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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幺儿的科举之路-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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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啪!”话音刚落,只听白衣男子手中折扇重重落在地。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君臣二人对坐一旁,中间是一盘尚未分出胜负的棋局。
  “沈卿,农院是你一手所建,所有书目资料也都是你一人所创。时至今日你当真执意离开?”
  一子落,天成帝抬头,看向对面的眼神清亮一如往昔的中年男子,眼中中不乏惋惜之意。
  “陛下,正因为是微臣一手所创,此时臣才要早早离开。时至今日,农院已经不是需要臣与陛下搀扶着才能勉强立在朝中的黄口小儿,微臣也该到了放手的时候,在继续呆下去反倒会阻碍其发展。”
  沈煊微微一笑,随即从容落下一子。
  这些年来,农院虽成果不少,然许是一应理论最开始具都由他所创,在加上那一个个成果。他在其中权威实在过大,众人纵是有所疑虑,也大都自我否定了去。
  敢于去挑战已有论断者实在太少了些,一个成熟的部门,一个成熟的学科体系,不应该也不能过于依赖一人。
  真正的科学,应当在不断否定中成长。
  更何况,他有这些理论其实绝大多数占了先行者的光。并非是他本人的奇思妙想,论起逻辑思维,科学素养如今农院比他强的人并不算少。
  “陛下,农院,如今也该是百花齐放的时候了!”
  说话间沈煊随手捻起白玉色的棋子,语气干脆利落并无多少遗憾之意。
  天成帝轻轻抬眼,哪怕过去十年之久,眼前之人依旧清朗一如往昔。君臣多年,他何尝不明白,除了方才这些,恐怕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世林之中,谁人不想要莫大的声望,名流千古又是何等的诱惑。偏此人,非要一再规避。
  不过这才是沈卿,十多年的莫大权利名望之下依旧不曾蒙了对方的心智。
  天成帝声音说不出的温和。
  “成,既然沈卿执意,正好户部那老头也到了退休的时候,到时候沈卿顶上就是。说来户部也算沈卿老地盘儿了。”
  轻车熟路吗?沈煊洒然一笑,也没推辞只拱手道:“微臣便多谢陛下了!”
  天成帝笑着摇摇头。“只你这些年功劳也着实不小了,朕总要有所表示才好,沈卿此次可莫要再过推辞。”
  沈煊微愣,连忙道:“臣既然接管了农部,这便是臣份内之事,何须再如此大动干戈。”
  “不只是农部,沈卿心思谨慎,素日里这些个功劳不愿显于人前,但朕总是不能忘了的。”
  言罢,天成帝看向窗外目光悠远。“今日这太平盛世,该是有沈卿一半的。”
  看出陛下这回是铁了心,沈煊眉心一动,突然笑道:“那微臣可能向陛下亲自求了这个恩赏?”
  ***
  走出御书房,沈煊心情颇好,正准备离宫之际,却见前方明王拿着一叠公文正大步往这边走来。沈煊脚步微顿,上前一礼道:
  “微臣见过明王殿下!”
  “沈侯不必多礼,侯爷这是刚从父皇哪里过来?”
  “回殿下,正是如此。”
  沈煊恭敬又带着些许疏离道,司马衡也不以为意。毕竟这些年对于诸位皇子,沈煊一直做此态。更别提偏向哪位了。行走间,司马衡仿若无意般问起:
  “小王无意间听说沈大人即将调离农部,不知此事可是真?”
  “此事尚需陛下裁夺,臣等不敢妄加揣测。”
  “侯爷还是这般的谨慎。”
  “殿下谬赞。”
  眼看沈煊这里问不出什么,司马衡也未多纠缠,两人走的路不同,很快便分道扬镳。
  看了眼对方远去的身影,沈煊微微沉默,这些年眼瞧着诸王爷权利日益加大,斗争也愈发的激烈了起来。即便如此,陛下并未太过偏帮对方,再吃过些许亏后,这位殿下确实成长了不少。
  若是当年对方能有今日的权衡谨慎,许是这些年的争斗根本不会发生。
  沈煊心中一叹,却又默默将这些心思搁下。今时到底不同往日,猛虎既然已经出笼,成王者必得有弹压众虎,让众人心服的能耐。
  这一点,便是陛下如今圣威赫赫,也都帮不了他。
  回到家中天色已有些晚了,沈爹此时早早用过晚饭,正慢悠悠的在庭院里绕着弯儿。虽已经年岁不小,但这几年京里众御医不间断的瞧着,数不清的好东西用着,再加勤于锻炼心神舒畅,瞧着竟不比来之前差多少,脊背依旧挺得极直,看着颇有精神。
  见沈煊这么晚回来,脸色也没多大变化,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只随口道:
  ‘’回来了!可是用过了?”
