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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穿越奇缘之虐妃-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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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将他逐出园中,饶他一命吧。”

“他这样残害泽的骨肉,你居然还敢替他说话!”

“老太君,一切都是我的错…”顾济世身子蜷缩在笼中,圆形竹笼被侍卫们顺着河滩推出去,他两眼穿过间隙望向惜春,嘴角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来不及说,便被推入了河中。

“不——”惜春毫不犹豫地冲出去,边上侍卫见状,忙钳制住。

竹笼并未立马沉下去,而是剧烈地起伏了几下,顾济世由于四肢被绑,只能徒做挣扎,老太君见惜春满面泪水,便狠下心道,“让她在这看着,要再有下次,这就是她的下场。”说完后,便带着尚云离开了。

“虎子哥——”惜春大声哭喊,喉咙嘶哑,无以名状的悲痛令她疼的弯下腰去,“救命,救命啊——”

尚云搀扶着老太君回去,“就这样放过她吗?”

“哎,”老太君重重叹息一声,“有什么办法,这辈子,泽的女人只有她啊。”

尚云故作无奈地点下头,只是握在袖中的手,已经紧紧攥成拳。

那竹笼渐渐被卷到河中央,顾济世筋疲力尽,只是仰躺着大口喘着粗气,河水已经淹没他半个身子,男子知道挣扎也没用,他转过头,最后对惜春说道,“我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

惜春痛哭出声,“那你呢?欠你的情,我要怎么还?”

顾济世笑了笑,迅速的,河水蔓延至全身、头顶,那竹笼陡地一震沉入河底,只在湖面上留下几缕涟漪,便再也看不见了。

“傻丫头啊,我的情,怎么会要你还呢?”那是顾济世最后一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侍卫们见状,松开了惜春,任由她跌倒在河滩上。

河面,已经恢复平静,仿佛先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惜春两手插入发中,狠狠地揪扯,歇斯底里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难道都不行吗



她仰躺在河滩上,人,非要被逼得失去了本性吗?

痛苦的哀嚎声,一阵接着一阵,映月猛地睁开双眼,吓得全身冷汗直冒,方才的梦境,太过于真实,要不是看见玄烨那一双近在咫尺的眸子,她几乎就相信了自己已经回到五月盟。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 相依

映月陡地跌入那汪冥黑,半晌说不出话。他满头银丝,瞳仁,还会在黑色与紫色之间徘徊。

玄烨睨着她,须臾后,手肘在榻上轻撑下,站了起来。

映月望着他着衣的背影,低头瞅下,自己衣衫完整,她跟着站起身来,“施夜和施大娘,你什么时候才会放他们回去?”

男子扣着腰带的手停了下,声音依旧邪魅,“我没打算放。”

“你想怎样?”映月急着绕到他跟前,“烨,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残暴。”

玄烨落在手上的眸子阴沉下去,他放下手,抬起的视线充满戾气,“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是真正的残暴。”

映月满面吃惊,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不可以……”

外面,适时地传来一阵敲门声,是阿蛟的声音,“主子,出事了。”

玄烨大步向前,殿门从外侧被推开,只见阿蛟恭敬站在门外,“什么事?”

“那些被遣散的妇孺去而复返,她们推着尸体,就聚在李府外。”

玄烨眼中闪过疑虑,那些都是百姓,按理说,如今该是沉浸在哀痛中,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走,去看看。”映月想起昨日的屠杀,心里便惶恐阵阵,她赶忙跟上前去,守门的侍卫见玄烨没有说什么,也就不便阻拦。

李府大门紧闭,李大人焦急地徘徊在门口,见到玄烨,慌忙迎了上去,“权倾王。”

透过门隙,可以看见围堵在外的百姓,老弱妇孺相依在一起,而板车上的尸首,则用破席子遮盖起来。

大门打开后,又再度掩实,管家出去安抚人心,“各位乡亲,都回去吧。”

人群中,再度逸出哭喊声,妇孺们争相来到府门口,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就连小孩子也不例外,边磕头边哭,场面极为悲壮。

“这儿不宜久留,你们还是快离开吧。”管家叹息一声,上前将几个孩子拉起来。

“大人,求求您,让我们见见李大人一面吧,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啊。”一名老妇以双膝代步,挪跪着来到管家面前,众人见状,纷纷涌了过来。

