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生追妻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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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瞧赵哲,果见他一脸震惊,膝行至床前,拽着赵深的手唤道:“父皇,您是逗儿臣的吧,父皇!”
怎么会?怎么会呢?
父皇怎么会传位给赵从,明明自己更优秀,而且赵从的母亲害得先皇后难产,父皇忘记了吗?
他慌忙去拉早跪在角落里的赵贤,道:“六弟,你说句话啊!”
“三哥,认命吧。”
自从身子废了,赵贤整日如行尸走肉一般,对一切早不抱希望了,谁登基为帝又关他什么事?
赵哲攥紧衣摆,只觉得不服气,可又无可奈何。
一直安静的赵从听到赵深传位于自己,平静的目光中终于掀起一点波澜。
前世,皇帝并未宣布传位给谁,他的病太过突然,发病的当天夜里便去了,连遗诏都没留下。
而他反应极快,在几个时辰之内便控制了赵哲,将他勾结匈奴人的证据大白于天下,在群臣的拥戴下登上了帝位。
原来,前世赵深是想将皇位传给自己的。
面对这个自己表面尊敬,实际内心无限憎恶的父亲,他的神色开始变得复杂。
赵深说了这许多话,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他眼神开始涣散,也不知是在对谁说话。
“朕。。。。。。对不住你母亲。。。。。。你往后记得。。。。。。多替我去玉芙宫。。。。。。瞧瞧她。。。。。。她怕黑。。。。。。,朕。。。。。。”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已经快要听不清。
赵从垂着眼睛,站在那里良久,没有回答他。
。。。。。。
半个时辰之后,从紫宸殿中传出一声哀鸣:
“陛下驾崩——跪——”
顿时,整个宫里净是震天的哭声,人黑压压地跪了满地,极尽哀嚎。
天下换了新主,大恭朝新的篇章开始了。
将要登基为帝的赵从站在紫宸殿的中央,接受众人的跪拜。
他抬头,打开窗子,去瞧天上飞过的大雁,只见它们排成'人'字型,有序地向南飞去。
他心中突然分外想念连草,也不知她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城外等着自己去接她。
在众人的一片哭声中,赵从忽然大步抬脚出去,将刀扔给门口的马琦,飞快往宫外走去。
“殿下,您要去哪儿?!”
“接朕的皇后!”
第49章 重生
“朕惟德协黄裳、王化必原于宫壸。芳流彤史、母仪用式于家邦。秉令范以承庥; 锡鸿名而正位,咨尔新帝原配连氏、乃韩国公连安和之女也。”
“系出高闳,祥钟戚里; 矢勤俭于兰掖,展诚孝于椒闱,兹仰遵慈谕、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祗承景命; 善保厥躬,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
连草头戴镶嵌数百颗翠云珠花的九龙四凤冠; 身穿大红色的皇后礼服,跪在地上听旨。
她当日还没来得及出城; 便有人传来消息; 说是赵从胜了。
她当时虽然高兴; 但还算是镇定,就像是很久之前就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似的。
在与赵从见面的那一刻;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抱在怀里。
“久等了; 我的皇后。”
连草如今回想起来,脸颊还是有些发烫。
“皇后娘娘,接旨吧。”
连草回过神来; 俯首叩地:“妾遵旨,日后自当恭谨勤勉,不负圣恩。”
然后; 便在钱氏的搀扶下起身,接过李年手中的圣旨。
“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跪下,拜见连草这位后宫新主。
连草瞧着他们一脸郑重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
“你应当叫他们'平身'。”
不知何时; 赵从已经过来了,他身穿一件家常月白锦袍,头戴玉冠,正倚在门口笑着看热闹。
连草闻言,轻嗔了他一眼,转而低头抬手,“平身。”
“谢娘娘!”
