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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幺儿的科举之路-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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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如今几人谁也未曾想到,哪怕众人已经谨慎如此,还有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翌日早朝之上,又是一阵儿群魔乱舞。这般景象在这几日已然屡见不鲜,沈煊初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
  “臣弹劾吏部侍郎杨子修包庇其父,任其宠妾灭妻将其妻活活逼死,后又以婢妾为妻,蔑视礼法,甚至于其乡中缕有以势压人之举。”
  沈煊一惊,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也想不到这把火会竟会烧到杨兄身上。虽有些蹊跷,不过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沈煊正要做些什么之际,却见杨兄已经大步出列。
  沈煊脚步一顿,这厢杨子修已经跪于殿前。声音还是一惯的清冽无波。
  “秉陛下,未能制止家父以妾为妻,臣之罪也!但欺压乡邻是为何故?微臣远在京城,来往消息却有不便。是非曲直,还望陛下明察秋毫。”
  说罢,便直直叩首在地。
  沈煊复又出列道:
  “费御史所言不免太过不讲情理,杨父另娶之时,杨侍郎尚不过垂髫之龄,更何况身为人子,又如何行那忤逆之举。至于以势压人………”说到此处,沈煊微不可见的顿了顿,复才谨慎道:
  “本侯身为同乡这么多年都不甚清楚,费御史远在京城,倒是明白的很!”
  话虽如此,想到当年离开前徐师兄所言,沈煊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果不其然下一刻,沈煊的担忧便成了真,这费御史果真有备而来。便是十几年前的事都查的清清楚楚。这般心力,这中时候,……沈煊心中微微一沉。
  若说当初杨父所犯,不过是拿关系给人行了方便罢了,但奈何一朝得势,嘴脸实在太过难看,若说是以势压人倒也不为过,便是小镇上都对此议论纷纷,这也是当初徐师兄为何那般吞吞吐吐的原因。
  沈煊复又看了眼口若悬河,咄咄逼人的费御史,知道今天这关必然不会太好过了。
  此事按理来说本来可大可小,但杨父先有宠妾灭妻,扶正妾氏在前,律法道德本有瑕疵,如今在来丁点坏处都会被放大数倍。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若非杨兄谨慎,多年不染二色,恐怕今日……就不能善了了。
  即便如此,哪怕有沈煊及几位同僚倾力帮扶,最终也不过暂罢官职,听后再审罢了。
  下朝之后,两人并行在长长的宫道之上,一时间两人谁都未曾开口。沈煊本有一肚子的疑问要解,却听得一旁杨子修用两人才能听得的声音轻声道:
  “赫之,此事你且不要再插手了。”身为好友,求情维护本无可厚非,但多了……
  话音刚落,沈煊蓦然间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眼前清冽如故,仿佛对自身境地丝毫不知的好友。
  半响,只听得沈煊微微喑哑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者说,子修你是什么时候有的打算?”
  杨子修脚步不停,沈煊只得紧紧跟上。
  “就在赫之你同我说过之后,你我都知道,这件事……终归是瞒不住的。”
  沈煊微默,他们家那小镇子,一点消息便传的沸沸扬扬,更何况杨家的热闹,众人也实在瞧的太多了,不免更添几分关注。便是沈煊,也难堵得悠悠之口。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杨子修的声音依旧从容。
  “即便为兄我一辈子默默无闻当个无名小官,也难保有触碰他人利益之时……”与其如此,为何不搏上一回。
  “赫之你应该早前便有所察觉了吧?”
  “是啊,子修你都做的这般明显了。”
  平日明面上诸多避嫌,来往节礼中规中矩,公事更是丝毫不肯有乡交之处。虽私下里两人交情如故,但明面上也不过是如江兄一般,稍好一些的好友罢了。
  “子修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所择之蛟若未能成就真龙,不会牵扯到小弟吗?”
