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我暴富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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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岁这年纪这打扮,怀里再抱着个仿旧的瓶子,自然也没人愿意招待。
这样连逛了好几家店下来,都是被冷落。
然后终于进了一家,店主看她进门,居然给她泡了一杯茶。
一次性的杯子,杯口升腾着雾气。
岑岁确实也逛得口渴了,端起杯子喝一口茶,对店主说了句:“谢谢。”
店主看她手里的瓶子,问她:“出东西?”
岑岁看看自己怀里的瓶子,也好奇,“你要吗?”
店主往那八方贯耳瓶的足底看看,直接道:“这是赝品。”
岑岁耸一下肩,语气平淡,“我知道是赝品。”
店主:“???”
小姑娘有点意思。
也就这时候,岑岁才有心情看看这家店铺。
店铺分里外两间,外间贴墙摆着酸枣木架子,上面放着各类古董,也有一些柜台玻璃罩类型的摆设。里间设了雅座,明显是贵客过来喝茶聊天用的。
店里燃着一炉香,袅袅烟雾衬得店内环境格外雅致。
香也是名贵的檀香,给人一种宁神静心的作用。
最难得的是,这家店铺里,打眼看过去,几乎没有赝品。
她在此之前也逛了不少家店铺了,没有任何一家是没有赝品的,多半都是真假参半。
目光扫完一圈回来,落在面前的店主身上。
岑岁这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位店主看起来年龄并不大,而且居然样貌很出众,一点也不像是个开古董店的。
陈禹是原小说的男主,照理说颜值算数一数二的了吧。
但在岑岁看来,眼前这位店主,浑身气质内敛厚重,配合他轮廓分明的脸,比陈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这种沉稳有内涵的帅,吸引力更强一点。
不过岑岁现在对男人没兴趣,看他年龄不大,就揣测着问了句:“你是帮人看店的?”
男人倒没介意,说话简单平缓,“我自己的店,你不想出东西,是想买东西?”
岑岁又端起杯子喝口茶,“看看再说吧。”
男人把她杯子里的茶水添到大半满,语气间尽是与脸不符的从容平稳,“想捡漏?”
岑岁没说话,男人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一边忙着,一边像做好事一样,还是那副模样语气道:“想捡漏,在古董店里是捡不到的,开店的基本都是混这行很久的,卖的东西水分不会太多,转手也赚不了多少钱。你要是想玩,就去地摊上看一看,但也别抱太大希望,现在市面上真品不多,你这样的最好骗。”
岑岁把这话听进去了,但也没说什么。
她把怀里的八方贯耳瓶放到柜台上,在店里四处看了看,开口问:“你店里的这些东西,都保真吗?”
男人说话的语气基本没有起伏,“我不卖赝品。”
岑岁回头看看他,心想现在这世道,坚决不卖赝品的人不多了吧,他还挺有原则。
大家都被利益驱使着,谁还去管这些。
再说古玩界的水本来就深,既然想好了要玩,就要有玩得起的心态,眼力差买到了假货只能自认倒霉,不能去怪卖假货的人。
岑岁又问:“你觉得我适合这个圈子吗?”
男人看她一眼,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仿佛鉴古一般,打量完了说:“不适合,你这样的小姑娘,怕是连历史都没学好,拿什么玩收藏?钱也是家里的吧,不如拿去多学点东西。”
岑岁听这话有点不高兴了,转身到柜台边,站到男人面前,盯着他道:“你这是戴了有色眼镜,你看不起我?小姑娘怎么了,年龄小怎么了?”
男人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这行水很深,不是有钱就能玩得了的。”
岑岁和他对视一会,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没说话,从柜台上的名片盒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到岑岁面前。
岑岁低头看着古风名片,低声念道:“荣默……”
念完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荣默道:“荣老板,我今天在外面地摊上捡了几个宝贝,您要不要看一看?”
荣默看一眼柜台上的八方贯耳瓶,“这个?”
