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金堂(嫡幼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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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钺当下便有些跃跃欲试,这可算不上什么惩罚。
看着李钺的模样,金堂挑了挑眉,到底没舍得太过压榨他,只是叫他绕了些远路,出了些许薄汗而已。
金堂和李钺把玩闹的分寸把握得刚刚好,恰控制在一个不会叫姐夫等得太久的程度。
“来了?”李恪并没忽视李钺面上的薄汗,不过小孩子玩闹,他自然不会去掺和,便只做不知,“正好我才考教完明正,行知你先过来。”
金堂见状,忙坐到刚闲下来的李铮身边,独留李钺一个人面对李恪。
李铮笑着为金堂斟了一杯茶,小声道:“小舅舅不必紧张,爹先前说了,你才开始上课,只先考你背诵的东西。”
金堂听罢,松了口气,若只是背诵,再来十段,他也不怕的。
“不过……”
“不过什么?”金堂耸耸鼻尖,道,“明正你这是跟谁学的,说话居然还带大喘气的。”
“是我的不是,”李铮指了指一旁的笔墨,道,“爹有意还要考字。”
金堂眨了眨眼睛,心里的弦立时便绷紧了。
打从跟李恪学完那封书信,他就少有动笔的时候,便是平日先生布置的作业,他也极少再像那时一般仔细揣摩了去写。
“那完了,”金堂苦着脸道,“我久不动笔,只怕是达不到姐夫的要求的。”
“小舅舅不必担心,爹不会说你什么的,”李铮连忙安慰金堂,却像是起了反效果。
金堂看上去更心塞了,这还不如口头上说一说呢,至少说完之后,就不怎么会加练了啊:“姐夫以前也经常来考教你们功课?”
李铮点了点头,道:“有时忙的厉害,爹便一月左右来一次,若有空闲,一旬一次,甚至几日一次也是有的。”
“这村子里又没什么好玩的,考教功课不是在府里一样能考教吗,”金堂道,“一旬一次,你们也能回府了吧。”
李铮闻言,待要开口,便听见李钺的考教已经结束了,忙同金堂示意。
“金堂,”李恪喊道,“到你了。”
金堂饮了一口茶,下了椅子,一抬头就看到李钺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金堂立时就不大服气了,不就是写字吗,最近虽然没怎么用心,可我底子在啊,我就不信能差到哪儿去!
金堂走到一半,就被姐夫招呼到桌边去坐着了,虽然用的不是书桌,但各样用具齐备,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姐夫,写什么啊?”金堂铺好纸,等着决定自己未来十几天命运的一句话。
李恪看了他一眼道:“就写,‘学而时习之’和‘温故而知新’。”
这确定不是有言外之意?
金堂紧了紧捏着笔杆的手,好悬没忍住变脸的冲动。
第一个字,学,是什么结构来着?对了运笔用力得对,落笔不能拖泥带水。
金堂落下第一笔,眼角余光扫到姐夫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落第二笔时,就稍稍有些不成样子,与预想中的位置骗了些许。
糟了,金堂心下一凛。
经此一遭,就算是姐夫站在身边,一直不动,金堂也玩玩不敢分心了。
一个字写不好,还能算紧张,要是再多两个字,只怕就要尝尝水深火热是什么样的了。
等到最后一个“新”字完成,金堂仔细审视一番,觉得还算过得去,才总算松了口气。此时再倒回去看第一个学字,似乎也不算丑了。
金堂搁下笔,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李恪的脸。
得得得,要债度日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这年头的至理名言,借钱的才是老大,惹不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金堂:此老大乃真老大,字面解读。姐夫必须是我老大呀!
