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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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珠只说找到那位奇人,说宋重锦的眼睛还能治,把他留下治疗眼睛,自己担心家里人,就先回来了。
这几天,她每天进山去看看宋重锦,带点吃的就行了。
张婆子多看了王永珠几眼,又忍住了。
等大家都歇下了,张婆子才推开王永珠的门,母女俩挤在炕上,小声的说着话。
“说吧,你们俩到底再弄什么鬼?是不是有事瞒着娘?你那借口,糊弄他们还行,别想哄我!”张婆子板着脸道。
王永珠一笑,搂着张婆子的手,凑了过去:“什么都瞒不过娘!”
张婆子没忍住,捏一把王永珠的脸,脸也板不住了:“少拍你娘的马屁,快交代!”
王永珠这才小声的把昨日跟宋重锦商量的事情,还有今天她做的事情说了。
张婆子先是一惊,一拍王永珠的胳膊:“你这个丫头,你怎么……你怎么把银票又还给宋重锦了?你傻啊?这银子在自己手里才踏实啊!再说了,虽然宋重锦眼睛没被那两个老王八给害瞎,那不是他们不忍心,是宋重锦运气好,有解药!要是没解药,岂不是就要被毒瞎了?”
“这种狠心恶毒的师傅,我听那话音,好像还牵扯到那京城的贵人,还有贵人的婆娘。按照城里人的说法,那两个师傅就是背主的奴才,瞒着他们的主子,跟主子的婆娘勾搭在一起,要害宋重锦。是不是?”
王永珠知道瞒不过张婆子这个人精,只得点头。
“就这样的人,宋重锦还傻乎乎的要将银票退回去?他莫不是那毒药没毒瞎眼睛,倒把脑子毒坏了吧?别人都要害他了,咱们辛辛苦苦的要回的银子,他居然还要退回去?”张婆子十分不解。
王永珠只得解释,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宋重锦真拿了这银子,即使占理,将来说出去,也是他理亏和把柄,说不得还影响以后和后代。
宋重锦如果将银子都退回去了,这以后可就没地方被人指责了。
张婆子一听就明白了:“这城里人真不讲道理,这师傅都要害死徒弟了,还要当他是爹?活得也太憋屈了吧?我知道了,不就是让咱们娘母子唱黑脸,宋重锦唱白脸么?行,只要对你们好,我老婆子唱啥脸都行!”
“只是,闺女啊,你可得记住,这次咱们就算了,可以后,要是宋重锦那小子,啥事都要你出面,要你唱黑脸,得罪人,你可千万别傻傻的答应!做人都要图名声,他要名声,你难道不要?这世道女人更难,更要名声!”
张婆子话风一转,提醒王永珠。
第四百五十五章 后会无期
王永珠一愣,没想到张婆子想得这么长远,忙点头:“我知道了娘!”
张婆子见闺女乖巧懂事,放下心来。
“还有,娘提前先跟你说,等宋重锦那孩子回来了,娘得跟他说道说道,都是定了亲的人,做事前咋不多过过脑子?那药也是混吃的?老人说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解药没用咋办?他要有个万一,你这名声还要不要?这不是要害你吗?要是他以后办事,还这样,娘可要给你换个上门女婿了!”张婆子说这话的时候,十分郑重。
这次好在没事,可如果宋重锦真有事了,瞎了怎么办?闺女嫁是不嫁?
自家的宝贵闺女,要嫁给一个瞎子,还得养他一辈子,就算是天皇老子的儿子,她张婆子也不乐意啊!
王永珠知道张婆子这是一心她着想,老实的一一都答应了。
母女俩直讲到后半宿,才沉沉睡去。
※※※
深夜。
秦家院子。
秦猎户和张掌柜面带愁色的坐在屋里,点着蜡烛,没有半点睡意。
秦猎户的脚踝被王永珠给弄伤了,如今他们也不好意思出门,还好秦猎户毕竟是习武之人,屋里常备着这些跌打损伤的药。
张掌柜的书铺也关了门,两人闭门不出。
心中也都发愁以后的去路,如何睡得着。
这两日心里憔悴,精神和身体都受了折磨,张掌柜是个文人,身子弱些,实在扛不住了。
打个呵欠:“老秦,我看我们还趁早走吧,呆在这里等死…”
“什么人?”秦猎户突然眼神一凝,冲着院子里喊道。
门被吱呀推开了,宋重锦慢慢走了进来。
秦猎户和张掌柜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张掌柜反应的快,指着宋重锦的鼻子:“你……你没中毒?那你还让人来讹诈我们?”
