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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侵色之城-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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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念到这里停下了。“我的王,这一段我跳过去吧,是说石丸如何残忍地对待她的。”
  
  我点头同意,他继续往下念:“但我没想到的是两年后,浩一君也来到了中国。他是自愿参军来中国的,就是为了能再见到我。我心里很难过,因为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险啊。来中国必须打仗,他真傻!怎么可以为了我来中国呢?我再次见到石丸才知道他也来了中国。他是个当官的,我求他想办法让浩一君回国,石丸答应了,但是要我接受他的条件,于是我被从慰问所安排到井上先生的府里工作。他要求我必须时刻注意井上先生的活动情况。井上先生对我很好,我不想做出不利于他的事情,可是石丸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就折磨我,我害怕了,只得捡一些无足轻重的消息给他敷衍过去。尽管这样,他还是经常利用我外出购物的机会折磨我。为了浩一君,我忍了,我忍受了石丸整整两年时间。石丸是个骗子,没能让浩一君归国。每次一听说打仗,我就很紧张,为浩一君祈祷,希望他平安归来。可是我还是等来了坏消息。他战死了,五月初就战死了。我不想再忍受石丸的折磨,我这样的生命活着只能意味着没有尽头的侮辱和罪恶。浩一君死了,我也死了。我带着他的骨灰在身边,渴望和他永远在一起,一起回到我们的家乡。”龙须川进停下了,又将信递给我。
  
  “就这些吗。”我接过信看着小优菊香的笔迹唏嘘。
  
  “她在信尾加了一句,要柳小姐一定要注意防备石丸那样的坏人。”
  
  “菊香……”我将信揉在手心里,硬忍住泪,可是身体抑制不住地抽搐。想起她为我充当帮凶砸下的那一棍,想起她一丝不苟地照顾我的起居,想起她耐心地教我日语,也想起她勤劳地擦地板的情形。
  
  “别难过了,我的王。”龙须川进轻声劝慰道,温暖的手掌抚在我的后心上。“她会在天堂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从此不会再分离。”
  
  “有天堂吗?”我大声吸鼻涕,阻止更多的液体冒出,“相爱的人真的可以不再分离吗?”我想起了尔忠国,我宁愿和他死在一起,也不愿他不理我。
  
  “我的王,”龙须川进轻轻将我推开,“我今天刚换的衣服。”于是,我看到他胸前一大滩湿渍。
  
  “我想休息,我累极了。”我朝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向我微微一鞠躬后转身离开。
  
  白天当黑夜,我爬上床睡得昏天黑地,醒来后头痛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长久的支持,某蓝感激不尽。关于党派的问题一向是个难题,
有尔派,有池派,有川派,甚至有泰派,作为业余作者的某蓝,水平有限,
无法一一照顾亲们的口味,但求大家本着宽容精神支持某蓝将这个深坑填完吧。
再次感谢各位亲们的支持!
某蓝诚挚地鞠躬!




185

185、远行 。。。 
 
 
  赶往舞厅的路上,我一直揉捏着太阳穴,可头痛丝毫不见好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异常折磨人的
  相思病?
  
  舞厅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的看到我便踩着高跟鞋奔过来。“你这个死丫头,当了老板就摆谱啦。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刚才路上已经看过表,迟到了一个小时,放在以前一定会被扣薪水,可如今么,小资了,可以宽松些。
  
  “我头疼嘛,淼玲,不要这么凶。”我强打精神笑道。
  
  “头疼?那你不会找个电话亭打电话过来让我顶你啊,你再不来我就让春树去你那里看出什么事了。急不急人啊。”
  
  “我怎么没想到呢,对不起啊,老妈。”我连忙道歉,的确应该先打个电话让她放心。
  
  “切!我在这里望的脖子都酸了,就怕你万一又遇到刺客什么的,劫财又劫色什么的倒霉事儿。我的上帝,那还了得?可你倒好,轻描淡写地道个歉便没事儿人一个了。”她一边数落我,一边挽着我的胳膊往里走。
  
  “紫海棠今天是晚场吗?”我问她。
  
  “她最近天天晚场,早早地就来了,像打了鸡血一样来劲儿。”邹淼玲笑道,“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两个儿子那么小还天天那么迟回家。”
  
