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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侵色之城-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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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我命中注定有此劫难?只是,我一人应劫倒也罢了,为何还拖累其他人?
  
  像我这样的人,值得他们这么对我吗?
  
  “你试着睡一会儿吧。我去看看铭锐。这么晚了,有点不放心。”邹淼玲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打算下来。
  
  我急忙抹了把眼泪,踮起脚尖往房间跑。
  
  轻微的脚步声近了又远了,接着是开门的“吱嘎”声。池春树没跟下来,还在天台上。
  
  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总是想起池春树和邹淼玲刚刚说过的那些话,心沉沉的,一阵阵刺痛。
  
  闭紧眼睛竭力不去想更多,因为太累了,累到只想就这么睡死过去,再也不用面对眼前的一切。
  黑暗里一股熟悉的气息飘过来,那是花草般清香的气息,还混杂着一点烟草的气味。
  
  我的嗅觉好像灵敏了许多,尽管距离数米也闻出来是他,那是他独有的气息。
  
  他在轻轻地靠近我,近了,更近了,就在我身旁,我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温热的呼吸。
  
  “拾伊……”我听到他的呓语。他的手极轻柔地抚在我的头上。“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一声宛如叹息的低吟让我再次忧郁了,心头恍惚不安的同时,竟有着锥心刺骨的痛感。
  
  对不起,春树,实在对不起……我的心一遍遍诉道,原谅我吧,我配不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啦,啦啦啦!
不要悲桑,希望在前方~~~~
献上一曲歌。




228

228、王的奴仆 。。。 
 
 
  黎明的光刺破夜的沉寂,我早早起身梳洗打扮。我必须让自己保持容光焕发,不让他们为我担心。我不要成为每个人心头的包袱。
  
  平静地做好早餐,我一一叫醒另外三个正在酣睡的伙伴。
  
  每个人看上去都挺轻松自在,尤其邹淼玲提到演出筹集到的款项乐得几乎合不拢嘴,仿佛昨夜我听到的一切不过是梦境中的一场虚幻。只是他们松弛的眼睑透露出睡眠质量的低劣。我自己也缺乏精神,很想再睡一觉,也许一直睡到晚上也不嫌多。
  
  “我今天想去陈记理发店做个发卷。淼玲你一道去吗?”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建议道。
  
  “我昨天刚做过,今天再弄太伤头发了,不如让春树陪你去吧。”邹淼玲看向池春树。他正在从水缸里舀出一大勺水打算清洁地面。
  
  “你介意吗?陪一个无聊的女人做无聊的事情去?”我淡淡地问道。
  
  他抬起头,一脸自嘲的笑意。“我怕被女人包围。如果理发店只接待你一个人,我还可以考虑。”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可以去接你。”
  
  “也是哦,你现在可是被无数粉丝追捧的大明星呢。”我故作轻松地一笑。“算了,不麻烦你。我想还是一个人去比较好,反正也不远。”
  
  “两个小时够吗?我会去接你,就这么说定了。 ”池春树看了一眼高铭锐对我说道。他们似乎有事情要商谈。
  
  “好吧。”我只得答应他,随即拎了手提包出门。
  
  顺着沿江大道,我走向那家紧挨着法租界的陈记理发店。不巧的是理发店今天居然没开张,门上贴着封条,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向周围店铺一打听,才知道昨晚这里死了人。一个倒霉的日本军官陪一个女人来这里做头发时被一帮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了,当场毙命。日伪警宪立即过来抓走了老板和若干嫌疑人,并封了这家铺子。
  
  袭击日本人,那本该是尔忠国从事的使命和事业啊。可他居然叛变投敌了。若投靠共。产。党这一边那是皆大欢喜,可他偏偏投靠了日本鬼子!卖国求荣,多么可怕的罪过!
  
  尔忠国,这还是你吗?悲凉中,我想起我们一道前往鄂南行军的情形,又想起兴福镇打鬼子的情形,仿佛一场梦。
  
  他怎么就投靠了日本人呐?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兴福镇的蜜月之旅,那些抵死温柔的日日夜夜,仿佛永远无法分出你我的恩爱缠绵……
  
  这才多长的时间啊?变化如此之大,如此之快?
  
