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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女配不想让主角分手[穿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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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知道她遭遇之后,便大手一挥,留她在府上给自己当师父。
  沈挽情觉得江淑君有点暗恋徐子殷,毕竟他长得有点小帅不说,还非常捧场,每天都夸她小说写的好看,甚至都忽略了自己在里面是个恶毒男配。
  但是江淑君不但不承认,还气得从此以后再也不给沈挽情送糕点吃,并且大手一挥在《我和我的救命恩人》这本小说里删减掉了她大量的戏份。
  沈挽情合理怀疑江淑君是在害羞。
  但是她还是很感谢江淑君删减掉自己的戏份。
  *
  挺少有人记得太守原配的真名,大多都是喊她绣娘。
  听说绣娘人长得很漂亮,绣活儿也做得精致,所以大家就这么绣娘绣娘的喊她。
  绣娘和自己那个当猎户的爹相依为命,后来同还是穷书生的太守拜堂成亲,没有要一分钱的嫁妆,还熬坏了一只眼睛做刺绣,攒了钱来给太守,送他去考试。
  后来一个雪夜,绣娘的爹为了给刚生完孩子的闺女补补身体,一把老骨头了还上山去打猎,结果一脚踩空,从山坡上滑了下去,当场就没了命。
  绣娘等不回来自己的爹,家里也没个人帮衬,于是只能自己提着灯笼上山去找,找了一晚上,只找到已经盖在雪下完全冰冷的尸体。
  她坐在尸体旁边哭了很久,然后站起身,一点点地将爹的遗体搬回去安葬。但她身子虚,一个人背了许久,走走歇歇。
  然后,在半山腰,发现了个还剩一口气道士。
  如果任由他在这里躺着,随时可能丧命。
  绣娘想了很久,最终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活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于是冲着自己爹的遗体磕了头,将道士先带回了家。
  等折回去找的时候,才发现父亲的遗体已经不见了,兴许是被狼叼走,又或者是被暴风雪吹下了山。
  谁也没见过这道士,听说病一养好,人就走了。
  村里人嘴碎,骂绣娘傻,自己爹的遗骨都不管,救了个陌生人,还讨不到半点好。
  绣娘只是笑。
  后来一天早上,绣娘将儿子托给邻居家的婶子照顾,自己上集市去卖绣品,结果一去就没回来。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有人说是跟男人跑了享福,也有人说可能是一脚踩空跌进了湖。
  后来太守带着人回到了村子,将容城上上下下找遍了,都没找到绣娘,于是只能带着儿子回到京城。
  这些,就是纪飞臣一行人赶往从太守原配夫人在的村子后,打听出来的消息。
  风谣情琢磨了下这个故事,皱了下眉:“你说,这绣娘救的那个道士,会不会是何方士?但既然是他的话,为什么要向太守举荐我们?”
  “或许因为,我们这群人里,有他感兴趣的人。蚀梦妖一除,不过几日我们就会离开这里,所以他得制造出些动静,找理由把我们都留下。”
  纪飞臣:“或许,他是为了挽情。”
  远在太守府坐在床上啃桃酥的沈挽情打了个喷嚏。
  ……总觉得闻到了工具人的味道。
  *
  夜里风大。
  茅屋原本就破烂,被风这么一刮,屋顶上的稻草整整齐齐地被掀开了一块儿。
  屋子里充斥着浓郁的死气,隐约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蜡烛整整齐齐地摆成一个阵的形状,阵的中心放着一枚玉佩,通体透亮,隐约可以嗅到灵力涌动。
  何方士就坐在那儿,带着一身的酒味,头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压根每个正行。
  风从窗户缝里蹿了进来,吹得烛火晃动了下。
  何方士睁开眼:“我许久没用过血鹤了,但早知道您今晚会来,所以特地做了手准备。如果我一死,这血鹤就会飞出去,到时候天道宫和全天下人,包括跟在您身边那几个修士,都会知道您在这里。”
  谢无衍手搭着膝盖,坐在窗台上,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一粒石子:“是么?”他语气听上去无所谓,反而自嘲般的笑了声,“然后呢?”
