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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清穿]东宫女官-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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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人透露给大阿哥府里吗?怎么那李氏竟还是得知了?”
  因为有大福晋正经婆婆的人,容歆先前便一直未开口,始终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此时听延禧宫这位嬷嬷急起来,对着穆嬷嬷语气稍稍有些口不择言,便圆场道:“此事正该问李侍妾才是,穆嬷嬷想必也不愿见此。”
  延禧宫的嬷嬷顿时便反应过来,她对穆嬷嬷方才的态度不甚妥当,立即改口歉道:“您莫怪,我这一时情急嘴上便有些没分寸,真该打!”
  穆嬷嬷却并未介意她之前的话,而是颇有些自责道:“我见到李侍妾的神情便有所察觉,只是未能尽快阻止,这才教大福晋听了去……”
  “好在大福晋有惊无险。”容歆安抚了她一句,方才问道,“您可有询问李侍妾,为何会得知此事?”
  “先前只顾着大福晋,哪里顾及得到她?”
  然惠妃派人来,便是有追究之意,自然要将这位侍妾李氏召来,问清楚来龙去脉,再由宫中处置。
  而很快,李氏便被请了过来,仍然由延禧宫的嬷嬷黑脸责问她:“宫中三令五申,不准将此事传到大阿哥府邸来,你为何会得知?”
  李氏想必也知道她今日惹了祸,哆哆嗦嗦解释道:“今日我娘家为我送东西,说起苏州之事,我只顾着担心大阿哥,又没处得消息,只能想到福晋,真的不是故意而为,请嬷嬷信我!”
  容歆垂下头,拨弄着腕间的手串。
  不管是不是如这位李侍妾所说这般无辜,她造成的结果已是既定事实,险些伤了大福晋和孩子,惠妃必定不会放过她。
  莫说惠妃,皇上也不会轻饶。
  容歆想到此,便不再管她们,而是问穆嬷嬷:“大福晋可醒着?”
  穆嬷嬷点头,看了一眼仍然再质问李侍妾的人,然后对容歆道:“你宽慰宽慰大福晋,我们的安抚之言,大福晋不甚听得进去。”
  容歆应下来,走进寝室,见大福晋正在乖乖地喝安胎药,便带着几分嗔怪道:“你既如此在意腹中孩子,为何还要那般大忧大怒?”
  大福晋放下药碗,一动不动地靠在床榻边,扯着嘴角苦笑道:“倘若心神果真能由我所控,此时我便不必躺在这儿了。”
  “先前大阿哥出发,便是为苏州暴动之事,即便如今再起,那么些侍卫哪会教大阿哥受了伤?”
  “我心中明白。”大福晋闭了闭眼,深呼吸控制好情绪,道,“当时李氏一说起苏州的事,我眼前一下子便浮现起大阿哥胸口的十来寸长的伤口,心教什么抓紧似的疼……”
  容歆心中一叹,握着大福晋的手,轻轻放在她腹部,道:“如今您和大阿哥有两位格格,还有您腹中这第三胎,大阿哥定是不舍得伤害自己教你们担心的。”
  “姑姑这话,我是不信的。”大福晋直直地看着容歆,眼神中尽是无奈。
  容歆沉默稍许,在昧着良心继续吹大阿哥和诚恳交流中,最终选择了实事求是。
  “此番和战场不同,大阿哥便是果真不管不顾冲上去,那些百姓又如何能伤了他?”
  “只希望我这腹中的孩子,莫要像他阿玛一般莽才是……”
  容歆失笑,连大福晋都这般说,可见大阿哥平素作风。


第154章 (捉虫)
  容歆和延禧宫的嬷嬷一同出宫; 除了能够稍加安慰大福晋,她的作用也只有走得时候顺便叫走了这位嬷嬷。
  两人一进宫便分开,她回延禧宫与惠妃呐喇氏如何说; 容歆大致能猜到; 这件事惠妃定然不会善了,容歆便也没硬要挤在惠妃前头多管闲事的想法。
  而容歆一回到毓庆宫,便和坐在惇本殿里的皇长孙碰个正着。
  皇长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反应过来后; 倏地从椅子上滑下来; 颠颠儿地冲到容歆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腿。
  “嬷嬷!”
  他一遍一遍地叫着容歆; 手脚并用地往她身上爬,但总也爬不起来; 反倒将容歆的衣服拽了个乱七八糟。
  再任他爬下去; 恐怕会失仪,容歆赶忙弯腰抱起他。皇长孙一到了她怀中; 立即便紧紧抱住她的脖子,头也紧紧地靠在她肩窝处。
  “女官; 昨个儿午间; 皇长孙睡醒了没见着您,晚上便坐在外间摆弄着拨浪鼓; 等到熬不住了才睡下。”
  容歆闻言,轻轻抚了两下皇长孙的头,柔声道:“我只出去两日; 平时不是都陪着您吗?”
