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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清穿]东宫女官-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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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容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因为心虚收住,无法直视容歆锐利的眼睛,慢慢垂下头。
  他没有试图狡辩,容歆多少有些欣慰,然面上依旧冷肃道:“你有今日,不说完全仰赖于我,但若没有我,你恐怕什么也不是。我从未要求你分毫,而你又是如何回报于我的?”
  容盛越发愧疚地埋下头,“容盛受姐姐庇护多年,一直未曾回报,心中甚是愧疚。”
  “你有愧疚之心,便不是无可救药,最怕的便是既无自知之明又无廉耻之心……”容歆缓缓转身,面向索额图,“索相大人以为呢?”
  容歆一句问话后,继续步步紧逼,“另有一个疑问想请索相大人解惑,这当差做事,是以权谋私更教上头忌讳,还是越俎代庖更惹人厌烦呢?”
  索额图听她所言,抑制不住地怒意翻涌,然而与容歆四目相对片刻之后,忽而嗤笑一声,无情道:“既然赫舍里家的奴才惹了容女官不高兴,自是该重罚,直接打杀还是全家发卖,全由容女官一句话而已。”
  一旁地小太监立即睁大双眼,反而容盛相对镇定,哪怕听到“打杀”、“发卖”仍然全程低着头,一声不吭。
  容歆也没教索额图吓住,冷静到显得有些冷酷,“眼界太小,只争私利,早晚祸及子孙后代,成为家族罪人,确实该重罚,还是索相大人明事理。”
  索额图对她叹为观止,“容女官可真是教人另眼相看……”
  容歆弯起一侧嘴角,“您过誉。”
  索额图显然是不相信容歆真的会不顾容盛死活,当即便命令道:“来人,将他拉下去,全家一并卖到漠北去。”
  他吩咐完,又对容歆假惺惺道:“当然,容女官如今是宫中人,自是与这等罪奴非一丘之貉,只是可惜容盛的两个儿子,白耗费精力培养他们读书明理了……”
  容盛的两个儿子已非奴籍,容盛从前的信中对他们期望甚高,花费了大量的银钱精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容家能够改换门庭。
  两个强壮地小厮走进来,一左一右拎起容盛的肩膀便往门外走,容盛这才有些紧张地看向容歆,只是仍然未说出什么话来影响她。
  容歆并未回头看他,紧紧盯着索额图,“他既犯错,我理当大义灭亲,而太子是我一手带大,面临抉择之时,定会不徇私情,秉公灭私,索大人又能承担后果吗?”
  “毕竟太子殿下任用只看能力和忠诚,不看亲缘。”
  “容歆!”
  容歆一字一句回敬道:“请叫我容女官,否则若是传出去,于我名声有碍。”
  索额图目露寒光,“你到底意欲何为?若非看在太子的面上,岂容你嚣张?”
  “此话正是我想对索大人说得,若非看在太子的面上,又岂容你嚣张至此?!”容歆厉声喝问,“太子命人严管城防,可未曾有大逆不道之心,索大人做下之事,与谋逆无异,置太子殿下于何处?”
  “本官乃朝廷命官,你一介后宫女官可污蔑的?”索额图一掌击在书案上,茶碗茶盖起落发出清脆的声响,“本官一心为太子殿下,未曾有半分私心,朝中之事,容女官一介女流,不明白还是莫要随意插手为好,若是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你又如何承担的起后果?”
  索额图会没有私心?简直是笑话。
  容歆嘲讽一笑。
  而索额图见她如此,语带威胁道:“容歆,太子乃是大清储君,若你想以情分裹挟太子,天下拥护太子之人绝不能容你。”
  “究竟是谁不能容我?索大人排除异己也不是一日两日,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容歆眼见他手背上青筋鼓起,从容地立在原地,语气稍软了几分,“究竟是不是污蔑,你我心知肚明,我今日来也并非是为了指责索相大人,而是真心劝谏。”
  索额图到底是朝中忠臣,又最是跋扈,容歆原本不过是想要借话提醒他一番而已,及至后来激怒对方,也是见他那般态度,显见是根本不会听取,不得不出的下策。
  私制龙袍皇冠实在是太过严重,康熙倘若真的去了,太子登基,不管会不会对索额图秋后算账,他此时的行为有可能算是先见之明。
  然而容歆不相信康熙会这般轻易的出事,且太子也不是那等大不孝之人,索额图的行为非但不会得到太子的认可,反而会给太子惹下大祸。
  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受此冤屈。
  容歆暗自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地劝道:“既然我能知道,便说明你行事并非密不透风,定会有人借机打压,平白无故主动送上把柄去,皇上不止会怀疑太子,恐怕你我皆无善终。”
  索额图手臂松了几许,容歆知道他只是过于傲慢自大,并不是真蠢,便又乘势大力劝道:“这么多年,我若是毫无底牌,也不会走到现在,索相大人这一步棋确实太过激进。”
  “太子与上位只有一步之遥……”
  “前提是皇上确实危在旦夕!”容歆故意夸大她的急切,道,“你我便是有嫌隙,实际却有共同的利益,我会拿这样的大事骗你不成?”
