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色之城-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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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2;19,三组密码,没错吧。”我轻蔑说道,“早知道你这么快就回来,我也不急于吞金啦。唉,老娘我命该如此噢!”我以高傲的姿态哀叹道。
石丸眼珠一转,笑起来。“这么多金块,怎么可能都让你吞了,你以为你是大象?交出来吧,我不杀你!”
我摇摇头,“你进来时我刚吞下一块小的,现在它已经到胃里了。”我做出痛苦状。
“其它几块到哪里去了?”他满脸的不相信。
“一块不剩,都被我扔到墙外啦,应该被哪个幸运的家伙捡走了吧。”
“可恶!”石丸拔出手枪对准我的脑袋,“快点交出来,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到我肚子里拿吧!”我挑衅地看着他,现在急的人是他。我可以慢慢看表演。
“你要是吞了金早就死了,还这样悠哉?”石丸揪住我的领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你已经失败了;石丸中佐阁下。不如我给你指明一道路吧。赶紧带我去最好的餐馆吃上一顿。然后恭恭敬敬将我送回龙须川进身边。我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在他面前替你说好话,就说你好心带我出来兜风啦。怎么说你也是井上先生的高徒,他以前不重用你只是希望多多磨练你的意志,好钢都是要不断敲打的懂吗?你应该明白恩师的苦心;何必……”
“别说废话!”石丸气急败坏地将枪口对准我的脑袋敲了敲。“快点把金块交出来!”
“急什么?就这么大一间屋子,能藏到哪里去呢?你挨个儿找就是了。忘了告诉你,刚刚一紧张,胡乱塞进了一个没用过的保险柜,密码也是随便设定的,没记住具体数字,真要命,看来你得找人开锁或者连柜子一起搬走了。一个人肯定搬不动,不如多找几个人帮忙吧。”
“八嘎!”他摘下帽子摔在地上。“不要激怒我,支那猪!”他叫道。
“谁?你骂谁呢?支那猪?我看来看去这里只有一头公猪不停地在拱啊,叫啊,嚷嚷啊,吵得人头都要爆开了。”
石丸红着眼睛看着我,枪口顶住我的嘴,“张开!”
“脏死了,不张!”我做出害怕的样子。
“看着这把枪,看好了,仔细看!”他抖动着手腕,拿枪叩击着我的唇。“知道小优菊香怎么死的?就是被我用这把枪打死的!”
我吃惊地差点跳起来。小优菊香不是自杀的吗?
看着眼前这个鬼子野蛮残忍的脸,我忽然感觉菊香死去的真相今天才算揭晓。
石丸以为吓住我了,得意地说道:“就是用了这把枪,我把它塞进小优菊香的嘴里。就这样,张开嘴,我演给你看!”他叫嚣着,面目狰狞。
我抿紧唇,冷眼看他如何发疯。
“她想杀我,她一个低贱的女人敢杀我?找死!我成全了她,知道她死前都做了什么?跪在我的脚上求我放过她。你也得求我放过你!”
“不可能!”我十分肯定地对他说,“菊香根本没打算活下去,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渣在,她再无活下去的希望。她才不会求你这个垃圾!”
“知道她怎么死的?很惨、很惨!嘭!脑浆迸裂,溅了很远很远!后脑一个大洞啊!不仅如此,她死前被我狠狠地奸。污过,比任何一次都狠。她像个血人,上下两个洞同时在流血。当时我拿枪顶着她的喉咙,下面一把枪不停地朝她身体里射击,我太兴奋了,扣动扳机,只一枪,她就死了。一个柔美白皙的女人就这样死了!像一只母狗卑贱地死去。你是不是也想尝试一下,劣等民族的、肮脏的、狡猾的贱女人!”
菊香姐姐死的好惨!这个禽兽居然这样杀死了她!难怪龙须川进没让我去看她的遗骸,只说已经焚化了。
禽兽!禽兽!愤怒让我浑身发颤!