  皇长孙听没听懂; 她们谁都不知道; 只见着他一直抱着容歆不撒手。
  雪青酸溜溜地捏了捏皇长孙的小手; 然后才对容歆道:“女官,太子妃请您回功后便去她那一趟。”
  容歆应下,抱着皇长孙便往太子妃的屋子去。
  入内后,太子妃请她坐下,容歆原想将皇长孙放到榻上,但他极不配合,两只小短腿儿高高地支楞起来,嘴上喊着:“不、不!”
  容歆是两只手拖着他的腋下,平稳的往下放,便是他腿不配合也无能为力。
  可皇长孙屁股碰到软榻时,更是连小肚子也使劲儿往上挺,以行动表示他不愿意去榻上的心意。
  太子妃见此情形,笑不可抑。
  容歆无法,只得提回皇长孙,抱着他坐在圆凳上。
  而皇长孙一到她怀中,瞬间便乖巧下来,小手握着容歆的拇指摆弄着玩儿,不哭不闹。
  “弘昭若是想黏着谁,总会教人拿他毫无办法。”
  容歆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笑道:“谁教咱们皇长孙惹人喜欢呢?”
  皇长孙似是听懂了她这话,突然抬头冲着容歆甜甜地一笑,然后扭过身,张开双臂搂着容歆的腰。
  一个小孩子,这么依恋地靠在她的怀里,容歆这颗心软的一塌糊涂。
  太子妃无奈地摇头,“他最会讨人欢心,皇阿玛和姑姑皆教他哄得全没原则了。”
  “只皇上那般,我可没有。”容歆可不承认太子妃的话,康熙那才是宠坏人的模样,她还是极有分寸的。
  太子妃却认为两人不遑多让,但最精怪的还是皇长孙,遂趁着容歆未注意时,悄悄瞪了皇长孙一眼。
  然而皇长孙瞥了她一眼,眼神十分嫌弃,随即扭头埋进容歆怀中,再不看他额娘。
  太子妃顿时气得哽住,也学着儿子的模样,撇开头不搭理他。
  容歆当没看到母子俩幼稚的“交锋”,说起大阿哥府邸的事,“惠妃的人问了,是大阿哥府邸的侍妾李氏莽撞,在大福晋跟前提起大阿哥的事,大福晋多想,便吓到了自己。”
  “大嫂可还好?孩子没有大碍吧?”
  “并无大碍,只是这么一遭下来,多少有些胎不稳。”
  太子妃叹了一声,“上一次大哥战场上危在旦夕,大嫂便跟着受惊,万幸吉雅健康平安地生下来,这一次孕时,大哥又不在……”
  容歆听她心疼大福晋,便想到罪魁祸首可不就是太子吗?
  其实这时代,男子重视子嗣,却少有人有意识地在怀孕的妻子身边陪伴,不趁着妻子孕期纳妾,都算是很洁身自好了。
  更何况还有什么三从四德七出约束着女子,她们中的大多数对夫君要求不高,乐天知命地日复一日。
  容歆略过太子妃话中的涵义,道:“大福晋性格如此,便该注意着不教人近身胡言乱语,何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一样的事情?”
  太子妃深有同感,问道:“延禧宫的人没借题发挥?”
  “穆嬷嬷从前是伺候太皇太后的,惠妃亦不能随意指责。”
  容歆一直注意着皇长孙,见他去抓桌子上的杯子,便取过来喂到他嘴边,然后才继续说道:“穆嬷嬷她们是有些大意,我在大阿哥府邸时见她也自责不已,想必日后会更警醒。”
  “倒是,好歹要给老嬷嬷一些面子。”
  容歆低头为皇长孙擦着嘴角下巴,淡淡地说:“说到底,还是大福晋性子不够强硬。穆嬷嬷她们这些老宫侍极乐意年老后得主子信重,能有一栖身养老之所,碰到好脾气的主子是福气,欺主肯定不敢,但松懈一二是难免的。”
  便是如今的容歆,也偶有力不从心之时,更何况穆嬷嬷她们年纪还要更大,没有年轻时的谨小慎微和冲劲儿,可不就身子骨和脑子都不爱动了吗?
