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这狗男人我不要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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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恒嗤笑一声:“黄董,我是你就不会意气用事,您制造的爆炸案给公司造成的损失即便是用你全副身家也补不齐,现在纪董愿意用低价买下你名下的股份给你留点养老钱,那是念在你到底和已故的先生太太共事一场,别不识抬举!”
黄越气得目眦尽裂,胸口剧烈起伏,可是他已经失去一切,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过了好久,他终于平静下来,颤颤巍巍地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郭恒懒得和他废话,见手续办完带着律师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就在这时黄越却叫住了他“告诉我,警方是怎么知道陈浩那晚会去放火的?”
郭恒回过身,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道:“黄董,其实你和陈远声都猜的不错,我们根本没有找到货源,南美农业巨头就是个幌子,目的就是要市场上的大米价格暴跌。”
黄越的眼珠都要瞪了出来,他喘着粗气道:“这不可能!陈浩明明说他看到那一车车麻袋里都是白花花的大米!”
“对呀!知道黄董你这个人小心惯了,所以我们特意做场戏给你们看,那个搬运工不故意滑倒让所有人看到里面的优质大米,黄董你又怎么会迫不及待地当晚动手呢?其实吧,其他麻袋里装得都是一些陈旧的杂粮,可惜呀!陈浩就这么被骗过去了。”
说完,郭恒直起身,整了整衣服,声音中透露着难以掩盖的欢愉:“哎呀!现在好了,市场上大米跟不要钱似的,我们也不愁找不到货源了!”
直到他们走出看守所,身后还能听见黄越绝望的叫声。当晚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黄董就突发心肌梗塞死在了去抢救的路上,但是已经没有人再关注他的死活了。
大洋彼岸的M国,纪绾来到程凤澜的办公室向他当面致谢,程老头抬着白白胖胖的双下巴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向对面年轻的女孩:“是纪绾啊,之前落下的功课都跟上了吗?PPT都做完了吗?”
纪绾准备了一箩筐感谢的话都在瞬间灰飞烟灭,她咽了口唾沫才结结巴巴地老实交待道:“做做做完了。已经电邮发到您邮箱了,请老师有时间查看。”
“嗯,做完了就好,结巴什么呀?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有问题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纪绾想了想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程教授会不会觉得我骗了您,毕竟我没有真得和南美公司合作。”
听了这话,程老头圆圆的大脸从电脑后伸出来佯怒道:“我还没有做学问做傻了,明白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的道理,去吧。不过你要是期末敢挂科,那就……。”程老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纪绾赶紧溜了。
等到爆炸案全部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是初夏了,纪绾也趁着放暑假回到了H国,经此一役,她不仅低价获得了黄越名下的股份,更是让所有人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心思和手腕,众人更是心悦诚服,在辉璜人的心中,纪氏夫妇的时代终于落幕,而属于纪绾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董事长办公室内中央空调吹出舒爽适宜的凉风,纪绾正坐在电脑前,埋头看上半年公司运营情况表。
内线电话响起,外间的秘书恭敬地问道:“纪董,天悦集团董事长前来拜访,您要见吗?”
陈远声?纪绾不由得挑了挑眉,自上次爆炸案中,天悦因为事先囤积居奇而导致大亏濒临破产边缘,姓陈的便销声匿迹,据说陈家正在四处寻找资金注入以挽救公司,这个当口他来干什么?
不过无论陈远声是什么目的,纪绾都不想见到他,于是她十分干脆地回到:“不见!”
却听电话里秘书急切地喊道:“这位先生,我们董事长现在没有时间,你不能……。”
纪绾怒从心起,怎么着?姓陈的你还敢直接闯我的办公室了?她站起身正要去门口准备好好骂骂前世将她推入绝境的前夫,却听头顶响起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阿绾,怎么?连我也不见?”
可能是因为夏天的原因,面前的男人没有再选择黑色,而是穿着一套浅灰色的休闲西装,深栗色的瞳仁还是那么清亮,他笑起来,眼角微微弯着看向自己。
靳海臣?怎么会是你?
