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第5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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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像是七里墩,家里富裕的,也就大年三十这天放上一挂鞭炮,家里穷的,也要凑个热闹,买不起鞭炮怎么办?
要么去砍竹子烧,也能烧出声音来,在大黑山上,还有一种树,用大火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般人家都砍回家去,大年三十这天充做鞭炮。
至于花灯,能弄一个用纸糊的就不错了。
当然,最让张婆子惊讶的是,这么冷的天,在乡下,都只能窖藏一些白菜之类的,在冬天能吃上这个解腻就很不错了。
可到了国公府,这大冬天的,桌上还能看到绿叶子的菜,叫什么洞子货。
说是京城外面有温泉,温泉附近地热,这个季节也能种出些绿叶子的菜来。
有那心思灵活的,还从富贵人家的暖房吸取了经验,也改造出暖屋来种菜,专门供给这些权贵人家吃用。
这大冬天的,还能吃上碧绿的葱、蒜、小芹菜、韭黄、黄芽菜、扁豆还有茄子和黄瓜。
张婆子真是爱得不行,只夸京城人脑子就是比乡下人好使。
不过听过这洞子货的价格后,张婆子咂舌不已,这么随便一筐子洞子货,就恨不得是一户普通人家一年的日常开销了。
听张婆子嘀咕了几天,直说这个太抛费了,天天这么吃,她都觉得吃得不是菜,是银子了。
又说那个庄户人家这么奢侈过,简直是造孽哦!这么吃下去,都要折福了。
王永珠闲着也是闲着,听张婆子这么说,干脆道:“这也不是什么难的,多的咱们种不了,在屋里种点葱蒜,撒点小白菜供咱们自己吃还是能够的。”
张婆子本就闲不住,在乡下干活习惯了,这每天闲得骨头都感觉要生锈了。
听自家闺女说有办法,也就一叠声的说自己种种菜,也好松松骨头。
王永珠前两天就让人去订做了几个大大的木头架子,又买了几个方正的红陶方盆。
今日刚好送进来了,王永珠让人将那木头架子抬到屋里来,这正屋本就面积大空旷,搬走了一扇屏风,直接将这个当作屏风用。
红陶的方盆里也都填满了湿润的好土。
一起准备就绪,母女俩就要亲自动手栽种,一旁伺候的谷雨和吴婆子,忙上前要接过去,被两人给赶到一边。
母女俩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就分葱栽葱,忙得一手泥巴。
吴婆子和谷雨还罢了,其他几个选上来的贴身丫头白露她们,虽然以前也不过是丫鬟,可也就是洗衣裳扫地跑腿这些活计,还真没种过菜。
如今看着这王永珠和张婆子撸起袖子,那手上就沾满了黑色的泥巴,忍不住都皱了皱眉头。
宋重锦进屋看到的就正好是这一幕。
一旁的白露几个丫鬟看到宋重锦进来,忙行了礼,都露出紧张之色来。
宋重锦一看就笑了,将方才那些疑问一下子都忘记了,也将袖子给撸起来,嘴里还说着:“怎么有兴致弄起这个来?放着我来弄!”
说着就上手,麻溜的将王永珠掰开的蒜瓣,一个个插进泥土里。
那边张婆子也已经撒好了白菜籽,笑着道:“这不是闲着无事么,这次来京城可算开了眼界,这冬天还有那些绿叶子菜吃。永珠就说这也不难,咱们在屋里也试试看,也就种点葱蒜,再撒点白菜籽,等出了苗,咱们下上一锅面条,放上自己种的葱蒜和白菜苗,最香不过了。”
光是听张婆子这么说,宋重锦都觉得饿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吩咐谷雨去跟丁婆子说,中午就吃面条。
一面麻利的将剩下的蒜瓣都插好,将红陶方盆都摆好。
白露和小雪她们已经端着热水来伺候两人,洗净了手,又奉上沤子,沤了手。
宋重锦就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了下去。
王永珠一看宋重锦这架势就是有话要说,“正要问你,今儿个去秦尚书府里情况如何?”