管家左右为难,束手无策。

门里面,侍卫首领抽出挂在腰里的长剑,“权倾王,属下这就出去,要是她们不肯离开,属下便“送,她们一程。”

映月透过门缝向外瞅去,妇孺们一个劲磕头,脸上的神色,更多的是畏(更多精彩小说百度搜索:炫书)惧,而不是原先的伤心。被推过来的尸首,也都以席子盖住,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阿蛟见玄烨脸色难看,便请命道,“主子,还是属下出去解决吧。”

此事并不棘手,只是甚为麻烦。玄烨点下头,便要离开。

“将门打开。”阿蛟带着几名侍卫,站在门口。

“慢着,”映月抽回身,挡在众人面前,“在没有确认草席下藏着的是尸体之前,谁都不能将门打开。”

“你这话何意?”阿蛟面色微恼。

“我只是谨防小心罢了,”映月并未将身体让开,而是冷静地端详着身前每一位将士,“昨天,各位只是将尸首运出了城,试问,在一夜间,谁能弄来这么多的板车?况且,要闹的话,早就闹过了,不会到现在还来送死。

死者为大,就算有再深的仇恨,谁都懂入土为安的道理,试想下,外面那些毫无反抗力的妇孺,行为是否算得上反常?”

众将士闻言,皆觉有几分道理,就连欲要离开的玄烨都站住了脚。

阿蛟小脸铁青,她没有争辩,深知,一旦被映月说中的话,自己方才的义无反顾在玄烨眼中会有多么鲁莽。

李大人两手紧张地来回搓着,玄烨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语几声,只见李大人点下头,大步来到门后,以手指轻叩几下。

外面,管家正不知如何应对,听到敲门声,忙将身子贴过去,“老爷?”

“让她们将席子掀开。”

管家听闻,点点头后来到一名妇人面前,“将席子掀开。”

那妇人面色惊骇地抬起头,她两手放在膝盖上,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摆放,“这……人都死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日入土为安?”管家望向前头一辆辆排开的板车,“我家老爷平日里乐善好施,如果你们是手头紧,等下,我让下人送点银子出来,拿到后,早点将他们安葬了吧。”

那妇人神色复杂,只是不住磕头道,“求求您,让我们见李大人一面吧。”

越是坚持,便疑心越重,安排好的弓箭手已经悄然潜伏在屋檐后,其中,为首的弓箭手瞄准一辆板车,咻地放出暗箭。

射中的同时,伴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只见板车上的席子被掀开,与此同时,一名男子翻滚在地,手里,还握着明晃晃的大刀。

“射箭!”

箭雨如林,尖亮的锋利犹如针形般飞射过来,板车上的“尸体”一个个死而复生,以手中大刀抵挡的同时,死伤无数,还有大半人只得仓皇而逃。

府外的百姓原是受了胁迫,一问三不知,只说是被对方以性命相要挟,李大人出面,各家给了些银子,也就遣散了。

原本,一件简单的事,如今倒变得复杂了。

玄烨迈步走向二楼,跟在身侧的阿蛟在经过映月身边时,手里的长鞭紧了紧,目光犀利。

来到二楼,映月一眼就看见施大娘坐在厅内,身边站着几名丫鬟,虽然手脚未束,却也能看出身不由己。

“娘——”她焦急上前,却被站在门口的侍卫给拦住。

玄烨率先走了进去,阿蛟紧随其后,而映月,却只能站在门外,“娘,你没事吧?”

施大娘摇了下头,面色和蔼,脸上也没有惊慌的神色,她看着玄烨坐到自己对面,“不知将我留在这,有何贵干?”

玄烨轻啜了口茶,放下茶杯后,边上的侍卫将一张纸条交到他手里,玄烨嘴角勾起微笑,将纸条放到施大娘面前,“你自己看看。”

映月不知上面写的是什么,只看见施大娘面色突变,她心里一急,推开拦阻的侍卫就要闯进去。

“让她进来吧。”玄烨头也不回说道。

她急忙来到施大娘身侧,见桌上推开的,是一张画像,模样端庄高贵,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的身份,画像上的人,虽然年轻,可映月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施大娘。

“想不到这地方,还藏着邻国萧敬王的王妃。”

施大娘对这称呼,似是有些避讳,她闭了闭眼,目光别开,“你们认错人了。”

“林城这地方,果然不容小觑。”玄烨食指在桌面上轻叩,神色异样。

看来,他屠城的决定,是对的。

“娘——”映月两手落在施大娘的肩上,她回过头来,和蔼一笑,手在映月手背上轻拍几下。

“我的儿子在哪?”