第二十一章 谢家金堂
李恪走到金堂身边,只看他下笔,就知道潘先生没说假话,金堂于字上,并没用心。
金堂眼见着李恪提起笔,在“学”字旁画了个圈,才听他道:“回去将这八个字抄百遍给我,待下旬我再来时,便要检查。”
金堂忙不迭点头应下。
八个字抄上百遍,也不过才八百个字。一旬十日,摊开来算,每日十遍,八十个字。
金堂在心底这么一合计,便知道接下来这一旬,自己是没什么能贪玩的时候了。
八十个字虽然不多,可真要一个个大字认真写下来,花费的时间可不短。只盼最后熟能生巧,早几日写完吧。
李恪没有责骂,但这几个字,已然是一种敲打。
响鼓不用重锤,对金堂,已然是足够了。
等伺候的人将笔墨书籍收拾了下去,屋内气氛才稍稍松快了些。
“姐夫怎么今儿来了?”金堂挨着李恪,亲亲密密的道,“你早些叫人送信来,我就叫他们把前些日子捞的螺给我留着了。”
“对了,姐夫你吃过辣炒田螺没?我在六子家吃过一回,虽然辣是真辣,不过那味道,绝了!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这东西那么够味儿。”
李恪想了想道:“这是东南之地的一道菜,河下村有不少人祖上是那边逃荒来的,会做这个倒不奇怪。”
紧接着,李恪就给金堂讲起了河下村的一些旧事,还把李铮两个给吸引过来。
待到夜间回了屋里,金堂点着蜡烛写了几遍大字,方才在青梅的催促下歇了。
…
因李恪在,金堂难得起了个大早,预备陪他用饭,哪知道在院门处遇见了李铮两个。
“小舅舅是要去寻父亲?”李钺道,“他一早就带人往山上去了,我和大哥都没赶上呢!”
“去山上?”金堂有些疑惑道,“去山上做什么?”
“今日是打猎去了,”李铮指着村子不远处的山脉道,“那一片山都属于咱们府里的私产,爹常会领了人进山去,未必是行猎,也会在山中转转,兴致来了,还会同人在山中抚琴下棋。”
“姐夫可真有雅兴,”金堂说着,突然有些心痒痒,“要是早知道姐夫是去打猎,我就一道跟去了。”
“小舅舅喜欢?”李钺眼前一亮。
“喜欢啊,”金堂说着,觉得有些手痒,道,“旧日在京中,我还常和人比试,只来了颍川后,没什么活动的机会,也不知道手生了没有。”
这倒不是假话,金堂年纪虽然不大,手上功夫并不会垫底,虽然只是猎了些兔子、野鸡,却也是他亲手所猎,与侍卫无关。
认真算来,打猎似乎还算是金堂难得勤快的活动。
“那什么时候咱们一道进山去吧,”李钺本也是个好动的,他碰了碰李铮道,“哥你去不去?咱们一道,带几个人在外围转转,不往里头去就是。”
李钺说着,又看向金堂道:“小舅舅我给你说,这山打从落在咱们家名下,就没再许外人随意上山行猎,如今养了几年,听说很有不少好东西。”
“别光说好的,”李铮道,“早先有人在里头见着大虫了,咱们就算只在外围活动,也得多带几个人才行。”
“那是得多带几个人,”金堂一听有老虎,忙点头同意道,“若真遇见大虫,可不是什么说着玩的。我虽没见过,但照咱们几个的身板,估计也抵不过几个回合。”
“小舅舅说的是,”李钺故意上下打量他几眼,才道,“只怕还不够塞牙缝的。”
金堂闻言,翻了个白眼 没和他计较。
金堂今日遇见了李铮两个,自然和他们一道去学堂,便比平日早了许久。
六哥瞧见金堂,还有些新奇,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往常不是要再迟些吗?”
“方才和我侄儿他们一道来的,他们走得早,”金堂往屋里看了看,“你们还没上课?”
“没呢,”六哥道,“快考试了,先生得紧着东院那边,我们自然就放放了,何况快要到农忙时候,各家都有事。每年这时候,先生都不拘着我们,或来或不来,只要不是在路上丢了就成。”
“那可挺好的,”金堂想了想问六哥,“老六你对山里熟不熟悉?这山上有些什么猎物?”
“你要进山?”六哥险些惊叫出声,到底是忍住,拉了金堂,着急的道,“你疯啦!山上有大虫的!而且咱们村子后边,这一片都是三皇子府的私产,要是你被人拿住了把柄,告到人王府里去,那就完了!”
