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家小和尚-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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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康在睡梦中笑着,还梦到明珠和索额图要掐他的花儿,被他两脚踹到海里变成小鱼儿,狼狈地吐着鱼泡泡求救……
保康开心得来,手舞足蹈,师祖感受到小徒孙的动静从睡梦中醒来,面对他的小模样只有宠溺地笑。
第二天,天色大亮,皇上一大早起来,感受到脚上隐隐约约的疼痛感,气得又在心里骂熊儿子“臭小子”。
面对师祖和陈近南“特意”派人送来的伤药,更是气得来——太子领着哥哥弟弟们给他请安,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汗阿玛鼻孔喷外喷火星子。
一干皇子:“……”
难道汗阿玛知道他们昨天毁了师祖那盆最为心爱的牡丹花?
皇上:“……”
皇上听着儿子们诚心诚意地认错儿,罚也不能罚,骂也不能骂,就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火山”急于喷发,却又硬生生地堵在那里,那个难受——
等到太阳出来,保康懒洋洋地伸懒腰醒来,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先是呱呱地和他师祖描述梦里的小花园,还能具体到小花园周围的小径上的人来人往,还能具体到当时明珠要掐花儿用的是左手。
保康斗志昂扬,双眼闪闪亮:“师祖,保康先去给纳兰老师写一封信。”
师祖表示大力支持:“去吧。”
“保康去了,师祖。”保康好像一个小战士一般开始实施他的“报复”。
先给他的纳兰老师写信,郑重表示,纳兰家可能要有一件大事儿,恨可能是钱财散尽,不过不用怕,保康有银子,保康养纳兰老师。
接着给陈延敬写信。
最后给明珠和索额图各写一封信。
明珠和索额图两个这次都没跟着皇上南巡,和保康的三舅舅法喀一起留在京城,正好三足鼎立,互相监督。
保康最后给他三舅舅写了一封信,信里还有一幅画儿,画里两只肥胖的小鱼儿在海里不知道呼吸和游水,狼狈呼救……画的惟妙惟肖,保证谁看谁就乐呵。
一一写完后,端详这五封信,保康表示非常满意。师祖看了也非常满意。保康开开心心地将信件发出去,对着京城的方向挥挥拳头,眼冒“金光”!
是真的“金光闪闪”的“金”光。
皇上:“……”
皇上从师祖那里得知熊儿子的做法后,呆愣过后只有叹气。
他怎么和熊儿子说,他本来就有意要收拾收拾日益做大的明珠和索额图,不用你自己来动手;他怎么和熊儿子说,你这么一出手,应该算是,小小地拉了他们一把?
他什么也不能说,他儿子还小。
或者,保康已经意识到,他不打算继续容忍明珠和索额图在朝里拉帮结派,争斗不断,小小的不忍心吧。
皇上叹气,皇上和师祖细细地谈过后,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
日子一天天过,皇上到底是不放心陈近南去世带给熊儿子的影响,又出去巡视福建和广东一圈,在三月二十七日赶回来。
三月二十八日,保康跟着出去参加姚启圣新建的大船作坊开业大礼,回来后发现陈近南陷入昏迷。
保康心里大痛,想要不顾陈近南的愿望对陈近南实施他的计划,被师祖及时阻止,保康更难过。
四月初一这天夜里,陈近南在太医的针灸之下艰难醒来,却已经是生机散尽的迹象。
保康“哇哇”大哭着,带他乘坐小船出海,最后看一眼小琉球,最后看一眼这个本来不是他的家乡,却花费他一生的心血去经营的地方。
