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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休夫(女尊)-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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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子爵眸中溢满低落,柳苍云性格冷清,乃一榆木疙瘩。
  不仅对他如此,对所有男儿皆是不冷不热。
  可……再如何榆木疙瘩的女子,心中也该焐热了,她却依旧……
  会试之后为了躲他,她躲在南华庵拒不见人。
  倘若不是明日乃放榜之日,她提前下山被他捉住,今日陪游,她是定不会应的。
  ………
  明德长帝卿府,暗室。
  石壁冰凉泛着幽光,室内暗无天日,此刻高悬两根火把,将暗室照亮。
  裴元绍眯着眼,坐于上首,他指尖轻点桌面,火把上的火苗忽明忽暗,将他脸上的神色,悉数掩与阴影之中。
  他身前七尺处跪着三人,麻绳捆缚,形容狼狈。
  “邵哥儿……不,殿下……殿下饶命呐,草民并不是有意谋财害命,大侄女当年已人去楼空,老宅破旧,这才犯下糊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扰了草民一家老小……”
  柳正匍匐跪在地上痛哭,憨厚的脸上盛着惊惧之色。
  她左手边跪着柳夏,这会儿已是吓的泣不成声。
  右手边柳田氏舔了舔干涩的唇,哑穴半个时辰便自行解开。他不动神色的抬眸,看向坐于上首的公子。
  他身着一袭暗红锦衣,唇角似笑非笑。绝艳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明明只是高坐在椅子上,可他通声的威压,却令柳田氏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柳田氏唇边溢出半丝苦笑,倘若不是女儿性命堪忧,为父者强,他如何敢与权倾天下的长帝卿谈条件。
  家中妻主欺软怕硬,没有主心骨,女儿能否救的回来,只能看他。
  柳田氏狠掐手心,窄小的眼内精光四射。
  “妻主所说只为其一,当年大火虽是草民妻夫所放,可大侄女死于火中之事在村内传开后。草民一日浆洗衣物之时,无意看见一批黑衣人去了村西老宅,好奇跟上,发现这些人竟是将烧成黑灰老宅布了手脚,埋下几截烧焦的白骨。后来村内陆陆续续来了两批人马调查大侄女死讯,I村内人带着这些带刀侍卫查探,据说发现了大侄女烧焦的尸骨。”
  上首的男子敲打桌面的声音愈发急促,一声一声如锤在胸口。
  柳田氏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那日老宅屋内空无一人,草民与妻主才敢纵火烧宅。可却有人故意将大侄女伪装成烧死的情形。想是为了蒙蔽殿下调查……”
  柳田氏粗唇张合。
  裴元绍却已是神色恍惚……。
  能瞒住暗卫整整一月的查探,整个金凤朝,除了镇南王手下的影卫无人能做到。
  旌寰那人为人下作,做事滴水不漏。她在怕!怕柳长宁对他有情,怕他认出她来。
  可笑,他险些被她卑劣的手段蒙蔽。
  怪他自己!
  他不自信,不信任。
  坐于上首的红衣男子垂着头,缄默。
  暗室内只能听见三人的紧张的喘气声,柳家三人便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着上首男子最后的决断。
  柳田氏倏然抬头,寂静的暗室显得极为可怕,如狰狞的猛兽。
  他不能怕,他要救柳冬。
  “前尘往事皆是过眼云烟,您位高权重,必不是与我贱民等计较之人。倘若今日您能将我女儿柳冬从大理寺救出,放了我一家四口。草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给你。”
  裴元绍斜睨了他一眼,神色不变。
  威压逼近,柳田氏双腿止不住的颤抖,他忍着心头胆寒,咬了咬下唇扬声道:“大侄女离开西樵村那日,曾留了一封手书。压在你卧房书册……”
  上首的椅子被人倏然拉开,发出尖锐的“滋啦”声,裴元绍起身,一双墨色得眸子光射寒心。
  他快步走至柳田氏身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脚尖死死的将他抵在地面上,棱唇轻启,声音冷彻骨髓:“你何等身份,配与本殿谈条件?手书交出来!”