  天道宫的修士有自己一套学术。
  旁人看不出,但谢无衍却能很明确地分辨出,天道宫的人施法时同其它门派弟子的区别。
  “昨晚那句话,我听出来谢公子是在警告我。。”何方士笑了声,坐直身子,“但巧的是,虽然我没见过您,但我知道封印咒是什么样的。锁心咒和封印咒的形态的确看上去一致,但纹路走向可完全不一样。”
  谢无衍抬眼。
  “昨晚您救那小姑娘,太心急了,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您身上的封印咒。”
  何方士走到他面前,揉了揉自己那乱糟糟的头发:“谢公子其实本不用来这儿一趟,我听说那对道侣已经去了张家村,不用多久,也猜得出倪端。”
  “但他们没有证据,所以他们八成会用沈姑娘引我露出马脚。”何方士眯着眼睛笑了,“谢公子,您说对不对?”
  谢无衍看上去依旧兴致缺缺。
  他礼貌性地听着何方士发表完一大通思想感情,然后敷衍地点了点头,接着将手一抬,干脆利落地掐住他的后颈。
  的确。
  按照正常逻辑,纪飞臣他们很有可能这么做。
  但谢无衍不喜欢拿沈挽情当诱饵。
  就算心知肚明她不会死。
  明明可以直接掐死就能解决的事情,他不喜欢大费周折。
  何方士双脚离地,脸涨得通红。
  他当然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拿谢无衍完全是无可奈何,但还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我知道,怎么找到孤光剑。”
  孤光剑。
  曾经将谢无衍封印的那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和我的救命恩人们》
  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沈姑娘和谢公子,明明相爱,却不可言说的原因。
  原来,沈姑娘的兄长,纪公子,曾和谢氏是宿敌。两家人关系剑拔弩张,水火不容,只因为祖上三代纠缠,每每斗个你死我活。
  但谁曾想到,沈姑娘却在某一日,邂逅了行走江湖侠肝义胆的谢公子,两人坠入爱河,私定终身。
  然而纪公子知道了这件事,狠心地将沈姑娘关于门中:
  “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你忘了我们祖上三代的仇恨了吗?”
  “如果你执意和他相爱,就愧对于我们纪家列祖列宗。”
  原来相爱,终究抵不过现实。
  沈姑娘同谢公子一刀两断,但谁曾想多年之后行走江湖,再次重逢。
  但两人明明相爱,却碍于兄长的缘故,不可言说,只能装作是普通朋友。但一次次疏离而又礼貌的微笑,像刀子一样割在心里。
  直到那天,沈姑娘重伤,谢公子情急之下再难遏制自己的感情,他眸色阴郁,双手不断地颤抖,眼眶通红目眦欲裂,整个人如同修罗一般散发着可怕的气场。
  纪公子想要靠近,却被他一把推开,谢公子揪着他的衣领,说:“如果她死了,我要你们所有人给他陪葬。”
  '未完待续'
  这本书的扉页,是由徐子殷小公子亲笔留下的推荐:“该书感情真挚,文笔细腻,让人读了之后不断回味,深深为两位之前的爱恨纠葛感到揪心。作为一个前·爱慕该书女主角的在场人士,却仍然为两人的爱情感动。顺带奉劝纪公子,包办婚姻是落后思想!我坚决予以鄙视!”
  读完这一章的纪飞臣想去掐死江淑君,结果想起自己是光明磊落的男主角不能崩人设,于是自己抱着自己的腰把自己给拦了下来。
  


第四十章 
  何方士的额角暴起青筋; 气息微弱,但还是一字一句地艰难道:“天道宫…寻、寻了孤光剑数百年,派出无数弟子去打探线索。你…知道的; 如果让他们先找到; 你会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一千年一万年都不得超生。”
  “的确是值得让人考虑的提议。”
  谢无衍看上去似乎是考虑了下,但下一秒,扣住何方士脖颈的手骤然收紧:“所以呢?”
  几近窒息的压迫感; 让何方士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 他抬起手抠着谢无衍的手; 几乎是攒劲所有的力气,才模模糊糊地发出几个字的音节:“到那个时候,沈挽情她也会死。”
  “砰”
  谢无衍松开了手。
  何方士摔在地上; 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抬起头; 死死地盯着谢无衍的眼睛; 声音沙哑:“您比我还清楚; 天道宫是绝对不会放过沈姑娘这样特殊的体质。”
  “如若他们拿到孤光剑,那天下就再也没有人阻碍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何方士问; “我一死; 血鹤就会回到天道宫; 倒时候他们一定很想见见沈姑娘。您说对吗?”
