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豪门,我不嫁了-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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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房间后,贺南方独自去洗漱间。
李苒望着他的背影,歪了歪头,却也没说什么。
她知道贺南方心里在生气什么,他可能觉得自己忽略了他,又或许是他的占有欲又在作祟,总之李苒淡淡的撇开眼后,自顾自地忙着工作。
半个小时后,侍应生敲门,送进来丰盛的晚餐。
情侣套餐搭配的十分有情调,,玫瑰花映着烛光,在瓷白的餐盘上倒映出一片暧昧的粉。
高脚杯里盛放的红酒,色泽艳红。
她盯着晚餐,若有所思地撇开眼。
——
贺南方披着浴袍出来时,李苒还在电脑前奋笔疾书写评语,他半裸着的身材在李苒眼前晃悠到第三次时。
她终于关上电脑:“吃饭吗?”
贺南方:“嗯。”他将餐车推过来。
李苒进去洗手,出来时,见贺南方正在给她切牛排。
晚餐是西式的,即使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可李苒依旧不爱吃这个。
不过烛晚餐若是不配牛排,配火锅的话——又觉得怪怪的。
贺南方将她的晚餐切好后,递给她,又伸手给她倒了一些酒:“给。”
喝酒容易误事儿,被李苒拒绝了。
贺南方没有强迫,烛光灯下,他半张脸庞被映的柔情又英俊,李苒看了两眼后,问他:“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不是说要等到下周吗?”
今天才周五,离下周的话还有整整两天。
贺南方抬起头,清浅的目光被蜡烛照的十分夺目。
竟然带着些许璨意。
李苒一时被这目光看的移不开眼,也动弹不得。
此时晚饭已经接近尾声,贺南方放下手里的餐具,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再然后,就着这样璀璀璨目光,以及昏暖的烛光。
贺南方悄然无声的靠近,然后又露出那副表情。
是那副李苒一看,就舍不得拒绝他的表情。
“苒苒。”
李苒的心,跟随着烛光一起抖了一下。
贺南方靠过来,碰了一下她的手,李苒很快地抽回来。
他似乎丝毫不在意,那双眼里深情倒是满的要溢出来。
“我觉得你不够喜欢我。”
贺南方十分认真地说着这句话,像是小孩子告状一样,带着微微不满,可又不敢太多。
李苒立刻否认:“怎么会?我当然喜欢你。”
贺南方摇摇头,“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他用手指大概用长短这么一比划:“你对我的喜欢,我只能感受到这么多。”
李苒含糊不清地问:“是吗?”
贺南方点点头,“我不能对你要求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喜欢我能多一点。”
贺南方声音逐渐变得暗哑:“比现在多一点点也好。”
李苒十分认真的思考者这个问题,说实话,虽然她很难相信。
但是她确实从贺南方的这句话里,察觉到他内心十分没有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不是贺南方身处在什么位置,又或是拥有多少金钱可以获得的。
他的不安全感来自于他的不确定。
他不确定李苒对他的爱意到底有多少,他就像个刚刚获得自己喜欢人关注的男孩,总是偷偷的,偷偷的想要索取更多。
但他又不太确定在,这种索取会不会让李苒变得不高兴。
李苒知道,贺南方是在试探她。
他裸露出心底里的坦荡和真情,他甚至连伪装都懒得伪装。
袒露着他的不安,他的怀疑,还有他的不确定。
“所以,你能不能喜欢我多一点。”
“嗯?”
