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惨病娇反派(穿书)-第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扫视了一圈众人,认真的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们就当是老天开眼,菩萨显灵,这么离奇又让人欣慰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要刨根究底?”
顾月寒点点头,“我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对于这个事儿,我也有点想法,”方南丹接口道,“虽然很难相信接受,但这丫头绝对不可能是什么人送过来的,或是别有目的。先不说我一见她就打心眼儿里觉得她是晚晚。就说咱们山主的表现,你们是没看到山主那个样子,我看就快要给人家跪下了。”
“要是当年没有所谓的替身,晚晚也不可能阴差阳错的被人害死,山主对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必定极为抵触。可如今他见到这小姑娘,却毫无反应。除了她就是真正的晚晚,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他这样。”
戴红一边听一边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太好了,我也年轻,我对这件事情接受的也很快,这有什么的,这是件好事啊。老牛,你觉得呢?”
他用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牛谷山,而牛谷山显然不怎么在状态,突然被人点名提问,他随意的一点头,“我觉得是,你们说的对。”
戴红嗤笑道,“你果然什么都不懂。”
“我懂,我就有一个问题,舒姑娘回来了,山主应该不会动不动就折腾自己了吧?咱们是不是就不用跟终山派的人来往了?”牛谷山若有所思的嘟囔着,“宋安之这几年就没消停过,还有那个周远,隔三差五就往雪夜山跑,前一阵子他还住在雪山山脚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改投我们门派了呢。”
阴楚楚瞪了他一眼,“人家是好心来帮忙的,你还抱怨上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就是。要是没有人家周大夫,咱们山主得多受多少罪?”秦凰嫌弃的看了一眼牛谷山,摇摇头感慨道,“不过现在好了,不管怎么说,晚晚这丫头回来了,山主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再也不用受什么苦了。”
“你们是不是高兴的有点太早了,他们小两口是久别重逢,自然要互诉衷肠。但是等日子久了,江湖上来寻仇的人一茬接着一茬,永远没有太平日子。我们是刀尖血堆里滚过来的,看这些都无所谓。可到时候舒姑娘见识到了山主的暴戾恣睢,还会义无反顾的留在他身边吗?若她不能,山主岂不是会比之前更加痛苦?”
苗凤花皱着眉头,冷冷清清开口泼了众人一盆冷水。她的手指不断的点着桌面,显然心中有些烦躁。
方南丹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苗夫人,你说的这话我不认可。人家晚晚丫头把山主看的多重,你不是不知道。她回来了,就算不喜欢杀戮,当然会好好规劝山主,让他少造杀孽,总不会因为山主大开杀戒,就坐视不理转身离开吧?再说,之前山主杀了那些人,也是因为他们冲到雪夜山来挑衅,这怎么能怪山主呢?”
“怪不怪的,他身上背了无数条人命是事实,”苗凤花低声说道,“你说的轻巧,规劝?可若是规劝不住呢?若是山主不听呢?”
“怎么可能规劝不住呢?若舒姑娘不喜欢,山主必定不会再做,”顾月寒反问道,“山主几乎没有弱点,他唯一的软肋就是舒姑娘,舒姑娘说的任何话,他绝不可能不听的。”
“唉……你们没练过雪山招,阴丫头的雪山招也突破不了十层以上,你们不会懂的,”苗凤花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这事儿不解决,只怕会后患无穷,还是尽早说开的好。他们现在在山主的房间里吗?我去见见舒姑娘。”
苗凤花丢下这句话就起身走了,方南丹等人互相对视了几眼,立刻也都默不作声的跟上了。
……
他们来到易沉澜的房门前时,发现房间的门没有关,大敞四开的想来应该没什么不方便,便扬声告知了一句,几个人就走了进来。
谁知一进屋,大家看见了屋里的场景后,就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舒晚站在床边,眼眸红红的还带着氤氲的水汽,鼻尖也红红的,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像是被人欺负狠了的小动物,显然是痛哭过。
而易沉澜坐在床边,手足无措的巴巴望着舒晚,抖着嘴唇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衣衫退在一边,领口敞开着,胸膛上有数十道被匕首刺过的伤痕,一只裤腿儿挽着,露出了他布满烧伤疤痕的腿脚。
他不安的看着舒晚,活像做错了事后不知怎么讨好大人的小孩子,这个样子,一时倒叫人分不出究竟是谁受了欺负。
这会雪夜山中人的心理非常统一——全都是一言难尽,五年了,他们过着压抑而痛苦的生活,雪夜山中只有日复一日的沉默,没有任何人气,只有无尽的冰冷。
而今天,舒晚的到来,却给他们带来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众人的目光已经从他们两个人的脸上,转移到了扔在床边的那一堆衣衫上。
啧,太刺激了。
第105章 夺命功法
易沉澜见他们几个忽然进来了; 脸色沉了沉:“你们来干什么?”
