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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宜室宜家-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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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铁贵干脆有力的应了声,拽了大奎的胳膊便往外里去,大奎犹自奋力挣扎,嘴里连嚷着“放开我,放开我!”铁贵怒极,松手将他一掼抬脚便向他身上踹去,骂道:“你小子给我老实些个,娘子轻饶了你我可还没饶你,你再这般不知好歹皮不扒了你的!”

鲁妈看着儿子忿忿不甘的被铁贵拉进后院去,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叭叭直掉,润娘揽了鲁妈宽厚的肩膀,轻声劝道:“妈妈,他这年纪正是犯冲的时候,何必跟他认真呢,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当。”润娘一面说一面与鲁妈互相搀扶着往内院而去。

鲁妈顶着双肿得跟核桃似的双眼还要去厨里帮忙,润娘好容易才把她劝回了屋,然后与刘继涛回到内堂坐了,这才觉着两条腿是又酸又痛,不自觉地握着拳头自己捶了起来。刘继涛叹了声搬过张小杌子在润脚边坐下,把她的脚架在自己的腿上,两手在润娘的小腿肚上不轻不重地捏着,“这会知道难受了!”刘继涛白了眼她一眼,继续唠叨:“你就是不爱护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虽说是过了清明,风可还凉着呢,你就只管在风口上站着倘或受了风再着凉可怎好。你也不想想自己才刚大病初愈,真要有点甚么事,你叫我…………”刘继涛忽然顿住不说了,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声。

“你怎么样?”润娘低声问道,眸中仿似要滴出水来。

刘继涛横眼一瞥,手下稍加了些劲道,润娘登时“哎哟”地叫起痛来,伸手在他肩上连连拍打,娇嗔道:“你要痛死我么!”

“你也知道痛么?”刘继涛没好气的怨怪,继尔又叹息了声放在喉咙底说道:“也不怕旁人会心疼!”

“你说甚么?”润娘痛得直呲牙自是没听清刘继涛的话。

刘继涛微涩了脸,轻笑道:“我说你呀,还真是个孩子,一会不看着你都不行!”

润娘翻着白眼,嘀咕道:“我听着没那么长的呀!”说着低了身凑近刘继涛问道:“我昨夜托你写的信你写了么?”

“写了。”刘继涛答道:“可是我担心大奎那小子未必领你的好啊!若他再知道信是我写的,那肯定是不会照你说的做。”

润娘甚是不然地笑了笑,道:“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法子你只管去把信取得来就是了交给我就是了。”

刘继涛看她胸有成竹的,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她的脑子转得还真是快啊,这么点时候就想出法子来了。刘继涛放下她的脚,起身向外行去。润娘忙叫道:“喂,你怎么不捏了!”

“这不是要去给你拿信么!”刘继涛站在门边无奈地笑道。

“急甚么,过会再拿也不迟的。再帮我捏捏么,承之……………”润娘嘟起嘴娇声唤道。这还是她头一次对男人撒娇,一切却那自然而然,

刘继涛见她竟会跟自己撒娇了,心中立时一甜步回润娘身边,宠溺地拧了拧润娘小巧的鼻头,“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罢认命地在杌子上坐了下来,抬了她的脚搁在自己腿上,修长的手指轻捏着她发胀的小腿肚。

“这里,这里,用力点,啊………”润娘一刻不停地指使着刘继涛,他倒是一点不耐都没有,不时地还问:“是这里么?太重了么?”

吃罢了午饭,刘继涛把信给了润娘,在屋里稍歇了歇便去学堂了。而围房院里此时是人声鼎沸,知盛他们忙得天昏地暗,铁贵并华叔吃罢了饭来替换他们,不想人没换下来,他俩个也被困住了,只在那里埋头点货。华婶几个只得把饭给送了过来,他们随意扒了几口也就丢开了。华婶正收拾碗筷,阿三走了来道:“娘子请华叔进去呢?”

华叔正忙着点货,听了这话皱眉道:“这会么?这里正忙着呢?”

大奎的事知盛也是知道的,润娘这会找阿爹定是有甚么事要商议,忙里偷空道:“阿爹你只管去就是了,这里也不短你一个人!”

