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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休夫(女尊)-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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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留了一千两银子,压在卧房木枕下,你去村西买块地,休憩一个小院儿可好?老宅这地方湿气重,你身板不好,一直住于此处,身子骨怕是要受不住。”
  “你放心,银子都是我干正经行当得来的,放心用。我不是你……嗯,想的那种人,我尚且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其实干净着呢,你若是不信……嗯,倘若我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回来找你时,掀开外衫给你看看我下身的朱砂痣可好?”
  他眼神悠远,仿佛想到什么有趣儿的场景,自嘲笑道:“你定是又要骂我不守夫道了,长宁,我现在极为后悔。倘若当初我没有将自己的名声毁的臭名昭著,我便可以正正经经的嫁给你……”
  柳长宁眯着眼,将他的话悉数收入耳中,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告别的话,声线沉郁,一声声不轻不重的敲打在她的心头。
  柳长宁恍惚觉得那人此刻告别的声音,她曾经听过。
  脑海中,似乎有一个相同的声音对她说:“柳苍云,我送你离开好不好?我找到办法了,可是往后我可能就不能陪你了呢!我要魂飞魄……呸呸呸!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剑爷爷要重回神界了!离开之前,我能抱抱你吗?就抱一下?”
  脑海里的声线越来越低,期待并绝望着。
  柳长宁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听不下去,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股烦闷。她闭着眼睛,伸手将身边的男子抱入怀中,淡声道:“吵,闭嘴!”
  裴元绍被人忽然抱上床,身体僵直,他轻轻的挣扎了下,仰起头低声问:“我将你吵醒了?”
  等了好半晌,那人却再也没有出声,她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身上好闻的草木清香灌入他的鼻端,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修长的脖颈上 。
  裴元绍愣了半晌,软下身子,反手将她抱住,合上眼时,眼角划过一滴泪。
  月华皎皎,安静的夜里,唯有青丝交缠,绵绵余温。
  ……
  第二日,天光大亮。
  裴元绍,很早便起身去了灶房。
  他花了整整半个时辰,做完早膳。
  早膳的吃食儿不多,味道尤为好。粥软糯粘稠,粳米的香味扑鼻而来,瓷碟中放着花石镇城西包子铺内的肉包。那家的包子皮薄汁浓,咬上一口汤汁能烫伤舌尖,尤为鲜美。
  这是昨日裴元绍在镇子上绕道买回来的,那人喜欢吃,她吃上喜欢的食物,会眯着眼,眼尾上挑。
  他曾觉得奇怪,这样的一个人为何对肉食有种偏执的喜爱,后来他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人并不喜欢吃肉包子中的肉,而只是爱上那包子内的鲜美的汤汁而已。
  用完早膳,裴元绍站在正堂中间,挣扎了会儿,看着远处坐于上首的女子,那句离开却如何也说不口。
  柳长宁斜眼看他,她叹了口气,淡声道:“走吧,昨夜……我俱都听见。”
  “倘若你留我……我我我……”他迎着她灼灼的视线,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此去不是繁花似锦,而是浅滩泥泞,他自己的生死尚且能不顾,可是她,他赌不起。
  柳长宁从椅子上直起身,走至近前,她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封休书塞入他的怀内,温声道:“本就是陌路之人,便不留了,珍重!”
  裴元绍的视线定在那封休书之上,他捏紧宣纸一角,别开视线。
  怕一个不小心落了泪,脸色定是难堪。离开也要在她眼底,呈现最骄矜的长帝卿。
  他克制的转身,跨出门外。
  这天的晨光尤为刺眼,裴元绍踩在萧萧枯叶之上,眼睛疼痛的几乎睁不开。
  他一步一步走的决然,耳边是枯叶踩碎的嘎吱声,他觉得他踩的不是叶子,而是他拳头大的心脏。
  疼得发慌!


第39章 柳苍云
  花石镇, 西樵村。
  村东, 柳正家。
  柳夏急慌慌的推开家中木门,人未走入正堂,便扯着嗓子嚷道:“爹亲, 爹亲。”
  柳田氏此时在院外栅栏中喂鸡, 徒然听见叫喊声,手一抖, 簸箕内的野菜悉数倒入脚下。母鸡们纷纷围在她身边啄食儿,绣鞋被母鸡来回踩踏,印上几个大脚印。
  柳田氏伸出脚,将近前的母鸡踹翻。放下簸箕气势汹汹的从栅栏内走至柳夏近前。
  她伸出布满老茧的手, 一巴掌掌掴在小儿子的头上。
  张嘴便是一通骂:“你这赔钱哥儿, 让你去小溪河浆洗衣物,你却连木盆尚且没有带回来。一进屋冒冒失失, 大声嚷叫。仔细你娘不在家, 否则……又是一顿毒打。”
  她一边大骂, 一边伸出手作势便要教训。
  柳夏跳脚躲开他爹的大手, 眼珠一转,抱着他爹的腰,撒娇道:“爹爹,您且不要怪责,儿子此番有急事,这才匆匆赶回家,木盆内的衣物我让梨花帮忙看着呢!”
