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当炮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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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扶着秦晓云,坐在沙发上。沙发是木质的,刷了一层清漆,上面放着软垫,背后也有靠的抱枕,很是舒适。
秦晓云靠在抱枕上,轻舒了一口气,才轻叹道:“建国昨天去出任务了,我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别的也没事。”
“问他要去哪儿执行什么任务,也不肯讲,我像是那种泄密的人吗?”秦晓云也不是执着要知道林建国要执行什么,就是担心他而已。
“姐夫也要去吗?昨天维东也走了,估计他们两个是执行同一个任务。”
陆维东和林建国都是年轻军人中的佼佼者,出现执行任务是难免的事,而且交给他们的都是重要且难度系数高的任务。
“维东也去了?有说是去哪儿吗?”秦晓云眼前一亮,林建国是个木头,总是强调军容军纪。陆维东总不会也像林建国一个德性吧?同一个时间段,又是一个团的,执行的很有可能就是用一个任务。
清萱摇摇头,“没有,他没说,估计是很重要的任务,涉及到机密了。”
“这样吗?”秦晓云顿感失望,“也不知道要去多久,唉——”
“最慢月余就回来了。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准要不了一个月就回来了。”清萱觉得自己也想要叹气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要上战场。”
刀剑无眼,不,这里的战场只会更危险,双方用的都是热武器,子弹没有长眼睛,造成的伤害是比刀剑还要严重的。
“战场上多危险啊!”秦晓云继续叹气。
“危险能有什么办法?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再危险不都是要冲在前面?”清萱劝道:“云姐,你现在还有身子呢,就不要多想了,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呢?”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可以列为机密的任务哪有这么轻松就完成的?
但是该劝的还是要劝的。
“英子,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秦晓云瘪着嘴巴,眉间形成了一个川字。
“我也不清楚。”清萱觉得自己好无奈,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得准呢?“谁也说不准这个时间,不过应该十二月上旬也能回来吧。”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月余时间,再怎么逾期,也不会超过十二月吧?
“希望这样吧。”秦晓云紧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片刻后又皱了起来,“哎,我这还怀着孕呢,又不方便,他还不在家!”
“这也是突发状况嘛!”清萱轻声安慰。
又唉声叹气了好大一会儿,秦晓云才稍稍收敛了愁绪。
“对了,英子,反正东子也不在家,你要不搬我家来,跟我一起睡?”天知道,昨天晚上躺在只有一个人的床上,那种孤单失落的心情。明知道作为一个军人的妻子,就该忍受这种孤独,以前没来随军的时候,还不是一个人睡的,可是这次却是习惯了和林建国长期呆在一起后,突然又变成一个人睡,是真的不习惯。
面对秦晓云的热情相邀,清萱表示拒绝三连,“云姐,这——这就不必了吧?咱们两家离得也不远,我经常过来你这就行。”
小姐们抵足而眠,算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清萱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的。和秦晓云再熟,那也接受不了睡在同一张床上啊,亲姐妹都没这个待遇(指的是堂姐妹,和清萱同龄的只有堂姐妹)!
清萱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要是我不太习惯和其他人一起睡,以前在家里也是一个人睡的。”
清萱有这个习惯,李建英差不多也有。要不然,为什么她是一个人睡的土炕,还是那种很小的,不是太用心搭的那种。
秦晓云一听就懂了,这意思不就是除了陆维东,不习惯跟别个一块睡嘛。她笑着调侃,原本郁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哈哈,那看来是只有东子才有这个殊荣了,我就不跟他抢了。”
“哪有啊!”玉白光滑的脸上飞上了两团红晕,跟涂了胭脂似的。
“对了,我过了头三个月吃啥吐啥的阶段,现在倒是不吐了,就是吃的东西有点多。昨天下午吃了一个鸡腿,三碟子点心,一碟子炸豆腐,最后还一大碗面条。这食量正常吗?”秦晓云想起昨天吃的东西,不禁忧心忡忡,照这个吃法,到生的时候,还不得胖成个球?