众人见赵从来了,又要接着去跪他,却只见他摆了摆手,道:“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
皇后娘娘的冠服还没换呢。
然而赵从的命令,没人敢不遵从,别看他如今面对皇后娘娘一脸温和无害的模样,可到了外头,他常常一开口便叫人人头落地。
这样的事,自赵从登基起,他们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他是一位帝王,清洗反对自己的势力,是每个新登基的皇帝必须要做的事情,否则皇位不稳。
众人齐声称是,有序地退出殿外。
而就在这时,赵从已经一把将连草横抱起来,大步往暖阁里走去。
“殿——陛下做什么?”
连草轻呼一声,连忙搂住赵从的脖子。
她这身冠服足有近二十斤重,他抱着难道不嫌沉?
赵从抱着她进入暖阁,将人放在塌上,笑道:“虽然如今身份变了,但咱们俩还和从前一样好,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夫君。”
他已经成了皇帝,却还是不想对她用‘朕’这个称呼,总觉得那样会显得疏远。
连草扶着头冠坐好,咬着嘴唇道:“真的?”
赵从抬手将她头顶的凤冠摘掉,放在一旁,然后搂着她道,“嗯,比珍珠还真。”
连草噗嗤一笑,身体终于松懈下来,抬手锤着自己的左肩撒娇,“夫君,我好累。”
说罢,便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赵从,瞧着甚是乖觉。
她这样投其所好,赵从自然是承受不住,连忙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这衣服样式繁琐,十分难解,赵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有找到窍门。
“尚衣局的人也是,把衣服做得这么复杂做什么?”
他将脸上那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孩子气,惹得连草捂嘴偷笑。
“好了吗?”她故意逗他。
赵从摆弄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弃,“我登基的衣服都没这样复杂。”
也不知是不是连草的错觉,她竟觉得赵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她笑倒在他身上,用手指请戳他的脸颊,“原来这世上还有我们陛下做不成的事情。”
赵从恼羞成怒,将她身子一转,仰首按在自己腿上。
“不许再笑!若你再如此——”
“你便如何?”
连草抬起双手,向上去搂他的脖颈。
两人四目相对,赵从垂着脑袋,看着与自己正在说笑的女人,眼中情绪不断变换。
他缓缓低头,呼吸之间温热的气息洒在连草的脸上。
“我便。。。。。。要亲你。”
话音未落,赵从已经覆上连草的嘴唇。
连草搂紧他,慢慢回应,随后便无声地笑起来,她只觉自己整个人仿若泡在蜜罐里,甜得发腻。
。。。。。。
最终,还是连草自己动手,在赵从炽热的目光中解开了衣服。
她拿起一件嫩黄色齐襦裙换上,刚刚系好带子,便见赵从凑过来给她捏肩。
“辛苦娘子了。”
嘴倒是一如既往的甜。
连草微红了脸,道:“这有什么辛苦的?倒是陛下,今日怎么这样得闲?政事都处理完了?”
话刚一出口,她左肩上的那双手便微微一顿。
连草奇怪地向后看去,却见赵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只是很快便消失不见,好似是她的错觉一般。
赵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今日你行册封礼,我自然是要陪着你一会儿。”
连草轻眨了一下眼睛,将心中的疑虑按下,慢慢笑起来。
***
国事繁重,赵从又是刚刚登基,自然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不能整日陪着连草。
赵从的后宫又只有她一个人,并不需要她管理什么事务,闲暇的时间多了,她便难免觉得无聊,只好时常找人过来聊天。
这日,左若云奉命进宫,她嫁给连风已经一年有余,一直陪着他守在边关,近日因为先皇薨逝,才随连风回京。
她一进门,见着连草,似是有些惊讶:“娘娘,您的气色好似差了许多。”
听到这句话,连草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去照镜子。
果然,镜中的自己一脸萎靡不振,脸色稍显苍白,眼角下还有淡淡的乌青。
左若云捏着帕子,道:“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
连草抬起手摸了一下脸颊,摇了摇头,发髻上的赤金凤凰步摇随着摇晃。