我把满腔的愤怒化为一抹讥讽。“你贬低了我你就高尚了?哼哼!”昂起头藐视他,“真正卑贱的人是看不清自己卑贱在哪里的,因为他一直踩在自己的尾巴上,明明痛着却不敢承认那是自己的尾巴,藏也藏不住的、野蛮的、始终无法进化成功的尾巴!我现在就在看着你的尾巴呢。要不要我帮你把它拽到面前仔细看清楚?”我做了个捞的动作,然后向他面前做了个抛洒动作,“被我割了,没有了。但也只是看不见的没有、不代表去除了野蛮,因为根还在那里!”
石丸啊啊怪叫着:“闭嘴!闭嘴,支那女人!给我闭嘴!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哈哈!我已经是死过无数次的女人了,无所谓再死一次,可您不同,这么多黄金,黄金啊!如果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哽屁了多可惜啊。你这么年轻,这么高贵,这么才华横溢,这么……嗨,居然被一个卑贱、无能、孱弱的支那女人打败了,多丢脸。这件事传出去,恐怕也只能选择破腹自杀才能洗刷耻辱吧!可能要破腹很多次才能完全消除耻辱哦。不知道你们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是怎样破腹自杀的?我只是听闻,从未亲眼见过。今天是否有幸看到您现场表演一下呢?我感觉你的自杀动作一定是最有型的。”我不卑不亢地絮叨着。
我越来越了解石丸这类人,良心早已被灵魂里深植的卑微和胆怯腐蚀殆尽,尽管外表鲁莽、勇猛,天不怕地不怕、杀人如草芥,但也仅限于对那些没反抗能力的弱小群体施蛮、斗狠,一旦风险降临,真正需要表现勇敢的时候他却只剩下残忍的发泄了。内心的虚弱与外表的强悍有着极大的反差是他这类人共同特征。
此刻咆哮着的石丸便像霜打过的茄子,强撑着蝉翼般轻薄的狠绝外衣,一捅即破,剩下的便只有令人鄙夷、轻视和憎恶的脆弱。
他抓牙舞爪一番见无法吓倒我,又换了一副口吻。“我不得不跟你摊底牌了。”他将枪口对准了我的腹部,“你会同意跟我合作的,我保证。”
我眉梢轻扬,以胜利者的优雅看着他,心想这死鬼子黔驴技穷,就要使出最后一招了。会是什么底牌?
“这孩子不是龙须川进的。”石丸歪着嘴,露出阴冷的笑容。“你以为我被蒙骗了?”
我仍然优雅地看着他,不为所动。继续啊,别停下,我听着呢。
“龙须川进九月底才回汉口,到今天才几天?可你早就有孕吐反应了,这个小杂种是怎么弄出来的?”
“没想到石丸中佐对这个也很在行,全才啊。谁告诉你孕吐反应不能提早?你怀孕过?呕吐过?不然怎么这么清楚?”我讥讽道,但对这个问题心里没底——何时有孕吐反应才算正常?
“嘴硬没用!”石丸使劲拧了一下我的脸,“要不要我帮你说出正确答案?”
我淡漠地笑:“说吧,我听着呢。”
“尔忠国!他,才是这个杂种的父亲!”
我的心小小的恐慌了一下,真没料到他会这么肯定。我真低估这个死鬼子了。他的杀手锏此刻才用!狂傲的他先前不说破,一定没料到我会如此顽固,因此本没打算摊出这张底牌来。
“哈哈哈!我捉到你了,支那女人!你的支那男人很不简单,但是他很不走运,还是被我识破了。”
“被你识破了?”我冷笑一声,“我刚想夸赞你有才,现在我收回我的话,你是个蠢材!”
“好吧,中国有句话,不见棺材不掉泪。走!”石丸将我拎起来,推出房间。
顺着楼梯,他将我押上楼。
我的大脑急速运转。他带我看什么?难道他真掌握了尔忠国假意投诚的确凿证据?如果他不是在诈我,尔忠国岂不是很危险?
