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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休夫(女尊)-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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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等了这许多日,终是等来了她一句娶他,可她……还将娶旁的男子。
  一位因了她爱竹,为他亲手绣锦帕的男子。那日祥云酒楼,那块锦帕,针脚细密,青竹栩栩如生,定是费了不少功夫。
  一位因了她爱竹,在她科举之前,亲手为她做干粮的男子,干粮之上,是她最喜欢的竹子。厨艺雕刻巧夺天工。
  如此明晃晃的喜爱,俱在青竹之上。
  柳苍云那样聪明的一位女子,他不信她不知道她口中所谓“师弟”的爱意,但是她却受了这样的赠礼。
  应也是喜爱的吧。她心中还有另一位男子。
  裴元绍将苦涩吞入腹中,那日占有了他的身子,她便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娶他!
  可他不愿!不愿以这等方式嫁给她!
  他的妻主,眼底应是只有她,他容不得自己的妻主三夫四侍,容不下分享……
  母皇当年一句断言,道他天生逆骨。善妒且要强,游离三从四德之外,桀骜难训。
  母皇虽对他狠心,这句话倒并没有错。
  他确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人生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生来决定不了性别,但是身为一男儿,争上一争,信己不信命,活于世上也必不比女子差分毫?
  他们男子,除了在床第之事上,弱于女子,受诱香控制,意乱情迷。可旁的事儿上,如何能弱。
  他们有手有脚,因何要自卑自贱,自惭形秽,困守内围,等待妻主高兴时临幸,不高兴时打骂。
  裴元绍对三从四德之说嗤之以鼻,他宁愿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亦不愿,做那等一生与他人分享一女子的哥儿。
  他有自己的坚持……
  更遑论……柳苍云如今对他有太多太多欺骗。
  身负绝世之才,却佯装成了一无是处的农女。此乃一骗。为的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休离掉他。
  自导自演放了一场大火,将身为农女柳长宁的一切悉数烧掉,此乃二骗。为的是,烧掉前程往事,亦烧掉了他半颗心。两年了,他为她立在府中的衣冠冢,成了□□裸的笑话。
  裴元绍闭了闭眼,抬眸时,眼底已是清明一片。
  他抽出腰间的长鞭,倏然使力,扬鞭抽打在越走越近的女子脚前。
  他双眼光射寒心,眸内厉色毕现。手持红鞭子挑起她的下巴,俯身上前,定定的迎着她的视线,棱唇微张。
  冷声道:“记住,邵哥儿不是你能叫的。你……不是她!那夜倘若不是本殿醉酒,将你误认为她,你当你如何能令我雌伏你身下。”
  他向前一步,鼻尖在她的发丝间嗅了嗅,嫌弃的嘲疯道:“真臭!”
  “你与她果真不同。她是位极致温柔的女子,眼下看来与你并不同。我与她相守之时,她不用发情,不用诱香引诱,亦能令我体内存着热意,想要被安抚,被灌入。而你……〃
  裴元绍轻佻的打量了一眼柳长宁,讥讽的笑道:“不行!本殿试过,那日我虽醉酒,意识却是极为清晰。”
  “受了你散发出来的诱香,我只能以此麻痹自己,将你假想成她,献出自己的身子。你大可不必愧疚,我想要的只有她给的爱,你……不行,你填不满我失去一半的心。即使替身也不可!”