第73章
寒夜孤舟; 冷月寂海。
保康谁也没带; 自己和陈近南一条小船; 用内力笨笨地摇浆,等到他们远离岸上人的视线后; 他就呼唤海水自己带着小船走,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蹲在陈近南的身前。
调皮地笑; 轻声和他讲话。
“保康想要这世上人人都可以吃饱穿暖; 人人都可以上学; 识字; 学知识; 学习怎么制造更快的大船,怎么制造可以飞上月亮的大机器; 怎么研究各种药物治疗各种疾病; 不论男女。”
“保康还想要这天下的人; 都知道《律法》; 都自觉地遵守《律法》,都明白法理人情; 谁都要遵守,就是天子犯法也和庶民同罪。”
发现陈近南眼睛里的小小惊讶,他的脸上多了一丝得意洋洋,声音也“飘”起来。
“不管汉家文化、西洋文化、满蒙文化……谁有道理用谁的; 一切为了华夏的强大。没有战争; 没有阶级。人和动物植物平等; 人和人平等,天地万物互相平等尊重。”
海洋里的、山林里的,动植物们愉快地生活,人们也愉快地生活。想做匠人就去做匠人,想做文人就去做文人,想做专职的夫子就做夫子,想当官也可以去当官,想做农民就去种地……
哎对。人们造出来自己播种、自己收割的机器,二十个人就可以种一百亩地,种子比现在高产,一亩地产稻子七百斤……”
七百斤?陈近南听到“七百斤”终于没忍住,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儿:“河淤诸侯,亩锺之国也;西门豹引漳水溉邺,以富魏之河西;秦开郑国渠,灌泽卤之地四万余顷,收皆亩一锺……”
保康的眼睛微微睁大,不服气:“那是古代。必须要经过淤泥灌的肥沃土壤,漳水灌溉后,才有较高的稻谷产量。保康要做的是,一般亩产都有七百斤,肥田有一千斤以上,真正的‘千金小姐’。”
陈近南靠做在船舷边,看着星光下海波上的小胖娃娃,感受到他身上的无限生机蓬勃,感觉自己身上有了一丝丝力气,他还笑出来:“好。那是古代。现代我们快乐大师说的,一定都会实现。”
亩产1锺,即亩产十石,大约七千斤。从春秋到现在,《史记·河渠书》《管子·轻重甲》《论衡·率性篇》……都有记载,汉唐的稻谷亩产一般都在二百到三百斤,就是前朝,也只稳定在三百斤以上。
陈近南听着快乐大师的“梦想”,那么的和平,那么的美好,非常、非常、非常……好,是他怎么也无法想象的好。
“这几十年来,双季稻以及玉米、甘薯等作物的推广,亩产量有了一定的提高,堪堪要到四百斤,可也没到四百斤。如果真有七百斤到一千斤的亩产,人人吃饱穿暖,或者真没有战争。”
“快乐大师知道人在什么情况下,最善于战争吗?吃得半饱不饱的时候。没饭吃没力气没梦想没志气,吃饱了不想动弹也没力气没梦想没志气,所以生活困难的游牧民族和贫困地区的人最善于打仗。”
保康小小的惊讶,他只知道半饱的时候脑袋最清醒,哪知道半饱的时候还最擅长打仗?
“那保康还要让人人都吃饱穿暖吗?”
大眼睛里满是迷惑不解。陈近南笑:“国家没有人擅长打仗怎么能行?没力气没梦想没志气更不行。陈某虽然无法想象……但陈某相信,人吃饱穿暖后,应该就会有另外一种,类似吃饱肚子一般的‘普遍追求’。”
“而朝廷,总会让某些人,某一部分人,吃一个‘半饱’,维持国家战斗力和国家志气。”
保康:“……”眼睛一亮,随即一暗。
大海好似感受到他这一瞬间的情绪变化,一个小小的浪花打来,亮白的水花飞溅到他红色的袈裟礼服上,也照亮一丝丝他的眉眼。
眉眼间有小小的抗拒。
陈近南小小的心疼。
“快乐大师要记得,人类是一个集体社会。这个社会里,总有规矩礼仪,总有地位高低,总有智商高低,总有统治和被统治。不管你个人是谁,父母是谁,出生哪里,黑发黑眼还是红毛蓝眼……”
“快乐大师明白吗?”
