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色之城-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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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发型师被带进我的化妆间,他走到近前娴熟地披散开我古典造型的头发,用发烫的蜷曲板将直发打理成女人味十足的长波浪。耳垂处则插了一朵粉色的人造莲花。我从他惊艳的目光里看出他很满意自己设计的这个造型。
“清荷小姐您配什么都好看啊!”他夸赞道。我报以浅浅的微笑。美又如何,也许三日便看厌烦了。
舞台方向传来池春树的歌声:
“一开始我以为爱本来会很容易,
所以没有经过允许就把你放心底,
直到后来有一天你和他走在一起,
我才发现原来爱情不是真心就可以,
我感动天感动地怎么感动不了你,
明明知道没有结局却还死心塌地,
我感动天感动地怎么感动不了你,
总相信爱情会有奇迹都是我骗自己,
以为自己不再去想你,
保持不被刺痛的距离,
就算早已忘了我自己,
却还想要知道你的消息……”
这首歌就是他的心声,他痛彻心扉,用歌声来表达所有的痛,然而在我面前平静如水,仿佛早已淡然面对我的背叛和伤害。
他的歌声磁性极强,相信一曲歌毕,台下不知又要倒下多少泪眼婆娑的少女、太太们?唉——情哪,总是这么伤人!不是伤你,便是伤我,身不由己,来去不定……
邹淼玲这死妮子是狠下心赚取观众们的泪水钱了,选的都是煽情煽泪的歌曲。她认为古往今来,欢快的歌曲很少能让人记住,相反,凄苦哀怨的情歌往往深远流传。
这次演出尽管花样百出,但身为中国人,为“大东亚共荣”做表演一定没法得到“殊荣”了。只是我们内心无愧,因为最终目的只有一个——打倒日本侵略者。在看似向日寇媚好的假面下,我们积极为抗战前线的同胞们筹集来的各种各样紧缺物资,包括这次演出的款项都将源源不断输送至抗日根据地。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某蓝将内容分割如此细碎,只因想多添加一些歌曲给亲们听到。
都是俺喜欢听的东东。
亲们移动玉指,多点击一下吧。呵呵。
222
222、星光璀璨 。。。
轮到我出场,一曲红豆》。
在伴舞者汇聚成的一片绯红中,我昂首、立腰、收腹、吸臀,优雅、沉静地走上舞台。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我气息悠长地唱着这首歌,最爱那句“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我得学会放手,而不是选择留恋不放手。我不能指望台下的那个他风景都看透再陪我看细水长流。
因为,我不允许。
邹淼玲一曲绒花》也唱出了英雄儿女的侠骨柔肠:
“世上有朵美丽的花
那是青春吐芳华
铮铮硬骨绽花开
滴滴鲜血染红它
……
世上有朵英雄的花
那是青春放光华
花载亲人上高山
顶天立地迎彩霞
……”
我和池春树一曲美丽的神话》恐怕开辟这个时代“流行”先河吧。前奏乐声中,我和他分别从舞台两侧走上台,在各自的麦克风前站好。
池春树声情并茂地开唱:“梦中人熟悉的脸孔,你是我守候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
台下的观众听得如痴如醉。我们本来还担心他们是否能接受来自新世纪的歌词歌曲——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太过直白,露骨?如今看来担心是多余的。
这场演出考虑到迎合部分蓝眼睛、大鼻子洋人的胃口,特定选了几首英文歌穿插其间。Jus one las dance》便是其中之一,由邹淼玲演唱,她声线宽广,很适合唱这类酣畅淋漓地表达情感的英文歌 。当她敞开歌喉开唱:“Jus one las dance beore we say goodbye”时,台下立即有人鼓掌。
观众们亢奋极了。
难以想象当邹淼玲和高铭锐如两道紫色的闪电,在拉丁舞曲热情奔放的音乐声中旋转上舞台时,那些阔佬、权贵们如何不跌掉镜片?
