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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侵色之城-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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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那碗里混着泥土的饭粒遗憾地摇摇头:“我没带吃的,不如给你钱吧。”说着,我一边掏日军用票,一边蹲□看那个孩子哭的孩子。“膝盖破了?”男孩点点头,移开脏脏的小手让我看伤口,蹭破了一大块皮,血水沾染着泥屑渗出表皮。
  
  “姐姐,我们不要钱。”另一个男孩站到我跟前,“我们只要吃的。”
  
  已经将钱拿在手里的我不知怎么收回去,“这就可以换吃的啊。”我有些不解。
  
  “没等我们换到吃的就被大人抢走了,直接给我们吃的吧,我饿了。”一双比年纪显得老成的眼睛充满渴望地看着我。
  
  “那——我带你们去找吃的,顺便把他的伤口处理一下。”
  
  男孩高兴地点头,对那地上哭的孩子劝道:“别哭了,有吃的了。”说完,去拉他。
  
  两个孩子高兴而拘谨地跟在我后面,我回过身一左一右拉起他俩。两个孩子脏兮兮的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找到最近的一家饭庄,还没来及招呼,一个伙计寒着脸对两个男孩道:“怎么又来了?”转而客气地对我说:“这些孩子最近天天在这附近转悠,骗吃骗喝,博取好心人的同情。”
  
  “既然能博得同情就不算骗吃骗喝啦。”我笑道,“只管拿吃的来。”
  
  “小姐,你等会儿就知道厉害了。”伙计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一笼蒸包上来后,两个孩子并不急,挺斯文地吃,刚吃到一半,就听外面传来更多孩子的叫喊声,顷刻间,我们这桌已经聚满了一个个衣衫破烂的小萝卜头,大大小小足够组织一支足球队。
  
  这两个孩子见状,各自拿了一只包子闪到一旁,将位置腾给后来的一帮孩子。
  
  很快一笼蒸包被一只只黑乎乎的小手取走,没拿到的却一起向我哀求。有叫我姐姐的,有叫我阿姨的,有叫我小姐的,还有叫我太太的。
  
  刚才那个伙计撇撇嘴:“喏,继续好心吧。”
  
  我一咬牙,将剩余的日军用票统统放到柜面上,“够多少就上多少。”
  
  伙计摇摇头又点头:“成。”立即去端吃的上来。
  
  铛!铛!外面传来敲锣的声响。一个嗓子尖尖的声音叫道:“老少爷儿们注意看哪,这就是跟皇军作对的匪徒的下场!”铛铛!又是两记锣响,一边吆喝一边敲锣。
  
  上了桌的孩子们头也不抬,只管填饱肚皮,我却被吸引过去,只见缓缓而过的马车上竖着十几根竹竿,竹竿上挂着的居然是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有的双目紧闭,有的怒目而视,有的则半睁半闭,随着车身的震动在竹竿上来回晃荡……
  
  我突然想呕吐,连忙捂住嘴转过身来,心通通直跳。一霎那,一个可怕的想法拂掠而过:“尔忠国若会这样,我该怎么办?”不不不,我惊慌地立即将这种想法扫除出去。不会,他一定不会有这么一天。他武功高强,绝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心是如此地慌乱,我使劲抚着心口,让呼吸渐渐恢复正常。
  
  “唉,什么世道!”伙计站在门里看着远去的马车叹道,“这又得丢下多少孤儿寡母数着日子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让亲们久等了,后面的内容看卷标就可以知道个大概了
也就是互动啊,JQ啊,浮云神马的。。。。。。
不必鸡冻,毕竟大家都有免疫力了。
吼吼吼!




