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家小和尚-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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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阿玛——”
保康瞧着胖儿子惊喜的小模样,乐呵:“阿玛看到了,弘晏棒棒哒。”
弘晏:“阿玛,‘老鱼’?”
“老鱼。”
弘晏特高兴。
稳稳地控制小鱼竿,稳稳地将鱼放到鱼桶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大鲢鱼,大有任凭见奸诈似鬼,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小霸气。
亲阿玛瞧在眼里,心里头那个笑,一收杆,一条两斤沉的鲤鱼冒出来。
弘晏听到水声转头一看,立即高兴地拍掌大叫:“阿玛,鱼有胡须。”
“对,有胡须,是鲤鱼。晚膳我们做红烧鲤鱼、酸菜草鱼、清炖鲢鱼。”
“还要豆腐。”
“好,豆腐。”
父子两个收获满满,一起收拾道具准备回去午休,清清给小格格吃完奶抱着睡着的小格格回来一看,加新嘎走了,多了三条鱼……
“晚膳三条鱼?”
弘晏:“额涅,红烧鲤鱼、酸菜草鱼、清炖鲢鱼。”
清清忍不住乐呵:“这感情好。什么口味都照顾到,我们弘晏就是聪明。”
弘晏:“阿玛聪明。”
“好,弘晏的阿玛聪明,弘晏聪明。”
一家四口人,带着三条鱼儿回去畅春园,皇上一看,嚯,全鱼宴,他老人家也喜欢。
午休起来后保康在小厨房一通忙乎,在一家老下的期盼中端上来八大碗,都是鱼,不管是口味清淡的皇太后,还是要喂奶的清清,三四岁的小弘晏,都吃得赞不绝口。
用皇上的话说:“第一次发现草鱼也挺好吃。”
皇太后也说:“保康手艺好。一般来说还是海鱼的味道更好。”
保康特骄傲地笑。
陪着皇太后去散步,送皇太后回住处,和胖儿子一起洗漱沐浴玩水,清清给两个孩子讲故事,他去书房看看晚上的公文,临了了,还给师祖写一封信显摆一二才回去休息。
稳定期间的大清国没有大的兵事,康熙四十八年的冬天来临,皇上只负责祭祀等等活动,一般不大管事儿;保康只做好迎接欧洲大团的准备,他也不忙碌。
咳咳,政务基本都分派给胤禛,胤禛忙不过来还有其他哥哥弟弟不是?还有那么多要抓住改革的尾巴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文武大臣不是?
反正他们都特不忙,让人看了特羡慕特想撂挑子不干的那种羡慕。
冬至节来临,河水结冰,四九城里头开始忙乎着给明年夏天储存冰,祭祀河神,保康带着大一家子的闲人们,亲友团里面的闲人们,冰钓、滑冰、冰壶、冰球、冰上芭蕾……
京城里头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他又领着人开始玩滑雪、雪中诗词、雪中书画、雪中插花比赛……
等到腊月节来临,那自然是更会玩儿。冬季美食初赛,冬季运动会,冬季马球比赛,冬季戏剧大赏、冬季博物馆之行……
这次不光他亲近的人一起玩,大清的文人墨客、各行大师们一起玩,他还邀请四九城的洋人们、其他各国常驻使节都参与进来。
四九城的老百姓跟着王爷乐哈哈,渐渐领悟到他们王爷的意思:我们大清是友好热情的国家,是礼仪大国,我们肚大能容万物,也能容得下来自五湖四海,全世界任何一个友好正值的人们,对大清国抱有善意的人们。
四九城的老百姓懵。
他们平时也就在心里吐糟一下,表面上对那些洋人真没直接喊人家“蛮夷”,他们才不会和广东福建那边的人一样闹腾,难道要有大事儿发生了不成?
那当然是大事儿。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炖肉……等到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家家户户放鞭炮拜新年,皇上他老人家颁布消息了。
十八个国家的使节一起来大清,大清国可爱的父老乡亲们,做好接待的准备哦。
不说四九城的老百姓懵,全大清国人都懵。
十八个国家的使节,这得多少人?吃喝拉撒的,娘啊,听说还有好多皇帝女王亲王……虽然他们都小国吧,可小国的女王也是女王不是?