  “我抽空找她一下。”说完,我松开邹淼玲的胳膊往舞池里走。
  
  “柳先生您来了。”一路上,舞厅里的人一见到我便如此称呼。现如今我也算这个舞厅的重要负责人,但跟老板毕竟不同,因此他们自觉地尊称我为先生。
  
  曾经在背后对我唧唧哇哇的舞女们也换了一副脸面,表现得既友好又敬畏。必须说,这种感觉挺好,如果不是因为尔忠国的缘故,我想会更加好。
  
  紫海棠正在包厢里休息,嘴里叼着一根烟,见我走过去,立即将香烟掐掉,并站起身来。我示意她坐下。
  
  “还记得前两天有个个子很高的男人跟你跳过舞吗?”我直接切入主题。
  
  紫海棠微微一愣,莞尔道:“先生不是不知道,我每天都要接触很多舞客,除了老客户基本记不得谁是谁?你突然这么问……我一时还真不好回答。”
  
  “留着八字胡的一个男人,不到三十岁,大约比你高出一个头还多些,不会没印象吧,很少舞客有他那么高个子的。”
  
  “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先生……难道认识他?”紫海棠礼貌地问道,会说话的眼睛温和地看着我。
  
  “他欠我一个朋友的钱,一开始我没认出他来,多了撇小胡子。你不是去休息区找过他吗?他有没有留给你联系方式?”我想碰碰运气,但心底很矛盾,既希望他留下联系方式了,又不希望是他留的。
  
  “对不起,没有。”紫海棠微微摇头,“他听说我是大班,在这里很久了因此向我打听一个人,我没能帮上忙,他就走了。”
  
  我微微叹气。他打听的人一定是跟他的任务有关吧。他来根本不是为了我——气死我了!
  
  “先生,你怎么了?”紫海棠关切地看着我。
  
  “没什么,这个人人品很不好,欠人家钱赖着,居然东躲西藏。”我恨恨地说道。
  
  “可能也是有什么原因的吧。”紫海棠笑笑,“对不起,先生,我的一个老客来了,我去应酬一下。”紫海棠起身离去。我怅然若失地往舞台上走。
  
  搭伴回去的路上,邹淼玲往我身上挤了挤。“你最近有点丢魂啊。季老板觉得你没以前精神,昨天还问我你是不是病了?你有什么毛病别瞒着我啊。”说着,摸了摸我的额头。
  
  “淼玲,你看我是不是一副倒霉鬼的模样?”我怏怏地问她。
  
  “嗯,不接受春树你就是一个标准的倒霉鬼。”她点头。“只会更倒霉。”
  
  “你为什么总是帮着春树?”我抓住她的手使劲捏。
  
  “谁对我帮谁。”她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就算捏死我也还是这句话。”
  
  “感情的事情有对错之分吗?”我不服气,使劲摔开她的手。她怎么可以背叛我们的友谊站在我的对立面。
  
  “当然有。你要对春树负责任。”她的语气带了数落的意味。“老和尚的话我还都记着呢。”
  
  提到老和尚,我的心一紧。
  
  “我不爱他,淼玲,我真的不爱他!”尽管很害怕提起,但我必须表明态度。
  
  “你丫有病啊!”她粗鲁地叫起来,“还想着那个死鬼是不是?你爱他就是有病!就是那个哥尔摩综合症! ”
  
  “淼玲,”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可她不再理我,仿佛我背叛的是她。直到高铭锐出现在不远处了她才再次说话。
  
  “怎么,姐俩儿又闹别扭了?”高铭锐嬉笑道,很快脑袋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粉拳。
  
  “铭锐,你为什么选择我?那么多纯净可人的女生你为什么不追?”邹淼玲怒气冲冲地问他。
  
  “我爱你啊。”
  
  “不是理由。”
  
  “爱一个人难道需要理由吗?”
  
  “我在问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这样的女人?”
  
  “说过了,我爱你啊。”
  
  “理由?”邹淼玲又举起了拳头。
  
  “也说过了,爱需理由吗?啊哟~~轻点儿,别打脑袋!”
  
