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娇兄长的良药(重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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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因此生活上格外独立。
抓不到所谓的奸夫,刘嫣儿的气焰也被浇灭了,又听得若禾在一边哭哭啼啼,“二姑娘,您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不知道是谁传的谣言。”
丫鬟们面面相觑,谁都说不明白这谣言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
从前两天开始就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连那奸夫的相貌都描述的清楚,也知道地点是在静心庵东头的第三间厢房,若只是诬陷人的谣言,这也太过具体了。
厢房中没有男人,谣言不攻自破。刘嫣儿败兴而归,也没拉下架子来给若禾赔个不是。
一行人离开多时后,宋梁成才从隐蔽的小路回到厢房里,草草收拾了些东西便准备离开,推开门踏出一步,心中莫名犹豫。
还有没做的事。
小丫头。
她身上还有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这么相忘于江湖也是可惜。既然她也在自己梦中,或许可以利用她规避梦中发生的危险。
如此想着,宋梁成回身留下了一件信物,若是小丫头有那个运气,他也不介意身边多一个奴仆。
天色青青,夏日的风景带着清爽的明亮,午后的热风从街上吹过,浓绿的树叶飘落,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城中密集的人流中。
少女埋头在柜子里擦擦洗洗,屋里的闷热弄得她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风从窗外吹过,吹动绿叶沙沙作响。
若禾转头去看,眼神茫然。
不知怎的传出了那种谣言,虽然此行没有碰见宋梁成,若禾还是觉得后怕,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名声,而是怕刘嫣儿和静心庵的人会被宋梁成给灭口。
他又不是没有做过。
宋梁成给她的荣华富贵,是站在刀山血海之上。她无权干涉他的选择,却不愿自己成为那个让他不得不动手的人。
心中忌惮,若禾隔了两天,再没听见府中的流言蜚语后,才敢再去静心庵。
厢房的门关着,里头一片漆黑。
点了蜡烛,查看四周,只剩月光下浮动的尘埃,宋梁成已经不在此处了……
心中不免失落,但是这样也好,兄长伤好了是该走的,被刘嫣儿那么一闹,待在这里反而不安全。
原本,宋梁成应该在这里认她做义妹的,却被那些本不该发生的意外给搅乱了。除此之外,好像宋梁成也没有要认她做妹妹的意思,难不成是讨厌她了?都怪她嘴拙,出口便叫什么“兄长”、“宋公子”,宋梁成生性疑虑,一定不相信她的为人了。
如果没有兄妹关系的话,宋梁成还会回来找她吗?
这样想着,心里就凉了一大截。
她的山珍海味、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点心铺,全都没了。
给人家做几十年的丫鬟也没有前途,更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天定的姻缘,还不如出家做姑子呢。
美梦一点点破碎,转身欲走,却见桌上有一把匕首,独个儿放在那里,难免要让她联想到,这是宋梁成给她的信物。
拿起匕首,没有其他的东西,若禾的心里却踏实了一些。
这是兄长的东西,他留给了她。
他一定会回来的。
夏天渐渐步入七月,墨绿从南方北上,将植物染的夏意盎然。
入伏三九,庭院里的蝉更加聒噪了。
宋梁成走后,若禾在刘府本本分分做活,她签了刘府五年的约,本想着五年后可以出府嫁人,却在那之前就被接进京都去了。
掐指算着宋梁成回来接她的日子,若禾每天都精神充沛,幻想自己美好的未来。
等待的日子里,二姑娘对她越来越刻薄,常打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亏得她能忍痛,还得她自己花银子买跌打酒,白白搭进去不少银子,本就不富裕的小钱袋更加艰难了。
艳阳高照,刘府迎来了客人。
正被罚打扫外院,若禾躲在墙角抱着扫帚,看见了前来送彩礼的人。
聘礼一箱箱抬进来,十足的分量一定装了满满的金银财宝,若禾看着眼馋,又低头看着自己瘪了一半的钱袋子,忧心忡忡。
正厅中,刘老爷与张夫人在谈论两家的婚事,两家早有来往,若禾也见过张家人,比起刘家人来,更多几分诗书气,二姑娘那么强势,嫁过去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厉害的大娘子。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若禾转身离开,身后追上来了春香,拉住她,“老爷那边找你,快跟我过来。”
老爷不是跟人家谈二姑娘的婚事吗,找她做什么?
