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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侵色之城-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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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大街上,日伪警察宪兵正在四处搜捕。衣衫破损的我难免不被怀疑。为避免麻烦,我急急忙忙闪进一辆抛锚的电车里,伏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直到宪兵远去,才爬出去。
  
  我想邹淼玲发现我和池春树一起失踪,一定会找高铭锐帮忙寻找我们俩的下落,舞厅这会儿没准还没关门。我急匆匆叫了一辆马车,让车夫载我赶往吉祥歌舞厅。
  
  吉祥歌舞厅门前被铁丝网和栅栏围了起来,一群日本宪兵把守着大门,只留一个仅供一人出入的小道。
  
  不知道淼玲他们有没有遇到麻烦?我没敢贸然进去。
  
  思索一番后,我做了一个不得已的决定——找老狐狸帮忙。
  
  折进一家经常给吉祥歌舞厅送饮料的店铺,敲开门,李老板还没起床,看着我这副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将我拉进屋说话。
  
  我从李老板板那里借来钱,一部分付给马车夫,剩余的用来打电话。
  
  “拾伊,你在什么地方?”电话那头的老狐狸十分焦急,“我找了你很久了。”
  
  “我在上班地点附近。我很好,但是,我不知道春树怎么样了?您是否有他的消息?”
  
  “他在医院接受治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大致将被袭击一事告诉他,但隐瞒了去过伤兵医院的(炫)经(书)历(网),匆匆说完,我问他春树有无大碍。老狐狸告诉我春树虽然伤得很厉害,但无性命之虞。
  
  没等我问清楚春树目前在哪家医院治疗,老狐狸嘱咐我留在原地别动,说他会派车来接我,随即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老狐狸穿着马褂赶到了,对饮料店的李老板表示感谢后,领我上车。
  
  老狐狸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说要先领我去医院检查身体。我告诉他只是皮肤有些擦伤,不必检查。我必须马上看到池春树。
  
  老狐狸表现得格外像一个慈父,二话没说便同意了我的请求。
  
  路上, 
 188、命悬一线 。。。 
 
 
  老狐狸发誓要彻查袭击军医官和伤兵的恐怖分子,不能让恐怖分子如此嚣张。他自己被袭过,此刻格外义愤填膺。他告诉我如果不是跟春树约定好今天为他一个朋友做手术他也不会这么快知道他出事了。
  
  “春树是在哪里被发现的?”我想若他出现在伤兵医院,一屋子伤兵全死了,唯独他没死,很容易被人怀疑。
  
  “在哈德门附近一家戒毒所门口。他被剥光了衣服,但是除了枪,那些歹徒没拿走他的衣物,所以巡逻的宪兵很快确认了他的身份将他送往医院救治。”老狐狸说到这里,情绪更加激动,“支那人太野蛮,夜里气温这么低,他们竟然剥光了他的衣服!嗯,全是该死的野蛮人!”
  
  “可怜的春树!”想到那帮杀手折磨他的情形,我的泪水不觉流出眼眶。
  
  “我会替他报仇的。”老狐狸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幸亏不是川进遇到这种事情。他昨天刚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过了一会儿,他又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川进已经深深陷进去了,春树恐怕也一样。男人哪,遇到爱情都是傻瓜。”他温柔地看着我,小眼睛里完全看不出曾经的残忍和狡诈。
  
  他以为现在用怀柔手段笼络我,我就忘了跟他之间的赌约吗?我就忘了他曾经对我的中国同胞犯下的罪恶吗?
  
  我暗自冷笑。我可不会上当!没这些侵略者,可怕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田中不会惨死,伤兵不会惨死,春树也不会遇险。我更不会如此倒霉,至今见不到尔忠国。他嫌我是累赘,真就放弃我了吗?
  