  粉拳毫不怜悯地砸了下去。
  
  “没有任何理由的爱就不算爱,是瞎胡闹!”邹淼玲气势汹汹地吼道。
  
  “铭锐,你担待着点儿吧。她在说我呢。”我垂头丧气地对他说——这个可怜的出气筒。他若说:“淼玲,我爱你的热辣……”或者:“淼玲,我爱你的性感迷人……”无论哪条,只要具体说出来,就不会落得这样的待遇。可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什么“爱一个人难道需要理由吗?”不把邹淼玲激怒才怪。 
  
  五分钟后,我被邹淼玲遗弃在我的院门口,她甚至没跟我道别。
  
  意料中的,邹淼玲对我保持沉默并形同陌路。
  
  两天后,下午一点钟不到,我刚到舞厅就看见龙须川进穿着整洁的军装站在舞厅不远处的道口,好像在等人。一队日本宪兵守护在他周围。车停在几十米外。
  
  “执行抓捕任务吗?中佐阁下?”我打趣道,诧异他这个时间出现。
  
  “我的王,如果不是在这里找到了你,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他大步朝我走过来。
  
  “太夸张了吧,中佐阁下。汉口并不大,找到我再容易不过。”
  
  龙须川进笑了起来,露出他洁白而整齐的牙齿。我在他的牙齿上停留了二、三秒钟,在想尔忠国的牙齿是否也这么整齐、这么洁白?那个家伙很少笑,光是一双眼睛就让我难以招架,哪有机会注意他的牙齿?好像是白的,至少没让人产生不良印象。
  
  “我不是指范围,我的王。”龙须川进的话让我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你像躲避鼠疫、霍乱一样离我远远的,我有很长时间没见到我的王了。”
  
  “你把一天都当一年使用吗?那确实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略带挖苦的语气看着他。
  
  他抿了抿唇,“可以坐下说话吗?”他朝舞厅内看了一眼。 
  
  “当然,中佐阁下,只要不是躺着吓着其它人,这里你可以随便坐。”我一边说一边想他不会有一大堆话要说吧,居然还要坐下说。
  
  此刻;下午场的舞会还没到点,仅有三、四个早到的闲散客人正和各自的舞伴坐在舞池外围灯光幽暗的雅座包厢内窃窃私语。
  
  “我的王,以后请不要这么称呼我,让我感觉充满嘲讽和鄙视。”他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我也坐到一旁。“这里是舞厅,不是商场,坐下来就要消费的。”我提醒他。
  
  作为日本军人,他的出现总是会引起过分的注意,即便坐到最不起眼的角落也是如此。我眼角的余光已经感觉到有目光扫过来。
  
  龙须川进毕恭毕敬地掏出一迭日军用票,放到桌上,“够了吗?我只有这个,法币、银元我可是一点没有。”
  
  我招手让侍应生过来,拿起两张递给他,吩咐他上一杯好茶给客人,其余的都退还给龙须川进。
  
  “我可不是财迷。你也不是阔少。”我对他说。
  
  龙须川进笑了起来:“我的王就是仁义啊。”他东拉西扯了一些不予见报的新闻后,开始谈及敏感话题。“我的王,我知道你十分憎恨我们日本人,但是就像这世间所有的人一样,有善就有恶,我们日本人并不都是令人憎恶的暴徒。”
  
  我有些奇怪,他今日穿着军装出来就为了说服我收回对日本人的成见吗?心里这么疑惑着,我对他说道:“至少目前穿着皮靴站在这片土地上的日本人都是令人憎恶的暴徒。我没说错吧?”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他帽子上的五角星。同样是五角星,出现在不同的帽子上代表的含义大相径庭——有的光荣,有的可耻。
  
  龙须川进微微一怔,大概我用了“都”这个副词引起他的不安——那也包括了他。他不愿意我憎恶他。在他看来,他的基督徒身份未能替他赢得更多的好感是对他的彻底否定。
  
  “我的王,”他长叹了一口气,“你看到的都是罪恶的一面,但是很多日本人并不愿意发生战争,包括来这里的一些军人。他们和我一样欣赏和景仰中国文化,他们也有着和中国人一样普通而真挚的情感。你总说我是日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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