“你去就是了,这里我替你反正里头也没甚么事了。”华婶放了提盒说道。

华叔踌躇了会把手里的大秤交给华婶,拍了拍身上的灰,道:“那我去去就来。”一面说一面就急急地往里头赶去。

华叔进了内堂见润娘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她手边的案上搁着一封信,鲁妈站在她身后,大奎笔挺地跪在地上。他上前行了礼,润娘自是连忙叫免,使他在旁边椅子上坐了,又亲自奉了盅茶到他手上,华叔接了茶连道不敢,润娘回身扶着扶手缓缓坐下,道:“我知道这会子围房院里正忙着,本不该这会请华叔来的,可这件事非得和叔商量了才行。”

华叔捧着茶,道:“有事娘子吩咐就是了。”

润娘笑了笑,道:“我想给大奎办出籍。”

堂上三人闻言俱是一惊,鲁妈哆嗦着嘴唇,道:“这可怎么使得!”

鲁大奎亦愕然地望向润娘,面上看不出悲喜来。而这事华叔确是始料未及;家奴办出籍可得花不少的钱,好容易今年家里才宽裕了点,真要办了这事家里可是一点余钱都不剩了,老实说他心里很是舍不得。可想着当初太翁在时曾给女儿办过,这会自己倒真不好驳润娘的回,只得敷衍道:“娘子要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润娘自是听出了华叔的不甘愿,她也知道这事怕是要花不少钱,家里才宽裕些她本也不想这么着急办这事,可大奎闹这么一出,着实是吓着润娘了,这事啊还是捉紧办了,这一回运气好捉他回来了,下回他再跑,可就未必了,毕竟不可能总关着他呀。这事啊还是捉紧办得好。

“我这不是找叔来商议着办么。”润娘斟酌着话道:“本来我想着盛小子大两岁,先办盛小子的,谁晓得………”润娘怒眼扫过大奎,苦着脸叹声道:“说不得只好先委屈着盛小子了。华叔放心,到得明年家里有余钱了我就给盛小子办。”

“娘子!”不待华叔言语,鲁妈已跪倒在地抱着润娘的腿哭道:“为了这么个不晓事的畜牲花那么些个钱,我这里心里可怎么过意得去。”

润娘拽着鲁**胳膊想她拉起来,无奈力气不够,再看鲁妈哭得伤心,自己也难过了起来,强自忍了眼中的泪意,骂着大奎道:“还不赶紧扶你母亲起来!”

大奎听了润娘的话又见她二人哭得悲凄,心下倒也有些懊悔,扶起了鲁妈,道:“娘子不用替我办甚么出籍,我再不跑就是了。”说话间他的脸上闪过一抹黯然。

润娘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身形魁梧相貌堂堂,若真一辈子困在这小村子里真正是可惜了,况且男儿志在四方,难道为了自己安心就把他困在身边一世么?

”华叔,办个出籍概要多少钱呢?”

华叔听得大奎说再不跑了,还以为润娘会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想她却直问着自己,华叔微微一怔,道:“按规矩是三百贯,可是衙门里上下打点总要些钱,约摸要四百贯的样子。”

鲁妈一听这价钱,抢到儿子身边两手往他背上拍个不住:“四百贯,你也值四百贯…………”

“妈妈!”润娘忙起身拉开鲁妈,劝道:“这事我本就是打算办的,只是提前了些,倒不全怪大奎。”

鲁妈犹自狠狠地瞪着儿子,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

“四百贯。”润娘低呤着坐了下来,手指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咱们旧年除了卖金簪钱的钱不算,两处田产就有六百,再加上前些日子卖野菜又有百多贯的进项,钱倒不是问题。只是要麻烦华叔和贵大哥进城跑几趟,把这事啊趁早办了。这样晚上让盛小子支了钱,明朝一早你们就进城去。”

华叔听她连进城的时候都定下了,心里不由冷笑道,这么自话自说的,也叫同我商量?虽然心里不忿却还不是应了下来,只是他毕竟是个老实的,这脸上难免有几分难看,润娘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过头了些,按着她原先的想法,本是想大奎、知盛一起办了,也免得华家人存了心思,可这会也只能多说两句好话了:“叔放心,我想着咱们把货卖了,用不着到明年,到了年下家里有钱就给盛小子,这会叔就多担待些个吧。”

华叔毕竟是个老实人,连忙道:“娘子把咱们看成甚么人了,钱是主人家的,主人家要怎样使便怎样使,况且芳丫头早就领过这恩惠了,难道芳丫头领得旁人就领不得么!”

润娘也不奢求华家人立时就不往心里去,他这么说至少面上过得去了,“那可多谢叔了,我也不耽误叔办事了,叔且自忙去吧。”

华叔搁了茶盅,起身退了出去。

润娘这才问大奎道:“我听说你时常看些兵书,是么?”