  这样的话,容歆也就是在提点太子妃时才会说一说,平时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是以,容歆对太子妃语重心长道:“浅缃她们几个是用着趁手,但您也该提拔些年轻人了,趁着浅缃她们几个能带动,早些培养。”
  “您这话说得跟托孤似的……”太子妃原是玩笑似的语气,可笑着笑着,便渐渐有些笑不出来,叹息道,“好好地,您说那样伤感的事情作甚?”
  “未雨绸缪,居安思危。”容歆倒是语气轻松,“皇后娘娘、太子和您对底下人皆宽仁,我们几个倒是未曾像旁的宫人那般一身的病,还有好些个年头能活,是您往别处想,倒是来怪我了。”
  “是是是……是颂宜想歪了还不成吗?”
  “湿湿湿……”
  容歆和太子妃双双向学话的皇长孙看过去。
  而皇长孙得到两人的关注,越加欢快地学舌,没多久便揪着裤子哼唧起来。
  太子妃抽了抽嘴角,赶忙召了奶嬷嬷来抱走他,这一次,皇长孙没再抱着容歆不撒手。
  “也不知弘昭像谁,明明我和太子皆不是这性子……”
  容歆听着她感叹,却笑道:“约莫是像太子多一些。”
  不过太子妃再问,容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说太子幼时那些顽皮事,只教太子妃去问太子。
  太子妃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得放弃,转而问道:“太子前几日还说,大嫂生产时大哥若是不能回来,便请您去照看些时日,如今大嫂动胎气,您可要提前住过去?”
  “正月再作打算,否则好似大福晋身边无人可用似的。”
  太子妃点点头,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旁的,等到皇长孙回来,容歆便抱着他回了他屋子,哄睡了他方才回去。
  第二日,容歆抱着皇长孙去皇太后那儿请安,路上随口对他念叨了一句:“入秋后,您也有些日子没去乾清宫跟皇玛法玩了吧?”
  而只这一句,皇长孙便记了下来,一见到康熙,便如昨日扒着容歆一般扒着他,便是康熙要走,也撒娇要跟着。
  康熙宠着他,见孙子如此亲近于他,自然是亲自抱着皇长孙回到乾清宫。
  容歆一身轻松地跟在后头,甚至还有精力闲适地瞧一瞧几十年没有太多变化的宫廷建筑。
  一行人到了乾清宫,康熙还有政务需要处理,却犹豫也未曾有,直接抱着皇长孙面见大臣们。
  容歆借皇长孙的光,也有幸跟随康熙进了殿内,不过她只能在偏厅候着,是以也不停留,径直微躬着身往偏厅去。
  太子眼见着儿子被皇阿玛抱着走进来,姑姑又看也不看他,径直从边缘走进偏厅……
  众大臣亦是私底下面面相觑,但皇上极疼爱皇长孙的传闻也不是一日两日,他们不少人皆见过皇长孙坐在皇上怀中玩耍,因此只稍稍惊讶之后便恢复平静。
  而康熙抱着皇长孙坐下后,神色自然道:“有事启奏。”
  此时启奏之事,除些边防民生事宜,最重要的便是苏州再起民乱之事。
  原本踹匠暴动已经平息,可在大阿哥主动请旨前往苏州之后,再次爆发,甚至比之前更大,先前便已有御史上折子指责大阿哥“处理不得法”。
  康熙对此一直未曾表态,今日苏州又传来军报,不止踹匠,还有其他工匠也响应踹匠们,大阿哥身为钦差却未能立即采取有效措施,以至于此事越演越烈。
  这几日,朝中为数不少的大臣以此质疑大阿哥的能力,并且提议撤掉大阿哥的钦差之职,今日依旧启奏此事。
  容歆在偏厅听着这些朝中重臣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不休,并未关注,而是透过偏厅的纱帘,仔细观察着康熙的神情。
  康熙从始至终皆老神在在地,便是大臣们争论地越发起劲儿,他也神色不动,只偶尔关注皇长孙时方才有些柔和之色。
  良久,康熙问道:“太子以为如何?”
  太子侧身,恭敬地回道:“回禀皇阿玛,儿臣以为,苏州之事究竟如何还未可知,此时不是追究大哥责任之时,理应先寻出办法解决此次苏州暴动。”
  “哦?太子有何意见?”
  康熙的声音似乎平静无波,然而容歆听着,微微眯眼试图更加看清楚他的神色。
  这时,康熙忽而抬眼,眼神锐利地看向容歆的方向,容歆并未眼神闪躲,冷静地与他对视。
  两人隔着纱幔四目相对,一瞬后,康熙率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太子并未发现皇阿玛一瞬间的神情变化,依旧认真道:“回禀皇阿玛,踹匠之乱并非偶发,只先前多事小,未能惊动朝廷。”
  “儿臣以为,百姓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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