岑岁没理他,把身上的包拉到面前来,伸手进去,片刻掏出一个东西,打开纸包,送到荣默面前,认真道:“唐朝的开元通宝,五帝钱之一,存世较少,我刚才看过了,你店里有秦朝的半两钱、汉代的五铢钱、宋朝的宋元通宝和明朝的永乐通宝,刚好就缺唐朝这一枚。”
荣默看到古钱愣了一下,看一眼岑岁再低头去仔细看钱。
他把钱币捡在手里,左右翻看,摸了质感,甚至拿了放大镜。最后断定,是真品。
有了评断,他抬头看向岑岁,问她:“出吗?”
岑岁嘴角勾笑,故意道:“不出。”
他的店里刚好有五帝钱其中四个,只缺唐朝的这一枚,玩收藏的最喜欢整套的东西,他当然想要岑岁手里的这一枚凑整了。
荣默看着她吸了口气,语气难得有了点常人的起伏,“怎么样才肯出?”
岑岁还是笑着看他,“夸我啊,求我啊。”
荣默:“……”
片刻,他开口,“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确实有点东西,是我见识浅薄,还有……”
顿一会,“你长得很漂亮……”
岑岁没想到这个说话老成又正经的人,会说出后面那句话,心里下意识一喜。
差点就露在嘴角上,立马又给抿下去了。
她稳着气场表情,开口说:“我对这行确实不太了解,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品相好的五帝钱一套也能卖到上百万了,我这枚品相也还不错吧,给你凑整,我要四十万。”
荣默想了想,片刻后点了头,“可以。”
岑岁心里很满意,笑起来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货她已经放在这了,钱从手机上转就行。
荣默很爽快给她转了钱,小心收起唐朝的开元通宝。
钱货两清之后,岑岁收起手机,脸上是捡漏赚钱后的美滋滋的表情。
但她好像也没打算就此打住,忽又伸手到自己的包里面,再次开始掏东西。
荣默看着她这个动作,面露好奇,“还有?”
岑岁小心翼翼掏着东西说:“就是亮出来给你看看,这一个,你不一定买得起的。”
说着掏出一个木头盒子来,放到柜台上,看着荣默卖关子道:“想看吗?”
做了一笔生意,又唠了这么久,荣默已经不跟她客气了。
他直接伸手把盒子拿过去,放在面前直接打开。本来心里想着,自古而今的宝贝,他什么没见过,不过都是意料之中的东西。
结果盒子刚一打开,他看到静静躺在其中的瓷片,猛一下便愣住了,下意识屏住呼吸。
愣片刻,他压着呼吸抬起头来,看向岑岁,“你捡的?”
岑岁站在柜台边,看着盒子里的瓷片。
鲜碧莹薄,清透得仿若仙器,只要是真懂瓷器的,都能看出这片不一般,美得过分。
碎片又怎么样,依然不影响它质地本身的美。
岑岁还没出声回答,荣默已经去拿鉴定仪器了。
他搬出来一个小型显微镜,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把瓷片放在了显微镜下。
岑岁看着荣默,故意放缓语气开口说:“雨过天晴云破处……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如果是真的柴瓷碎片,能值多少钱?”
荣默认真看着显微镜下的瓷片,想也不想道:“无价。”
第010章
说完这话,荣默才又反应过来,抬头看向岑岁,缓慢出声,“柴瓷?”
他刚才屏息愣住,只是因为一打眼看到这片青瓷,就被它身上莹润清透如仙物的美感给惊慑到了,只觉得和他见过的所有瓷器都不同,但没立即和柴瓷对上号。
柴瓷在藏古界是什么地位,不用细说人人都知道。
这是类似神话传说般的瓷器,根本没有确定的传世器物,甚至碎片都没有,只有各类相关古籍记载,说得神乎其神。
如果真是柴瓷,哪怕只是这么一点碎片,也会在藏古界引起巨大轰动。
荣默随口回答出来的那句“无价”,也并没有多夸大其词。
它本身所具有的价值,不是用金钱能衡量出来的。
早前日本展出了一件声称是柴瓷的“青百合花觚”,很多中国专家都去日本看过,当然也只是远远地看上几眼。
对于这件瓷器是不是柴瓷,中国专家们存疑,并没有给出确切结论。
岑岁看他疑问,自己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开口说:“雨过天晴色,釉色鲜碧,质地莹薄,‘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全部都符合,年代特点也差不多对得上,不是柴瓷是什么?”
