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第8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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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豆丁,除了金勺不敢哭,其他三个本以为自家爹娘到了,总是能解放的吧?
可没想到,这爹娘来了也不管用。
不是装没看到,就是还主动说让教训他们的,顿时傻眼了。
其他从金罐起,到金花,都大气不敢出。
几个小豆丁没了指望,都老实了些。
尤其是王永珠一道眼风扫过来,他们不由自主的就挺了挺小肚子,站得更笔直了。
王永珠这才开口道:“今天的事,知道自己错了没有?”
几个小豆丁瞟一眼对面的爹娘,无人撑腰不说,只得蔫头蔫脑的回答:“知道错了!”
“既然知道了,那今天早饭不准吃!然后你们几个将院子收拾干净。一会子我会让人送一个新的缸回来,你们四个负责将缸里的水挑满!挑满才能吃午饭!”
王永珠也懒得多说,直接就说了惩罚。
王永平到底心疼自己的儿子,这么一口缸,对大人来说,也就是一两担水的事情。
可到底孩子还小,他们将这水缸灌满,只怕这一上午都有得忙了。
又不准吃早饭,哪里有力气?
可看着自家亲娘和妹子的脸色,到底不敢做声。
那边,早饭已经好了,婆子们问早饭摆在哪里?
“就摆在院子里!”张婆子吩咐。
没一会子,什么豆腐脑、油条、包子、烙饼、稀饭、小咸菜就摆满了一大桌。
那香味,整个院子都闻到了。
王家人虽然家里条件好了,可到底在七里墩,一日三餐都是自家做的,偶尔才能去镇上打打牙祭。
这到县城来,还真是几个小豆丁的第一次。
前几天就吃到了这荆县的早点,喜欢的不行,每次都吃得小肚子滚圆的。
今日格外丰盛些,外头那些卖的早点,都被姚大派人给买了回来。
尤其有那肉丝面,还有胡辣汤,微风一吹,这院子里都是肉的香味。
几个小豆丁闻着就流口水,眼巴巴的只能看着,略微动一下脚,那边王永珠就看过来,他们就再也不敢动了。
金罐最是捉挟的性子,扭头见弟弟和侄子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故意的端起了肉丝面,先拿筷子挑动一下,然后夸张了闻了一下香味,大声的感叹道:“真香——”
然后稀里哗啦的一边吃,一边夸奖:“真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金盘忍着笑,也就着豆腐脑,咬了一口油条:“这是街口那家老桂家的油条吧?果然又香又脆——”
小豆丁听了越发难过了,这一大早就闹腾了一番,肚子早就饿了。
闻着香味,看他们吃,还要听他们夸这东西有多好吃,简直是太残酷了。
小豆丁们在这一天,终于感受到了社会的恶意。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饭吃完了,几个小豆丁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老老实实的将院子收拾干净了,连一片枯叶都没剩下。
外头,姚大已经买回来一口新缸,让侍卫给抬进来。
将那破的那口给挖开抬走。
将新的缸给埋了半截进土里,剩下的就是几个小豆丁的活计了。
姚大也是个有意思的,先前听了王永珠的意思,也不知道从哪里搜寻来两个小小的水桶,还有两个小木盆,让他们去打水。
水井在院子的另一边,还好这将水从井里打上来,不用小豆丁。
王永平抢了这个活计,打上水来,等小豆丁们排队拎着小桶,端着小木盆去接了水。
再倒进水缸里面去。
几个孩子到底还小,这木桶再小也只拎得动半桶,端着木盆的,这从院子这头走到水缸面前,那盆里的水已经泼了一半。
半日过去了,那水缸也才浅浅一小半水。
几个小豆丁都累得只喘粗气了。
水桶也拎不动,都拖着走了。
柳小桥看得心疼得不行,江氏都不敢再看,只扭头过去,偷偷的抹眼泪,也咬着牙没求情。
全秀娘只低头扯着手里的帕子,都快将帕子扯烂了。
王家几兄弟也有几分不忍,尤其是王永富,俗话说的好,小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
这荣哥儿真就是他的命根子,看着荣哥儿小脸涨得通红,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哪里看得下去。
倒是想开口,抬头,对上自家老娘杀气腾腾的眼神,立刻就萎了。
还是王永平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也知道,要是跟自家老娘开口,那铁定要挨一顿揍。
于是凑到了王永珠身边,小声的求情:“妹子啊,他们年纪还小呢!这都半天了,看他们力气也都没了,也得了教训了,要不就算了?”