  两人这些年装聋作哑,明明谁心里都清楚,但谁也不曾捅破了这窗户纸。
  杨子修微微沉默,半响,分别之际沈煊复又开口道:
  “倘若师兄所择的那位真主此次………师弟我必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闻言,  杨子修微微一愣,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这些年为了两人都清楚的原因,师兄,师弟这般称呼也再未在人前出现过。
  末了,宫门处,沈煊才听到一句清冽的声音道
  “好……”


第224章 
  沈家
  大树底下; 两座躺椅并肩而立。沈煊随手将剥好的橘子掰走了一半,这才将另一小半儿递给一旁的沈爹。
  见只有这么小一点,沈爹略有不满的咕哝了一声; 但到底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沈煊见此不由缓声道:“太医说了; 您这些天儿可是要忌嘴一些。”
  “不过一场小病罢了,偏你们这般紧张太过。”话是这般说; 眉头却是微微扬了起来。
  沈煊微微一笑; 都说老小孩; 老小孩,便是以往精明强干的沈爹都逃不过这些。父子两人嗑了会儿家常; 突然沈爹话锋微微一转。
  “杨家那孩子如今可有好些了?”
  “还好。”沈煊眉头微皱,“不过怕是少不得被牵累一二。”
  到底时间过了久了,当时杨兄也及时弥补了对方,便是幕后人刻意扭曲夸大了事实; 如今也差不多真相大白。最后最重要的反倒是那条以婢妾为妻,好在……那人没将杨兄当做一用就丢的棋子。
  “案件估摸着这两日便要出结果了。”
  话虽如此; 沈煊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一些; 真正难得从来不是案件本身,而是其中带来的无尽后果。总而言之,一顶“蔑视礼法,品性不端”的帽子日后便是要牢牢戴在杨父头上。
  这个时代; 出身何等重要,光一个商户之子的身份便让杨兄吃够了苦头; 如今………
  沈煊不在言语; 一旁的沈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杨家那孩子当真是个能耐的,可惜没能投个好胎,摊上了这么个不讲究的老子!”
  提起杨父; 怕是整个镇上没人能再说一句好,沈爹更是如此。这些年京里呆久了,沈爹本就心思清明,有些事实看的更透了些。
  可不是嘛,沈煊微微一叹,杨师兄短短十几年便走到了三品侍郎的位置,纵是有人提携,这份能为也是少有的了。于权谋之道,较之于他,师兄反而更能为一些。没瞧见,便是家世渊源如行俭兄这些年不也才走到堂官的位置。
  可惜……出了这事,若是那位能顺利封顶了还好,否则杨兄的仕途怕要止步于此了。
  想到自家师兄,沈煊不免心中难安。
  与此同时,离沈家数街之隔的王府之内:
  一身青衣身形修长的杨子修俯身一礼, “微臣多谢殿下搭救之恩。”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多礼。”
  一身明棕色常服的中年男子微微摆手,十年过去,对于这个在最艰难的时刻投向他为其尽心尽力了这么些年的下属,终归还是有些不同的。
  “这些日子,也是难为你了!”想想如今混乱的朝局。男子沉声一叹,说不清是喜是忧,“几方势力斗了这么些年,如今也到了穷图匕见的时候了。”
  “越是如此,殿下愈发要稳得住才是。陛下乃是难得的圣明君主,决计是不会任由朝堂在这般乱下去的。”
  男子微微点头,“只是时至今日,本王最担心的……还是前头那位。”或者说是龙椅上那位君父。
  不论权利如何,他自始至终不曾忘记,父皇当初究竟是为何将他们几人提出。
  他自小就明白,同为儿子,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及皇兄一半的份量。
  男子神色怅惘。
  杨子修垂眸,帝王家啊……
  ***
  次日,有关案件便已审理结束,以杨子修管家不严,官降一级,杨父以妾为妻,更兼素行狂妄,以仗三十,且终身不得受封为结。
  也就是说,不论杨兄日后成就如何,便是立下滔天功劳,这份荣耀也不能加封到杨父身上。
  看过了沈爷爷离世之日的风光,怕是最后这条,比之那打在身上的三十板子更疼上一些。
  不过,这同在京城的沈煊几人已经无甚关系了,时隔多日再次聚首,几人之间不由又多了些什么。尤其是张行俭,目光尤为复杂一些。几人都明白,日后能相聚的时候,只会更少一些。
  他们几人,或是中立,或是各为其主,有时候只一句立场不同,便道尽了诸般滋味。
  也就是这般风雨飘摇之际,沈家唯一的女儿小月亮及笄的日子到了。
  碍于如今形势,小月亮及笄之礼不能大肆操办,沈煊两口子总觉得委屈了女儿。夫妻俩心有愧疚之下,肉眼可见,小月亮嫁妆复又丰厚了许多。
  话虽如此,身为新晋县主,哪怕沈煊有意低调,有些规制还是少不得的。由安华郡主牵头,大长公主亲自做宾,因着还未定下人家,本是由顾茹亲自主礼,但没想到的是,及笄前两日,远在家中的郑氏却在顾廷远的陪侍下亲自赶了过来。
  在看到风尘仆仆赶过来的顾夫人之时,不说下衙后沈煊如何震动,收到信儿赶来迎接的顾茹只一下便红了眼眶。短暂激动过后,无尽的后怕复又涌上心头。
  “娘,舟车劳顿,您这般大的年纪了,怎生还这般不顾惜自个儿?”