  谢无衍蹲下身; 伸出手扯住何方士的头发,拽起他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你在威胁我?”
  “是,”何方士扯起唇角,笑了声; “我在拿她威胁您。”
  一句很没有道理,但出乎意料有底气的话。
  这不是谢无衍第一次感到这么烦躁。
  按照以前的他,从来都是懒得听人这么一通长篇大论的废话。
  他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要挟。
  然而此刻,他就这么盯着何方士看了许久,然后松开手,站起身,声音冷到极致:“你想要什么?”
  “我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需要足够合适的魂魄来祭祀,还需要一个体质合适的躯体,来容纳绣娘的魂魄。”
  何方士深吸一口气,“诚然,沈姑娘是最合适的。但谢公子,想必你也清楚,同行的那群人中,体质合适的不止她一个。”
  从蚀梦妖被谢无衍除掉的那一刻起,何方士就已经放弃了沈挽情。
  他故意诱导让所有人以为,他是为了沈挽情而来,转移纪飞臣他们的注意力。
  然而他真正想要的,是体质同样合适的,风谣情。
  打从一开始何方士就知道自己会暴露。
  但他不在乎这些,他的目的很明确,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拿什么来换都可以。
  “然后——”
  何方士唇角浮起笑意,他撑起身子,靠着墙,目光望向那烛火摆出的阵,轻轻开口:“我要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活着。”
  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
  何向生被绣娘捡到的那天,是个雪夜。
  他原本没想过活着。
  天道宫他回不去了,一身修为也废了大半,身上没半点值钱的东西,就连家人也早在几十年前被妖怪报复,全都死了。
  原本想着眼睛一闭见阎王,下辈子再过。
  但没想到一睁眼,自己没死成。
  旁边还坐着个女人,点着一盏灯,眼眶通红地在绣着帕子,一针扎下去,见了血,但却没哼一声。
  这是何向生看见绣娘的第一眼。
  同最后一眼一样,写满了温柔的一个女人。
  “你说这绣娘真是傻,自家爹的尸骨都不管,捡回来个没半点关系的道士。这孤男寡女的成天呆在一个屋子里,传出去名声多不好听。”
  “你们还没听说啊?她那丈夫在京城可混得风生水起,那富甲天下的郑家还要招他做女婿呢,八成不会回来了。”
  街坊邻居往往嘴碎。
  最喜欢三五个凑成一堆,村子不大,就这么几件事,翻来覆去来回说。
  绣娘好像从不在意。
  何向生问过:“那天你选择带我走,现在后悔了吗?”
  那时,绣娘正坐在儿子床边,笑眯眯地拿拨浪鼓逗着他玩。
  漆黑的长发随手盘了一个发髻,柔顺地搭在肩上,眉眼都是柔和干净的。
  她头也没抬,语气温温柔柔的:“我爹说过,人呐,做了一件事情不要总去想后不后悔,值得不值得。”
  说到这,她转头看着何向生,然后笑了:“而要想自己得到了什么。”
  何向生愣了下。
  “至少我救了一个人,他还活着,”绣娘轻声道,“我是开心的。”
  屋子隔音不好。
  何向生每个晚上,都能听见绣娘哼着歌,哄孩子睡觉。让他想起自己在天道宫时,总喜欢去的山泉底。
  水声流过,四周依稀听见飞鸟离枝,和布谷低鸣。
  没有那么多的阴谋和猜忌,所有的东西都是简单的。
  绣娘总会提起她的丈夫。
  提他冒着大雨去,为嘴馋的自己去买宽窄巷的桂花糕,揣在胸口一路跑回来,身上被淋了个透湿,但桂花糕还是热的。
  “万一他真的同那郑家的女儿在一起了呢?”
  “我当然会埋怨他。”
  绣娘垂下眼,绣着帕子,停顿了许久,然后摇着头笑了,她抬起眼看着前方,突然开口道:“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一想到或许不久之后就能见到他,就突然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
  说到这,她转头看着何向生。
  她分明笑着,可是眼梢眉尾却让人感到那么难过。
  何向生:“这不公平。”
  “嗯,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总会心甘情愿地为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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