荣默拿起瓷片迎光照一下,看着瓷片莹薄透亮。
岑岁看他小心翼翼满脸严肃认真,自己目前对这些古物的收藏研究价值不是很有感觉,便又看着他说:“你别跟我那些虚话,我真的想知道能值多少钱。”
荣默把瓷片放下,小心放回盒子里。
盖上盒子,他看向岑岁道:“如果是真的柴瓷,这一片也能值个几千万,如果是一件完好的器物,可以值到几个亿。”
岑岁听得微微睁了一下眼。
她虽然有《珍宝录》里面的鉴古经验,但她对现在的古玩市场行情并不了解。
听到这样的价格,还是有被小小地惊讶到。
她清一清嗓子,一把把盒子拿回来,看着荣默道:“我就说你买不起了。”
荣默看着她的盒子,又看看她,“这个瓷片是哪来的?你怎么确定它就是柴瓷?我们没有人见过柴瓷,并不能下定论。”
岑岁没有撒谎,直接道:“外面摊子上买的,摊主说是下乡收来的。他们都不拿碎片当回事,当然没有看出这是什么,就被我捡漏了。我确定它就是柴瓷,靠的是鉴古的经验。”
荣默挺好奇,“你也就二十出头吧,哪来的鉴古经验?你家里有多少收藏?”
岑岁把盒子抱回怀里,“反正我就是有,你管我哪里来的。”
荣默想了一会,也觉得这片瓷器实在不同寻常,以他的经验来看,很可能真的是传说中的柴瓷。
看眼前这小丫头,对古董本身好像根本没有多少感情,只对钱有感情,怕她糟蹋好东西,于是他开口道:“我们都没有见过柴瓷,没人能下定论,这样吧,我把你这个瓷片送去给专家组鉴定,如果真的是柴瓷,我一定拿下。”
岑岁不是很相信地看着他,“什么专家组?万一你直接拿瓷片跑人了呢?”
荣默语气很平,“不至于,我这个店铺加上店里的东西,也值不少钱了,我又不是瓷器狂热者,为了一片青瓷连人都不做了。”
岑岁看看他,又看看他这个没有赝品的店。
这样的人如果还信不过,那这个圈子就无人可信了。
她自己能通过眼力和触摸辨别这片瓷器,但她拿不出确切的证据,说起来也是真的不好出手。
柴瓷的名声实在太响,这种稀世珍宝,谁敢随随便便相信是真的?
况且,她连个瓷片背后的故事都讲不出来。
岑岁犹豫后点了头,“那我相信你。”
嘴上说着相信,其实还是留了很多后手,拍了照片视频还签了东西,以防荣默耍赖吞了她的这个宝贝。
一切都弄好之后,双方都安了心,荣默起身便去检查店里的防盗系统。
都检查了一遍,他对岑岁说:“你在哪个摊主那买的瓷片,现在带我过去,我们得详细询问一下,这片柴瓷他到底是从哪里收来的。古董都讲来历,能讲出来历的古董才更有价值。”
挖出一件古董背后的历史故事,也属于鉴定内容的一部分。
古董的价值,本来也都是历史河流所赋予的。
岑岁很是配合,跟着他出门。
在荣默锁门的时候,她仰头看了一眼,记住了这个古玩店的名字——珍宝斋。
而刚看完这个名字,她就不自觉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起那个摊主跟她来来回回说的两个字——缘分。
她在家里书房翻出来的那本书,叫《珍宝录》。
下午她在摊位上看到那片柴瓷的时候,也是现在这种感觉。
莫名地,觉得有缘分。
荣默锁好门看她在发呆,便问了句:“怎么了?”
岑岁回回神,把目光和烫金匾额上收回来,笑一下道:“没什么。”
应该是她想多了,珍啊宝啊的,实在在古董界太常见了,根本不是什么奇特的字。
没再多想这些飘渺又没用的,岑岁带着荣默找去那个摊位处。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发现她买东西的那个摊子已经不见了。她找了旁边的人问,旁边的摊主意有所指道:“你走了没多久,他就收摊回家啦。”
岑岁听出来了,那个大爷以为自己运气好赚了笔大钱,发了个亏心小财,怕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