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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穿越奇缘之虐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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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音讯全无,她必须要找到他。

玄烨轻吐出一口气,高大挺拔的身子站起来,缎墨般黑色的瞳仁逐渐转为妖冶的紫晶色,他单手扶在床架上,眼眸,在墨色同紫晶色之间不断挣扎。

成魔吧,成了魔,心就永远不会痛......

还要挣扎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留你,你从小便是被遗弃的,成魔吧.....

玄烨迈步向外走去,脚步有些僵硬,挺拔的背影顿在了殿门口,映月强忍着扭头的冲动,单手扯过锦被,蒙住了自己的双眼。清冷的俊颜犹豫片刻,旋身后望向榻上女子,玄烨的眼中溢上几许失望,再次转身之时,双手毫不迟疑地打开殿门迈出去。

“奴婢见过爷——”守在外头的丫鬟忙弯腰行礼。

不经意的抬眸,却听得外头传来一阵惊悚的叫声,映月忙将小脸从锦被中钻出来,“出了何事?”

身子被掌风重击,撞向才阖上的殿门,先前的那名丫鬟栽入寝殿,两手胡乱的在半空中挥舞,在不小心触及到身侧的桌腿后,忙用力抱住,“眼睛,眼睛......啊一一妖怪啊——



映月用力撑起身子,不想再度撕裂伤口,她步履蹒跚地来到丫鬟身侧,“你说什么妖怪,眼睛怎么了?”

他......”丫鬟两手捂住眼睛,身子团起朝着桌子底下钻去。

映月面露不安,单手撑住桌沿,慢慢站起身来。

景瑟不安地承受着男子无尽的怒意,全身精力,仿佛被榨干了一样,玄烨翻身躺在榻上,蜜色的胸膛布满汗珠。并未久留,待到呼吸平稳后,他自顾拾起衣衫向外走去。景瑟面容苍白,这般欲所欲求,早就让她禁受不住。

双手打开殿门,玄烨走入园子,眼中的妖冶仍未散去,贾官家面带担忧,几步跟上去,“爷。”

“这样下去,我怕景瑟活不了多久,想办法再帮我找个人来。”他头也不回吩咐道,冷俊的面容望向贾官家,深邃的潭底,寒彻透骨,不留情愫。

贾官家不免犯难,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万中都难以挑一,一时又该去哪里找?

雅芳单手藏在袖中,她战战兢兢来到医善堂,“王大夫。”

正在里头忙碌的一名男子放下手中药材,转过身来,玄青色长袍轻快无比,“姑娘,你来了。”

年轻的面容在看见眉眼后露出几许不自然的笑意,他两手在袍角上轻拭,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快坐。”

“谢谢,”雅芳将受伤的小手放在脉枕上,“又要麻烦你了。”

“这是哪的话,”王煜将缠在她手掌心上的纱布小心拆下,取来药膏后,小心翼翼将它涂抹上去,“这榕善主子,下手也太狠了。”

女子浅笑,嘴角微带苦涩,“谁让我们都是丫鬟命呢。”

男子将药膏均匀涂抹开,“当上主子,有时候还真是要靠命。”

雅芳禁不住展颜,“之前,你不是一直不信命么?”

白色的纱布一圈圈绕过她纤细的手掌,王煜压低声音,指了指边上的那些药材,“方才贾官家下令,要找一位同夫人有着相同体质的女子,也不知这园内有没有。”

雅芳听闻,眼眸渐亮,“相同体质?同这些药材有何关联?”

“这种药汁熬制后的茶水,常人服用后当场便会抵御不住药性而呕吐不止,可对有特殊体质的人而言,它只是一杯茶水罢了。”男子将纱布小心的绑扎好,打上一个结。

“谢谢。”雅芳双目从药材上收回,眸中在片刻的沉寂后闪过精光,她嘴角勾笑,自顾轻点了下头。

“对了,”雅芳抚着包扎好的手掌,“爷他..为何一夜间头发都白了?”

王煜惊怔,忙摆了摆手,示意她压低声音,“今后,这样的话烂在肚子里都不要说出来,你还嫌被罚的不够重?”

雅芳慌忙敛眉垂目,只是心中的疑惑不吐不快,“那这次,也是爷的意思?”