王永珠转过头来,看着王永平,慢悠悠的开口:“四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王永平看着王永珠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哆嗦,立刻退开了一大步,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我说,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再不教训,就敢上天了!就该这么教训两次!今天不把水缸挑满,绝对不能让他们吃饭!”
第一千六百五十一章 教训
“哇——”金刀和金斧本来已经就筋疲力尽,十分委屈,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了。
不过是平日里当小霸王习惯了,最是要面子。
他们在村里到处撒欢跑的时候,常听到村里的汉子们说,是爷们,就不能说不行!
几个小豆丁,用大人的话,毛都还没长齐,就觉得自己是爷们!纯的那种。
因此身为纯爷们,就算都快哭了,也不能说自己不行!
这几位小纯爷们,嘴上不肯说自己不行,心里却是盼望着,自家爹娘能站出来,拯救他们出那个可怕的漂亮的老姑的魔爪。
等了这半天了,被他们寄予厚望的爹娘却没一个站出来的,几个小豆丁又一次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最爱的宝宝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王永平站了出来,几个小豆丁眼睛都亮了,眼巴巴的看着,就等着那个可怕的老姑同意,然后他们就可以解放了。
没曾想,平日里吹嘘自己打遍七里墩无敌手,上山能打猎,下河能摸鱼,还能种地做生意,走在外头人人也都尊称一声王四爷的亲爹,居然被老姑只看了一眼就怂了!
王永平在几个小豆丁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形象,一下子就塌掉了一半。
再看王永平,怂也就罢了,还特地转过身来,板着脸,跟表忠心一样,呵斥他们几个,那心顿时就哇凉哇凉的。
金刀和金斧平日在家里,那真是严母慈父,要说最怕的还是柳小桥,因为她是真能下手揍人的。
可对于亲爹,他们知道,虽然王永平看着个子高大,一把子力气,可对他们两兄弟,尤其是小妹妹,那是宠得很,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
此刻被王永平这么训了两句,只觉得遭遇到了平生最大的背叛。
加上身体已经几乎到了极限,那里还忍得住,手里的木桶和木盆一放,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嗷嗷哭起来。
金勺虽然大些,可方才提水,他身为四个里面最大的哥哥,倒是十分老实,一点也没偷懒。
这小半缸水,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劳。
本来还能再坚持坚持的,看到金刀和金斧坐地大哭,他鼻子也一酸,忍不住也哭起来。
荣哥儿年龄不是四个小豆丁里最小的,可体格确实最弱的,有些随全秀娘清瘦那种。
他是大房也是王家目前唯一的孙子,大家都格外疼他。
见三位小叔叔哭了,哪里还忍得住,也嘴巴一瘪,跟着嚎起来。
得!起码四千只鸭子又开始吵架了!
王永珠嫌弃的瞪王永平一眼,还没说话,张婆子一笤帚就刷到了王永平的背上。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糊涂东西!老娘当初就是这么教你们的?老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咋滴,你们这后生的几个小兔崽子,是镶了金啊,还是嵌了玉啊?还摸不得碰不得?“
“咋滴,你老娘跟妹子这才离了你们几年啊,就都忘了本了是吧?当初金斗他们,你老娘我和你妹子只要一发话,他们谁不是屁颠颠的就去了?敢还嘴一句试试?看老娘不撕了他们的嘴!还敢哭?是鸡毛掸子打得不顺手,还是笤帚抽得不疼啊?”
“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尾巴翘上天了?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惯得几个小兔崽子,混没个样子!谁家的孩子,第一天到了亲戚家里,就砸缸爬树的?”
“老娘小时候就这么教你们的?忘记了,当初你们跑到别人家,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老娘是怎么收拾你们的?”