“不了,嫂子不知道,我这边传了太医,那边陛下就会马上知道,到时他肯定又会撇下一堆大臣过来陪我,如今朝上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他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的,这些日子都没睡好,我怎能给他添麻烦。”
左若云叹了口气,仔细瞧了瞧连草的脸,道:“这么说,倒是陛下耽误你了。”
“嫂子别胡说。。。。。。”她只是不想赵从太过辛苦而已。
左若云在椅子上坐下,继续劝她,“陛下挂念你,皇后更应当珍重自己的身子才是,若是他知晓你这样,只怕会更担心。”
可连草还是摇头。
她是怎么回事,她心里再明白不过。
这些日子,她总是无端做起一个噩梦,梦中她与一个男子成为夫妻,可是却整日地互相折磨,俨然一对怨偶。
那男子的音容相貌像极了赵从,然而气质却与他有着很大差别。
他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整日里冷着个脸,瞧着自己的时候,常常叫她感到害怕。
在梦里,她原先要嫁的好似不是他,是他硬抢过去的,她自然对这个人没有好脸色。
不是冷漠以待,便是虚以为蛇,还常常爱拿原先的未婚夫刺激他,惹得他发怒,那时,她才觉得痛快,仿佛出了一口恶气。
他不许自己与家人见面,她便跟他发了好大的脾气。
他常常被她惹得生气,可是却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
后来,那人的头发不知为何开始变白,身子也不如以前好,还会时常会看着她发呆。
那样子,竟叫连草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怜。
可是很快,她心底这份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好感便被他尽数抹去。
他将连风打入了大牢,没过多久,连安和也跟着进去了。
她问为什么,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
他们有了孩子,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只觉得厌恶,这是他的孩子,她不喜欢。
男人的头发更白了。
孩子生下一年后,他终于下令杀了她的父兄。
菜市口的刑场上,血流了满地,全是刺目的红。
那些人说,他们是咎由自取。
她问什么咎由自取,那人却下令任何人不许跟她说话。
她彻底心灰意冷,身子迅速地败下去。
他哭得很伤心,她却觉得可笑,开始全然冷漠无视这个人。
很快,她便死了,那人吐了血,也倒了下去。
。。。。。。
这个梦是那样的真实,如同连草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
她觉得心悸,连着几晚未曾睡好,一直盯着身边的男人发呆。
每当这时候,赵从便会将她搂在怀里哄她,连草只能紧紧抱着男人,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
她不敢将梦讲给他听。
她害怕,害怕那不是梦,而是真的,到时她该怎么办?
连草回过神来,拉着还在一脸关心自己的左若云,道:“没事的,不过是没睡好而已,过几日便好了。”
左若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又与她说了好些话,嘱咐她注意身体,到了傍晚才出宫。
***
快入冬了,天气一天天的冷了起来。
入夜时分,连草早早躺在床上等着赵从回来。
她今日好似特别困,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赵从处理完事情回来,见床上的人将被子斜斜的搭在腰上,一只脚露在外头,睡得正香,不自觉笑了一下。
今日她倒是睡得早。
为了不吵醒她,他在偏殿梳洗过后才回暖阁。
静谧的夜色里,赵从吹灭烛火上床,照常将连草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殿外头,李年在廊下裹了一床被子守夜。
他因为犯困,正不住点头,突然间鼻尖一凉,却是一片鹅毛大的雪花落了下来。
他一下子便醒了,连忙抬头去瞧,只见漫天的雪花映着月光在空中不断旋转,然后洋洋洒洒地落下来。
竟是下雪了!
今年的雪怎来的这样早?
李年站起身,下意识地去拿身边的宫灯,却见里头的烛火早已经熄灭。。。。。。
与此同时,暖阁中的赵从猛地睁眼。
他的脖颈下,是一把冰冷锋利的匕首。
赵从抬手便要扭断那人的手腕,却听见从床角冷冷地传来一声:“别动。”
这么熟悉的声音。。。。。。
赵从的瞳孔骤然一缩,手停在半空中顿住。
是她!
第50章 伤害
映着微弱的月色; 眼前人的皮肤显得比往日要苍白许多,几缕漆黑的发丝垂下,微微扎脸; 因为睡了一觉,她的衣领有些凌乱,露出里头白皙的肌肤。
若是在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