  “大哥也是,怎么不劝着些娘亲。”
  一旁的顾廷远此时正看着眼前高门大院子富贵无比的侯府,年过半百的人了,如今竟也不由怔愣在地。
  还是听到自家妹子隐隐的气怒这才稍稍回过神儿来。只是语气间,总没了往日的自在。
  “小妹我……”
  “混说什么呢!”郑氏手上轻轻拍打了下女儿,这才强硬道:“你娘我定了主意,哪里是你哥能劝的住的,再说娘身子骨儿好的很,怎么就不能动弹一下了。”
  这话说的中气十足,顾茹这才稍稍放心些许,不过到底还有些放心不下,刚扶着郑氏踏入府中便着急使人请了大夫来。
  这厢郑氏被自家女儿搀着慢悠悠的往里走着,眼神却似不经意似一般打量着一府下人。见其素行有序,对女儿又是纯然的恭敬,还有一旁出身高贵的大宝媳妇儿也只在一旁凑趣,瞧着不像是个心思深沉的。
  郑氏面上不动,心里却不由落下了大石。
  “母亲您与老夫人多年未见,且在这儿好生叙叙才好,媳妇儿这厢先下去安排一番。”
  因着几人来的突然,待客的院子总要好生归置一番。经岳氏提醒,顾茹这才反应过来。
  “娘也是,好歹也要同女儿说一声才是。”便是要来,合该是她派人来接才是。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郑氏轻轻拍打着女儿纤细的手掌。
  “这么多年了,你这性子为娘还不晓得,娘来就来了,做什么要劳师动众的。”
  顾茹眼眶又是一酸。
  几人刚坐下没过一会儿,小月亮便扶着二老赶了过来。李氏这么些年了,好不容易得见家中好姐妹,心中不免喜极。
  又是为了自家宝贝孙女儿,两个老太太很快便聊到了一块儿,连一旁的顾茹都冷落了去。
  小月亮更是连道失宠,一双同自家母亲一般无二的大眼睛微微闪动,少女娇俏可爱的模样让两位老人不由又高兴了几分。
  及至晚间,沈煊下衙归来,见到岳母大人也不免大吃一惊,郑氏倒是真的高兴,方才几句话的功夫,这沈家内院的情景她便已经摸出了大概。待见到这位女婿更是怀了十分的真意,一时间便是亲生儿子也要靠后几分。
  归根结底,年少事的情谊算不得什么,色衰之日的爱重才是女子这这一辈子再难求得的。众人说话间,见大宝迟迟未曾回来,郑氏不由出口问起。
  “致远这几日都在顾太傅那里,相公说了,明年春闱致远便要下场一试。”
  说到这个,顾茹面上不免多了些骄傲,郑氏闻罢心中也为女儿高兴。依着女婿的为人,没个几分把握必然是不允外孙下场的,倒是一旁的顾廷远,想到自家至今折戟举人的儿子,到底多了股酸涩。
  晚间,顾茹合身躺在床上,却是迟迟未有睡意。沈煊转过身来,轻轻揽住了对方。
  “岳母这次过来,咱们可得好生留些日子才是。”
  顾茹眼眶红红,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沈煊侧躺在床上,复又感慨道:
  “岳母待咱们小月亮,当真是百般慈心。”
  沈煊一大男人到底不比女儿家心思细腻,也没多想什么,只是突然感慨一番罢了。谁成想,不大一会儿,胳膊上竟突然感到一阵湿意。
  沈煊不免心中一慌,暗想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不成?犹豫间,这厢顾茹哭过之后,却是突然开口道:
  “其实娘亲她,因着父亲还有祖母的缘故,一直觉得对不住我………娘她便是嘴上不说,妾身心里也是知道的……妾身知道的……”
  许是因此,见到父母疼爱,四角俱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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