  柳田氏四肢绑缚,胸口疼的她几乎出不了气,他剧烈的咳嗽出声,口腔内的血沫横飞。
  “殿下……殿下答应救……救柳冬……草民便将信函呈上。”他用了最后一丝气力,气若游丝道。
  裴元绍蹲身,视线与柳田氏平齐,不为所动:“你交不交无碍,左右只是一张信函。可你……一家的性命……呵!还有那柳冬,斩首似乎便宜她,不若便令人将她凌迟处死可好?“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唇角似笑非笑,看似漫不经心,可眼底死一般的黑沉透着丝彻骨的冷意。
  柳田氏浑身上下毫毛直竖,冷汗浸透了一身。
  他长了长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侧头,小儿子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令他心底的倔强,崩塌一半。
  他匍匐在地,忽觉这金陵城,满城的繁华不是天堂,是噩梦。
  柳正跪地向前,用力叩头,一声重过一声,哭求道:“帝卿饶命,饶命,那封手书在草民如今租住西街铜弯巷木床之下。”
  裴元绍对身后的红莲使了一记眼色,她心领神会,迅速冲出暗室。
  “将此三人送入府内地下水牢关押!”
  他看也没看哭求的三人,此刻心脏的跳动早已随着“手书”二字失去了跳动节奏。
  从暗室走出来的时候,天空阴沉,眼看着又要下雨。
  裴元绍命人搬出一把摇椅,坐在恓凰院儿的老槐树下,这颗老槐树与三年前西樵村那棵老槐树一模一样。
  裴元绍心绪难平时,喜欢坐在树下,鼻尖有草木的清香,就仿佛她也在一般。
  红莲将那封手书呈上之时,裴元绍闭了闭眼。
  他抖着手将信封打开。
  泛黄的宣纸上,只有两行字,没有署名,亦无落款。
  只需一眼便知,那是写给他的。
  “我离开此地,倘若能有缘再见,你认出我来。与你重新认识可好,记住我叫柳长宁,字苍云。”
  裴元绍眼角止不住的滑下两行清泪,他仰头看天。
  天空被乌云遮避,盛着浓雨,将下不下。
  那人的温柔以待是真的,她说她叫苍云。
  她说要了他的身子,便得娶他。
  他却不愿相信!
  不是没有发现,而是不愿意信,不自信。
  怕!怕长帝卿的身份毁了寒门第一人柳长宁。
  手握大权,权倾朝野的裴子渊,若与寒门清流一脉柳苍云成亲。
  他必是要毁了她的。
  可他爱她……
  她说了要娶他。
  这样的诱惑谁能抵挡。
  裴元邵握紧拳头,他前世今生皆苦。
  权势荣华与她比,仿佛皆为浮云过眼。
  为了江山社稷、家国天下的重担,他放弃过她一次。
  一次已是极限!这一次他不想放手。
  即便她心中有旁的男子,他也得将她掰回来,如果不争取,便一无所有……
  她说了要娶他!
  裴元邵抬手抹干了脸上的泪,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坐上马车。
  青棚乌盖马车一路疾驰,长驱直入,停在御书房门口。
  他掀开车帘,看着眼前这一片巍峨的宫殿。
  脑海内回荡着永泰帝的话。
  “汝生而为长,应辅佐幼帝……”
  他生而为长,可五妹已是成年……
  帝王权御之术岂能容他!他原是无牵无挂,生死无求。
  当了这出头鸟,还这天下盛世王朝也好。
  可如今,他想要她!想那夜的癫狂……
  江山社稷,裴家王朝,不该是他一人担着!


第58章 帝心
  三月的天如戏子的脸, 天空乌云说散便散, 方才乌云压顶, 此刻天空湛蓝一片。
  裴元绍被徒然放晴的光刺的眯着眼。
  御书房外跪了一地宫侍。
  他越过众人,跨入御书房, 空无一人。
  御案上铺着两尺厚的奏折。
  博古架上原本放置的书册, 被数十只鸟笼取代。
  鸟笼内有干草铺织的鸟窝, 颗粒饱满的稻粒, 还有巴掌大小的软垫。
  应了那句鸟比人享受。
  裴元邵眯着眼, 面无表情的觑了一眼跪地女使, 这是伺候在女皇身边的贴身女官。
  也是他安插在女皇身边的心腹。
  一是保护,二是……防这……兄妹阋墙。
  三年前,为了还贾太傅一个交代。他使了一出金蝉脱壳之计, 命人一把大火烧了坤宁宫, 放先君后逃出皇宫。皇妹与他之间自此便再也回不到当年。
  他何其聪慧,明白帝君的疏离与忌惮意味着什么!
  不为夺权, 只为给自己留条后路。活了两世,他须得有些长进, 万不能再落个被人收尸的下场。
  殿内安静了一瞬, 裴元绍脸上的笑容悉数收敛。
  蒋女使跪低,身子发颤。
  他抽出腰间的红鞭,尾鞭扫在博古架上, 勾来一只鸟笼,抿嘴冷声道:“谁放的?”