  “你在想什么?”老狐狸问我。
  
  “我在想我还会害谁倒霉?”我看了一眼手镯。
  
  老狐狸握住我的手,看了我一眼,目光下移,停在手镯上。“你这个孩子很奇怪。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那您觉得现在您握住的这只手是否有异样?”我冷冷地看着他,不带一丝感□彩。
  
  他叹息一声,放开我的手看向车外。“我们到了。”
  
  我们被一个护士领进池春树的病房。一个年轻的军医正在春树床头指导护士为春树换纱布。血迹斑斑的纱布触目惊心。
  
  医生离开后,我轻轻走过去,挽起春树的手,一股化不开的纠结感涌上心头。若不是因为我,他何来横祸?他对我始终深情不悔,可我除了负他,还能为他做什么?
  
  若他死了,我如何活得好?
  
  我轻吻着他纤长的手指,像一个虔心忏悔的教徒,泪水流进他的指缝里。
  
  “拾伊,是你来了。”他喑哑着喉咙说道,加上肿得很高的唇,让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大不一样。
  
  “是我。”我哽咽道。他的眼睛依旧很肿,无法睁开眼看我。
  
  “你——那些人没为难你吧?”他轻声问道,伸出手触摸到我的脸,“受伤了没有?”
  
  “我很好。我没事。”我忍住泪水告诉他。
  
  “那就好。我们都挺命大,是不是?”他想笑,但是剧烈咳嗽起来。
  
  “春树,”我抱住他,“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他嘶嘶地发出呻吟声。此刻他的身体绝对不允许这样亲昵的动作。我急忙松开他,更加不住声地道歉。
  
  “傻丫头,我不是说过永远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吗。主治医生刚说过我这人体质非同寻常,自我修复能力很强。说不定明天就能恢复原样了。你不必抱歉。提到抱歉,该我说才是,是我让你担惊受怕了。我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吓人。真对不起,不要哭,乖,别哭!”他笨拙地找到我的眼睛抹去泪水。
  
  “春树——”我难过地叫道。他伤成这样还说笑话。“你的伤还没好,少说话。”
  
  “哎,我的舌头又没伤着,不妨事。”他顿了顿,又说道:“我好口渴,医生说我的嘴唇太肿了,现在还没法喝水,真遗憾哪。刚才护士给我滴了点果汁,但是一点不解渴。”
  
  我立即起身找水。找来两只杯子对倒,将开水散热到合适的温度,但是没有勇气将水杯放在他满是伤痕的唇边。
  
  他微微张开口:“倒进来吧,别怕。”
  
  小心翼翼地将杯口对准他的口,可水顺着杯壁外侧滴漏下去,掉在他胸前的伤口上。他低声呻吟了一声,我惊慌地移开茶杯,连连道歉。
  
  “直接往下倒,不要怕,就把我的嘴当成一个水瓶口好了。”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喉结上下移动了好几次。
  
  “好,请尽量把嘴张大一点。”尽管这么说,我还是犹豫了。他的样子太糟糕,我完全没有把握会不会让水呛着他的喉咙。
  
  最终,我没将水直接倒进他嘴里。
  
  汲了一大口水,我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唇,缓缓地往他的口中吐出水。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知道他在笑,也许,还有泪。当我汲满第二口水喂进他嘴里时,发现他的眼角湿润了。
  
  他喝下整整两杯水,足有五百毫升。
  
  在确定他已经喝够了时,我移开唇,只听他揶揄道:“护士小姐都像你这样慷慨大方,我也不至于渴成这样,像一个渴死鬼是不是?”
  
  “春树,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恢复健康。”我握住他的手告诉他。
  
  “那我真希望永远也不恢复健康。”他轻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请亲们发言吧!
某蓝鞠躬了!




189

189、人生如寄 。。。 
 
 
  “你在说什么傻话呀。”看着面目全非的春树,我的心头又是一酸,泪水再度泛滥。
  
  接下来的三天,我不分昼夜地守候在他身边,除了喂他吃喝,还为他端屎端尿,像照顾婴孩般一丝不苟。
  
  在老狐狸的示意下,一个护士替我找来一套护士服,让我得以换下破了的旗袍并看上去像一个真正的护士。
  
  第四天的早晨,池春树终于可以下床了。除了棒伤出血点留下的紫痂和肌肉扭伤造成的肿胀未能完全消散,身体已无大碍。那张脸看上去总算像他自己了。
  
  当我扶住他站在窗口透气时,他感慨地说:“活着真好啊,可以再看见你。”
  