大清人以前只听说,现在突然要见到了,那是真稀奇。
再一琢磨琢磨朝廷公布的接待方案,注意事项等等,都觉得,皇上他老人家就是太好了,王爷太善良了。
大清国的老百姓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都特“心情复杂”。
以前那法兰西来了也就来了,他们毕竟送来过金鸡纳霜,有功劳;英吉利嘛,来了也就来了,毕竟他们国家的那个牛顿先生是真有点水平,可这猛地一下都来了,大清人反应过来了。
甭管法兰西还是英吉利,还是那沙俄,这些小国搁在以往,那都是来朝拜觐见的,哪有资格和他们平等论交?
康熙四十九年一月十九日,第一批使节团来到天津港,大清人立马睁大眼睛。
无他,就看看这些人给皇上怎么行礼。
第170章
皇上对大清国人的反应哈哈哈笑; 保康也哈哈哈笑。
这还要怎么行礼?这些年那准格尔和高丽来朝见,除了一开始的三跪九叩大礼后面也都不同以往繁琐了,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他们的藩属国。
但是同样重视礼节的皇上老人家郑重表示; 他对大清人的心意,是知道的,是感动的。皇上老人家在朝廷邸报《京报》上严肃声明,我们是礼仪大国,尊重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礼仪表达方式。
皇上老人家甚至根据自己的博学,总结自己一辈子和西洋人打交道的经验,写了一篇小文章出来。
比如,欧洲人普遍忌讳数字十三,其原因源于基督教;欧洲人将黑色作为葬礼的表示;欧洲人喜欢的花草虫鱼和我们不大一样; 我们喜欢的吉祥物孔雀和仙鹤,在法兰西和英吉利是□□和蠢汉的代称……
再比如; 他们聊天说话和我们这不一样; 人和人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熟悉的人不要问私人问题;他们的日常手势也和我们不一样; 招手一类友好的手势,在奥斯曼帝国意味着“下地狱”……
法兰西; 男子讲究优雅的绅士精神,女子讲究优雅的着装举止。
西班牙,男子讲究热情; 强调信誉; 重过生命、财富的那种;女子必须戴上耳环; 若出门没戴耳环; 就像一个正常人没穿衣服一样被人笑话。
荷兰; 曾经的“海上马车夫人”其实是欧洲最正统的民族; 爱清洁、讲秩序……的人。
匈牙利,不分男女老少都较迷信。甚至认为餐桌上有禽类,好运会飞走。
奥地利人在特定时间内不喜欢食用虾类。因为虾会倒着行走,象征不吉利,若吃了虾,新的一年生意就难以进取。
如此这般,一项一项的,清晰明了。大清人总结皇上老人家的意思,我们大清人面对他们的时候,着装整洁,干净利索,保持有礼貌的低调,不骄不躁,友好交流。
大清人再次在家里将自己和家人和家都洗洗刷刷,对皇上总结的一条条小窍门,一面感动,一面觉得西洋人果然和他们不一样——麻沸散都没有直接开膛破肚的不开化蛮夷嘛,姑且忍让包容一二。
大清人拿出他们最大的诚意,咳咳,他们自认为的,按照官府衙役的指点做出“热情欢迎”的姿势。
西洋人:“……”
大清、大清人,果然和传教士,和每一个来过大清的欧洲人回去后说的话一样,果然是让所有西洋人特羡慕,特不爽,还没有理由反驳特郁闷的那一种。
欧洲人眼里的东方人是什么样子的那?