“自然是了,”男子见她靠的如此近,白皙的脸上竟染上红晕,他梢梢退开些,“若能拥有此种体质,便能和夫人一般,荣华共享。”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目的

几日后,鞭伤已经好了大半,映月特地让丫鬟选了件白色带小碎绞的罗衫换上,跨出园子,屏息,鼻翼间,淡淡的阴霾扫去,带着冷列的清新。

映月只身走向花园,低下头,似乎在数着步子,不用承担九哥给予的重担,不用为了算计而时刻担心,好轻松。

清莹的眸子隐隐含笑,眉眼如墨,素净的小脸未施粉黛,映月走至一片绿茵的草地,盘膝而坐,两手舒适地撑在身侧。只是还未独自清闲上一会,后头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收起脸上的惬意,她回头一看,见是润泽,“妾身见过少主。”

见她欲要起身,润泽席地而坐,靠在映月身侧,“你怎么又回来了?”

纯净的眼眸,有些时候,看着极像是一个孩子,润泽的身上,有一种令人飘逸的心安,即使在北荒营内他的残忍显露无疑,也遮掩不去他身上的这份干净。

“看着我,就这么令你心烦么?”映月唇角一勾,侧目扬笑。

微微眯起的眼眸内透出几许暖意,她挽唇望向润泽,男子薄唇紧抿起,身处脂粉的他,也不由被这自然中透出的美吸引了去,“你心可真够狠的啊。”

映月扬起的笑黯然下去,她屈起双膝,两手抱住膝盖,“你,定也恨死我了吧。”

润泽双手枕于脑后,舒适地躺下身子,俊朗的面容沐浴在初暖的阳光下,有些令人睁不开眼,“你惹恼了衅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你进入五月盟的目的也是为了名册。”

映月菱唇轻咬下,不想多作解释,脑袋不由转向一边。

润泽阖起的眼眸在听不到女子的回应后缓缓睁开,修长的上半身支起,俊脸陡然凑近映月耳畔,细致的眉眼放大呈现,“脸皮怎会生的这么薄,再说,我说的也是实话。”

映月转过小脸,突然对上的俊颜让她猛地杏目圆睁,“我……我没说你说的不是实话,照理说,你该分外讨厌我才是。”

“我没说不讨厌你,”润泽凤目含笑,学着她的话,“可是,我好像对你讨厌不起来。”

她面露疑惑,扬起眉梢,只是瞅着他。

“虽然在北荒营内,你很不识抬举,到了五月盟,又三番五次惹事,不过,我倒不是真的很讨厌你。”至于为什么,就连润泽自己都分不清,而这些话听在映月耳中,倒像是受了万般荣幸,她毫不掩饰地勾唇,巧笑倩兮。

润泽睨着她的侧脸,在映月转过头时,他不自然的将视线别开,方才,差点就跌入她的笑涡中,难以自拔。

女子单手拂开发丝,微笑说道,“谢谢你的,不讨厌。”

笑意所柔,润泽不由展颜,纯净剔透的眸子幽深黑亮,“你知道么,世上有一种女子,偏偏令人不想自私的独占,只想将她拥在杯里。”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细腻的话,他的感情,就同他的双眼一样,定是分外纯净的吧,“那,是怎样的女子呢?”

就同你这般。

这句话,润泽藏在了心头没有说出口,凉薄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再度躺在革地上,单腿屈起,狭长的双目斜睨着映月的侧脸,这个早晨,冷冽散去,真正是温暖的很。

直到午后,太阳照射在头顶有些刺眼,映月顿觉饥肠辘辘,这才起身回到东苑。

白虎厅。

苍劲的三字印刻在红木上,悬挂在大厅中央,正位,一张虎皮平铺在椅把上,成严肃聘。另一侧,则是摆放着兵器架,更显厅内几分杀气肃然。

“你说什么?”一道声音,突兀而来。

厅中央,男子一身墨色长袍,粗狂的脸上略带勘黑,“回爷的话,昨夜,中书令遇刺身亡,全家被灭口,无一幸免,中书令府,被一把火烧尽,尸骨无存。”

玄烨修长的指腹击过落在唇畔的杯沿,眸内,讳莫如深,男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眼皮微微垂下,只见他随手将上好的紫砂杯放置于一边,“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伴着满腹开杯,玄烨右手一声重击,落于桌面上,杯盏轻颤,“总算除了这心腹大患。”

“爷,可是,最近这些时日,很多官员都被秘密杀害,朝中,已经人心惶惶。”

名册丢失,玄烨早便料到会有这一日,“还请李将军多费心,能护的,尽量保住他们性命。”

“爷,这次暗杀,定是三王爷派人干的,您要处处当心。”李将军面有担忧,挺拔魁梧的身子站的笔直。

“名册是从我手中丢的,”玄烨双膝轻弯,站起身来,“当初若不是我留有一手,只怕,真的是得不偿失。”

“爷的意思是?”