清萱:……这……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怀过孕。
最后,把了脉,一切正常,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提及的关于医学上的批注,不是专业人士,可能存在错误,请勿当真。
第五十二章 包子上屉咯
黄色的墙面,浓淡分布得体的几竿主子旁,挂着一幅日历,就是那种需要每天一页一页撕下去的厚厚的日历,如今只剩下薄薄的一沓,只有三十来张了。
这样看下去,陆维东离开快一个月了,想必也该回来了吧?
清萱站在日历前面,撕去一张,露出下面雪白的纸张上是一个漆黑硕大的阿拉伯数字27,正是乙卯年十月二十五。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呼出的气立马结成了淡淡的白雾,随即散去,天气已经变冷了呢。若按往常这个时候,父王的生辰都快到了呢。
如果她还在那个时代,今年该是父王三十九岁的生辰。她应该早早地给父王准备生辰礼了,可是如今呢?她与父王母妃之间隔着几百年的时间。
在这里的生活很,有一两个无话不谈的朋友,有热情淳朴的人们,还有一个不错的丈夫。这样的生活,虽然普通却也温馨。可是,这样的生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这里没有所熟悉的一切,更没有她的父母。
她呆呆地站在日历前,仰头看着那个漆黑的数字。她用力地扯扯嘴角,微微一笑,眼中是化不开的苦涩。她无奈地闭上眼睛,在闭上的那一瞬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仿佛漫天的星子都坠落,坠落入尘埃。
过了一会儿,她回了卧室,反锁上门,一个闪身进了空间,沐浴焚香之后,开始研墨,准备抄写《金刚经》。
她不信佛,但是她父王信佛,经过借尸还魂这等不可思议之事,她也对神佛多了敬畏之心。因此抄写佛经时,是极为用心的。不仅要净手,还要沐浴焚香,若非前几天吃的都是果蔬,没有沾染荤腥,她定然是要斋戒几天的。
不过说是抄写,基本上也可以算是默写了。清萱以前对佛并不感兴趣,但是谁让她父王信这些呢,耳濡目染之下,什么《金刚经》、《心经》之类的她都是倒背如流的。
《金刚经》,又名《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包含根本般若的重要思想,可以说是大乘佛教极为重要的经书。
抄写一点东西,不一定要在空间里面写,只是她要抄的东西是佛经,用钢笔来写,未免太不虔诚,需要用毛笔,毛笔宣纸这些东西都是放在空间,而且抄这种东西是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国情,她可不想无端给自己找麻烦。
秋日已经渐入尾声,冬日来临,清晨的雾气染了浅碧色,阳光穿透雾气照射在人身上,仿佛温柔了几许。
一袭淡紫衫裙女子端坐在椅上,她的脊背挺得很直,却并不显拘谨,只显端庄大气。她提笔的姿势很是端正,笔尖锋利,写下的字迹却是平和的。
抄写佛经,讲究的是心态平和宁静,万万不可急躁。清萱时不时地看一眼,摆在案上的另一卷《金刚经》,这是怕出现错误,一旦有了别字,那这张纸就完全废了。
她写道“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如来不?”须菩提言:“如是!如是!以三十二相观如来。”佛言:“须菩提!若以三十二相观如来者,转轮圣王即是如来。”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我解佛所说义,不应以三十二相观如来。”尔时,世尊说偈言:“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她轻笑出声,若有所思地说道:“执于色相四甚见佛,便是舍去正途,不知心即是佛。或许,亲人亦是如此。父王母妃音容笑貌犹在我心,他们也在那个时间健康平安地生活着。”
清萱提起笔,还想再写下去,突然心中大痛,笔尖一顿,雪白的宣纸当即染了污渍,墨色沉重。
“这是怎么了?”她如细柳的秀眉微微蹙起,清澈好看的杏眼中顿时染了几分忧愁。素白纤长的手抚着心脏的位置,“怎么会突然觉得心痛呢?”