  柳田氏侧头狐疑的看过来, 小儿子的性格随了他,自小喜爱凑热闹,心思活络。
  仔细打量,见他此刻神色焦急,不似作假。
  拍了拍手上的杂草,缓声道:“你且说说。”
  柳夏黑眼珠滴溜溜的转,他垫着脚,觑了一眼四周,见周围无人,这才凑至柳田氏的耳朵口,耳语一番。
  柳田氏眼睛越睁越大,声音不由拔高:“你说那荡夫郎他他他……跟人跑……”
  “嘘!爹,轻点儿声,隔墙有耳。”柳夏警惕的往四周看了又看,将木门合上,转身对着他爹重重的点点头。
  柳田氏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逝,他低声道:“柳长宁如今一人在家?”
  见小儿子点点头,圆溜溜的眼睛满含期待。
  柳田氏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只此番敲打的力道并不重,他没好气的道:“说吧,你又打的什么歪主意?”
  柳夏捂着自己的头,龇牙咧嘴,一只手抱着柳田氏的手臂道:“爹,我哪有什么歪主意,儿子这是在为您与娘上回身受重伤打抱不平呢!如今大表姐家中那浪荡夫郎跟人跑了,指不定给表姐留了不少好东西。表姐往日身板弱,便再如何也不是您与娘的对手。那日她辱您与娘的事儿,指不定要讨个说法。”
  ……
  便宜夫郎走的第二日,柳长宁揣着一沓银票踏着清晨的晨露离开了落水村。
  离开的时候,天色尚早,整个村落悄无一人。
  金凤王朝的户籍管理并不严苛,出入城门只需交上入城费用,便能顺利进入各个郡县。
  因了她每日吸取日月精华,容貌会与她第一世的五官越来越像。是以,柳长宁并不打算继续使用原身的户籍。
  一方面她容貌有变,又考量到往后她入得朝堂,若被有心人查仔细查探,便过多一桩后顾之忧。
  她计划在金凤王朝游历一年,待容貌彻底恢复后,于南方州郡寻一处宅子,办理户籍,便容易的多。
  柳长宁做事极有规划,早前已将游历路线画了出来。
  这会儿离开西樵村,本是按照计划行事儿,可是在踏出村口的那一刻,她的脚步顿了顿。
  她想起几日前的夜晚,有一位男子爬在她床头问:“倘若你等我……待我归时,我嫁与你可好?”
  脑海中滑过一双满是希冀的桃花眼,柳长宁心口有些紧。那样一双眼睛,让她熟悉又陌生。
  可若仔细回想,却如何也扑捉不到丝毫记忆。
  近些时日便宜夫郎会用满是爱意的眼神看向她,她偶尔有种荒谬的熟悉感。
  脑海内偶尔蹿出一双悲伤祈求的眼睛,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唤。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提醒她,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人,亦或一些事。
  可她三世为人,几乎每一帧记忆,历历在目,如何能忘记?