第79章 双更合一
人和人的喜欢都是不对等; 即使是两个相爱的人也一样。
李苒因为经历过这些; 所以尤其明白这个道理。对于贺南方要求她多喜欢一点; 她也可以答应,告诉贺南方以后每天都会爱他多一点,抚平他心底的不安; 然后两个人继续这样相处。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爱情不是分糖果,可以想多分一些便多分一些。
深爱的那个人心总是贪婪的。
李苒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好。”
贺南方并没有过多纠结这个事情; 就好像他将这个问题撕开小小的一个伤口,给李苒看到他心里的一点点的伤心难过。
李苒再给他贴上一块创可贴之后,他便继续若无其事。
李苒:“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工作再忙; 也不会不接你的电话。”
贺南方点点头,他貌似有点心不在焉; 垂着眼神把玩着李苒的手指。
“其实——这些也不是很重要。”他捏着李苒软软的手指; 揉着她的指腹; “我说的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并不是你不好。”
他越这样,李苒心里越自责; “对不起。”
“我确实不应该只顾着工作忽视了你的感受。”
贺南方抿了抿嘴角,下巴的弧度跟光线切合成一个柔和的角度:“没关系。”
“只要是你喜欢做的事情; 我排在后面也没什么。”
李苒在心里鄙视自己,她反握住贺南方的手:“我保证,如果以后出差; 一天至少跟你打一个电话,打到你接为止。”
“行不行。”
男人勾了勾嘴角,眼睛终于不再那么哀伤,露出浅浅的笑意。
“好。”
“你要说到做到。”
晚上洗完澡后,李苒累极了。
她一边躺在沙发上敷面膜,一边拿着平板电脑看助理传过来的参赛作品。
眼皮打架了两分钟,平板从手里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咚。
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贺南方走过来,将地上的平板捡起:“休息吧。”
李苒强撑着去洗脸,解开湿漉漉的头发,低头找吹风机。
男人也挤进了卫生间,镜子里映出男人的脸,他摁着一旁的洗手台弯腰,将柜子里的吹风机拿出来:“在这儿。”
“我帮你。”
李苒打了个哈气,点点头:“好。”
她眯着沉重的眼皮,耳边是低鸣但又不太聒噪的吹风机声,湿漉漉的头发也逐渐变得干燥。
等到贺南方将吹风机放回洗漱间再回来时,李苒已经歪着身子睡着了。
贺南方失笑,看来今晚又是什么都做不成。
——
两人一起回到N市,李苒要赶着回去参加于晓晓的婚礼。
她作为伴娘,还要提前一天去于家。
婚礼的前一天,N市下了一场初雪。于晓晓打电话给她,叫她过去吃晚饭。
几个伴娘,还有好朋友聚一聚。
李苒应声,她下班后先是跟贺南方打电话,贺南方也刚准备离开公司。
在电话里,她跟贺南方道:“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了。”
贺南方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嗯,你去哪儿?”
李苒将于晓晓叫她去于家吃饭的事儿告诉贺南方,电话里有些沉默。
大概是勾起了贺南方不太好的回忆,他们上一次吵架就是在于家巷口的马路上。
“早点回来。”他到底没多说什么,只是仔细叮嘱了她一番。
“今晚要下雪,要是太晚的话,打电话叫我去接你。”
李苒轻点头,或许是贺南方的语气太过于平静,又或许是他对李苒的纵容。
她握着手机,轻声问:“你去吗?”
李苒有点不太确定,以往贺南方一直都不喜欢于家,而因着于鸿霄和贺南方的过节,李苒也一直尽量不让他们接触。
但今时不同以往,于鸿霄早已跟温长宁结婚。
而李苒也重新和贺南方在一起。
贺南方点头:“好,我过会儿开车去接你。”
冬天,外面飘着小雪。
贺南方的车到公司楼下,李苒穿上大衣下楼,雪花从她的衣角飘落,有些许落在肩上。
车停在公司前面的喷水池旁,李苒走过去时,车门自动打开、
上车,迎面扑来一股热气,她冻得咬紧的牙齿松了松,身体渐渐回暖。
“冷?”