秦猎户更是气得眼睛都红了:“好哇,没想到我们俩教出一条毒蛇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是不是?”
宋重锦微微一笑,笑容凉如水,看得张掌柜和秦猎户后背一凉。
“两位师傅,那药有没有毒,二位心中有数。只可惜,天不绝我,我不过是遇到一个好大夫,刚好能解这毒!二位没想到吧?处心积虑想要我的命,只可惜一次都没成功…”
“你……你都知道?”张掌柜心一跳,看着宋重锦的冷冽的眼神,手忍不住发抖起来。
宋重锦笑而不语。
秦猎户和张掌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猎户倒是光棍:“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兄弟二人也没啥好说的。老张,教出这样一个狼崽子来,咱们落得如今下场也不算冤!来吧,要杀要刮随你便!”
张掌柜心中惊涛骇浪,不足用言语来形容,听了秦猎户的话,惨然一笑:“老秦,你说的是。”
说完,两人都不再言语,做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架势来。
宋重锦眼神中掠过一抹讥诮,将手中拎着的箱子丢在了两人面前。
张掌柜吓了一跳,差点没跳起来,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的那个箱子吗?
箱子没锁,这么一丢,箱子里的东西都泼洒了出来。
银票,还有什么地契,玉佩,字画都滚落在地。
“这……这是?”
“这些东西物归原主,还请两位给我打个收条!”宋重锦很干脆的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掌柜看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又是高兴,又是害怕。
警惕的看着宋重锦。
“我宋重锦还看不上你们的这些东西,都是背主得来的银子,脏——”宋重锦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
秦猎户和张掌柜脸一红,马上又煞白。
“你……你胡说八道——”张掌柜努力的还想挽回点颜面。
“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再死撑着不承认,早就快快写了收条,然后收拾行李好跑路,也不知道你们的那位主子知道了,是不是现在就要派人来清理叛徒了…”宋重锦似笑非笑。
张掌柜和秦猎户浑身打个寒噤,沉默了一会,张掌柜走到书桌前,迅速的写了个收条,盖上了印章和手印,丢给了宋重锦。
宋重锦接过墨汁都没干的收条,吹了吹,等墨汁干了,才叠起来收进怀中,冲两人点头:“后会无期——”
出了门,很快消失在了院子外。
等宋重锦一走,张掌柜和秦猎户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又紧张起来:“我们,我们收拾东西连夜就走吧?”
秦猎户看看自己的脚踝,“明儿个,明儿个咱们先出去打听打听,实在不行,明天晚上走!”
张掌柜抱着自己的箱子,神色怔忡的点点头。
院子外,有两个汉子等候在外面,见宋重锦出来,忙迎了上来。
三人七弯八拐的进入一条小巷子,推开一个小小的院门。
简单两三间屋子,点上油灯,坐下。
其中一个汉子关切的问:“老大,你的眼睛真的没事了吧?”
宋重锦点点头。
“不是我说,老大,为啥把那钱给他们还去?姓秦的和那姓张的都不是什么好鸟,一直对老大你不安好心,就该要他们的钱补偿补偿,这都还回去了,简直是憋屈。咱们干嘛这么憋屈自己,受这个鸟气?没得灭了自己的威风!”那汉子十分不满。
旁边的一个见他说的不像话,忙踢他一脚。
宋重锦一笑:“你们以为这些银子他们还有命花吗?”
先前表示不满的那个汉子,眼睛一亮:“老大,你的意思是,咱们后半夜去抢回来?”