“进去!”石丸推我进了一道门。里面满是文件柜。
几个鬼子正在忙忙碌碌地/炫/书/网/整理资料。石丸遣他们出去。
“我把手下人都支开了,现在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谈话。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现在我要你听好了,”他绕着我走了一圈,指向文件柜说道:“证据都在这里。我有绝对把握证明你怀着的孩子是尔忠国的,也可以证明你们接近我们大日本帝国重要人物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刚才打开密码箱的举动足以证明我的推断没有错。你不是良民,你是经过训练的特工!尔忠国武功高强,身处要职,他当然比你更危险!怎么样,辛凤娇,你撕毁龙须川进的控状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再不合作,就真的死到临头了。你并不想死,我没说错吧,因为有了这个孩子,你舍不得死。”
“我不明白你胡说什么?”我仍旧装糊涂,此刻我必须异常冷静。
表面上看他完全掌握了主动,但我为何感觉他并未掌握真凭实据?敲诈勒索的成分居多吧。他若有证据,为何不直接拿出来震慑我,还费这么多力气、转弯抹角地让我承认?
我打定主意——顽抗到底,死也不承认。
“你当然明白,相当明白。”石丸看着我的腹部露出残忍的笑意,“我给你纸和笔,你坐下来好好交代一切罪状,包括你和尔忠国之外其他暗藏进帝国的敌人,我答应你放过你们一家三口,怎么样?”
“先答应我给我一点吃的吧,我很饿,没气力思考。”我继续拖延时间。他行刺计划败露,却并不特别着急,看样子他有一整套详尽的抽身之策,一计套着一计,环环相扣。
老狐狸培养出来的人果然狡猾。
“很饿?”石丸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手摸向我的腹部,“小东西也饿了吧。真可怜啊。不过,你提醒了我,”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腹部,“一整天忙着陪你,我的狼狗也忘了喂。不知道它们现在是不是很生气?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它们饿极了是会乱咬人的。记得有一天它们没吃饱,袭击了一个支那小姑娘,撕咬得只剩下一半了。看来那个支那小姑娘的味道不错。”
他若无其事地说着,手一下又一下不急不忙地抚摸着我的腹部。
如此血腥的事情在他口里就像喂小猫鱼骨头一样轻松。
我当然明白他说此番话的目的,但我若露出惊恐的神情就意味着他从心理上打败我了。
我握住他抚在我腹部的手:“不如大家一起去吃饭吧,已经很晚了。看您对狼狗的关心程度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呢。一起去吃饱肚子如何?把你的狗儿子们也带上?”
石丸有些丧气,抽走他的手,却又捏在我的脖颈里。“你真是好胃口,不如再忍一忍;我连宵夜一并请你吃。现在回答我:到底是写还是不写?”
我哀怨地看着他:“没力气写啊;孕妇是饿不得的。”
石丸看着我的表情让我感觉他心里已经在哭了。“写完,我立即带你去吃饭,无论你想吃什么我都满足你。”他隐压着乱窜的怒意说道。
我摇摇头。我的确饿的两眼发晕,况且我还没想好胡编乱造些什么,怎么写?吃饭一来可以帮我恢复体力,二来可以帮我争取更多的时间进行思考。
“我的文件柜里就有一份证词,有关你和你的丈夫的具体底细。知道是谁提供的吗?乔天佑!他原本是福冈大佐的得力助手。他的威力你不会不清楚,让他参与进来可就不好了。我现在忍住脾气给你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是看你态度能不能转变?你这么年轻美貌,又有了孩子,有必要这么对待自己吗?我奉劝你不要轻易放弃这次机会,因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辛—凤—娇!”他用缓慢而充满威胁的口吻吐出这些话,豺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残忍而凶狠。我想他心里正在盘算着一旦我写出令他满意的东西,他就毫不犹豫地把他的狗儿子们放进来大餐一顿。
可惜,言多必失,他不经意间已经露出了破绽。
乔泰已经被尔忠国派去的人劫杀在汉江上。日本人根本没机会利用他审讯可疑分子。他何来的证词?又何来让乔泰参与审讯一说?
“石丸,你很有意思,我怎么听说乔天佑出事了?难道死的另有其人?”我嘲讽地看着他。
石丸愣了愣,揪住我的头发扯来扯去,痛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没死,我可以你的性命担保他没死!”他怒吼着,仿佛我再坚持说乔泰死了,他会立即毙了我。
我感觉他没说假话,但又觉得他的狂躁不安事出有因。
死死攥住他揪住我头发的手;我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