旁边的舒晚抽泣了一下,瞪着红红的眼睛,戳易沉澜的肩膀; “你别转移话题!我正问你呢,你这手,你这身上; 还有你的腿,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她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伤,易沉澜怔愣一下移开了目光; 才很平淡的说没有。
没有?就看他这副表情,舒晚就知道绝对有; 而且应当不轻。
果然; 不由分说的脱了他衣服一检查; 看了一眼他的胸膛和腿脚,舒晚当时就嚎啕大哭; 易沉澜手忙脚乱的抱着哄也没用。
就连雪夜山一众人过来,舒晚也不想理会了; 死而复生的事多离奇随便吧,她现在满心都是易沉澜伤痕遍布的身体。
舒晚抽抽噎噎的眼泪往下流,满脸都是痛色;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你怎么能伤害自己呢?你做这些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吗?”
“不是……晚晚,我不是……”易沉澜下意识就想反驳; 可是话说了一半,他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事情都是他做的,可他当时没办法,他是真的忍受不了日日夜夜的锥心刺骨之痛。
每每想起舒晚的身体在他怀中毫无生气的冰凉下去; 想起她满身的伤痕,他的心就仿佛在火海中煎熬,如果不做出什么事来,他真的忍受不了了。
舒晚等着易沉澜反驳自己,却等来了他嗫嚅着不出声。其实她心里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若说看见易沉澜的手腕时还不懂,等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和腿上的烧伤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舒晚像凶狠的小兽一样瞪了易沉澜一眼,小老虎亮起爪子一般,没什么威慑力,倒叫易沉澜心头一软。
她瞪了半天,却捡起旁边的衣服给易沉澜披上,一边披一边暗暗想着:他还在生病发烧,等他好了,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一定要与他好好说道说道。
她将易沉澜包裹严实之后,看了一眼方南丹那边,却发现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平静与友爱,舒晚心中暗暗惊诧:他们接受她竟然会这么快?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舒晚轻轻咳了一声:“方前辈,阿澜师兄的药呢?
“药?”方南丹如梦初醒,眨眨眼看向他身边的人,“什么药啊?”
“阿澜师兄发烧了,我让阿扬师兄请你帮着熬一碗药,你不知道吗?”舒晚愣愣的看着他,亏她还在这里等了半天,没想到方南丹竟然没有熬药,“那算了,我自己去吧。”
易沉澜一听,立刻伸手拉住她,“晚晚,你别走。”
他根本就不需要喝药,看见舒晚,他身体仿佛被挖掘出了无尽的力气,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好了。
他才看见晚晚多久?如果她现在不留在他身边,他才是要再次垮下去。
雪夜山的众人都没眼看了,这就是以一人之力单挑众多门派的男人?他能把所有挑衅他的人踩在脚下,却在舒晚面前乖顺的不像话,什么都没做就把姿态放的很低很低。
算了,他们山主一棵心栽的心甘情愿,低到尘埃里都甘之如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长成了这么一个痴情种。
方南丹不想在这里呆了,立刻很有眼力见的转身,边走边说,“还是我去熬药吧,我现在就去。”
阴楚楚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早就不想在这呆了,她小声对苗凤花说,“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多久?你不是有话跟他们说吗?你还说不说?”