  “自是用了的,您儿子还能饿着自个儿不成?”
  沈煊笑笑,这会儿天也快黑了,便准备扶着老爹往屋里去。一路上还将自个儿打算退出农院的事情说了。
  沈爹闻言微愣了片刻,随即便连连点头道:“退了也好,退了也好,这人啊不拘在哪,到底不能太尖儿了些!”
  有时候在城里呆的憋闷,沈爹跟孩子他娘时常便要到郊外的庄上住个几日,自家儿子这些年在百姓眼里名声有多好,他自个儿也深有体会。因而对沈煊能及时放下,心里也是极赞同的。
  不拘官场还是哪里,总有一套共用的生存法则的。
  沈煊笑笑,别看老爹年岁不小,依旧眼明心亮的很。
  两人说笑之际,里屋的顾茹带着一双儿女也迎了上来。
  十多年过去,整日里喜爱调皮生事儿的大宝如今也成了翩翩少年郎。去岁也已经有了举人功名。
  此时见老爹回来,连忙快走几步上前。
  “爹回来了!今个儿儿子诗会上可是又拔了头筹,很是赢了汤圆儿……哦不时卿一把。”
  说话间眉眼具是一派得意。
  见自家儿子嘴角都快咧上天了,沈煊嘴角微抽,这臭小子这不着调的模样也不晓得像谁。
  “都快要定亲大小伙子了,还做这般小儿情态!”
  不过话虽如此,沈煊面上倒未有韫色,大宝虽在亲近之人放肆了些,但外头还是一派少年老成的模样,很是拿的住的。
  不过大宝此时明显注意力不再这头,“定……定亲?”方才还眉飞色舞好不得意的沈致远明显脸上一红,脚尖不自觉的往地下蹭了蹭。
  这明显是对方不自在时的小动作。
  一旁的小月亮噗嗤一笑,显然也是知晓个大概的,她这些天身负考察“未来嫂子的重任”可是忙的很呐。
  看着一旁老道神在老娘,再看看前头抿唇直笑的妹子。
  沈致远“………”好气啊,怎么办,明明是他的人生大事,怎么着竟然是自个儿最晚知晓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便走到里屋,见大宝依旧鼓着嘴生闷气的模样,堂上的李氏最先忍不住了。
  “你娘也是前些日子才相起来的,这人都还没定下呢!”
  沈致远:“………”
  堂内几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放心吧,等到时候有了意向,总得要咱家致远前去掌掌眼的!”
  沈煊忍着笑率先道。
  “是啊,大哥,妹子到时候会偷偷帮你一把的!”
  一旁的小月亮沈安宁挤眉弄眼。
  “致远喜欢什么样的,到时候娘总要给我儿挑个喜欢的。”
  这是疼爱儿子的顾茹,她们家也没那么个养妾蓄婢的毛病。这儿媳妇儿总要能跟儿子琴瑟和鸣的好。
  众人目光炯炯之下,羞射少年大宝红着脸落荒而逃,转瞬间里屋内又是一派欢笑之声。
  翌日,内阁中有关沈煊的调令便发布下来。沈煊调任消息一出,不提农院中官员是如何的晴天霹雳,便是朝中重臣也不免惊上了几分。
  此后数天之内,京城大街小巷酒楼饭馆儿里最热的话题不莫如是,不拘文人士子,还是杂学诸派,但凡聚在一块儿,总是要议上那么几句的。
  “唉,这农院好不容易才在世林中站稳了脚跟儿,正值声名具菲的时候,这沈侯爷怎生就要走了呢!”