  柳长宁伸手敲了敲额头,将心中片刻的迟疑敲出脑外,转身走入乡道。
  天下之大,倘若有缘,便能再见。那夜他用近乎哭出来的语气祈求她,不要留他,她如了他的愿。
  可倘若再见之时,他依旧能让她有股隐约的熟悉感,她或许应仔细查查。
  心底仿佛有座坟,呼啸着想破土而出,她却尚且不明所以。
  不知因何而起,亦不知何时会灭。
  ……
  柳长宁离开的这天夜里,村西老宅突然失火。
  秋天枯叶满地,火势很快燎原。
  第二日清晨,里正并村内有力气的大妇赶来时,只能看见烧成一片灰烬的废墟。
  所有在场的大妇撸起袖子寻人,寻遍废墟,甚至在镇子上寻找,却再没有找到一个叫做柳长宁的庄户女。
  村里大妇们知道,柳家那可怜的女君死在那晚熊熊燃烧的大火中。
  那天,柳正一家木门禁闭,家中无人参与对大侄女的寻找。
  柳正抖着手,拿着一封举荐信,这封信是那日他们妻夫二人,潜入村西老宅,翻遍了大侄女整个院子,找出来的好东西。
  有了这样一纸举荐信,他们唯一的女儿东儿便能去金陵城最好的书院,育德书院读书。
  据说入了育德书院的学子,非富即贵,将来锦绣前程,指日可待。
  柳田氏顾虑周全,两人将这一纸贵如万金的推荐信偷出来后,'他撺掇自家妻主放一把火,烧掉了老宅。
  即使大侄女回来,此信不翼而飞,也赖不上他们。
  往后许多日,两妻夫提心吊胆,却没成想大侄女仿佛真的死在那场火里一般,从此消失无踪。
  ………
  金陵城,近日出了一桩奇事。
  太祖皇陵墓碑被雷电劈开,横断面上赫然有八个大字“男扮女装,霍乱朝刚”。
  有人说此乃天罚,乃不详之兆。
  朝堂之中必定有男扮女装,混入朝堂,身居高位。
  然而纵观整个朝廷官员,年轻的女君并不多,身处高位,尚未婚配的女君,便只有一位,镇南王旌寰。
  京城内,最不缺的便是走狗遛马,造谣生事之辈。于是最近几日,坊间开始广为谣传,镇南王旌寰许是男身女装,乃断碑预言霍乱朝纲之人。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金陵城人人皆知。
  酒楼内的说书先生前一日,尚且说着皇夫举办牡丹花会失德之事儿。
  转天,便俱都换了内容,眉飞色舞的说起了史上有名的异姓王陈蹇。当年他以一男儿身,替父出征,男扮女装,最终诱得朝阳女皇喜爱,霍乱朝刚,糜乱后宫。以借此隐喻同样以异姓王崛起的镇南王旌寰。
  说书先生拍打惊堂木,陈词做结:“弯弓征战作女儿,梦里曾经与画眉。”
  ……
  紫荆城,太和殿。
  早朝
  满朝文武乱成一团,争论不休。
  因了断碑之事,朝臣分两大派系。
  以宣平侯为首的清流一脉,执意谏言,将下落未明的镇南王旌寰手中的兵符收回,却遭到内阁官员的强烈反对。
  内阁官员泰半为先女皇时的老臣,如今力保镇南王,倚老卖老。
  即使清流一派有理有据,竟也是不占上风。
  年幼的女皇坐在上首,她揉了揉额头,清脆稚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好了,成日吵吵嚷嚷,尔等将宣平殿当成了民间集市不成?”
  争论的耳红脖子粗的官员这才禁言。
  女皇抬眸扫了一眼众人,对宣平侯使了个眼色色,缓声道:“太傅抱恙未能上得早朝,朕年龄尚幼,仔细权衡再三,心中已有判定。前些时日镇南王领兵五万已下落不明,当事时,有朝臣谏言,收回她手中兵权。朕念及镇南王战功累累,便一时搁置。可如今……出了墓碑断言一事,便也不得不……”
  “不得不什么?”明行女皇的话尚且没有说完,便被殿外缓步走来的女君打断。
  来人身着一袭正红麒麟补子官服,其上绣以圆径五寸的大独科花,花朵繁复,此类朝服整个金凤王朝只有一人能穿戴,便是前任女皇御笔亲赐的超一品异姓王旌寰。
  来人从躬身而立的朝臣之间,一步一缓的走至殿前。
  他朝明行女皇弯腰行礼,因了前任女皇御口亲赐,镇南王旌寰免跪拜之礼。是以她仅仅只是弯了弯腰,便直起了身。
  她抬头,看似不经意的与龙椅之上年幼女皇对视了一眼,似笑非笑:“帝君三思,臣一心效主。为朝廷鞠躬尽瘁,前些时日受敌人埋伏,险象环生。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快马加鞭赶回金陵城中,却不料上京流言蜚语,污蔑臣女儿身份也就罢,竟辱臣霍乱超纲。”
  “帝君万万不能听镇南王一面之词,坊间虽是流言,却也不会空穴来风。镇南王及冠多年,尚不成亲,本就惹人非议,往日更是不近男色……”宣平侯出列,垂首驳道。
  旌寰侧头,厉眸落在宣平侯魏东来那张老脸上,他慢条斯理弯唇:“宣平侯慎言!倘若尔等今日冤枉于我,想来帝君自会为我做主。”
  她说完,冲着明行女皇,勾唇笑道:“官员乱嚼是非,听信谣言,据律令当革除官职。可念在宣平侯乃将门之后,这一等候的头衔该降上一降,帝君,您说我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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