大奎闻言甚是愕然,抬眸望着润娘,好半晌才应道:“是。”

润娘拿起手边的的信,递到他面前道:“等办好了出籍,你拿着这封信去找山门关的俞??,在他手下做个小卒吧。”

“娘子!”鲁妈扶着润娘的胳膊惊呼了起来:“我就这一个儿子,你千万不要赶他走呀!”说着已然跪倒润娘脚边。

“妈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润娘拼力拉了鲁妈起来,道:“难道妈妈想他一辈子就困在这小小的村子里,就算我给他办了出籍,也不过是个小农户,这一辈子能有甚么大出息!”

鲁妈抱着儿子,哭道:“我也不指望他有甚么大的出息,只求他平平安安的就行。”

润娘叹了一声,知道这一时半会的断不能说服鲁**,便向大奎道:

“这事关系到你一辈子,我也不好替你做主,要去要留由你自己,只是若要走一定到我这里来拿信就是了。”说着转身进内室去了,闹了这大半日她还真是乏了。

日子流水般的淌过,知盛他们日日忙乱,货收得多了大奎跟铁贵两个每日里都要往城里跑一趟。

眼见得忙过三月众人才算歇了下来,润娘的肚子已经大得不行了,每日只好在炕上呆着,这日吃过了午饭,大奎忽然走了来管润娘要信,鲁妈听消息抱着大奎哭得抢天抢地的,润娘也不好劝只陪着抹眼泪。

倒是大奎一句“我要是私自走了又怎样了?”把鲁妈给唬住了也不敢再拦了,给儿子做几套亲衣衫又做了些吃食,过得三日润娘与鲁妈、知盛几个将他送到村口,润娘与鲁妈一人拉着他一只手,眼泪汪汪地再三再四的嘱咐:“在外头别冻着,别饿着,若是有战事自己保命要紧,要常记得捎信回来,别让家里人担心………”

大奎一一答应了,又深深地看了润娘一眼方挥手而去。

正文 七十六、风渐起

七十六、风渐起

自大奎去后,鲁妈成日家都蔫蔫地打不起精神,华叔华婶并知芳更是时时的冷着脸,尤其是知芳待润娘虽是恭敬有礼,却再也不似往日那般亲厚了。润娘也晓得她是为了大奎的事心里有些怨恨自己倒也不怪她,总想着到了年下等家里有了钱给知盛也出了籍,他们自然就不气了的。

只可怜秋禾见众人脸色不好十分地小心着,就是独自在润娘跟着也不敢像向从前那般随意说笑了,至于易嫂子同知盛本就是话不多的人,因此数日来周家都是冷冷清清的。

眼见的进了四月,润娘的身子越发的沉了每日只歪在炕上将养,本来孙娘子得空还过来坐坐陪润娘聊会子天,因见周家人人都阴着脸色没事也不走来闲晃了。这下润娘跟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只有刘继涛回来时,才有人陪她说会子话。幸亏屋里还养着两只龟,润娘觉着发闷时,便逗着它们玩,说来也怪润娘也没养它们多久,却会追着润娘的手指满炕的跑。

这一日午错时候润娘在屋里呆得实在是闷,又见窗外日暖无风,靠着东墙边的那一溜花圃里的栀子花,结出了一个个绿玉似的花骨朵,润娘隔着窗户也能闻到幽幽的花香,于是唤来阿大阿二把屋里的软榻搬到院中桂树底下放着,自己一手扶着秋禾的胳膊一手撑着腰身,小步小步地挪出来在榻上坐了,又使着秋禾把宝贝疙瘩也拿到院子来。

秋禾回屋先拿了床罽毯出来给润娘盖上,然后方回屋抬了水缸子出来。润娘又使着她去书房里翻了本《汉书》出来,然后又叫她搬了张小几子出来放在榻边,再又使她把到里的那些蜜饯糕点等一些零嘴拿了些出来,最后再搬出了小炭炉煮起了团茶,秋禾才在榻边的小杌子上坐下做针钱。

润娘靠在榻上看了两行子书便有些神思困顿,微迷了眼睛,看暖暖的日头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了自己一身的斑驳,远处隐隐传来的孩子的嘻闹声成了催眠的曲子,润娘合了眼正要昏昏睡去,宝贝疙瘩却划拉着四只小短腿,把水打得“啪啪”直响。

润娘笑着坐起身,看着它们问道:“你们也想出来晃晃?”她边问着边就把两只龟从缸里拿了出来。秋禾放了针钱,拿着帕子给润娘抹了手,又见它们一落了地便四处乱爬,赶忙起身想要捉它们回来:“娘子也是的,放它们出来做甚么,到时跑丢了可怎么办!”这两个月来,秋禾见润娘每日都破四五条手指粗细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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