宋重锦从怀里掏出那手稿,递给了王永珠。
张婆子看宋重锦的脸色,再看王永珠的神色,知道他们只怕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想了想,干脆出了门,带上几个丫头在院子里转圈,不让人靠近听了去。
王永珠看了看那手稿,也露出惊讶之色来:“这么看来,这秦尚书和曾外祖有旧?我看这语气熟捻,还有这批注,莫非是秦尚书是曾外祖的学生不成?”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何必当真
王永珠想了一想,“等会,我算算,那日你听顾子楷是怎么说来着,秦尚书年近而立才中秀才,第二年中举,然后考进士,中状元是当今皇帝继位后第一科,也是本朝百年来第一个三元及第。”
“当初齐家被全家流放,第二年婆婆生下你,快一岁的时候被宋弘找到,然后当时京城巨变,宋弘急着回京城站队,拥护了当今登基…”
说到这里,王永珠和宋重锦互相看了一眼,
按照这个算,秦博涵在齐家出事之前,是屡试不第,齐家出事后第二年秦博涵就厚积薄发,先中秀才,再中举人,然后进士,状元及第。
时间都对得上,所以他赶上了当今第一科,第一科状元,第一科三元及第。
时机之准,令人咂舌。
宋重锦看着手稿发了一会呆,苦笑道:“这不过都是咱们的猜测,一卷手稿说明不了什么,秦尚书是敌是友还不好说。”
王永珠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咱们在这里猜测也无用,秦尚书不是让你后日再去他府上么?想来后日就能真相大白了。”
宋重锦也心知只能如此,只等后日才能知道这秦尚书给这卷手稿的真正用意了。
两人都是心性十分强大之人,宋重锦是初见齐淮民的手稿,所以难得激动了一把,冷静下来后,又跟平常一般无二了。
过了两日,宋弘早就吩咐下人一早就套好了马车,将宋重锦送到秦尚书府里去。
他虽然很想知道秦博涵是如何考较自己儿子,也想成绩跟秦博涵拉近一下关系。
可宋弘也心知,欲速则不达,太过上赶着,反倒不美,只要宋重锦争气,能搭上秦博涵,有这层关系,两家何愁关系不亲近?
更何况,如今秦博涵的位置多少人瞩目,自己也不是泛泛之辈,都是紧要和忌讳的位置,若是走得太近了,倒是容易招人闲话,也让皇帝不放心,还不如这般的好。
只是到底是不放心,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子公文,只觉得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干脆起身在屋里转圈圈。
张婆子只知道宋重锦今日是出门拜访一个长辈,倒是放心的很,王永珠虽然心急挂着,可是怕张婆子着急,面上也不显,只陪着张婆子捣鼓那蒜瓣小葱。
闲着无聊,王永珠干脆找出来一个白瓷小盆,将那蒜瓣剥开,用针线穿好,摆在了小盆你,泡上温水,放在炕桌上。
这两天过去了,那白瓷盆里的蒜瓣隐隐有出头的架势。
更别说那红陶方盆里,撒下的小白菜种子,已经冒出来一点点的芽,估摸再有两日,这些白菜种子就能看到绿色的芽片了。
这两日里,府里也渐渐又起了传言,说什么这大少奶奶和亲家老太太,到底是乡下来的,就算是进了城,穿上绫罗绸缎,也改不了乡下人的本色。
居然要在自家屋子里种菜,传出去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尤其是那几个姨娘,听了这消息,心里那个鄙夷,生怕别人不知道,推波助澜的,这两天,整个国公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而且越传越难听,背地里那几个姨娘都咬着牙啐这宋重锦一家,都是狗肉上不得正席面。
恰好都到高氏这里请安,几个姨娘就忍不住在高氏面前上起眼药来。
“夫人,不说别的,这大公子以前也就罢了,如今可都是大家公子了,到底也要改改以前的那些乡下习气了,怎么能在屋子里种菜?”
“可不是,妾只知道,这大家公子,种花弄草也就罢了,可都是养那些风雅的兰草,再不济,这样的天气,在屋里养上两盆水仙,也是又香又好看。怎么就种上菜呢?这是怕咱们国公府供不起菜钱?”
“不是我说,就我那院子里,连小丫头们都知道,在屋里插上两枝腊梅薰薰屋子呢…”
“唉,到底是出身太低,乍一看也能糊弄人,可这真相处了才知道,这内里啊——”说着还拿帕子捂着嘴笑。
几个姨娘,还有跟宋重绮和阮氏也跟着众人笑起来,上座的高氏皱着眉,看着几个姨娘和宋重绮还有阮氏,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们好。
当初王永珠和张婆子进府第一日,一个个被她们母女俩虐哭,这才几日功夫就忘记了?