  心又在撕痛,几乎无法呼吸顺畅。
  
  不可以再想,那会要了我的命!
  
  原本做头发就是借口,如今这家店关了门,我一时不知去往哪里。
  
  纵目四望,该回去呢还是到处走走?
  
  沿着宽阔的马路走下去,恰巧看到路边一家日本人经营的香烟店,我随便买了一盒。走了很远才想起似乎忘了将找零的钱拿起——搁在柜台上了吧。回去取?觉得不值,万一已经被其他人拿走了,店家又不承认,难免引起口水仗。算了,有烟抽就行。
  
  夹着烟走着,却又想起曾经为了给尔忠国戒烟跟他约法三章的往事,仿佛就在昨天。
  
  待到将香烟放进嘴里才发现没洋火,随便拦住一个路人甲借个火,很凑巧这位路人甲抽烟。点了烟,道过谢,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我漫无目的地继续往下走,不知不觉来到江边。
  
  早晨的风挺舒爽,轻而柔,吹起我的长发。
  
  为了演出的需要,近来很少盘发。抚着长发,却又想起尔忠国笨拙地帮我绾发的那段日子——尽管手拙,却一丝不苟。因为早晨天不亮就要离开,他多半是晚上练习,如此一来睡觉时我也尽量保持一个姿势,生怕弄散了他费力盘好的发。他说他的手艺会越来越好,还说等抗战胜利了每天早晨起床都为我盘发。他特地告诉我未经他的同意不可以把长发剪掉。如今想来徒生悲哀啊。
  
  怎么还是想到他了?滚吧,驱逐出境!永远!
  
  江边的景色还是很美的,容易让人忘记现在是哪一年。 如若不是插着日本旗的货船和巡逻艇越过江面大煞风景,一定能引来不少游人驻足观赏。
  
  我扶住栏杆,狠狠地吸烟,很快便被烟狠狠地呛着了,呛到眼泪也流出来。突然我一阵恶心,胃部似痛非痛,异常难受。
  
  烟头烧到了手指,我倏地丢掉它,又从拎包内掏出另一根,依旧是点火的问题。我转向身后,看是否能再找到一个过路人借个火。顾盼之间,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沿着堤坝的斜坡,大步向我走来。
  
  指间的香烟掉落地上。
  
  龙须川进,一个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如此突然、再次闯入我的视线。
  
  他回来了?
  
  当然是他,但那身黄绿色的军装再度刺痛了我的眼睛,就像从前看见时一样,他那军帽上的黄灿灿的五角星在阳光下也特别晃眼。
  
  我急忙背转过身,假装没看见。
  
  迟了,他已经看见了我。远处停着的一辆军用吉普车说明他早就注意到我。
  
  “一路跟踪到此,你不累吗?”我没看他,悄悄拿脚踩住掉落地上的那根香烟。他好像总喜欢无声无息地跟踪别人。
  
  “我很奇怪汉口还有谁能有一头跟你一样漂亮的长发,就一路尾随而来看看,发现果然是你啊。”
  
  他的语气明显透着诙谐,让人忍俊不禁。“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他,脚底的香烟已经碾碎。
  
  “前天,不过一直在关禁闭,等于没回来。”他用轻松的口吻说道,声音离我近了。
  
  “啊?”我愣住,他在关禁闭,犯什么事儿了?但我没转过脸看他。
  
  他靠过来,声音含笑:“开个玩笑,看我的王是不是无动于衷?”
  