…………
沉默中,陈近南安静地等候,他相信勇敢的快乐大师;保康轻轻点头,定定地注视着陈近南的眼睛,发现他眼睛里的那丝丝担忧,郑重表示:“保康明白。”
“师祖说过,世间的矛盾,就是每一个人和每一个人的矛盾组成。个人的世间,就是这个人和其他人的矛盾。”
“我们谁都无法摆脱这个矛盾。出家人也是人。所以保康要保护好保康的‘小花园’。安康无忧,快乐百岁。”
说着话,他的眉眼飞扬,嘴角上挑,平时不笑也笑的眉梢眼角都勾起……小小的邪气小小的顽皮,还有小小的梦想飞舞。
陈近南情不自禁地微笑开来:“大师说得对。我们快乐大师最勇敢。”
快乐大师·小保康小下巴一抬。
陈近南突然眼睛湿润。
“……等快乐大师哪天登上月亮了,一定要告诉陈某一声。”
保康小鼻子一皱:“快乐大师要告诉嫦娥吴刚玉兔桂花树,人间有一个陈英雄,他是一个大笨蛋。”
陈近南:“嗯,大笨蛋。”
…………
寒夜孤舟,冷月寂海,慢慢地沉向深海。这是陈近南梦想过无数次的归宿。可是,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不是一个人,他有一个小胖娃娃陪在身边,嫌弃地说“陈近南是大笨蛋”。
陈近南望着逐渐靠近的小琉球海岛,带着微笑,闭上了眼睛。
小船缓缓前进,海面上奇异的平静,无风无浪,小孩子哀痛的哭声响在海面上,撕心裂肺。
“哇哇——我不要听你的——你都死了——我不要听你的——哇哇——”
保康扑在陈近南的身上使劲摇着他,发现他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会和他讲故事,讲书本儿,将儒家学问的好处……哭得哀痛无比。
“我不要听你的——我不要听你的——哇哇——”
保康哭着,哭得伤心,哭得痛苦,哭得愤怒……这个时代里所有的画面都在他的脑海里转动,他明白,他理解,可他不想去接受,他要任性一次。
“我不要听你的——我不要听你的——”他对着一动不动的“人”边哭边说,一手抹眼泪,一手从他的袈裟上的莲花补丁里拿出来一块,碧绿的小鱼儿形状玉佩,对着陈近南渐渐形成的透明魂魄招手。
白色透明的魂魄刚刚形成,如同初生的的小婴儿,还没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拉到玉佩里面。
保康手握玉佩,看着眼前的“人”,还是“哇哇大哭”。
“谁叫你这么笨笨的死了,保康就不听你的——哇哇——”
牛头马面得知有人去世前来勾魂,发现这个情况,亲眼目睹小和尚边哭边收魂,条件反射就是要阻止,可他们刚要开口,齐齐定格在那里。
阎王啊啊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们“这位”在这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牛头马面内心的咆哮保康无从得知,保康沉浸在他的伤心里面,看着他们两个“公事公办”的样子,知道自己做得不对,要出口的“威胁之语”就说不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带着恳求:“我帮你们做事情,抵消好不好?”
小小的胖娃娃,头顶一个小光头,因为还没受戒,是真的光头一个戒疤也没有。
胖嘟嘟的,肉乎乎的胖脸上还有泪水斑斑,一身红色袈裟圆滚滚的,在夜色里格外明显……
奶声奶气的声音,纯净无伪的眼神,恳求的语气……
牛头马面已经失去说话的能力。
可是保康误以为他们都要拒绝他,一时没了主意,只抓着手里的玉佩哇哇大哭。
“保康不要陈英雄离开——保康不要陈英雄离开——哇哇——”
牛头马面:“……”
祖宗哎,你可不能哭了,你再哭,这大海要起浪头了啊啊啊!!!
牛头马面听着天边的隐隐雷声,海里的浪花翻滚,吓得差点维持不住形象。可是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说话,不对,应该是不敢说话。
保康:“……”
打个哭嗝,将玉佩塞回去他的小补丁里,掏出来一把小□□,大喝一声:“保康不要陈英雄离开!”
那架势,不服来战!
牛头马面:“……”不用说话,不用眼神交汇,两个“鬼”瞬间跑的没影儿。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发现“这位”没有追来也没有杀鬼于千里之外,简直不敢相信——阎王啊啊啊,我们也是在“这位”面前全身而退的鬼了啊啊啊啊!!!!
保康:“……”面对瞬间空无一鬼的对面,呆愣。
面对安静下来的夜空和大海,小船上只剩一个躯体的“陈英雄”,再也不会阻止他吓唬人的“陈英雄”,一时之间悲从心生,又“哇哇”大哭。
“哇哇——师祖——师祖——”
师祖阻止皇上派人跟着,根据太医说明的时间,一直提着心,时间一到他就坐船赶上来,人还没到就感受到天象的变化,特别是海面上的变化,更为担心。
等到师祖赶到,听到那一声声呼唤的“师祖”,心里不由地大痛。
“不哭,不哭。”师祖一步踏上小船一把抱住小徒孙在怀里,“保康不哭。师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