“董事长,这位先生他硬要闯进来……”外间的秘书也跟着冲了进来。
纪绾挥挥手:“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吧。”秘书这才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刚刚秘书说天悦的董事长想要见我?原来已经不是陈董而是靳董了。”
“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靳海臣一点也不见外地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纪绾听了这话眼波一转:“没有,在商言商,再说我和靳总不过是普通朋友,哪能要求你事事向我报备啊。”
靳海臣听了这话却似乎十分高兴,他以手支颐,长眉如鬓,眼底浮现出调笑的意味:“阿绾,你是吃醋了吗?”
纪绾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人,觉得这位靳总可能有点潜在的表演型人格,和他签的那个什么鬼恋爱合约恰好激发了他潜伏多年的隐性基因,于是他就在戏精上身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偏巧靳海臣又有一副好皮囊,演起这小甜文里的霸总来真是如假包换,毫不费力。
想到这里,纪绾不禁又有些懊恼,自己再怎么说前世也结过婚,虽然陈远声是只白眼狼,可是当年追求自己的时候也是各种花式贱/招频出,按说应该对这些追女生的套路免疫才对,可是为什么每次靳海臣在她身边插科打诨,各种撩/骚/撩闲,她居然也会脸红,甚至心跳加快,纪绾,你真是没出息啊!
桌前的两人一个含情脉脉,一个娇羞欲躲,正用眼神在阵前厮杀地难分难舍。
突然办公室的门却被从外推开了,郭恒嘹亮的嗓门传来:“阿绾,下半年的指标有几个数字……”接着他呆住了。
纪绾喜出望外地看向郭恒,殷切期盼着恒哥能救她于水火,把姓靳的赶快弄走,然而郭恒看了两人一眼,想也没想,就如同什么也没看见一般,又转身出去了。带上门的瞬间,纪绾听见郭恒吩咐外间秘书道:“董事长在里面会见重要客人,你们盯好了,谁也不许进去打扰,明白了吗?”
纪绾:……。
对面的靳海臣一副奸计得逞地笑道:“郭特助人很有眼力见儿嘛!”
我呸!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下次还是得把筱白带来,让她一脚把姓靳的踢出门去。
靳海臣看纪绾一副又羞又恼的样子,心想:小妮子虽然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到底还是小女儿心性,这种事急不得,总要她心甘情愿才好。
于是收敛了脸上的戏谑表情道:“收购天悦是祖母的意思,之前我也并不知情,不过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纪绾:“陈家从此便算是失去了对天悦的控制权,陈远声竟也愿意?”
“容不得他不愿意,没有外部资本的注入,天悦便要宣布破产,陈家只能点头,起码还能在董事局保留一席之地。”
“所以靳总今天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啊?”
“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阿绾,毕竟我们还是热恋中的情侣嘛,来约你吃个饭总是可以的吧,我们……”
纪绾眼见着靳某人又要演起来,立刻身体力行地制止了他:“走吧,去哪儿吃?”
靳海臣愉快地站起身,做了请的动作,纪绾拿上手包大步出了办公室。
外间的秘书见两人出来,恭敬地站起身打招呼。
“我出去一趟,一会儿不回公司了,有什么事向郭总汇报。”
“好的,董事长。”
两人逐渐远去,八卦群众立刻活跃起来。
“哇,董事长的男朋友好帅呀!”
纪绾的秘书是新来的,还没搞清楚状况,于是懵懵懂懂地问道:“什么男朋友呀?不是重要客人吗?”
旁边同事立刻提点她道:“哎呀,这你都不知道,那是董事长的男朋友,靳氏的靳总啊!你没听董事长说嘛,一会儿不回公司了……。他们俩是不是要去嘿嘿嘿……。”
众人立刻做起了粉红色的泡泡梦。
只有新来的小秘书一脸迷茫地喃喃自语道:“是嘛?我怎么觉得纪董刚才的表情像是要去炸碉堡呢?”
第20章
两人刚走出大堂; 斜前方突然闪出一个人影:“纪绾,你这个贱/人!”
纪绾根本没有防备,只能本能地向后转过身子,以免正面受到攻击; 然而预想中袭击并没有到来; 她睁开眼只见靳海臣一手环住她的肩头; 一手隔下了来人高高扬起的巴掌。
他神情冷峻:“陈女士; 请你自重!”纪绾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正是陈远声的姐姐陈远宁; 也就是在S大舞会上企图给她下药的张学晋的母亲。
“你放开我; 放开我!”陈远宁咬牙切齿道:“靳海臣、纪绾; 你们一对狗男女; 先是害得我家学晋被逐出张家; 现在又夺了我们家的天悦; 你们作孽太多,迟早要遭报应!不得好死!”