  索额图阴沉地看着容歆,“假若你骗本官……”
  “呵!”容歆冷笑一声,道:“索大人,我可是救你一命,今日之后你若想与我握手言和,这样的诚意,恕我不能接受。”
  索额图面无表情地问:“容女官想要什么?”
  “容家人。”容歆果断道,“虽说教我二选一,必定是以太子为重,但到底是我的血脉亲人,我不希望再有人以此来威胁我。”
  “本官考虑一二……”
  容歆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颔首示意转身背对索额图,眼神笃定。
  太子的要求便是稳住,至于日后如何处置索额图,待太子回来便可知。


第130章 
  乌兰布通; 行宫。
  太子胤礽和三阿哥胤祉赶在日头落下前到达行宫正门,一下马,甚至来不及梳洗; 径直疾步往皇阿玛的寝殿而去。
  两人疾行到寝殿前正好见到请脉完的御医; 趁着太监进去通报; 当即便拦住人,详问康熙的病情。
  御医恭敬道:“皇上近几日一直低烧不断; 昨日晚间高热反复,寅时方才稍退。”
  太子闻言,不减紧张地追问:“可还有性命之忧?”
  “先前皇上高烧确有几分危急; 不过热降之后如若控制得当,便无大碍。”御医简单回禀了皇上的病情; 恳切建议道,“只是皇上留在行宫属实不利于休养; 还请太子殿下和三殿尽力劝一劝皇上回京休养。”
  太子听他说皇阿玛的病情已不危急性命,紧绷的心霎时一松,之前因为赶路而忽略的疲惫重新浮起; 大腿根和脚底的疼痛也一下子涌上来。
  三阿哥甚至还不如太子面上镇定,听到御医的话,直接晃了一晃,然后才重新站稳。
  不过两人未见到皇阿玛; 到底不能完全放心; 也无心关注身上的不适,见通报的人出来,当即绕过御医踏进寝殿。
  太子如今已得知皇阿玛的身体状况; 再不似赶路时那般急躁不安; 甚至为御医的话; ,还隐隐有几分轻松之色。
  而康熙正是敏感的时候,太子和三阿哥一进来,他便紧盯着太子,见他如此形容,心立即刺痛了一下。
  太子并未察觉,只仔细打量着皇阿玛的神态,确认皇阿玛果真如御医所说,这才带着三阿哥一同恭敬地行礼,“儿臣请皇阿玛圣安,皇阿玛万福。”
  康熙淡淡地应了一声,还处于“太子不甚关心他”的伤心之中。
  “儿臣离宫时只来得及对京中布防稍作安排,深恐不能及时面见皇阿玛,日夜兼程,不敢有一丝耽搁……如今得知皇阿玛圣体有所好转,心中一颗大石总算落地……”
  太子说着,声音中竟是带出了一丝哭腔。
  康熙一怔,有几分怀疑地看向太子,就连三阿哥看向太子的眼神也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而太子似是感知到他的失态,立即调整情绪,口齿伶俐地快速禀报京中诸事以安皇阿玛之心。
  寝室内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康熙和三阿哥皆眼带探究地盯着他。
  然而太子禀报完,又平静道:“皇阿玛,战场上有两位皇叔为主帅,又有我大清骁勇善战的将士们,定能旗开得胜,请皇阿玛回朝养病,安心于后方指挥,儿臣请愿代皇阿玛亲征。”
  三阿哥立即响应道:“儿臣亦请战,绝不退缩。”
  两人,一个是大清的太子,一个是大清的三皇子,请战的话字字铿锵有力,奋勇杀敌之心不逊于前线的将士们。
  康熙不再去想方才太子的失态究竟是否是他听错了,也不说答应与否,只欣慰道:“此事暂不必提,太子先去梳洗,稍后可向众位大臣了解战情。”
  太子反复确认过,眼见皇阿玛虽有消瘦,但气色尚可,这才应道:“是,皇阿玛,儿臣告退。”
  而皇阿玛并未对三阿哥有所表示,太子便未带走三阿哥。
  三阿哥老实地站在原地,等太子一走,忽然一个跨步凑到床榻边,小声问:“皇阿玛,您方才听见了吗?儿臣好似幻听了……”
  康熙教他身上的汗臭冲的一阵头晕,根本顾不上回答他的话,只不掩嫌弃道:“你离朕远些!”