旁边的那个捂脸:“你是不是傻啊?咱们老大能干出这种事情来?我倒是觉得老大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你想啊,他们是叛徒,那家的主子肯定饶不了他们,再说了,他们如今一个受伤,一个是个连杀鸡都不会的书生,带着这么大笔的银子…”
说道这里,捂脸的汉子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刻站起来:“老大你放心,明天一早,我们就将消息散出去…”
宋重锦点点头,揉揉额头,总算还有一个有脑子的。
他当然不是以德报怨的圣母,只是他另有打算,明面上不能对付秦猎户和张掌柜。
只是他也不会真的就放过两人,只要他让手下将两人身负巨财的消息散出去,不用自己动手,两人就不会有好下场的。
想到这里,宋重锦露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冷笑来。
第四百五十六章 卖闺女
王永珠一觉到天亮,自然不知道宋重锦的安排。
她挂心山洞里的黄松菇,一早上起来的略微迟了些,急急忙忙的抓了点吃的,就要上山。
张婆子听了王永珠昨日的解释,心里也明白,如今最主要的是黄松菇。
虽然心中担忧,也只得准备好干粮给王永珠带上。
又一路要将她送到山路口。
才出了王家院子,走出没多久,就看到村里的人,都往一个方向跑,大姑娘小媳妇,连大老爷们也跟在后面。
这是?
张婆子拉住一个从身边匆匆走过的婆子:“这是出啥事了?”
那婆子本来不耐烦,定睛一看,是张婆子母女,顿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来:“哎呦,原来你们母女啊!你们不知道?”
“知道啥?”张婆子前天去镇上闹了一场,昨日在家担心闺女,都没出门,还真不知道出了啥事。
那婆子着急去看热闹,见张婆子母女是真不知情,干脆一把拉住张婆子:“你们跟着我走,咱们路上说,说来还和你们家有点关系…”
王永珠本来打算上山的,听这婆子这么一说,倒一愣,和自家有关系?
也不着急上山了,跟在婆子后面,听她讲来龙去脉。
原来,自从王永珠和宋重锦定亲后,不是去里正家把户籍给迁出来了吗?没两日,就全村都知道了。
宋家这般做派,着实让人瞧不上,很是被村里人议论了好久。
宋家虽然做事不讲究,可这天天被人嚼舌头,也没脸出门啊。
宋家人因为这个,倒是老实了一阵子,加上宋重锦已经不是宋家人,王家人强势不敢惹,宋春花又是个不中用的,油水也都被搜刮得差不多了,宋家人也就不爱去了。
倒让宋春花关着门过了两天清净日子。
可好景不长,宋铁蛋毕竟年纪也大了,精神短了,儿子们也都大了,哪里还能真将老爹的话当圣旨?
趁着宋铁蛋不注意,两个儿子又偷了上次还债剩下的银子,溜到镇上去花天酒地去了。
加上秋收了,家里有了点银子,宋家一家子都是好吃享受的性子,两个儿媳妇反正管不住男人,知道自家男人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
也就撺掇着家里孩子,今天要吃白面馒头,明天要吃肉,后天再杀只鸡。
宋家的几个孩子,从小这样的环境长大,没学会别的,就学会挑肥拣瘦,好吃懒做,而且都学得一张嘴巴特别甜,会哄人。
一想,自家亲爹在外面快活,丢下他们天天在家喝稀粥,哪个还忍得住?
几个孙子一合计,就求到了爷爷和奶奶面前。
宋铁蛋和宋老娘,被几个孙子一求,加上两个儿媳妇也在旁一吹风,说什么秋收太累了,爹娘都辛苦了,孩子们也都瘦了。今年年成不错,弄点好吃的给爹娘和孩子们补补之类的话。
也就默认了。
寻常的庄户人家,哪里禁得起这般的抛费?
本来宋家家底子就被两个儿子败干净了,这些年都是靠着宋春花的补贴,日子才勉强过得去。
今年年成虽然不错,可架不住宋家人懒,地里都没咋管,那庄稼都是天生天养的,产量就比别人家的低。
更何况宋家人口多,孙子孙女一堆,不是都是成年了,就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
本来养着打算年底吃的几只老母鸡也都被炖了进了肚,宋家的人个个吃得嘴上冒油,肚子滚圆。
这一放开吃了没几天,那米缸就见了底。
宋家老娘这才慌了神,按照这个架势吃下去,这秋收冬谷子还撑不到年底去啊。
没奈何,只得又开始一日两顿清粥的日子。
没两天,宋家人就受不了了,都是吃不了苦的性子,加上这两天白米饭大肥鸡,再喝清得可以照得见人影的粥,都不干了。
加上宋家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