农女有田有点闲-第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永安的眼神果然就和气了些,笑着冲王老柱:“看来小妹还是孩子心性!见到神医,不问别的,居然要问宫里娘娘美不美?那神医你是见不着了,人家本就是随性之人,若不是欠了你二哥一个人情,才不会专门到咱们这里给大哥看病。如今看过了,药方子也开了,咱们哪里留得住人家,早就走了!可惜你回来迟了,要是没跟我们错过,就能看到了!”
王永珠做出可惜的样子,可心底总是有一点疑惑和戒备。
见从王永安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也就不问了,要进屋去。
倒是王永安,饶有兴致的走过来看王永珠背着的背篓:“小妹这是去买什么了?”
王永珠索性转个身,不让王永安看背篓,嘴里还含糊的道:“没买什么,就随便买了点女孩子的针线——”说着,还一脸心虚样的,往屋里跑。
王永安看王永珠这样,倒是不生气,反倒似乎松了一口气,又和王老柱笑眯眯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哄得王老柱眼睛都笑眯缝了。
王永珠将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归置好,然后去后院找张婆子。
刚到院门口,就看到张婆子和江氏两婆媳,收拾了半筐子的菜走过来,看到王永珠,张婆子将筐子丢给江氏,快步走了上来:“啥时候回来的?累不累?”
王永珠摇摇头,欲言又止。
张婆子眼风一扫江氏,江氏就乖觉的提着筐子走到前面去了。
“娘,我听二哥说,给大哥找了个神医,是真的吗?大哥真的就有了起色?”王永珠说实话,不是太相信。
不过自己没有眼见为实,只好问张婆子。
张婆子一声嗤笑:“谁知道老二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忽拉吧的不知道从哪儿弄个所谓的神医来,还说是给皇帝老爷和宫里娘娘看过病的。给这么些贵人看过病的神医,咋会给咱们这些人看病?我看你二哥说不准是从哪里弄了个江湖骗子,想来骗咱们家钱!”
“可二哥不是说,那神医给大哥扎了几针,大哥就说轻快多了,有力气了么?我听马大夫说,当时神医给大哥吃了颗药丸,大哥就精神了——”她有忧虑没说出来,这么见效奇快的药,怕是有副作用吧?
“我不管他们了,随他们折腾去!只要不要老娘掏钱,他们把天上的仙人请下来给你大哥看都行!”张婆子也没这个心力去管了。
王永珠这才小声的将马大夫退药费的事情说了。
张婆子点点头,拍拍身上沾上的泥土,小声的叮嘱:“娘知道了,这钱你先收着,有人问你就说给我了。”
这是要存私房钱的意思。
王永珠苦笑不得的点点头。
天色好早晚了,又因为王永安这次功劳大大的,给老大找了神医回来,王老柱连声让金斗去打酒,又吩咐张婆子,晚上多做两个菜。
本来以为老大废了的,这突然看到希望,无不欢欣鼓舞。
张婆子撇撇嘴,将那腊肉从地窖里取出来,切了一块,又十分不舍得的杀了一只没下蛋蛋老母鸡,开始忙活起来。
晚饭很丰盛,腊肉炒青椒大半盆子,一道老母鸡炖山药汤,瓦罐的盖子一揭开,简直香飘满屋。
王永富因为只能卧床,倒是给他先盛出一碗鸡汤,里面放着两块被剁得小小的鸡腿肉,再加一点山药。
王永富这么多天,就靠着前几日才能每天喝点米汤度日,如今闻到这鸡汤香味,加上有那神医的针法和神药,感觉自己十分有食欲。
在金斗的伺候下,干掉了一大碗鸡汤和山药,连两块鸡肉也细细的吃了,还觉得肚子没饱。
倒是吓了金斗一跳,他还记得马大夫说得,饮食要慢慢来,不得暴饮暴食,不过神医没这么交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到底还是没让王永富再吃,收了碗筷,到堂屋。
大家都坐好了,男人们正在喝酒,金壶在给倒酒,晚饭是难得的蒸得馍馍,再配上几个蔬菜小炒,已经是十分的难得了。
就连王永安这样已经瞧不上庄户人家伙食的,也忍不住喝了一碗鸡汤,还吃了一个馍馍。
家里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伙食了,大家都忍不住放开了吃,一个个肚子吃得滚圆。