  三阿哥呆住,一动不动,难以置信道:“皇、皇阿玛?!”
  只这么一瞬的功夫,康熙感觉他的病情又加重了,屏住呼吸依旧止不住胸口的呕吐之感,挥着手赶人,“你也回去梳洗,朕不用你侍疾。”
  三阿哥心碎不已,“儿臣千里迢迢赶过来,究竟做错了何事,竟惹得皇阿玛这般厌烦?”
  康熙是真没耐心向他解释,克制住捂鼻的欲·望,不耐烦道:“你做了何事,还需得朕亲口告知于你吗?”
  三阿哥一听,顿时心虚地眼睛左右转动,片刻后,一咬牙,道:“儿臣知错,儿臣不该作文章嘲讽酸儒‘手无缚鸡之力,口若悬河之势,壮哉’。”
  康熙抿紧唇注视着他,默不作声。
  “不是这事儿?”三阿哥抬手摸了把脑门儿上的汗,丧着脸又道,“儿臣知错,儿臣身为兄长,不该与小六争锋。”
  “你还与弟弟争执?!”康熙一说话,屏住的呼吸便松开,熏得脸一黑,呵斥道,“朕是如何教导你们兄友弟恭的?”
  三阿哥颇有几分不服气道:“皇阿玛怎地不问一问,为何我们兄弟几个净是与小六争执?他那个臭脾气,实在是人厌狗嫌。”
  康熙瞪眼,“你还有理了?”
  三阿哥一缩脖子,识时务者为俊杰,麻利地认错道,“儿臣知错,请皇阿玛责罚。”
  康熙实在不相信他身上就这一件意外之喜,便忍着头痛,厉声喝问:“只这一件事吗?你今日若是自己坦诚,朕姑且能够酌情轻罚你!”
  三阿哥犹豫了一会儿,悄悄抬眼,见皇阿玛黑着脸极吓人,便垂头丧气道:“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借口探老师的病,拐着四弟出去玩儿……”
  “咣!”
  床榻边的茶壶被扫落在地,三阿哥吓了一跳,讷讷不敢言。
  康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三阿哥怒道:“混账!太子便是这般看顾你们的吗?胤禛也随你胡闹?!”
  三阿哥连忙磕头解释道:“回禀皇阿玛,并不关太子哥哥和胤禛的事,皆是儿臣任性,回宫后又刻意欺瞒太子哥哥,请皇阿玛莫要迁怒旁人。”
  康熙头更晕了,抬手捂住口鼻,一句话也说不出。
  三阿哥以为他气病了皇阿玛,慌张地抓住皇阿玛的手,焦急地问:“皇阿玛,您没事吧?儿臣这便去叫太医。”
  此时梁九功端着药碗走进来,一见皇上和三阿哥如此,赶忙匆匆走过来,一靠近便闻到一股子酸臭味儿。
  他一下子便锁在三阿哥身上,毕竟他们顶着酷暑的日头赶路,晒黑不说,身上的衣服似乎也久未换洗。
  “三殿下。”梁九功放下药碗,一边扶起他一边道,“皇上胃气不畅,闻不得异味。”
  而两人这一番动作,三阿哥的衣摆扇动,另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味道冲鼻而入,康熙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脑中最后清明,唯“弑君”二字矣。
  太子梳洗完还未来得及面见伴驾的大臣们,便听闻皇阿玛昏阙,一慌,即刻赶至皇阿玛寝室。
  三阿哥萎靡不振地站在寝室一丈外,见太子过来,委屈地叫了一声:“太子哥哥……”
  “方才还好好地,为何这一会儿便出了事?”
  三阿哥不敢吭声。
  这时,梁九功走出来,对太子恭敬道:“太子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皇阿玛可好?”
  梁九功答道:“御医刚为皇上诊脉,并无大碍。”
  三阿哥眼巴巴地盯着他,“皇阿玛可有提及我?”
  梁九功一默,随即笑道:“还是请三殿下先随宫女去梳洗吧。”
  太子进寝室之前,不解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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