191

191、华清池 。。。 
 
 
  听伙计讲这些孩子都是没爹没妈的孤儿,有的早就是了,有的则是逃难的路上失去了双亲,不得不流落街头,渐渐的就凑在一起组成小丐帮了,满城讨饭吃。最近一直出现在这一带,大概这一带的人挨近租界,相对于难民区日子过的稍宽松些,孩子们便到这里讨饭吃。
  
  “总这样也不是事儿啊。”一个五十来岁的食客看着这些孩子摇头,“可怜哦。”
  
  这些孩子大的不过十二、三岁,小的便同我刚遇上的那两个,也就五、六岁。
  
  看着这些原本并非野孩子的野孩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位姑娘,你心眼儿好,但是有句俗话,救急不救穷,你今儿帮,明儿帮,再怎么帮也帮不长久啊。我们都帮过,可孩子太多,帮一个不帮另一个?不好办哪。”那个食客瞧敲了敲桌面。
  
  他说的在理,我的确帮不了这么多孩子,细数数,一共十五个,听说还有两个病着,来不了。个子最高的那个男孩头发长的像女孩子,且黏乎乎,乱蓬蓬,跟鸡窝一般。这群孩子集体散发着馊臭味,不知多久没洗澡了,其中五、六个是小女孩,不仔细看,他们的样貌几乎没有区别,一个字:脏。
  
  “麻烦您借给我一点钱,我需要打个电话,明天我经过这里还给您。”我朝坐在柜台里的老板娘说道。
  
  “行行行!”老板娘二话没说递过来一些小票,还告诉我哪里可以打电话。
  
  十分钟后,我谢过电话亭的小老板,高兴地回到小饭庄。
  
  办妥了这件事,心头的不快舒缓了许多,因为很快,这些孩子就有“家”了。
  
  我刚打了电话给高铭锐,他跟中华慈善协会、世界红十字会、战时保育会等组织都有联络,一直在从事这方面工作,这会儿找他解决这些孩子的问题算是找对人了。
  
  这些孩子吃完后,在最高个儿男孩的带领下一起跪下,一个个冲我磕头表示感恩,口里照旧叫姐姐的叫姐姐,叫太太的叫太太。
  
  “想今后一直有饭吃吗?”我问他们。
  
  “想!”声音很齐,一个个眼睛乌亮亮的放光芒。
  
  “那就听我的话,明天下午两点钟在‘华清池’澡堂门口集合,把你们那两个落下的兄弟或者姐妹也带上。会有好心人安排你们去一个不需要讨饭吃的地方一起生活,好不好?”
  
  “好!”孩子们高兴极了。
  
  “是教堂吗?”一个女孩子怯生生地问道。
  
  “不是,大家以后不在这个城市了,说不定还要坐船走很远的路。只要你们听话,就不会挨饿,不听话的就留在这里当小乞丐。”
  
  “我们听话!”这些孩子一起又高声说道。
  
  “明天中午你们就来这里吃饭,我会提前把钱给这里的老板。你们要乖,吃完饭就乖乖地去澡堂那里等着我,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看着孩子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离去,我突然又想哭。
  
  嘱咐完饭庄老板明天给孩子们多准备些烙饼之后我往出租屋方向走去,伙计叫住我。
  
  “怎么?还有什么不清楚吗?”以为老板怕我明天不来、白忙乎,所以又派伙计来说话。
  
  只见伙计笑呵呵地塞给我两只菜包子:“这位小姐豪爽得很,喂饱了那么多小肚皮,自个儿还没吃吧。”
  
  经他这一提醒,我顿时感到肚子饿了,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塞在我手里的两只热乎乎的包子。“可我,没钱了。”
  
  “老板娘说了这是白送的。”伙计说完,不等我说谢字转身离去招呼几个刚进饭庄的客人。
  
  这几个食客清一色的农民打扮,身材魁梧,都挑着担子,可能是进城做力气活的。不知何故,我突然又想起了尔忠国。这会儿他不知在忙什么,有没有吃饭?
  
  揉捏着手里热乎乎的菜包子,心头又发酸了。
  
  第二天,我特地早到了二十分钟,可华清池澡堂门前早就坐满了孩子。澡堂老板老高如临大敌,跟防贼似的嘱咐人盯好这帮“来历不明”、“动机不明”的小乞丐们。
  
  见我来,老高暂时放松警惕:“柳姑娘,您来了,看这些小东西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挤在我门前,本来天气转暖和了生意就冷清,再被这些脏脏的孩子围着,更没顾客愿意上门啦。”他苦着脸。
  
  冬季天冷,我和邹淼玲经常在他这里洗浴,因此跟他熟识。他这么说无非让我不要太在意。
  
  “高老板,哪有生意到了门口不做的。”说着,我向送我来的季老板的司机点点头。他从后车座上抱了一只大包裹下车,里面全是我一早上赶着搜罗来的干净衣服。
  
  老高瞪大眼睛看着地上那群孩子:“柳姑娘的意思是——”
  