映月心里一阵紧张,想起玄烨先前所说的话,她虽是不信,却仍有些担心。

“你的儿子,便是萧敬王的阿哥,本王怎会怠慢了他?”玄烨狭长的凤目扫过映月脸上的担虑,他瞳孔微缩,有些不悦道,“将他带上来。”

不出一会功夫,施夜便被推进了厅内,除了有些憔悴外,并没有其它伤痕。

“娘,映月——”他见二人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瞬间。又拉住映月的手道,“你怎么会在这,不是让你跑的远远地吗?”

她瞥过施夜关切的眼神,一下就看见玄烨眼中的阴鸷,映月抽出手,摇摇头道,“哥,我没事的。”

施夜转过身去,望向玄烨,“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只不过找回本该属于我的人而已,”玄烨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再加上那一头妖冶的银丝,给人以无限的压抑感,“是你自己,不自量力。”

“你——”施夜将映月护在身后,扭头说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并不知道你们的来历,但求你,将我儿子放了。”久不说话的施大娘突然开口,边上,施夜语气很硬,“娘,您别求他。”

“屠城之时,我并没有打算放过一个男丁,何况,以他这样的身份,我更不可能放。”

施夜并没有听出这“身份”二字的它意,施大娘拼命维护,语气显得分外急迫,“当初,要不是在邻国过不下去,我也不会带着他到这儿来,那边的人,以为我们娘俩已经死了,我也没有别的亲人,如今,我只是最平凡的百姓而已,我们孤儿寡母,对你们构不成一点威胁啊!”

映月不知,施大娘竟也是如此命苦之人,堂堂王妃,却沦落至此。

“主子,这个人,更加不能放,”阿蛟凑近玄烨耳边,“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谨慎为好。”

玄烨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映月见二人眉目默契,她上前轻声安慰了施大娘几句,“你们太小心了,该谨慎的时候,却没有睁眼。”

阿蛟知道她说的是方才那件事,心里一阵气恼,却碍于玄烨在场不好发作。

“我逃出来后便一直寄居在施大娘家里,从未见过有何异常之事,他们靠卖菜为生,你若不信,可以去山外面打听打听。”

“也许,这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阿蛟插嘴说道。

“一时之举,才有可能是掩人耳目,而长此以往呢?”映月推开施大娘的手,“这双手,不是尊贵的人该有的,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户,只想过安稳的生活。”

“哼,他们应该知道,藏匿你,就已经是死罪。”

映月仰起脑袋,与他争辩,“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若不是他们,我也许早已沦落青楼,要么,早就死了。”

玄烨瞳眸一怔,隐约有怒意燃烧起来。映月平缓下语气,轻声说道,“放了他们吧,你的怨你的恨,都是因我而起。”

心里再怎么有怨恨,可抓回来后,又能怎么样,杀了吗?玄烨知道自己做不到,他振袖一挥,将桌子上的茶盏悉数挥落于地,眸子怒的能燃起火来,映月望向他大步走出去的背影,慢慢收回两眼。

不一会,侍卫便进来将映月带回了原先的屋子,而施大娘同施夜,则继续留在这。

五月盟内,夜已深了,一轮瘦月高挂上空,无尽的黑夜,则像是吞噬了光明的血盆大口般,浓稠不尽。

惜春蜷缩在外殿的矮榻上,她咬着被子,嘤嘤啼哭。虽然不想发出一点声音,可浓重的鼻息以及抽泣声,还是让润泽走了过来。

意外的,他竟没有如往日那般发怒,而是静静地坐在边上。

惜春感觉到一抹阴影逼近,她咬住唇,抬起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对不起…少主,我,我将你吵醒了。”

润泽沉默片刻,“今天的事,我听说了。”

“少主,”惜春听闻,急忙想要解释,“我没有偷偷服用那桅子,虎子哥,他也不会……”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润泽打断她的话,“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害死自己。”

她双腿屈起,趴在膝盖上不断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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