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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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下宋重锦就被撞的摇摇欲坠,就在他以为自己小命不保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个人来,先是射死了领头的两只公猪。
又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将那剩下的野猪给引走了。
宋重锦这才松了一口气,却手脚僵硬得连树都不会下了。
还是那人回转,将宋重锦给提溜下来,又用绳子绑好了野猪,叫上宋重锦,一起将野猪给拖到了一个山洞。
山洞里,那人告诉宋重锦,他是山里的猎户,姓秦,看宋重锦是颗好苗子,问要不要跟他学打猎。
宋重锦求之不得,立刻就拜了那秦猎户为师父,乡下规矩,给人当徒弟,那就相当于是给人当儿子,当不要钱的长工。
要事必躬亲,将师父给伺候得舒坦了,师父才会看着心情,教给徒弟三招两式。
宋重锦背着养家的重担,以前也吃过苦,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因此对这个师父,又是救命恩人,那真是当亲爹一般看待的。
他胆子大,心细,又肯学,倒还真让那秦猎户高看了一眼,平日里虽然对他没个什么好脸色,倒也不藏私,一身所学也都慢慢教给了宋重锦。
宋重锦却慢慢的发现不对了,他跟着秦猎户后,经常进山,开始还有秦猎户陪着,后来等他学了点本事,秦猎户就再也不管他,反倒没事就使唤宋重锦,今儿个要求吃山里的鹿,明儿个就想吃狍子啥的。
宋重锦一身的本事,大部分就是这么被磨练出来的,一个人在山里,几次都是九死一生的爬出来。
若是别的师父,不管是不是面子情,也要安慰两句,可那秦猎户永远都是先挑毛病,把宋重锦臭骂一顿,然后丢一瓶药就不管了。
等宋重锦身上的伤一好,就立刻又赶着他进山。
次数多了,宋重锦在山里也见过,别家的师父带着徒弟是什么样子,心中就有了怀疑。
再看秦猎户,就处处是破绽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 露出口风
他虽然是猎户,可却住在镇上,平日里也少进山,日子却过得滋润,每日肉食都由宋重锦提供,每顿都少不得喝酒。
尤其秦猎户虽然是个猎户,跟邻居却没啥来往,倒是跟隔壁一家书店的掌柜很有几分交情,两家是邻居,中间院子打通,宛如一家。
那书店掌柜,平日里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最初见宋重锦,嘲讽他顽劣,乡下野小子,字也不识。
后来见得多了,嫌弃宋重锦不识字丢了秦猎户的脸,丢给他几本书,什么百家姓,千字文,教宋重锦认字。
当天教的,第二天问,如果宋重锦回答不出来,那就是一顿骂,不带一个脏字,却能说得让人恨不得羞愤去死。
宋重锦最开始没有基础,被那掌柜骂得无地自容,鼓起勇气去跟秦猎户说,他如今才学会打猎,勉强能糊口度日。
读书这种事情,即使他想,也没时间和精力,更没有金钱。恐怕要辜负那书店掌柜的一片好意了。
秦猎户反而骂宋重锦不识好歹,能有人教他读书,还不要钱,这等大恩,只骂他几句又怎么了?换做别人家,有人能白教读书认字,多人少抢着要这样的机会呢。
宋重锦本就心气高,被秦猎户这一说,倒激起了性子,即使那书店掌柜说话再难听,态度再恶劣,可想着这认到的字,学到的东西,都在自己肚子里,也就能忍耐了。
他开始跟着那书店的掌柜认字,念书,写字。
书店掌柜自称姓张,宋重锦开始感念他教自己读书认字的恩德,也想磕头拜师,可却被张掌柜给断然拒绝了。
不过宋重锦心里却将张掌柜和秦猎户一般当师父看待,打到好猎物,绝对少不了两人的份,每逢节礼,也都按照礼节备好礼物送给两人。
日子久了,宋重锦也发现了书店张掌柜的蹊跷之处。
日日观察留心,后来又无意间听到了秦猎户和张掌柜喝醉了酒,露出口风来。
原来那秦猎户,就是当初收用了宋春花的那位贵人的下属,本来是那位贵人身边的心腹,前途无量的,却因为宋春花生下儿子,被那位贵人派来保护儿子。
从此窝在这深山沟沟里,哪里还有前途可言?