  “这不,全是澡客,应该是十七个,不,十八个,我也算一个呢。多吉利的数字啊,高老板您要发了。”
  
  生意人最讲究讨个吉利,明白是这么回事,老高笑得嘴也合不拢了。“来来来,都进去,水儿清着呢,一早上刚上的水。”
  
  “姐姐,我们一共十六个人。”最大的男孩抓抓头皮对我说。
  
  “怎么少了一个?”我想说好了的,为什么不来。
  
  “太太,他死了,一直闹肚子,好几天没跟我们出来,都是我们带东西给他吃的,他什么也不想吃。半夜里挤在一起睡,我挨着他,他越来越冷,越来越硬,我推他,他动也不动。后来大家醒了,就知道他死了。”
  
  我的心沉了一下,唉,是我疏忽了,昨天他们说过有两个孩子病了我应该去探望一下的,如果发现的及时,那孩子说不定不会死。
  
  “他吃坏了肚子,好多天都躺着,臭死了,是臭死的。”一个七岁左右的孩子认真地告诉我。
  
  “他要是早点洗澡就不会死了。”
  
  我抚摸着这个孩子的头,点点头,眼睛却模糊起来。“大家赶紧洗干净,洗干净就不会生病了。”我忍住了,不让眼睛更模糊。
  
  “还是十八个,我算上一个。”季老板的司机憨憨地笑着。
  
  “对,十八个。”老高拍拍手,招呼几个搓背的男伙计赶紧带男孩子们进男客澡堂,又嘱咐老婆和女儿带女孩子们进女客澡堂。
  
  一个半小时后,完全脱了一层泥的孩子们穿着干净的衣服陆陆续续坐在大堂内。虽然衣服不太合体,好歹像个人样了。
  
  “高先生到现在还没到,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季老板的司机从门口转了一圈后朝我说道。
  
  “不急,他说来一定会来的,可能有事耽搁了。”
  
  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还是没等来高铭锐。“怎么回事?”我心下有些急。他做事很稳重,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的。
  
  孩子们等的久了,也不再安静,调皮的本性显露出来,在大堂内嬉戏打闹起来。偶尔撞着几个澡客惹得怒喝声间歇响起。
  
  快到五点半钟,才看到一辆红十字的卡车徐徐开来,第一个跳下车的正是高铭锐。
  
  “久等啦,对不起,有个路段戒严,一直不让过,堵在那里,还不让自由走动,没辙,只能干着急。”
  
  “不会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吧。”
  
  “说是捉拿刺客,谁知道是不是真有刺客,我想就算有也早溜了。实在等得着急,我试着拿出你送我的那个特别待遇证给宪兵小队长看,又塞给了他一点钱,他才放我们先走。要不这会儿还在原地待着呢。”
  
  “来了就好,孩子们已经要暴动了。”我笑笑,指着一帮孩子们。
  
  “赶时间,我们就不多说了,让孩子们都上车吧。”
  
  我一边招呼孩子们上车,一边将带来的饼干发给他们,防止路上饿了。
  
  “你想的真周到。”高铭锐看着正在被红十字的工作人员抱上车的孩子们说道。“可能过两天还要麻烦你一件事。”他目光转向我,有些迟疑。
  
  “说吧。”我想如果不是为难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是这种表情。
  
  “日本人控制了长江水域,往四川区去的船更是很难弄到。我想那个日本老头……”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老狐狸可以轻而易举地弄到。
  
  “我会努力的。”我也迟疑了一下。“我想——应该没问题。”
  
  “就看你的了。”高铭锐微微一笑,上了车。
  
  季老板的司机洗过澡似乎也精神了很多,乐呵呵地对我说道:“柳先生是回舞厅呢还是回去休息?” 
  
  “回去休息,不过我不打算坐你的车了。你立即赶回去,我想路上一定很不好走,万一季先生等着用车。”
  
  “那我就走了。”司机见我主意已定便不再坚持。
  
  老高客气地拉我吃饭,说我一下子给他招揽这么多生意怎么也该表示一下感谢。老板的女儿跟我挺谈得来,也劝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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