若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走了,连扫帚都草草扔到一边,跌倒在灰尘中。
张夫人和张公子已经走了,看来婚事已经商量出了结果。刘老爷坐在主位,刘嫣儿坐在另一旁,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若禾身上,弄得她莫名其妙。
刘老爷:“若禾,你可知我找你来是为何事?”
若禾低着头不敢看他们,这架势,审犯人呢?她没记得前世与这些人有什么交集啊,顶上两个坐在一起围观她跪着,换谁都会不自在的。
听了刘老爷的问话,若禾摇摇头。
“我们与张家商量了,打算让你跟着小姐嫁过去,给张公子做通房。”刘老爷平淡的说着,仿佛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这也是张公子的意思,他相中你也是你的福分。”
原来这就是二姑娘针对她的原因,被蒙在鼓里的若禾这才明白。
她怎么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若是嫁过去可就完全偏离了她的初衷,若禾小声道:“老爷,我不愿意。”
刚才还一脸慈祥的老爷怒拍桌子,“叫你过来问话是给你脸面,没有人问你愿不愿意,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一个丫鬟的婚事哪由得她自己做主,可惜若禾做了五年的娇小姐,虽不与人斗却也是有自己脾气的,哪由得这刘家父女按着头欺负她。气急了当即就说要去官府求公道,自己是短工又不是卖了身。
最重要的是,做通房还不给钱!
简直无耻。
一般都是先给钱才嫁过去,那几大箱子的彩礼可没有一丁点给她。
若禾一改平时逆来顺受的温顺模样,据理力争,怼的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坐着的两位脸都气红了,刘老爷只能怒吼一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麻绳一绑。
给她扔进了柴房里。
第5章
四方的小屋里尽是木柴的香气,门窗紧闭,从门缝中透进来的阳光在地上逐渐缩短,直到隐没在黑暗中。
夜深了,耳边的蝉鸣声也消停下来。
身后的柴火堆乱的硌人,手脚被捆着,姿势别扭,若禾想睡也睡不着。
有钱人家真是任性,说要她去做通房便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争辩几句便换来麻绳伺候,扔在柴房里关上几天,直到刘嫣儿出嫁,顺带将她也带到张府去。
自己是签了做工的合同,又不是卖了身,这般强取豪夺的事,竟也是他们书香门第能做出来的。
心有不甘,必定要逃跑。
后半夜,若禾仰着头看外头的灯影熄了,人影也没了,捉着绑在背后的麻绳使劲在破旧的石砖上磨。她记得宋梁成这几日便该回来的,为了兄长和自己的未来,她绝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
正磨着绳子,门外传来声音,不一会,门开了。
若禾警惕着看着门外走来一人。
“许山?”
“若禾,你没事吧。”许山蹲下身来为她解开身上的绳子,“他们都睡了,你快跟我走!”而后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跑。
她本就想要躲掉这门婚事,刘老爷又说一不二不听她的话,逃离刘府或许是唯一的办法,虽然疑惑许山帮她的原因,但若禾还是跟着他走了,眼下逃走是首要的。
两人小跑着来到墙边,许山爬上了墙边的歪脖子树,动作颇为熟练,看得若禾一愣一愣的——
她前些日子半夜溜出去照顾宋梁成的时候,也是爬的这棵树,还以为除了她没人会爬。
来不及细想,许山已经跳到墙头上拉她上去,少女的身子轻盈,许山似是无意,在她还没站稳的时候在她腰上扶了一把。
一只粗糙的手在后腰上扶了一下便迅速抽离,被触碰的感觉十分清晰,若禾也觉得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亲,跟许山挨得太近也不好,还好没有人看到。
从墙头跳下,若禾打算去静心庵躲一阵子,许山却不听她的话,抓着他的手一路往城东走。
从桥上过了河就是一片树林,此处本是百姓们踏青游玩的好地方,入了夜却一片阴森。
“许山,你要带我去哪儿?”