纪绾头一次看到害人者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这样的一家人,难怪她前世会惨淡收场。
“我们遭报应?”这样恶毒的诅咒并没有让纪绾生气; 她反而笑了:“令公子和令兄害人不成反害己; 如今落得如此结局,也不知是不是真像你说的,是之前作孽太多的报应呢?”
“你!”陈远宁胸口剧烈起伏,哪知她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又听纪绾道:“我们会不会不得好死,你是看不到了。不过你不得好死现在就能看到!”说罢,她扭头吩咐赶来的辉璜保安道:“立刻报警!就说有人在公司门口蓄意伤害,门口的监控应该已经把刚才的一切都拍下来了,交给警方; 请他们处理!”
郭恒这时也闻讯赶来,纪绾看见他立刻道:“恒哥,联系媒体,让我们这位陈大小姐好好露露脸!”接着又转头对面孔已经发白的陈远宁道:“媒体刨根究底,说不定能让你们母子二人再上一次热搜呢!”
“啊!纪绾我不会放过你的!”陈远宁发疯一样地叫着,被辉璜的保安迅速架着扭送派出所了。
纪绾理都不理已经形如疯妇的陈远宁,马路对面有几个路人正在探头探脑,纪绾沉吟片刻又低头和郭恒嘱咐了几句,才和靳海臣一同上车离去。
古朴典雅的包厢内,音乐悠扬,鱼烩爽滑柔嫩,汤羹鲜美醇厚,菜蔬新鲜可口,每道菜的菜量不大,却难得地精致,十分合她的胃口,纪绾舒服地吃了一顿晚饭,心情极佳地说道:“我从小在陵洲长大,倒是不知道还有一家这么好吃的私房菜馆。”
靳海臣看着鹅黄色灯光下,正在喝汤纪绾,原来吃到好吃的东西,她会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舔舔嘴唇,她一定不知道,在别人的眼中,那样子是多么地令人着迷。
其实她不过22岁的年纪,却被家中巨变逼着迅速成长,人前人后被迫戴着一副董事长的面具,和那些觊觎家业的老狐狸斗智斗勇,很多时候大家已经习惯了她纪董的模样,甚至连他都差点忘了,纪绾还是个正处于花季的姑娘。
纪绾见靳海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也不说话,心道:这姓靳的是不是又要开始他的表演了便伸出手在他眼前摇了摇。
靳海臣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下次再带你换一家,保证都合你心意,一个星期都不重样。”
“好啊。”纪绾对吃似乎特别感兴趣,立刻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靳海臣心中忽然生出一丝紧张,但想着机不可失,便趁热打铁道:“其实,北梧好吃的东西更多,有种鲥鱼,秋天的时候最是肥美,鲜活地捞上来,最嫩的部分可以做鱼生,其它部分和春天腌制的笋干清炖,鱼骨还可以熬汤。我认识位老师傅做这鲥鱼最为拿手,下次我带你去尝尝他的手艺”
他说完便眼巴巴地等着纪绾的回复,可是对面的人却半天没有说话,靳海臣觉得自己自接手靳氏以来,心中从来没有如此的七上八下过,手心都微微冒了汗。
“可是,我秋天没有假啊?”纪绾颇为遗憾地说。
靳海臣只觉得自己的心咚地一声跌回了胸腔,脸上抑制不住地展开了笑意:原来她是担心这个。
靳某人立刻狡猾地一笑:“这有什么,据我的可靠消息,程凤澜10月份会前往D国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研讨会,会期10天,程老头干什么事儿都极度专注,在外期间绝不会打学生电话了解课题进度,我偷偷带你去吃鲥鱼,他不会知道的。”
纪绾没了后顾之忧,立刻满口答应,她想了想眯着眼用揶揄的声调道:“师兄,你这么熟悉程老头的习惯,当年读研的时候没少偷溜回国吧。”
可能是这顿饭真得很合她的胃口,这声师兄喊得软糯,声线中带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