听到张婆子这话,王家几兄弟回想当年,那被罚跪着抽断几根竹条子的可怕,忍不住都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后背和大腿疼。
当年,张婆子虽然骂遍七里墩无敌手,可她并不是那不讲道理的。
别人欺负到王家头上来,她是不饶人的。
可若是自家孩子做得不对,她也不是那胡搅蛮缠不认账的,总是先带着孩子去给人家赔不是,该赔钱赔钱,该赔东西赔东西。
赔完后,回家关在院子里再往死里抽!抽得长记性了,再也不敢了!才停手!
金斗他们几个大孩子,也都是这么教育的。
倒是这几个小的,确实一是因为王家条件好了,七里墩人人捧着,不敢得罪,所以他们也有些飘了。
虽然还约束着大一些的孩子,可对几个小的,倒是放纵了不少。
这若是放在以前张婆子在王家的时候,那绝对,有第一次,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到底心疼孩子,王永贵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也不是别人家,是自家妹子家,更何况,打破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孩子们也知道错了,也受了教训了——”
“呸!倒是惯得你脸大的很!什么叫不值钱的东西?你看那缸不值钱?那是你没见识!在京城,这样的叫风水,叫景致。那都是花大把的银子,请人来弄,里面的讲究多的很!”
“那里面两条鱼,叫风水招财鱼!知道不?养了这好几年了,就被几个小兔崽子给弄得半死不活了!这在京城里,你这是要坏人家满门的风水,是结死仇知道不知道?”
“再说了,老话说的好,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如今你们只看着这事情小,也不管束着,惯着!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久了,忘记了当年的李金龙了是吧?”
张婆子啐了王永贵一脸。
李金龙这三个字一出,王家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王永平和王永富。
想起李金龙,可不是因为李大贵一直纵容着,所以才惯坏了,做出那丧心病狂的事情么?
想到李大贵和李金龙的下场,方才心里还有几分不忍和难受的王家人,此刻后背心都凉飕飕的,那脑子激灵一下,都清醒了几分。
尤其是王永富,当初他可是李金龙做出事情的最直接的受害者。
若不是托赖宋重锦这个妹夫寻来的药,他只怕早就忍受不了,自寻了断了。
要是没发生这事情,他没受伤,也许如今大房的日子又是另一番模样。
他如今或者已经没了什么追求,就希望看到金壶和金罐都能成家立业,也就没啥遗憾了。
再就有荣哥儿健康成长,以他看来,荣哥儿虽然体格比金刀他们弱些,可却是个聪明的孩子,将来大房还指望荣哥儿顶起来。
可若真如他们这般惯下去,荣哥儿将来真能撑起大房吗?真要成了李金龙一般的人物,他只怕死了也不能闭眼睛!
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 最纯的爷们
想通了此中关节的王永富和其他王家人,都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张婆子见他们还不算太糊涂,明白过来了,才又冷笑道:“一家子十几口人,竟没一个明白的!你们小妹这是瞧不过去,才帮你们管教一二,又没打他们,又没骂他们,怎么,还得了不是?”
“一群没良心的白眼狼!这才几年功夫,就将你们妹子的功劳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才替你们管教一下孩子,就这个给脸色,那个要说话的,丧良心啊——”张婆子这几年已经很少使出这骂街的绝技了。
因为压根没机会使出来,看着都跟城里的老太太没啥两样了。
没想到,这一看到自己这几个糟心儿子,那骂人的冲动压根就止不住。
直骂得几个儿子媳妇,还有孙子,都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旁边本来还在哇哇哭,彰显自己的存在,好让爹娘来搭救自己的几个小豆丁,直接傻眼了。
哪里还有人注意到他们?
都被骂得跟鹌鹑一样缩着头,恨不得自己都不存在。
几个小豆丁虽然也远远见过七里墩那些婆子们骂人,可那是远远的旁观。
一般见到他们,那些婆子就住了嘴。
如此直面这语言的狂风暴雨,几个小豆丁瞬间就被打得晕头转向。
哪里还记得哭?一个个傻乎乎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