酒足饭饱,按理大家就该收拾的收拾,洗漱的洗漱,差不多就该回屋躺下睡觉了。
可今儿吃完,屋里点着油灯,王永安才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这次回来,不仅是给大哥找到了神医,还给家里人带了点东西。”
说着,打开一直放在堂屋角落的一个箱子。
一一的摆放在刚收拾好的桌子上。
有衣料,是给两老的,两只细细的银簪子,是给王永珠的,还有两朵绢花,是给金花的。其他几个男孩子都有各色的小玩意不提。
就连江氏都得了一包点心。
今天更新十更,这是上架第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请多多投票,多多评论哦~~
第一百七十六章 商量
小豆丁们都乐疯了,庄户人家,哪里能有小玩意玩,都是满山的乱跑,泥巴,石头,树枝都可以玩。
突然看到县城孩子们玩的小东西,可比他们平日里玩的东西精巧多了,虽然不值几个钱,可也让孩子们欢喜疯掉了。
是人人都有份,一个也没落下。
王永珠谢过王永安后,越发的警惕了,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总不会是这个二哥,回去后突然梦中醒悟,决定洗心革面吧?
那衣料是上好的棉布,比王永珠买得好多了,在灯光下发出细碎的柔润的光泽,让王老柱都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又软又滑。
再想起二儿子回来后,跟自己在屋里谈到的那件事,王老柱的心热了起来。
咳嗽了一声,吸引了大家都注意力:“这都是老二的一片心意!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次老大出事,你们兄弟姐妹几个都表现的不错,如今这老大腿也有救了。我们这当爹娘的,不求别的,也就求子女和睦相处,将来我们跟你们娘,就是到地下,也能闭眼睛了!”
突然这么感性,让王永珠知道,这戏肉来了。
果然,感概了两句后,王老柱才说出重点来。
原来,王永安这次回家,送神医回来是一件,还有一件事,就是上次他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终于和一个因孝致仕的县官的一个师爷搭上了线。
几年的水磨工夫,终于让他入了县官的眼,如今这县官要起复,要到外地去任职。
因为守孝,当初的一班子人马,其中有两个幕友位置就空了出来。
那位师爷就给县官推荐了王永安,只是,想要得到这个位置,得给师爷和县官孝敬点银子。
钱家因为就钱氏一个女儿,所有家当将来都是要给他们的,他们经常和人打交道,知道这县官身边的幕友,其实就是心腹跑腿办事的,权利不小。
只要做得好,一年下来挣个上千的银子不在话下。
倒是都很支持,卖了房子和地,凑了两百两银子,给王永安打点。
如今这事已经八九分准了,还差一注银子就成了事,可钱家实在拿不出来了,他们一家还要嚼用,还要留出路费和那边的安家银子。
实在没办法了,王永安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所以回来跟王老柱商量。
想从家里挪些银子,先把这幕友的位置给定下来,只要位置定下来了,将来这花出去的银子,不得成倍的回来么?
更何况,只要跨出这一步,王永安好歹就算是跟官沾上边了,做得好的话,到时候被推荐成为个正式的师爷,弄个县丞当当,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王永安十分的心热,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王老柱被王永安把那美好的前景一吹,主要是,王永安说,这就是一步迈入官之列了,说不得将来,还能有正式品的官当当。
就这一项,就让王老柱心动不已。
对于如今的庄户人家来说,官是遥不可及的,能当官,那是庄户人家做梦都不敢想的。
而他们王家,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不仅出了个秀才,如今这秀才儿子虽然举业不顺利,可还有机会当官。
以后他们王家的子孙,就不是泥腿子了!可以当个城里人了!