还有王氏如今还躺在床上呢,这也忘记了?要知道,王氏可是齐国公幺女,在京城贵女圈子里横行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照面就被收拾了?
以齐国公那么疼王氏,可王永珠和张婆子却平安无事,还看不出来?
正要开口呵斥两句,让她们且安分些,就听到外面响起王永珠的声音:“今儿可算来得巧了,我倒要问问这位姨娘,我出身怎么低了?内里又怎么了?”
说着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扶着张婆子。
两人一进来,这屋里的气氛顿时几乎都要凝滞了。
几个姨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笑声嘎然而止。
王永珠上前,给高氏行了个蹲礼,高氏忙请张婆子上座了,又端上茶来。
一时坐安稳了,高氏才小心翼翼的问:“亲家太太怎么今儿个有空出来走走?”
自从正月初四闹了那么一出后,张婆子就一直呆在宋重锦的那个院子里没出来,就连正月十五,都没出来坐席。
高氏心中那是松了一口气的,张婆子不出来,她也不用战战兢兢,就怕突然又闹出初四那日的事情来。
心里巴不得只要张婆子肯安稳的呆在那小院子里,别说分例给足点,就是把她的分例让出去,她都情愿。
此刻见张婆子出来,高氏心里都是悬着的。
张婆子冷笑道:“我这乡下老婆子要是不出来,也不知道这么多人编排我们娘俩啊!刚才说我们娘俩出身低的是哪位姨娘?倒是站出来让我这老婆子看看,你什么出身?”
说这话的是五姨娘董氏,先前说得痛快,此刻被张婆子问到脸上,顿时脸都白了。
其他几个姨娘先前背着人说得痛快,此刻见了真佛,纷纷头一缩,只低头看着手中的帕子,装起了鹌鹑。
董氏这些年来,颇得宋弘宠爱,毕竟几个姨娘里就她最年轻,又有儿子傍身,底气也就足些。
硬着头皮道:“亲家太太,我们不过是说些玩笑话,何必当真?”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忌惮
“玩笑话?”张婆子气笑了。
指着董氏的鼻子就骂:“姓倒是好姓,人却是孬人,白糟蹋了这么好的姓。董氏董氏,懂个屁的事?说的那是人话?干的那是人事?来来来,让老娘听听,你是什么出身?欺负老娘乡下婆子不懂行情?”
“呸!老娘难道不知道,这给人当妾做姨娘的要么就是自甘下贱,贪图富贵,放着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做,死赖着要低人一等的。要么就是实在没法子,好好的姑娘家,碰上那不要脸的男人,被逼着成了姨娘的。”
“这种没法子的也就算了,那都是可怜人。可像你这样,还不过是个姨娘,尾巴恨不得就要翘到天上去的,一看就是那贪图富贵,没脸没皮,坏了心肝的东西!就你这样的玩意,也配跟老娘说出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还是不配?”
董氏被骂得脸红耳赤,不仅董氏,就连其他几个姨娘,也都觉得脸上发烧。
她们能做宋弘的姨娘,要么就是家中为了讨好宋弘,才将她们送进来。
要么就是自己在后院,不甘心一直当个丫鬟,才爬了床的。
张婆子这一骂,她们一个都没逃脱得了。
董氏被骂急了眼,也顾不得其他了,反唇相讥:“别丈八的灯台,只照得见别人,照不见自己。我们是姨娘,可你那女婿不也是姨娘养的?跟我们有什么区别?你这是看不起你那女婿的姨娘不成?”
张婆子大怒,就要扑上去就要撕董氏的嘴,被冷着脸的王永珠给拦住了。
王永珠本来是不打算说话的,这几个姨娘战斗力实在不行,自己娘一个人就能抵她们五个还绰绰有余。
反正张婆子这些天在院子里也憋坏了,还不如让她跟董氏吵上一架,也算是散散心。
没曾想董氏居然将齐欢给牵扯进来了,这就不能容忍了。
说来,都怪宋弘那个渣男,齐欢本应该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宋重锦是真真切切的嫡长子,都因为宋弘,现在齐欢成了见不得人的妾,宋重锦也从嫡长子,变成了庶长子。
王永珠也知道,齐欢这个尴尬的身份是过不去的坎,也是不能深究的禁忌,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