贺南方的大手靠过来,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她体温一向很低,尤其是冬天。
现下快入九了,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
“不冷。”
她笑了笑,收回手。
贺南方递过来一个保温壶:“嗯,给。”
她自从回N市后,之前离开贺家断了的药膳又被重新捡起来。
虽然针对李苒的身体,医生出了好几种治疗方案,但每一种方案都十分痛苦。
国外有种最先进的技术,治疗周期是一个月,这一个月她要躺在医院不能下床,更甚至她还要插着导尿管。
医生一直跟她说,这是目前国外最先进的治疗技术,对她的病情有很大帮助。
李苒将治疗方案拿回家,她也不是动心。
只是,拿着这个方案,好像一切都还有希望似的。
结果晚上回来时,包里的东西被贺南方看到了,李苒干脆跟他商量起这件事。
她把各种危害都省去,只是说这种治疗方案有多好,不过贺南方也不是傻,他没听信李苒的,自己一个人跑去书房做功课。
一直到半夜,李苒已经睡着了,他才从书房出来。
李苒睁开惺忪的睡眼,对上贺南方那双满是心疼的眸子。
男人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不同意。”
李苒睡得稀里糊涂,被他亲醒后,张开软绵绵的唇瓣问:“什么呀?”
贺南方没说话,他轻轻地啄了一下李苒的嘴唇:“不治,太疼了。”
李苒这才想起睡前男人拿着治疗方案去了书房的事儿,她偏了偏头,软着声音问:“看完了?”
贺南方:“嗯。”
李苒:“医生说也没有多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而且这是最好的技术了,做四五次基本就会有效果。”
“四五次?”
贺南方坚决不答应。
“一次都不行。”
李苒抿了抿唇瓣,不想跟他争执:“好吧。”
贺南方:“不许背着我去做。”
她点点头,推了推他:“知道了,睡觉吧。”
贺南方将治疗方案,还有医院的一系列报告单和病例全都锁进了保险柜。
好像锁起来,这些问题就可以不存在了似的。
李苒懒得理他幼稚的举动,侧着身,头一歪又睡着了。
——
见贺南方手里递过来的东西,李苒默默地接过来,她在贺家吃了这么多年药膳,其实已经很不喜欢了。
任何美味可口的食物,放进药材后,都变成了一个味道。
她皱着眉头,将保温壶里的汤喝完,贺南方在一旁目不转睛的地盯着她,一直到李苒干完最后一口,他才露出一个笑容来。
李苒将保温壶递给他:“我真的不想喝了。”
贺南方没理她,将保温壶收起来后,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手。
“喝这个对你有好处。”
“不比西药,这个没有副作用。”
李苒小声嘟囔了一声:“那我宁愿吃药。”
“还痛快些。”
贺南方最近比较敏感,尤其是李苒上次给他提那什么治疗方案后,他时不时地会检查一下她的包。
连有一次她上火喉咙痛,在包里放了一盒含片,都被贺南方找了出来。
问了她半天,甚至还自己尝了一颗,才相信那是含片。
总之,他现在除了工作之外,没事都在家。
车开进于家院子里,于晓晓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斗篷大衣,见到李苒下车后,蹦跳着走过来。
于家院子里格外喜庆,于鸿霄当年结婚的时候,李苒没赶上,这次于晓晓结婚,她才看到欢欢喜喜的于家。
于晓晓拉着李苒的胳膊往里面走,一边小声问:“贺南方怎么来了?今晚就我们几个朋友一起聚餐,我爸妈他们不在家,你把贺南方叫来,我怎么招待呀。”
于晓晓说起这个,李苒才发觉自己考虑不周到。
贺南方来于家和李苒来于家完全是不一样的概念。
她来于家完全可以当做是私人聚会,又或是好友之间的见面。
但贺南方来于家,却是一种信号释放。
这座城里,每天都发生那么多风起云涌的事情,尤其是贺南方他们这群人。
他们站在风浪的最顶端,哪怕是一个手势,一个眼神,经常都寓意着某种征兆。
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私人聚会就能招待的了。
于晓晓半是叹气,半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李苒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多么莽撞的决定:“对不起呀,我没想那么多。”
于晓晓摇头,她回头望了一眼:“没事,陈齐晟先招待贺南方,我先打电话把我爸和我哥叫回来。”
李苒十分抱歉,“要不,我叫他回去?”
于晓晓又在她的脸上拧了一下:“李苒,你这被贺南方宠的脑子糊涂了吧。”
“啊?”
于晓晓恨铁不成钢,她这两年比李苒经历的事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