这么一想,王老柱激动得,要不是老二拉着,恨不得要去祖坟里昭告祖宗了。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老二要当官,以后王家要飞黄腾达的臆想。
王老柱那边激动不已,可他的话说出来,却遭到了冷场。
孩子们不懂大人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只听说了要银子,他们就不由自主的停止了笑闹。
江氏一贯是不发表任何意见,如同隐形人。
王永平只会傻笑。
王永珠等了半天的另外一只靴子终于落地了,就说王永安怎么可能就这么没有任何目的地回来,果不其然。
先不说王永安这事的水分有多少,就看王老柱这才只王永安说了两句,就狂热的样子,王永珠只能指望张婆子这个亲娘冷静点。
她看向了张婆子。
王老柱等了一会,见满屋子子女,加上老婆子,没一个能响应自己的激动,憋屈啊!
也看向了张婆子:“老婆子,你看看咱们家还能凑出多少银子来,给老二凑凑,这事可是大事,要是办成了,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张婆子一声冷哼,给王老柱激动的情绪泼了瓢冷水。
她用手指头勾起棉布的一角看了一眼,然后才问:“老二,你想要家里给你凑多少银子?”
王永安见张婆子没跳起来反对,心里一喜,“娘,如今也就差一百两银子,这事就铁板钉钉了!”
“我呸!一百两!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也不睁开你那眼睛看看,看看你这个家,哪里像有一百两银子的样子?是这屋值一百两,还是你这几个侄子侄女值一百两?一开口不打紧,一百两,你当着银子都是大风随便刮刮就来的?老娘打小供你读书,到你娶亲,给你花的银子海了去了,如今老娘都快劳不动了,你们这些儿子倒好,一个个没孝顺到老娘,反倒还想喝爹娘的血,吃爹娘的肉啊!”张婆子将桌子一拍,站起来劈头就骂。
骂完王永安,扭过头就去骂王老柱:“老二这个被官迷糊了心窍了,你老都老了,难道你也糊涂了?我们家如今是什么样子?旁边屋还有一个无底洞呢,多少银子钱都能填下去,家里老四没娶媳妇,珠儿还没嫁人,金斗他们也大了要说亲了,这事一桩接一桩,哪一样不要钱?你给老娘去哪里变出一百两来?被人哄了两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当官你这当爹的是能跟着去啊,还是能享着福啊?还乐不颠颠的要出钱,你用啥出钱?”
王老柱被当着儿子儿媳还有闺女孙子的面这么骂,就觉得十分跌面子,加上喝了酒,酒劲上头,当下也一拍桌子:“我是一家之主!我说有就有!人家钱家都能凑钱,凭什么我们王家就要当缩头乌龟?我王家的儿子是娶媳妇又不是上门做女婿!掏钱!老二,你放心,爹给你掏钱,不就是一百两么!钱不够,把地卖了也给你凑齐——”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光宗耀祖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气氛为之一紧。
就连江氏也忍不住抬头看着王老柱。
王永珠只抚额头,就知道这事不会这么消停,王永安真出手了,不过几句话,就将本来对他已经失望的王老柱给哄回来了,还一门心思被哄得跟中邪一样的信他。
张婆子若是一般小事,看到当家的这么发火,也就默默地认了。
可今儿这事,事关王家上下十好几口人的生计,别人她不管,可她得为老闺女着想啊!这要是地都卖了给老二凑钱给他买官。
老二跟着那什么县官姥爷到别处去了,那话里话外人家要带的是钱家的两老,不是自家人。
这谁知道老二会去哪里,万一路途遥远,怎么办?
谁能保证老二手里有钱了会还给家里?就在县城,这么多年都没交过束脩的人,以后隔得更远了,会往家里交银子?
做梦吧?
到时候自己和老闺女怎么办?这一大家子怎么办?等着饿死?
灌了两杯黄汤,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因此张婆子直接站起来,将桌子一掀,上面的布料,还有点心什么的全被掀翻在地:“想要卖地?除非我死!我今儿就把这话放在这里,谁敢卖地,我就一根绳子吊死在他面前!我说到做到!”
满屋子一片静寂。
王永珠忙上前安抚的给张婆子顺气:“娘,娘,别气!有事咱们好好商量!二哥,你看这事闹成这样了,你也说句话啊!”
把王永安给扯了下来,凭啥为了他的事情,爹和娘吵得脸红脖子粗,他没事人一样在旁边。
王永安看了王永珠一眼,走到王老柱和张婆子面前,一撩袍子,跪在了两人面前。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