他们二人的幅度都很大,尤其胯部动作非常夸张,而且穿着暴露,很有视觉冲击力,伴随着音乐强烈的节奏感,邹淼玲以淋漓尽致的脚法律动,自由流畅地展现她优美的线条,舞姿妩媚潇洒,婀娜多姿,迷人极了。高铭锐则竭力展现男士的骠悍刚强,气势轩昂——威武雄壮的个性美展露得淋漓尽致。
两个人充满激情的表演,充分表达了热情洋溢、青春欢乐的气息。
献舞完毕,台下观众目瞪口呆——这个年代看到拉丁舞不算开洋荤吗?静寂数秒后,回过神的观众们拼命鼓掌,欢呼声几乎掀翻了舞台的屋顶。
最后一首歌由池春树压轴——演唱一曲传奇》。数次彩排时我没听到他唱过这首歌,节目单上也没列出,想必是临时加进来的。当报幕小姐解释“宫野春树先生本人亲自弹奏并演唱,以此献给台下所有美丽的女士们。”时,我更加相信这最后一曲是临时增加、献给热情的女观众们的。
一曲优美婉转的传奇》虽然从未听过,但旋律很容易记住,放到我们那个时代推广的话,估计不流行也难,只是爱听歌的我错过这么动听的歌倒是件怪事。难道他翻唱了日本歌?我一边听一边想,但又觉得不像。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他一曲唱罢,我已经完全会唱了——那样的歌词,那样的旋律——想忘掉都难。
从再也坐不住的女士们起身鼓掌的热情劲儿看,她们深深为他的歌声倾倒,或是被他本人倾倒。
近两个小时的演出终于落下帷幕——比预想中的长得多。但恐怕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感受吧。沸腾的、不愿离场的人群多半不这么想。
十分钟后,观看演出的人群总算络绎散去。
一堆妙龄女子叽叽喳喳地围着池春树,邀请他在海报上签名留念——鲜花丛中的他很是抢眼。
有个年轻的女孩子钻进人墙,突袭了春树——猛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个寂寞疯狂年代的寂寞疯狂的女孩,当众做出此举,真是勇气可嘉,连我这个八零后也望尘莫及。
池春树的目光越过鲜花丛看着我,四目相触,我给了他一个同情而鼓励的笑容,他则还我一个无奈而窘迫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传奇》这首歌,有的亲们可能会认为时间不对,穿越背景是09年,而王菲唱传奇》是10年春晚。但这首歌很老了,最早是李健原唱的。特此解释一下。
223
223、梦中的少年 。。。
唯一感到意外的是我这里难得如此清闲,竟没有一个仰慕者围堵过,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可以找个安静的角落藏起来,充分放松一下。
正打算卸妆去,刚一个转身就被一个个头跟我差不多高、面相凶恶的男人伸手拦住去路,从此人衣着上不难辨认出正是跟随尔忠国和那女人前来的便衣中的一个。
“有人想见您,井上小姐!”声音很生硬,还有点大舌头。
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舞台下方端坐着的那个女人,摇着一把折扇矜持地看着我。
没等我拒绝,便衣男子很强硬地向我做了个“请过去”的手势。我这才明白为何身边一个“粉丝”也没见着,早被这帮人打发走了。有这帮凶神恶煞、像黑帮的人在,本想接近我的人也免了念想吧。
我僵立在地上,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究竟什么身份,为何跟了这么多保镖?尔忠国似乎也要敬她三分。
不等我抬腿动弹,那女人自己站起身,袅娜地登上台来。
“退下!”她一扬眉毛,那个便衣立即鞠个90度的躬,“嗨伊!”
心中一惊,这女人难道是——日本人?
“清荷小姐,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一个,外面那些海报未能拍出你一半的风韵来。”这女人声音到了跟前,满身的脂粉香气也飘到跟前。
“过奖。”我冷冷地打量这个夺走我心上人的小妖精——一细长的凤眼,画的极细的眉毛,嫣红的唇,白皙粉嫩的脸。她身上着淡绿色“香云纱”旗袍,身材丰满而匀称,胸部尤其突兀,我想起码够上C杯罩,是一副穿旗袍的好身材。可是,一想到她粘着尔忠国的样子,我腾地冒出一股火气,“贱货”这个词立即跃入脑海。
这个女人找我?我用疏离的眼神打量着她,心想莫非她知道了我和尔忠国的关系也来跟我耀武扬威?
“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她微微颔首点头,不乏优雅。
“不敢当。”我也微微颔首致礼,打定主意绝不跟她主动搭话。
“我叫清水洋子。柳小姐可以直接叫我洋子。有人跟我介绍说这里代表武汉一流的现代舞台,还有全国一流的动听歌曲和舞蹈,我起初并不相信。但是今晚一见,信了。不仅如此,还有这么一位绝色美人。不知清荷小姐本名叫什么?”
“柳拾伊!”我答道,心中暗想她中文说得相当好,莫非又是一个中日混血儿。
“不错的名字!”她轻摇着羽扇,不急不忙地打量着我,“看你的眼神,好像认识我?要么就是对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妩媚的眼睛似嗔非嗔地看着我,见我根本不打算搭腔,轻笑一声,看向尔忠国的方向,“那边那位先生是我的朋友,听说他也是这里的常客。我们以后会经常来给柳小姐捧场,一回生二回熟嘛。”
“哦,谢了。”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仍在台下伫立的尔忠国,极力维持着心中一抹刻意而为却依然脆弱的镇定,“你们很般配。”我违心地夸了一句,目光又扫向尔忠国。他一点表情也没有,手插在裤袋中,目光正看向池春树那里。
“般配?”清水洋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而笑道:“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罢了。”说着,魅惑的眼睛瞥了尔忠国一眼,眼际闪过一抹不屑,却又上前拉起我的手摩挲着,柔声说道:“清荷小姐的演出太精彩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我很想多跟你聊一会儿,不过我还有事,不便久留,我们不妨下次见面再聊。不打扰了,柳小姐。”她说完,优雅地走下台,挽起尔忠国的胳膊。
尔忠国谦恭地携着清水样子离开大厅,中途没拿正眼看我一下。
跟来的一行便衣有开道的,有掩护其后的,沿着通道消失在大厅门外。
我注视着他俩消失的地方,忽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那个男人不是尔忠国吗?”已经卸了妆的邹淼玲过来捣捣我的胳膊,“怎么回事,拾伊?”
“不要问我。”我嗫嚅道,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这个混蛋,大淫。虫,我心里痛骂着尔忠国。我的首场演出他居然把那个妖精带来羞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他为什么会跟日本女人掺和在一起,而且那个日本女人不似普通人。
邹淼玲看着我的脸色,一下便明白了。“走!拾伊,有志气点,天下男人没死光呢!”拉起我的胳膊就往后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