秦猎户心中有怨气,又不能违逆主子的意思,只能将怨气发泄在宋重锦身上。
该教的还是教,可那态度,就不是对小主子的态度,而是跟对待下人一般,将宋重锦当成了自己的小厮和下属使唤。
只要保证宋重锦不死,至于宋重锦受伤或者怎么滴,那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而书店张掌柜,也是那位贵人的一个手下门客,据说还是位举人,当初也是很有可能高中的,不过是家中出事了,得罪了人,为了保住性命,投奔在贵人门下。
也是不受重视,才被派来教宋重锦读书识字。
对宋重锦自然也没有什么师徒情分,也瞧不上宋重锦的身份,不过是贵人的一个庶子,又是在乡野长大,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宋重锦如今都十多岁了,主子才派他们两人来教导,看这意思,也不过是当个玩意养着,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大约是没打算接回本家的。
就算将来,主子突然想将宋重锦接回来,乡野出生,无名师教导,猎户出身,这一项项的,是彻底绝了宋重锦的路。
顶多回去也是个被家族养着的,负责传宗接代的棋子罢了。
想到两人大半辈子,就要折在宋重锦这样的身份上,两人心中如何不怨怼?
反正主人也只是偶尔想起,问一句这边的情况,宋重锦没死就行,他们自然也上不了心。
听到了这些,宋重锦才明白自己的身世和处境。
从那以后,他变得沉默寡言,再也不肯相信任何人了,努力的偷学秦猎户的打猎手段和武功。
对于张掌柜,他恭敬还是恭敬,学起来也越发的认真,只是,心中那一点点的感激早就消失干净。
到前些天,宋重锦被确定不是宋春花的儿子后,宋重锦亲自去跟秦猎户和张掌柜说清楚了情况,也彻底斩断了和两者之间那微薄的师徒情分。
王永珠听完这些后,看着宋重锦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她只知道宋重锦过得苦,没想到他的日子却是这样熬过来的。
一步一步,一切都一切都靠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帮他一把。
这么一想,看着宋重锦的眼神都柔和了下来:“行,我心里有数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一句话,说得宋重锦心口一酸,看着王永珠关切的样子,他心口的那些郁气,顿时被忘记了个干净。
摇摇晃晃的到了镇上,先到了关一飞那里,他已经租好了仓库,还雇了两个小伙计,每日里打扫和看守着。
见王永珠和宋重锦来了,两个小伙计忙迎了上来,又到院子里通知关一飞。
关一飞昨儿个就听宋重锦说了今日王永珠要送货来,早就等着。
听到传报,立刻出来,看到满满一车山货,满意的点点头。
如今正是收购山货的季节,今年镇上的店铺生意不比往年,来来往往的,他也听到几耳朵,说是如今七里墩有个王家收购山货店,价格公道,比卖给镇上的人划算多了之类的话。
关一飞心中有数,知道这是说和大老板合作的王家。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把名声打响了,看来还是真有两把刷子。
三个人客套了一番,就将马车赶到院子里,卸下货后,关一飞仔细验看着。
他干这个也是老本行了,见了王永珠这次拖来的山货,也忍不住楞了一下。
货色多,品质佳,尤其是那不到半斤的黄松菇干,关一飞抱在手里都不敢用力,怕捏坏了。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验完货,交割清楚银两,关一飞见王永珠他们似乎有事,就急忙要走,忙喊住了王永珠:“王家姑娘,这黄松菇还是分量太少了,当初你跟咱们大老板签订的合约的数到时候可不能少!”
第四百三十二章 这话说反了
王永珠心里自然清楚,如今别的还罢了,这黄松菇的缺口实在是不好补。
思来想去,还是得再人工养殖一把了。
看着关一飞这架势,今儿个要是不给点痛快话,估计都不能让自己走,因此只得点头:“放心吧,我一直记在心里呢,到时候保管给张大掌柜三斤黄松菇。”
关一飞一听,喜形于色,张大老板一直惦记的就这个,几次来信都在问了,今天终于能听到王永珠这么肯定的答复,他也能交代了。
结好银子出来,王永珠心里开始发愁,嘴上说的痛快,可剩下的黄松菇就算要种出来,也得找个地方才行啊。
如今王家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断然不能在王家种植了。
宋重锦一直留心着,自然看出来了:“怎么了?是不是愁黄松菇?过几天,我带你进山,咱们慢慢寻摸去,总能找到的。”
王永珠听了这话,突然灵光一闪,拉着宋重锦的袖子问:“你在山里有没有发现那种比较隐蔽的山洞,没人发现的地方?”