  柳长宁定定的看向他,眼前男子垂着眼,脸上的假笑消失,悲喜难辨。他的声音低低沉沉,透着丝她看不懂的悲伤。
  她是无情道老祖,人间七情六欲,只在上一世的电视上见过,她并不懂他眼底哀伤与痛苦。
  尽管此刻心口泛酸,好不容易生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思,却被人贬低到尘埃中。
  她唇边溢出一丝苦笑,茶色的杏眸内布着丝无奈与怅惘:“殿下信不信命运?很久以前有位男子,他耳提面命的告诉我,要了男子的身子,便要娶他!那夜虽然于你是个错误,但……我却要了你的第一次。”
  对面的红衣男子蹙眉,张口便欲反驳。
  柳长宁却打断了他的话,继续缓声道:“不许否认。那夜你的下腹处,大红色的牡丹花胎记我见着了。”
  她忽的勾唇,冲着恼羞成怒的男子温声笑了笑:“那也是我的第一次……你是我第一位男子,心内可好受些?本想要了你的身子,便娶你的,倘若你放不下心中女子,便罢了。”
  “邵哥儿……殿下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活人永远比死人更难过,可世界上不是只有那一人,你得好好活着,才能将你与她的记忆永远的回忆下去。没想到殿下对心底的女子爱的如此深刻,草民往后与殿下保持距离可好?你可不要再哭了。”
  她那双泛着琉璃之色的眸子包容的看着他,裴元绍狼狈的别开视线,他垂着头,墨色的眸子内盈满了星星点点的泪。
  他定在原地,看着那人蹒跚的推门而出,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眼泪便顺着棱角分明的脸侧缓缓落下,他胡乱的抓了一把满脸湿意。跌跌撞撞的冲出屋门,沿着她消失的方向寻去,可再也没能看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雨水合着他的眼泪砸落在地上,一滴两滴。
  红衣墨发的男子跪于泥地上,干涩的唇被雨水打湿。
  他看着阴暗的天空,泪水布了满脸,他扯了扯唇,无声苦笑:“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呢!狠心与她恩断义绝,她尚且不放过我。”
  他无墨色的眸子看向远处,雨幕蒙蒙,低声问道:“你教教我该如何不哭?你如此优秀,优秀的上京城内所有的哥儿含羞带怯的看你,连旌寰这等女子俱想要得到你。而我,我只有你一人,我想要你亦只要我一人呢!你离开也好,万一哪一天,我忍不住心中暴厉,使了手段,将你禁锢在身边。我便在你心中定是成卑劣之人,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妒夫!离开也好!”
  “可是,我好疼啊,柳苍云,你将西樵村平凡无奇,只属于我一人的长宁还我可好?她回来了,我定不会再哭!”


第55章 
  春雨贵如油, 立春节气一过。
  雨水便见天多了起来。
  二月末的那场小雨连绵下了五六日,金陵城笼罩在一层雨幕中, 空气溢散着泥土的清香
  三月初五, 惊蛰。
  春雷乍动,电闪雷鸣, 大雨倾盆而下。
  天空灰灰沉沉, 街道上只零星有几位卖货女披着雨披,冒挑着担子雨叫卖。
  戌时一刻,天色黑沉, 往日尚算热闹的宫门口本已空无一人。
  忽然,一辆黑漆平头车驶过,停在宫门口, 车妇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看守宫门的带刀侍卫。
  侍卫睡眼惺忪的神色倏然一凛, 他躬腰冲着车内的主子行了一礼,拉开宫门, 退后一步,躬身目送马车驶入宫中。
  待马车走远,新来的年轻侍卫上前一步,欲言又止冲着开宫门的中年侍卫问道:“李姐, 今夜……这应是第二辆马车驶入宫内。您……此番放行可会惹出麻烦?”
  新来的侍卫长相憨厚,此刻眼底溢满担忧。
  茫茫夜色中的紫荆城, 安静的令她惶惶不安。
  宫内规矩,酉时便已宫禁落锁,宫门不可轻易进入。
  可今夜, 他与李姐已经放行了十数位朝臣入得宫内,更甚有两辆车架长驱直入,驶入宫中。
  她从未见过外来的马车能驶入皇宫的先历!
  如此不守宫规,倘若帝君问罪?如何是好。
  第一日驻守宫门便遇见这等事儿,新来的女侍卫无助的看向一旁的李姐。
  中年女子执起刀柄敲了翘她的头,冲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努嘴道:“三儿,你知道那是谁的车架吗?”
  年轻侍卫摇头。
  “那是辅国长帝卿的马车,通行腰牌在手,可自由出入宫门呢!你年纪轻,第一次当职,遇到今夜突发情况,紧张再说难免。……宫内有大事儿发生呢!但俱是上头的事儿,我等侍卫只需守好宫门便可。你且记住,皇宫大内当职,宁可糊涂,也不可刨根问底!”
  年轻侍卫心中惴惴,感激道:“多谢李姐点拨!”