“丢失的名册的确是真的,里头记录的,均是我们秘密联络的官员,只不过,在名册丢失之前,我在里头加上了一个人的名字。”玄烨面朝白虎厅外,晦涩不明的俊脸上,神秘莫测。

“爷是说,中书令!”李将军面露吃惊,音调激动的不自觉提高。

“对,据派出去的人回报,中书令乃是太子身侧的人,平日里,掌管一些机要事件,如今中书令被害,那本名册,定然是落在了三王爷手中。”玄烨笃定,满是把握。

“可是,觊觎名册的,不止三王爷,爷怎能料定?”

“名册若是落在太子手中,他看见中书令的名字,定会怀疑名册真假,当初,觊觎最甚的,便是太子同三王爷,他们四处高悬赏金,为的,便是第一个除去我身后的势力。”玄烨倚在殿门上的背影修长有力,早在认识映月前,他便已在名册上添上了一笔,防的,是所有人,而非她。如今,中书令遇刺身亡,便也间接说明,映月是三王爷的人。

食指抚上眉宇间的愁思,蹙起的眉心,点起浓浓化不开的惆怅。

“爷,”李将军望向他萧索的背影,上前,“爷不必担心,太子一旦知晓中书令遇刺,定会彻查此事,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三王爷怕是难逃嫌疑,名册真假一事,也很难说清楚。”

玄烨缓下肩头,指尖在环起的手臂轻轻敲打几下,状似漫不经心开口问道,“他的身体怎样?”

李将军面容暗下,微叹口气,“据御医所说,皇上身体并不好,如今,宫中由太子主事,臣想见皇上一面,实属困难,三王爷那边,也在趁势而动。”

“宫中汇集名医,怎会有治不好的命?”玄烨将问题纠缠在皇帝的身体上,低缓的声音,更像喃喃自语。

“六皇子......”

“这儿没有六皇子!”玄烨冷声打断,步子,变得坚毅无情,旋身在边上落座,“你先回去吧,当心行踪,不要被发现。”

“是。”李将军躬身向外退去。

玄烨五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晚风渐凉,午后那许暖阳早已隐退,大空阴沉沉的,压下来,令人心口好像要喘不上气一样。

“变天了。”玄烨薄唇间,轻逸出这几字,既然是被遗弃的,为何还要有所惦记,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

用过晚膳,映月单手托腮,双目盯着那樽不断飘逸出熏香的貔貅熏炉,她若有所思,指尖在面颊上轻抚,氤氲的淡淡轻雾,在室内挥散开。

殿门忽然被一道掌风震开,映月慌忙起身,下意识中想要避开,却被迎面而来的掌风波及,整个人扑倒在桌面上,点燃的明火连带水晶灯盏被摔掼在地上,支离破碎。

“九,九哥——”映月满面怔忡,双手撑起身,“你怎会...”

“说,名册在哪?”路易随手一甩,将殿门重重阖上,大掌猛地攫住她肩膀。

“名册?”映月眸中带着迷茫,双肩试着挣扎,“名册不是在你手中么,九哥,你这话何意?”

“名册是假的,”路易狠狠将她甩开,“就是因为你的失手,我们杀错人了。”

映月满面怔仲,久久反应不过来,她强自平复内心的悸动,“名册是假的?”

“最好,不是你在骗我,”路易单手撑在前额,暴怒的气息已经敛下大半,语气恢复平静,“看来,他对你还是没有放下心,最终留了一手。”

映月惊怔,身形一崴,重重坐了下来,呆滞的小脸久久反应不过来,心痛的感觉,顺着僵硬的四肢不断蔓延向心房。她扬起嘴角,一声声笑,从最初的压抑转为肆意。背叛?这样的罪名压在她身上已经够重了,玄烨,他连最初的信任都没有给她,又何来背叛之说?

更甚者,他是借她之手,除掉了心腹大患。

映月将纤细的手掌遮住面部,隐忍的情绪,透过不断颤抖的十指传递出来,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他的斥责,他的愤怒,都是因为她的背叛,他所谓的背叛。

“真正的名册,尽快找出来。”路易别开视线,刻意忽略她眼中的失落。

“我不会再答应你的要求,”映月冷然拒绝,先前,她亦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想再被扯进去,你们的事,同我何干?”

“硬气了不少,”路易起身,脚步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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