宋重锦虽然不知道王永珠问这个干啥,想了想才道:“这种地方倒是有,就是有些偏,你…”
“那就好,咱们回去后再说。”王永珠心里有了底,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两人又赶着马车到了染坊,吴掌柜好些日子没看到两人了,也知道如今王家在忙山货生意,迎出来,寒暄了两句,问山货生意如何。
王永珠笑着说还行。
吴掌柜也就含蓄的提点了两句,说如今镇上收山货的店铺据说都有影响,王家山货店的名声也传到镇上来了,让他们注意些。
王永珠和宋重锦心中有数,谢过了吴掌柜的提点。
王永珠就提出要买几匹布,吴掌柜一听就笑了:“你如今可是咱们染坊的股东,不过几匹布而已,还用得着你出钱?说吧,要什么颜色的,直接让伙计给你搬上车就行。”
王永珠忙摆摆手,解释了一下,这布的用处:“一码归一码,我跟染坊的是一码,可如今我买布,是代表我家山货生意,这是要卖给别人的,自然不能归在一起。公是公,私是私,这布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可不能混为一谈。”
吴掌柜这才明白过来,对王永珠又高看了两分,吩咐伙计将王永珠要求的布搬出来,顺便还建议道:“如今染坊又有一批染坏了的布,数量也不多,也都是小毛病,不讲究的人还真不大看得出来。价格也便宜,不如你拿去,以后跟山里的猎户们打交道还用得着。”
这倒是是个好建议,王永珠知道,其实庄户人家平日里穿着还真没讲究过,吉祥染坊的手艺,即使染坏了,也就是颜色上色不均匀,或者别的小毛病。
这种布料,换做那黑心的商户,能当作好布来卖给不识货或者粗心的人。
如今虽然只跟冲子沟的猎户有了交情,可她也听说了,在大黑山深处,还有不少这样的村子,也是进出不方便,被山外人歧视。
若是这布料用得好,说不定又能找到一个靠谱的供货点。
这么一想,王永珠也就不推迟了,谢过了吴掌柜,将染坏的布料给包圆了。
吴掌柜又跟王永珠说了下最近的染坊的生意情况,一个季度的帐目也给王永珠看了。
看着账面上的数字,王永珠知道自己年底的分红只怕不是小数目,心中也着实高兴。
吴掌柜也高兴,吉祥染坊和布料行的生意越来越好,名声也打出去了,前些天东家还特意写信来夸奖了自己。
想来今年,他再回去,那可不同往日了。
王永珠等伙计将布料搬上车,结清了银子,又将特意留出来的一点山货给了吴掌柜,也算是自家的一点心意,这才告辞离去。
宋重锦驾着马车,直接往书店赶去。
书店斜对面就是酒楼,宋重锦将马车熟门熟路的拐到后街上,停在了一座小宅院面前。
两扇黑漆木门,紧紧的关着,从外表看,跟镇上其他房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宋重锦下了马车,拍了拍门环,没多大一会,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谁呀?”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高大武壮的男人探出头来,满脸的络腮胡子,头发随便的扎着,一身紧身衣服。
看到是宋重锦,楞了一下,点点头,退后一步:“你来啦,进来说话吧。”
宋重锦却没立刻跟着进去,而是下了台阶,走到马车边:“永珠,到了,下车吧。”
伸手就要去扶王永珠下车。
王永珠轻轻一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大门,从马车上拎下来一个小牛皮纸包。
这是在路口,她买得一包枣糕,第一次上门,好歹也曾经是宋重锦的师父,总不能空手吧。
大大方方的就跟在宋重锦的身后进了门,还不忘记问一句:“咱们马车上的货咋办?放在外面不会被人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