  ――
  裴元绍赶至乾清宫的时候,三公九卿、四大阁老、镇南王已悉数分列在下首。
  宫禁规定,宫门酉时落锁,宫内宫外之人皆不能放行。
  可今晚这群朝中权贵泰半被召集在乾清宫内,显是出了大事。
  裴元邵眯着眼,将在场所有人的神色一一打量一遍,这才慢条斯理的跨过门槛。
  女皇高坐于上首,她的身侧一左一右,分置两把红木嵌螺扶手椅。
  镇南王君旌寰坐于右侧,裴元邵绕过两列分立的官员,向女皇行礼后,转身行至左侧红木椅旁,靠坐在椅背上。
  他摩挲着扶手,抬眸与明行女皇对视一眼,见她冲着不远处立于众大臣前列的文渊阁大学士杨阁老抬了抬下巴。
  裴元绍心领神会,顺着女皇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平日话不多,为人刻板的杨阁老,此刻老态的眼皮掀开,一双混浊眼睛内,寒心四射。
  女皇是在告诉他,今夜之事与杨阁老有关。
  裴元绍心中了然,面上却是不显。他不着痕迹的对上首的女皇点头,垂眸泰然的靠在椅背上,静待下文。
  明行女皇长出了一口气,严肃的觑了一眼堂下大臣,蹙眉严肃道:“今夜召尔等连夜入宫,是有一事发生,事关会试徇私舞弊,陷害同科学子之事儿,干系重大。为了公正公平,不影响三年一次会试成绩与考生声誉,这才连夜将诸位召入宫中,启开卷封,查探被陷害考生姓名。”
  女皇此话一出,朝中众臣心中咯噔作响。
  科举考试,历来公平公正,倘若出了纰漏,天下寒门学子的力量不容小觑。因了入仕为官唯一的出路便是科举考试,倘若科举尚且不能公正,沦为世家挑选官员的工具,断的是平民百姓唯一翻身的机会。动乱必生!
  前朝王朝倾覆,起因是当年科举**层出,寒门学子怨念渐深。裴高祖以此为筏子揭竿而起,将前朝腐朽的朝廷推翻。
  前车之鉴,金凤朝历代女皇对科举考极为重视,徇私舞弊一旦被发现,王侯将相亦是严惩。
  此番严苛的律令之下,几乎无人有此胆量敢在帝君眼皮子底下动此番手脚。
  在场大臣的视线齐齐聚在旌寰与裴元绍的脸上,能有那等胆量染指科举考试,且位高权重,不惧律令之辈,非此二人莫属。
  旌寰抬眸,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视线落在对座的裴元绍身上。
  他挑眉,意味深长的笑问:“殿下可知内情?”
  裴元绍把玩着手中的玉串,圆润的指腹一颗颗拨弄,头也不抬的轻笑道:“此话应本殿问镇南王才是。我比王君更晚到达宫殿,不清局势。王君此刻追问,莫不是……莫不是心虚有意问之!”
  “殿下慎言,帝君身前,无凭无据岂能容你刻意污蔑朝廷重臣!”
  旌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明行女皇,见她不为所动,耸肩垂头不再言语。
  长帝卿这两年手中权力渐大,可一国无二主的道理在所有王朝皆是适用。
  明行女皇年幼,性格软弱无能,处事犹豫不决,左右摇摆不定。
  而长帝卿却能知人善用,目光深远,深谋远虑。
  两厢对比,高下立竿见影。
  旌寰身为情魔一族,最懂人性。
  人有七情六欲,权力、利益皆能改变人心。
  帝卿与女皇之间此刻因了有朝中士族施压,暂无隔阂。
  可长此以往,帝君忌惮之心定会生出。
  裴元绍如今滔天权势,将来便是他丧命的权柄。
  即使他看穿了永泰帝的阴谋,将自己伪装成了一有污点的哥儿。
  可这些并不够……有长帝卿在朝廷的一日,明行女皇将来必不能忍……与日月争辉,明行女皇被对比成了尘埃。
  旌寰眸中滑过一抹笑意,端坐在红漆木椅之上,一脸恭谨。
  坐于上首的年轻帝君,眸光闪了闪。
  恍惚的神色掩藏于阴影中,她抿唇,一掌拍在桌案之上:“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听完杨阁老说明各中原委,你等再讨论不迟。”
  女皇此番话一出,声音尚显稚嫩,可大抵也露出几分怒色。
  御书房内一众窃窃私语的朝臣皆是止了声音。
  杨阁老轻咳一声,垂手出列,她冲着女皇垂手行礼,恭谨道:“求帝君应允。容臣将那日监考的一众翰林叫上殿前。”
  女皇点头,等候在御书房外的侍卫鱼贯押解二十位翰林跪于殿前。
  杨阁老上前一步,缓声道:“老妇近几日主持阅卷,阅览一位考生卷宗之时,在案卷内发现了这枚银针。”
  她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帕,绢帕打开,里面是一枚细针。
  此针与普通刺绣的线针并不同,形状短而细,针面薄如蝉翼,近似透明。倘若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银针存在。
  一众大臣的视线凝在银针之上,神色复杂。
  “不知诸位可否听过江湖术士所造的吹针之术。老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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