作为第一批来到大清的奥地利查理亲王,一位年轻的,蓄着小胡须的,满头金色大波浪大卷发的东方文化爱好者,一身绑腿裤加一套金色东方丝绸披风,金光闪闪,美美地用着瑞亲王殿下亲自泡的大清红茶,哈哈哈笑着解释。
“这应该从大航海后,来东方的第一批传教士开始,距今一百多年。瑞亲王殿下你知道,当年意大利的一位传教士马可波罗曾经来到东方,写了一本《马可·波罗游记》。
东方的土地辽阔,东方的物产丰富,东方的人口众多……”
保康微笑点头。《马可·波罗游记》在欧洲广泛流传,激起欧洲人对东方文明东方财富的倾慕,也算是引发新航路和新大陆的发现的原因之一。
查理亲王对此感慨特深:“后面的很多传教士再写书,其实大同小异。
他们都认为,东方人曾经的伟大成就和他们现在的愚昧无知一样厚重。对外来人的排斥和偏见,日常勤俭节约,有礼貌、谨慎的性格,溺死女婴的迷信……”
“但是,不管他们喜欢不喜欢,他们都一致认同一件事情,东方世界是全世界文明的一个大集合,拥有世界上其他居住地区人类的所有最美丽物事。”
保康哈哈哈笑,查理亲王也笑:“这是真的。我记得我小的时候,父皇指着地图告诉我,上帝将地球上最好的乐园赐予不信仰他的东方人,上帝最喜欢的土地不是欧洲,而是东方。”
“上帝,那个时候欧洲人羡慕东方人拥有的一切,却又不甘心。鄙视手工匠人和科学家,科技落后偏偏不自知,狂妄自大,却生活在没有瘟疫没有战争的美丽天国……”
说到这里,他又有感叹。
“后来我一度怀疑,不光是我,我们都在怀疑,是不是,上帝听到了欧洲人的心声,特意给东方送来瑞亲王殿下?谁能想到,短短不到三十年,东方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上帝!”
查理亲王一副特郁闷的模样,特不明白他们最信奉的上帝为何会偏爱只崇拜偶像的东方人。
保康:“……”
保康给查理亲王续一杯茶,笑得自在。
“佛家说‘天机不可泄露’。应该是,万事自有其命运。既定的命运也好,打破的命运也好,都是其气运所知。”
查理亲王听得懵懵懂懂,只听明白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凭借他对东方佛门教义的理解,不再询问。转而说起大清国发达的纺织业。
保康看看时间,干脆领着他去参观内务府的一处古董作坊。
“自从开始大机器织布,传统织布机就慢慢地被取代。如今还有的一些老作坊,都是怀旧的人喜欢穿传统布匹,也可以说是为了保存传统技艺特意留下来。”
“传统织布机都有一个传统木床类似的框架,织布时,机身要有一定的倾斜度,一端是布满经线的机头,机头两端有六个翅,可控可放机头转动……”
离机头不远处安装竖立的框架,通过上方的横木棒向下引绳提拉两个缯。缯,与机头等宽、高约几寸的长方形线刷,缯的下方通过引绳连接两个踏板,轮流踏下踏板,缯便分出高下,均匀穿过细细缯眼的经线便被分为两层。
织布梭子从两层经线中间穿过,带领纬线与经线交错,再通过机杼的挤压便形成布匹。这样织出来的布匹全是手工,工序非常复杂,耗费巨大的时间和精力。
前期的轧花、弹花、纺线、络线、浆染、经线、刷线……单是织布就要再经过作缯、闯杼、吊机、栓布、织布、了机等等十几道工序,再加上后面的晕染、晾晒……
如此下来,即便是之前男耕女织的时代,也不是所有妇女都是织布能手,很多重要工序都要请能手来帮忙。
保康细细地讲解,查理亲王听得迷迷糊糊,但也大体听明白。
就看着这间只有十台传统织布机的小作坊里,妇女们端坐在织布机这一端的布柱前,双脚踏板上下交替,双手轮换着操纵机杼和梭子,双手翻飞,穿梭往复,娴熟的动作如同大师弹钢琴一般美妙。
走到作坊里面,分别是纺线、染线、分线……的忙碌情景,分工明确。
再到作坊的后院,到处是晾晒的布匹,闻一闻嗅一嗅摸一摸,果然是和机器织出来的布匹完全不同的感受。
查理亲王摸着一块粗棉布,纠结半天也还是纠结:“……要说也说不出来,当然是机器织布更好,可,好像就是多了一份人气儿。”
保康因为他的模样和说词笑出来。
可他的表情,充满怀念,看向这些充满“原始”感的布匹的目光,幽远深沉。
“我小的时候,一下山就能看到村子里的人们纺线、染线、织布……随意走在一个巷子里就能听到织布机的梭子声——现在大清国父老乡亲们的生活日益更新,传统的织布机渐渐地消失在历史暮霭中……”
不管怎么维护传统的一切,终究是变成历史。
保康此刻听着这织布机的梭子声,到底是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节奏是那么的熟悉,旋律依旧是那么的动听,女子们坐在织布机前的身影是那么的专注,两脚协调踩下踏板,两只手来回投梭、接梭,经纬线在交织中变成一卷卷天然的、绿色的,凉爽透气老粗布。
可这一切,不再是作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