  “这沈侯爷一走,农院日后也不晓得能不能有今日的辉煌,可别被那些个屁事儿不干的酸儒们在打压下去才好。”
  一名灰色长袍的男子不由连连哀声叹气,他也是今年取中了农院的准官员一名,对农院的了解自然比旁人要更多上一些。一门新学说的出现,在加上农院建立已来算学,甚至诸般杂学地位都隐有上升之势。因着农院的研究确实脱不开算学,乃是杂论的基础。这些年可没少被那些个酸儒攻讦。
  想想早年间,如明算这般非正统儒生想要坐上七品以上都艰难的很。然而如今,因着切实利国利民的功绩,农院中品级跨过四品高官的也不是没有。
  这让那些自诩孔孟为尊的士人如何能看的惯,若非沈侯爷累世功绩在此,又有陛下全力支持,怕是农院早早被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唉,想到这里灰衣男子不由又是一叹,没人比他们这些非正统儒生更加清楚,农院的意义究竟如何。
  “是啊,沈侯爷知识渊博又一向公正严明,这才给了我等一展抱负的机会,可这日后也不晓得究竟还能不能………”
  另一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也不由叹道,他原是个出身农门的帐房先生,然而农院唯才是举,只要取中了便一跃官身。自十年前沈侯爷建立农院,并亲自出题取士已来。顶着家里不赞成的目光,十年间他几乎花费了所有积蓄识字学书,将侯爷所著书籍几乎倒背如流,历年算经也都被翻了个遍。
  如今好不容易走到了今日,他是生怕出了差错。
  男子话音刚落,又有几位同好哀声叹气,他们同眼前之人也差不多来历。虽今科并未取中,然心里总有希望在。原先虽有明算一科,然而如他们这些没背景的,便是取中了一辈子也大多是侯缺的命。但农院不同,想想那些同他们出身仿佛的,如今却已是受人尊重的高官们。
  只有农院,才是他们这些人真正实现抱负的地方。纵是难考又能如何,一年复一年,总好比一辈子碌碌为为看的到头好。
  听着临桌上一声声叹息,蓝衣男子不知如何安慰好友。
  “庭之,沈侯爷既然决心离开,自然已经有了打算,侯爷倾尽心力建立的农院,定然会为其未来安排好的。”
  “云彦兄不必如此,小弟心中都明白,以你我的出身,哪里还能不晓得,侯爷这般,对自己,甚至农院才是最好的选择。”
  言庭之轻轻一叹,他们这些传承数代的清流 世家,最擅长的明哲保身之道。沈侯爷做此决定,他心中只会更加佩服对方。
  户部虽为众部之首,但对沈侯爷来说,带来的名望好处却是远远不及农院的。月圆则缺,水满则溢,这道理谁不知晓,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儿,真正放下却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思及此处,言庭之看着眼前面漏担忧的好友不由微微一笑,  “小弟只是心中遗憾罢了,此生竟未能有与沈侯共事之时。”
  话虽如此,男子眉目微松,神色却已经有些释然。
  管云彦见此心头一松,不禁开怀畅道:“庭之此言差矣,众所周知农院同户部素日里可是有不少交集的,届时庭之何愁不能一詹沈侯风采?”
  言庭之听罢微微一愣,在抬首时,眼中复又多了抹光彩。
  而此时,农院之内。
  虽早早知道沈煊离开已是板上订钉了,但临到此时,众人还是不由心中恐慌,下首的戴擢之也是如此。
  “大人,农院当真不能没有您啊!”
  “是啊,大人!”
  “大人……”
  如今儒学当道,农院有多难立足,没人比他们更加清楚,最难的地方都走过了,怎么偏生……偏生这时候大人就要走了呢?
  众人声声之下,已经有人控制不住留下泪来,便是沈煊也不由红了眼眶。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如今农院已经站稳脚跟,本官也该到了离开的时候。”
  看着底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沈煊眼角一酸,如今这些农院的老人们,大都是他一个个挑选,亲手带出来的,情分自是不比寻常。
  “临走之际,本官最后在同大家推心置腹一回。”
  “在座诸人,或多或少都明白农院此时处境。”沈煊环视下场中众人。
  “别看咱们如今已然立下的脚跟儿,然而想想前朝煊煊赫赫的明算一道。昨日辉煌已成昨日,若是日后农院不能继续有成果出现,其下场也不会比当年被打压的明算一科好上多少。”
  众人闻言不由心有戚戚,想到这些年的艰难,他们哪里不懂得。甚至比之沈煊,他们在场众人只会更加珍惜此时所有。
  他们这些人中少有正统儒家子弟,没有农院,他们今时所得的地位权财,顷刻间便会被打落原型。这也是这些年来大家虽偶有争夺算计,但到底还是互相扶持帮助居多。
  沈煊见状心中宽慰,他倾尽全力也要建立农院的原因,除了让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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