  裴元绍的话半遮半掩,说了一半。可跪在地上的蒋女使却反应极快的明白过来, 他话中之意。
  她强自镇定片刻,垂头恭敬回道:虞太夫前几日央人送来几只鹦鹉,是南蛮之地所的红头鹦鹉,已被人□□好了,说话逗趣儿,甚是好玩……”
  没待她说完,裴元绍冷哼道:“倘若言官见了书房此番场景,五妹想要明年亲政,便不要再想!历朝女皇亲政之龄依旧由辅国大臣把持住朝政的先例数不胜数。”
  裴元绍一手怕在御书房累成一沓的奏章上,墨色的眸子中皆是厉色。
  “虞青岚简直要反了天!”
  他此刻气的不仅是虞太夫的叵测居心,还有明行。
  为君者,最忌玩物丧志,懒政、昏庸。
  他素来以为,五妹只是生性懦弱,平庸,倘若勤奋亦能补拙。他手把手教她权御之术,待她亲政那日,三军兵符收回,总能应付波谲朝堂。
  可是这几年,自他帮了子爵后逃出后宫后,五妹便与他有了嫌隙。
  看似对他亲近,言听计从。却再也不会对他说心底话。
  三年前明行爱上了侍弄花草、虫鸟,御书房内的一应折子被她悉数搬入了明德长帝卿府,。
  倘若不是她成年再即,他动怒将强压她批阅奏折……
  裴元绍单手撑在御案上,眼底只剩失望,身而为长,便是抢。
  可他忘了自己变成了一把锋利的抢,身后的人却连举抢的**都没有。
  家国天下,说来应是极为可笑。
  ……
  御花园。
  乌云褪去,天光大亮。
  一簇簇花朵姹紫嫣红,品种繁多。
  明行女皇脚边置有一木桶,木勺舀水,熟稔侍弄花花草草。
  身着明黄龙袍的帝君身前不远处放着各色鹦鹉,鹦鹉尖尖细细的嗓音,叽叽喳喳嚷道:“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君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
  裴元绍上前的步子顿了顿,眸中恍惚,贾君后……皇妹不死心啊,他裴家之人皆是痴情种。
  可痴心又如何?阿妹护不住他!
  贾家嫡子贾子爵,性格温婉,心思纯善,阿妹当年年幼,对此子一见欢喜。哭着要娶他。
  他为了贾太傅替他辅国,跪在贾师身前,为五妹求了他家独子。
  可后宫之中,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虞太夫与旌寰联手,能轻而易举的便能将之算计了去。
  迫的贾太夫辞官退隐,只为保全贾府与幼子周全。
  倘若他不设计那场大火,金蝉脱壳,放子爵出宫。他裴氏兄妹二人如何对得起太傅这些年忠君之心。
  裴元绍仰着头,阳光刺眼,卷翘的长睫忍不住轻颤。
  他上前两步,走至近前,唇角没了一贯笑容,视线落在的明行女皇脚边的鹦鹉上,回忆道:“子爵以往在宫外的时候,倒喜欢鹦鹉,我记得,他与鹦鹉能不厌其烦的说上一整日的话!”
  明行女皇浇水的动作一顿,她转身,脸上惬意之色收敛的一干二净。
  放下瓜瓢,反问道:“皇兄,忽然进宫了,可有急事?”
  裴元绍并没有答话,他蹲身,提起一只鸟笼的,修长的手指拨弄鹦鹉扁平的鸟喙。
  鹦鹉倒是不认生,鸟喙含住他圆润的指腹。
  叽叽喳喳:“难吃!难吃!”
  裴元绍勾唇,他轻点鹦鹉的羽冠,轻笑道:“瞧瞧,连吃食儿俱是分不清!除了能逗趣,这鸟儿大抵只是一玩物罢了。”
  他侧眸,黑沉的眸子攫住明行女皇闪躲的视线,似笑非笑:“皇妹只有半年便将成年,阿兄将手中的兵符提前给你可好?”
  朝中统共有三枚兵符,一枚在裴元绍手中,可统领漠北漠北三十万大军。女皇死前,便将兵符交给裴元绍,三年前,他亲手整肃漠北军,拔除祸患。可听他全权调配。
  第二枚在镇南王旌寰手中,可调配西北龙虎军。
  第三枚在英国公手中,统管胶东军。
  亲政之日,便是收回三枚兵符之时,即便明行年龄尚轻、性格软弱,兵权在手,亦可摄政。
  裴元绍此时提出交出兵权,打破固有平衡。倘若令文武百官知肖,必然会有人站出来反对。
  明行女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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