  “你……怎么这样?”我嘀咕道,知道被他耍了。
  
  “你怎么不问我出去一趟有没有丢掉什么?”他更靠近了,我想他大概很想看清我的神色。
  
  “我正想问,你还好吧?”我依旧没看他,因为此刻我的眼睛还潮湿着。
  
  他立即答道:“托了王的福,身上一样部件也没少诶。”
  
  我差点笑出声来,突然又感到一阵悲凉——如果我有这样的本领,早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副田地了。
  
  “为什么一个人来江边?”他开始切入正题,“是春树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我淡淡地回道,“别忘了,就算你当了将军,我还是你的王。”
  
  “啊,我没忘。对不起,我的王。”他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可是,我的王好像不太开心。”
  
  岂止是不太开心啊,我暗暗说道,但我什么也不能说——也不想说出来。
  
  “我看到你的海报了,还有春树的。你们棒极了。”他侧过头,微微矮了身体,努力看到我的眼。“你哭过?”他疑惑地问道。
  
  “没有。”我一拍栏杆转过身镇定地看着他,“可能是被江风吹的。”
  
  他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还是看出来了,但他没打算揭穿我。“需要帮忙吗?我的王。”
  
  他晒黑了许多,看上去更具阳刚气,那一身正气穿在这套令人憎恶的军服内极为格格不入。有那么一阵子,我一直把他幻想成那个人,因为总感觉他们之间有某种相似之处。可如今再看,他就是他,跟那个人一点相似之处也没有。
  
  女人啊,为何感觉容易出现偏差呢?那么女人的直觉又算什么?
  
  还有爱情,算什么?誓言闪亮,却如此脆弱、经不起考验。曾经的痴恋只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的幻想啊,就像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的目光仍在探寻,我咧开嘴笑了一下。“心里知道就行,不要总把‘我的王’挂在嘴上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静地看着我、等着我说更多的话。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一个日本女人,我想你可能知道她的底细。”目前只有他能帮上忙了。该死的老狐狸居然去了南京,而且连我的首场演出也没来看。
  
  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就是不靠谱啊。我充满怨念的想着。
  
  “这个嘛,如果是慰问所的某个日本女人就算了吧。我很久没去那种地方了。”龙须川进的眼里露出一股自嘲之意。
  
  “她不是那种地方的女人。她很有权势,应该跟特高课那种人差不多。她工作的地方原本是和利冰厂,里面有不少宪兵把守。我想知道她的详细情况。她叫清水洋子。”
  
  “清水洋子?”龙须川进咀嚼着这个名字,摇摇头,“从未听过有这么个女人,估计是新调来的。不知是真名还是化名。做这类工作的人大多数不用真实姓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说的这个和利冰厂目前是汉口宪兵队本部所在。我的王,你怎么会对她有兴趣?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他带着疑惑的眼神问我。
  
  我抿抿唇,心想是不是太为难他了,他跟老狐狸好像都对特务机关的人有所排斥。“但愿我能理出个头绪,算了,我也是突然心血来潮,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忘了这件事吧!”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打听她的背景有何意义,可能只是想寻求一点心理安慰吧。
  
  “我会查清楚的,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龙须川进看着我突然又笑起来。“笑什么?”我问,觉得他笑得蹊跷。“幸亏是我及时发现你。否则你这样子走在大街上会让人笑话的。”他硬忍住不笑出声来。
  
  “嗯?”我疑惑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身上。没什么不妥啊?莫非他发现我偷偷在抽烟?
  
  龙须川进收敛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来,棉质的,男性用的大方帕,递到我面前。
  
  “首先声明,我没用过,干净的。”他正经了脸色,看向我脸颊的某处。
  
  “怎么……”我瞪大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脸,倏地热了。该死,怎么又糊上了鼻涕。
  
  为什么每次出糗都被他看到了?我的形象啊……
  
  一时间,不知道接过来好,还是不接的好。
  
  “怎么还像个孩子?”他没等我拒绝,提起手帕一角便揩向我的脸。我后退了一步,避开。
  
  “我的王,你的样子有损形象,也有损我的形象。在合约期满前,请不要诋毁自己的形象。因为它代表我们各自的国家。”他故作认真地说道,又抬起手。
  
  “我自己有手帕。”我慌里慌张地打开随身小包,掏出我的丝帕,但我抽出丝帕的同时也带出香烟盒。
  
  烟盒掉在地上,香烟散了一地。我急忙拾香烟,却让丝帕飘走了。
  
  我笨拙地越过栏杆欲追赶丝帕,被龙须川进拽住。“过来!”他将我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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