苗凤花冷哼了一声,“我还是晚点说吧,他们现在如胶似漆的,尤其是山主,他肯放人吗?我是有话,但是想单独跟小丫头说。”
她音量不高不低,没避讳人,大家都听到了。舒晚疑惑的看过去,却听身边易沉澜低声道:“晚些时候再说吧。我亲自说。”
苗凤花垂下眼眸,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山主,但这件事还是我帮你说吧。你说不好的。”
……
苗凤花的话叫舒晚一头雾水,她却兀自摇摇头出去了,剩下的人随即都被易沉澜赶了出去。她虽然好奇,但还是按捺住了没问。
舒晚看易沉澜脸色实在苍白,心里担忧,喂他喝了药之后便命令他休息,在易沉澜再三确认她不会离开半步后,他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舒晚一直在他床边守着,她的目光寸寸划过易沉澜清雅的脸庞,在他的发丝上停驻了许久,执起他的手腕,握在手心里暖着。
想想他自虐背后的用意,舒晚心里便酸涩的厉害。
到了傍晚的时候,舒晚陪易沉澜吃晚饭,她还给易沉澜做了一碗蒸糖酪。
只不过易沉澜吃的又慢又少,一桌子膳食他几乎没怎么动,只有她做的甜点他多吃了几口。
“阿澜师兄,你怎么吃的这么少啊?”舒晚担忧的看着他,“你这就吃饱了么?你比之前瘦太多了,怎么不好好吃饭?”
易沉澜微微启唇,却不知怎么解释。舒晚走后他的饮食便极不规律,他并不是故意饿着自己不吃饭,而是他真的吃不下任何东西,他的身体无法接受,若是没有星阑夜,他大概连觉也睡不着的。
舒晚不在身边,易沉澜几乎忘了怎么正常活着。
易沉澜想了想,说道:“我不怎么饿。”
“你中午就是这样说的,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怎么会不饿呢?”舒晚压根不信,易沉澜把这里折腾出一身伤,这是她看见的,会不会还有什么隐疾?她一想都觉得伤心,“我要给周师叔写信,请他赶快过来给你看看,你说的我不放心,我要听他说。”
“晚晚,别叫周师叔来了,”易沉澜温柔的拉住她,难得撒娇,“他总训斥我。”
“你以为我不想训你么?”舒晚嗔他一眼,“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
“好啦,再喝点粥吧阿澜师兄,以后有我在,会好好养着你的。”舒晚将煮的软烂的白粥放在易沉澜手边。
易沉澜听话的拿起勺子慢慢喝了起来,舒晚看着他有些扭曲的腕骨,白日里那些气苦也早消失殆尽了,只剩下无尽的心疼。
“阿澜师兄,我们再买一些复肌膏吧,你身上……”舒晚还没说完,忽然看见易沉澜的手一抖,无端生出戾气,却被他强行压抑着。
“怎么了?”舒晚吓了一跳。
易沉澜抿紧唇,额角的青筋隐隐浮现,他看了一眼舒晚,尽力放柔声音:“晚晚,这世上没有复肌膏了。”
舒晚一怔,随即心中反应过了什么,就听易沉澜又说:“这世上早就没有落仙山庄了,复肌膏自然失传了。”
他说出“落仙山庄”这四个字时,眼中隐隐含着血色,多深重的恨,才能让人时隔多年再提起时,仍然控制不住的失控。
易沉澜从来没再舒晚面前暴露过这样的杀气,就连面对舒戚这种宿敌,他想到舒晚,都尚且收了所有狠戾,给了他一个痛快,可是此刻却没控制好。
“阿澜师兄……”舒晚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能猜出大概,她被段月落折磨至死,易沉澜对段月落和落仙山庄的恨,只会比对舒戚的更重。
她几乎可以想象易沉澜会做出什么事情。
“阿澜师兄,你别、你别难过,我不提了,你的伤疤我们想别的办法治,好不好?”舒晚握住易沉澜微微颤抖的手。
易沉澜闭了一下眼睛,五年来,从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有关于落仙山庄的事,他血洗落仙山庄几乎成了武林共有的噩梦。
如果今天提起这事得不是舒晚,换做任何一个人,随意的揭开他心上根本不能被触碰的伤疤,易沉澜会毫不犹豫的让对方付出代价。
可是对面是他捧在手心的晚晚,他只能强忍着泛起的剧痛,压下阴狠,尽力摆出温柔的样子。
“阿澜师兄,你还好么……”易沉澜一直不说话,舒晚有点担心。
易沉澜忽视喉头的血腥味,轻轻摸了摸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