“这里已经够远了,咱们停下来商量商量好吗?”若禾一路问他,也不敢说的太大声引来守夜的打更人。
怎么出了府,许山就像着魔一样,方才那拘谨有礼的模样全然没了,只是一昧的拽着她跑,她的手腕都被抓痛了。
感觉已经跑的够偏了,许山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若禾靠在树上气喘吁吁,腿都软的没力气了。
身后的月亮慢慢落下去,偏移的月光拉长了树木的影子。若禾抬起头来,许山一张憨笑着的脸,轻微喘息着说:“我看你时常夜里出门,怪不得跑这么久还有精神。”
一句话惊得她后背发凉。
强作镇定道:“你怎么知道我夜里出去啊?”
“我每天都看着你。”许山向前一步,扣住她的双手,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你长得很美,我喜欢看着你,从白天到夜里。”
原本淳朴的眼神看在若禾身上,吓得她直冒冷汗。
回想起许山对自己的那些“好”,好的没来由,如今才明白,他竟然对自己存了那种龌龊心思。现在想起来,她照顾宋梁成的事,估计也是被许山给传出去的。这人的心思简直可怖。
太傻了,她怎么就傻乎乎地被掳出来了呢?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以她的力气,打不过许山,跑也跑不过他,肯定逃不掉。
衡量再三,若禾决定先缓他一缓,等到天亮之后街上人多了,她再找机会求助逃跑。
“我们现在从刘府逃出来了,是要去哪儿?总不能在城里躲一辈子吧?”若禾故作苦恼,仿佛在为了两人以后的日子担忧。
许山原本抚摸着她细小的手腕,柔软嫩滑,就像剥了皮儿的煮鸡蛋一样,摸着就心中喜欢,听了若禾的问题,自信道:“等天亮城门一开,我就带你回乡下老家,我娶你,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嗯……”若禾隐而不发,与他在林子里耗到天亮。
等待天亮的期间被动手动脚,还被摸了腰,若禾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依旧忍了下去,只是想起前不久对自己许山的评价,后悔到想拍自己的笨脑袋,从前没发现,她身边这都是一群什么恶人呀。
几个时辰后,太阳从东方露出一个白边,城门打开,许山拉着若禾继续赶路。
城门刚刚打开,街上的行人还没有太多,许山与若禾走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上下打量两人,发掘出两人有些不对劲,却没有拦住他们。
就在快要出城的一刹那,若禾对着手边的士兵呼救,“官差大哥救救我,我不认识这个男人,他要把我卖到村子里去。”
这声求救的确引来了士兵的注意,往前盘问许山,两人交谈了没多久,若禾看见许山往那几个士兵手里塞了些银钱,而后原本严肃的士兵一个个笑逐颜开,还说什么“小事小事”。
大庭广众之下,她就这么被掳走了。
她不能离开柳州啊!宋梁成会找不到她的!
若禾哭喊着向其他人求救,被许山捂住嘴巴带走了。零星几个路人对两人的行为不免怀疑,收了钱的士兵还为许山做遮掩,笑着解释两人是夫妻。
走出城外不久,若禾哭得都没力气了,被许山甩到草地上,按在地上甩了两巴掌,粗厚的巴掌打下来,比刘嫣儿打人的力道大多了,若禾一下子耳鸣嗡嗡,什么都听不见了。
小树林里没人来,许山被若禾企图逃跑的行为给气到了,整个人都变得暴躁起来,将少女按在草地里,暴力地撕扯她的衣裳。
“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想逃跑,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男人!”
许山怒吼着,扯开了她的襟口,“还敢想着别人,我现在就断了你的心思!”
“许山你别这样,我们谈谈不行吗!”若禾拼命挣扎,抓起手边的石头往男人身上砸过去。许山岿然不动,却被这反抗刺激得更加狂躁。
她还没有嫁过人,如今青天白日,就要被人欺辱,若禾有口难言,一行清泪流出眼眶。
许山压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眼中带着狂躁的占有欲,想要将她摧毁。
泪水模糊了视线,蓝色的天空泛着白光,一支利箭刺破林间飘落的树叶命中了男人的心脏,热流流到少女的衣襟上,若禾睁开被泪朦胧的眼睛,身上的男人血流不止,登时没了气焰,歪倒向一边。
一脚踢开这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