  我没告诉他恢复的这么快不光是他自身体质好,还因为用了乔泰研制的那种药。为了尽快治疗春树的伤,我不惜差遣老狐狸回家一趟。他二话没说赶回去找创伤灵药膏。
  
  看着明媚的日光,湛蓝的天,我却感觉不到轻松。“老狐狸派人介入调查此事了。如果有人来询问你当时的情况,请不要提伤兵医院的事情。”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他叹息一声,目光注视着远方。“不知道多少老百姓又要遭殃了。死了几十个伤兵,少了几百盒消炎药,可是会赔上数百条性命。”
  
  看着他黯然的神色,我亦无法释怀。现实一遍遍验证了以暴制暴的代价便是更多的流血事件,昂贵而沉重,然而这个时空里最不值钱的也是人类的鲜血——应有尽有——只需狠下心、破坏肉体便可实现。
  
  “你是因为我才屈服的,都是为了我,否则就算他们打死你你也不会允许自己……对不起,春树。”
  
  “拾伊,”他斜靠在窗框上,柔柔地看着我,“不要把我想的这么伟大。为了你,我不惜毁灭整个世界,很邪恶呢。”
  
  我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你……饶了我吧。”
  
  他轻声地笑,转移了话题:“多亏有你悉心照料,没让我变成个腌臜的肉包子。”
  
  “我们是朋友啊。这点帮忙算什么?又不是让我两肋插刀。你若真是肉包子我还不敢侍弄呢,恐怕早就被我吞进肚子里充饥了。”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差点忘了,拾伊很喜欢吃滨江大道上的那家‘天津狗不理’包子的,记得就在沃尔玛超市隔壁。”
  
  “又吃不到还来勾人家的馋虫!”我给了他一个嗔怪的表情,随即垂睫看着自己的手指,啊,这么长的指甲,该修剪一下了。
  
  他顺着窗台靠过来,怜惜地看着我并拉起我的手。“你这双手何时遭过这罪,是我不争气,若死了倒干净了。”
  
  “春树!”听得此话心头不由一颤——他是不是又想起那晚的事情了。“你刚说过活着真好,怎么又提起死啊死的……让人心里难过。”
  
  “人生如寄,福祸难定。生死不过一瞬间的事情。我死不足惜,但几次与死神擦身而过,才知道自己有多脆弱,有多渺小。我连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你不受伤害?反倒让你来护我。如果不是你一次次委屈自己,我还有命站在这里说话吗?我空有一副好躯壳,原来只是个没用的废物。”他的神色越来越黯淡,迅速被沮丧替代。
  
  “你何苦贬低自己?”我怕看到这样的春树,必须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优秀的,光是你这双手救活了多少濒临死亡的生命啊,怎么可以说自己是废物。再说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保护我,让我有所依靠,怎么可能是废物。春树,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永远不会忘记。”
  
  “别安慰我了。”他自嘲地笑,慢慢收敛了笑意,神色凝重,仿佛在下某种决心。“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扰你。除非你需要,我不会再碍你的眼、惹你心烦。”他认真地说道,凝视着我的眸带着掩饰不住的悲戚。“回去吧。淼玲会不放心的,这里她又进不来,一定急得要命。”
  
  “你在撵我走吗?”我问他,他那些话看似在屏蔽自己,实则拒绝我留下来照看他。“我不走!”很坚决地告诉他我的态度。
  
  “走吧,脸都尖成猴样儿了。你留在这里,这么多专业护士都闲着没事可干啦。”他将头转向窗外,看向蓝天,“天气就快热了,你一个女孩子总守在我身边也不方便,该回去换身衣服,再好好洗一把澡。我这里有护士照看就行。”
  
  “你差点伤到筋骨,马虎不得。天热了更要当心,万一发炎可就糟了。我的事情好解决,可以跟护士们一道去水房洗浴。”
  
  “我说过了有护士照看就行,走吧。”他语意坚决。“就现在。”
  
  “不!”
  
  “一会儿护士要来替我擦洗身上,赶紧出去!”
  
  “那又怎么样?”我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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