“没事儿,”金堂道,“我认识三殿下府里的人,不会有事儿的。”
六哥这才冷静下来,想想金堂当初初见时的表现,也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了。
“我都给忘了这茬了,”六哥有些不好意思,“你从京城来,认识三皇子府里的人也是应当。”
六哥说着,又正色道:“不过那山上是真有大虫,我可没骗你,大人们都这么说,而且连住在山脚下的那个猎户都很少上山了,还买了几块地,显见是害怕着呢。”
“无妨,我也不是这两日就要去若我果然去玩,必会多带几个人,只在外围走走就是,不往里去,”金堂说着又道,“我也就是来了这么些日子,有些手痒。”
六哥见金堂心中早有成算,便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也就不再劝说,只叫他到时候小心些,注意安全。
“若你要进山,寻人带路,可以去找猎户,他以此为生,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得多了,”六哥顿了顿,“何况他家住在山脚下,离你家也不远呢。”
“成,到时候我问问他去,”金堂说着,看向六哥,“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六哥连忙摆手道:“这有什么好谢的,随便找个村里人,谁都知道的事情,说不定能给你说的比我还要详细,我也就是学个大人的囫囵话。”
“那也是咱们关系好,”金堂有些得意,“要换了旁人,就算知道的多,还真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谢的,是这个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考完,终于解放,大家久等了!一年大考小考加起来简直把人逼疯,小伙伴们都约我明年今日再考,并且拒绝在查成绩的日子提示断头台到来……
不知道宝宝们有没有那种看到卷子,我刷到过大半原题,稳了稳了真开心,仔细一看题目,mmp我会的都在题干里写了,答案都不会'手动再见。jpg'
不管怎么说,我能解放相当长一段时间了哈哈哈,明天开始到周三下榜,都会双更的,初步更新时间最迟是八点前第一更,十二点前第二更,第二更宝宝们可以不用等,第二天早起再看。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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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谢家金堂
昨儿才被姐夫敲打过一回,今日金堂听课时,便格外认真,连字写得也十分用心,让潘先生很是满意,难得夸了他一回。
“这字已经很像样子了,”潘先生一个个看下来,若单从结构来说,竟比之东院的一些优秀学子也不算差了。
要知道,东院学子普遍可大了金堂十岁以上,时间的差距,可不是轻易好弥补的。
潘先生看得多了,甚至还从其间发现几处点睛之笔,便拿笔圈了出来道:“这几个字已初具骨相。”
金堂在一旁看了看,觉得确实比旁的稍微好上一些,但却并没真好到什么样的地步却,便道:“先生夸得太过,也不怕我自满,我这几个字,分明还差的远着呢!”
“实话实说,又怎叫太过,”潘先生道,“与你同龄者,如今字能不松,结构井然,已是上乘。你承百家之构架,字中能生骨相,已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那是他们没有我这样的资源,”金堂想起姐夫特意叫人寻来的帖书、真迹,不肯受潘先生的夸赞,“我这字拿出去,只怕还比不上王家四岁小儿。”
王家自来以字著称,自出生起,眼中便都是上品佳作,此后自然不同,但王家四岁小儿未必真就胜过金堂。不过谦虚之词罢了。
潘先生笑了笑,便没再说,而是又讲了些新课。
待到金堂离开前,潘先生才道:“你的字就按现在的练法,不必改了,日后习字,多思多想。”
“是,”金堂心里其实也这么想,当下应得自然诚心。
…
金堂下了马车,正要往宅子里走,便听见墨书喊他:“少爷您看,那边是不是姑爷他们回来了?”
金堂下意识往墨书说的方向看去,只看身形,金堂就知道墨书没认错人。
“就是姐夫他们回来了,”金堂高兴道,“我们就在外头等等,过会儿和姐夫他们一起进去。”
金堂隔着河看着对面的人影,很快发现其中一人在山脚下和李恪他们分开,不由有些疑惑道:“那是谁,墨书你见过吗?”
墨书眯着眼认了半天,看见那人离开的方向,才犹豫道:“我瞧着有点像村子里的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