突如其来的心痛,打乱了清萱的节奏,她只得把那张染上一团墨迹的宣纸撤下,重新换了一张雪白干净的宣纸。
握着笔,却不知道该不该写下去,心里仍是有些慌张无措的感觉,最终还是把笔搁在了青瓷笔架上。
净手之后出了空间,家里还是进去之前的样子,还没过一分钟,里里外外也都是正常的。
可是,突如起来的慌乱感又是怎么回事呢?清萱试探性地把手搭在了自己腕间,指尖脉象如珠滚玉盘之象。
这是?
她漂亮的瞳仁猛地放大,深吸了一口气,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移开后,再次放上腕间,感受着那如走流珠的感觉。嘴角满满上扬,露出一个璀璨至极的笑容来。
妇人无病而显滑脉,即妊娠之象。
“都一个半月了呢,我还真是粗心!”清萱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这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她想,陆维东回来就可以知道这个好消息了。
曾经何时,她以为终其一生,她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因为那时她嫁的人,不是她的良人,既然夫妻感情不睦,又何必添了名为孩子的负担。那婚事是圣上赐婚,谁也不好反抗。那看似清俊异常,才华尚可的驸马爷,心里面又住了一位洁白无瑕的神女,所以索性就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好了。
可是如今呢,也许是在阴差阳错下的成亲,遇到的却是一个能够让她觉得还算满意的人。
她想起初次相见时,他严肃下隐藏着柔和的脸,想起他对她的温柔和体贴,也许她不像她的兄长一样,是天潢贵胄,才华横溢,清雅温和,又不失雷霆手段,是个举世无双的少年郎。
说句实话,天底下哪个姑娘心里最优秀的人不是自己的父兄呢?
可他是一个很好的丈夫,这就足够了。
现在的她,不是那个国朝最尊贵的小郡主,不是祖父和父王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只是一个出身乡野的普通人,没有谁必须要对她毕恭毕敬。
在他眼里,首先看到她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自己。
她腹中的生命现在只是块性别未分的血肉,她却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他/她的样貌,这个孩子,这个延续自他们骨血的孩子,是会像她还是更像他呢?
她笑起来,眼角眉梢尽是甜蜜的笑意。
她冷静下来,又进了空间,把那卷《金刚经》余下的部分抄写完毕,蒋墨迹晾干后装订成册。一天抄写一道两卷,五天时间抄写完七卷。
在后续的几天,清萱一直是待在家里的,秦晓云一个人待着无聊就跑过来玩。她到的时候,李梅也打算过来看看清萱。
李梅把陆维东夫妻两个当后辈看,陆维东出任务不在家,两家离得又近,李梅就想着多照看照看。
秦晓云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坐下。
“嫂子,云姐。”清萱招呼两人坐下,又去端了一盘橘子和一盘点心,这才坐下。
“英子,这几天怎么没去我家玩啊?”秦晓云拿了一个黄中带绿的橘子,放在手里把玩着。
“云姐,我这几天都没出去呢。”除了想待在家里休息一下,还想抄佛经,是以这段时间清萱根本没出门。
秦晓云把橘子从一个手里扔到另一个手里,然后把橘子皮一扒,一口一瓣,吃得欢快,“我一个人待家里无聊得很,就过来找你了。”
两人就像约好了,都没去店里,在家里待着,美其名曰可以锻炼员工的应急能力。没错,这是秦晓云的想法,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家待得太舒服了,懒得动。
李梅没动水果,只是坐着,道:“英子,我看你这几天也没有出门,家里菜够不够?不够就上我家去吃!”
“对,去我那儿吃也成啊!反正我也就一个人。”秦晓云大力邀请清萱陪她,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多好。至于她家附近的邻居?呵,秦晓云表示她们跟不上她的境界。
“谢谢嫂子,我前几天买了菜的,足够吃的。”清萱弯了弯眼睛,笑意盈盈。最重要的是,她就很少开火呀,菜怎么会不够用。
“那就成。这还是你在这儿几个月来,东子第一次出任务吧?”李梅颇有感慨,“咱们当军属的,不都这个样?一出任务,这个心啊,就是七上八下,没个着落的。东子年轻,像这任务的机会也多。老董年轻那会儿,也这样,就我儿子刚出生那几年,老董都没着过家。回家抱孩子,孩子都不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