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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渣的病娇登基了(重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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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意姿一眨不敢眨地盯住他,不敢再随便乱动,免得又将他激怒。
  肖珏突然勾唇,俯身,准确无误地一口咬住她的肩头……
  牙齿咬进皮肤的刺痛,云意姿“嘶”了一声,抓着他的头发,想要扯他起来。
  好不容易松了口,云意姿扯起肖珏,刚想说话,他喃喃一声“云娘”,浑身无力一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直直倒在她的怀中。
  见他双眼闭着,浅浅呼吸,似是折腾得累极,晕了过去。
  云意姿大松一口气,吃力拖着他要拖到旁边的矮榻上,忽然“砰”的一声,门被踹开,她扭头去看,竟是王炀之。
  他看清屋内的情形后,先是露出震惊不已的神色,而后迅速上前,帮云意姿将软成一滩的肖珏扶起。
  少年阖眼,浓密的睫毛盖下,彰显出疲惫至极的精神状态。
  越嘉怜从他身后走出,脸色难看。
  她本是让人制住了肖珏,叫一个极擅房中之术的婢女挑弄他的兴致。
  没想到 旧十胱   (jsg) 这人油盐不进,硬是挣开钳制,当场把她的婢女捅了一刀,溅得越嘉怜浑身是血,大怒不已,让人强行喂了他药。
  去换身衣裙的功夫,这人不知怎么没了踪影,更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护卫,同她的卫士缠斗起来。她不便将事情闹大,只当偷鸡不成、反折了一个婢女,自认倒霉好了。
  谁知还没走出几步,便遇见了王炀之!
  越嘉怜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会到此处?
  王炀之帮云意姿将肖珏扶至矮榻,转身拧眉,俨然是责备之意:
  “宗姬娘娘,对此,您作何解释?”
  46。  定风波(4)   不成功、便成仁。……
  “司徒大人; ”越嘉怜将碎发撩到耳后,不见半点慌乱,“您说这话就奇怪了,眼下这副情形与我何干?我也不知他二人; 怎会出现在此处啊。”
  她看着云意姿; “哎; 你是哪里的人?你可知; 他是公子珏; 你怎么敢……?还弄的到处是血?”惊呼着捂住了唇; 颇为看不过去地摇了摇头。
  云意姿抬眉不作辩解; 她与王炀之一同前来; 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对肖珏下手; 他王炀之何等人物; 又岂会被蒙蔽,果然; 王炀之看罢越嘉怜作戏,拂袖清冷道:
  “宗姬娘娘;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 等王上来了 ,您再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吧!”
  那张端方君子的面容,罕见地出现怒意。原本因一些旧事,王上待越家格外纵容,然而这一次当真是过分了,竟把好好一个公子折腾成这副模样!王上初初登基,本就举步维艰,借燮国助力,乃是王上的一大筹谋; 若是今日之事坏了王上大计,当如何是好?!
  越嘉怜冷冷地哼了一声。
  王炀之心下被忧虑覆盖,不欲管她,低头看向昏迷的肖珏:“他这是怎么了。”
  云意姿抿唇:“您看看吧。”
  王炀之坐于榻边,伸指搭在肖珏腕上,长眉渐渐拢起,难怪她是一副难以启齿模样。
  遂蓄力点了肖珏几处穴位,令他睡得更沉:
  “你且看好他,我这便去传医官。”
  说着起身。
  在他与越嘉怜擦肩而过的瞬间,袖子被轻轻拉住。
  “大人,司徒大人,”越嘉怜抬头,默默垂泪,她当真生得极美,楚楚的眸光能把人的魂魄都吸走了去,两行清泪滑过唇角,这一刻柔弱与媚色都到达极致,她悄悄贴近,摊开掌心将一道血痕亮与他看:
  “您那一箭,擦伤我 旧十胱   (jsg) 了。你就半点都不感到愧疚么?”
  “待医官来了,自会为娘娘医治。”王炀之看着她扯住袖子的手:
  “宗姬娘娘,请放开我。”
  语气冷淡无情,唇角平直,目光清正。
  司徒的气质一向温和宽宥,说话都是温声细语,从不急赤白脸,何曾有过如此神情。
  能让他这般蹙着眉心,仿佛面前之人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越嘉怜心底涌起浓浓负罪感,以及深深不甘。
  她低低地笑了出来,好一个光风霁月的大司徒呀!松开手,忽然厉声道:
  “您说,王上会如何处置我?”
  “自然是按宫规处置。”
  王炀之站立一瞬。
  说罢便快步离去。青色背影逆光,袖袍因风而动,宛若一道遥不可及的梦。
  云意姿正给肖珏擦去血污,指尖不意擦过他肩,沾上浓稠血迹。她捻了捻,将肖珏的衣领拉好,皱眉:
  “这就是您说的,与他有些误会?”
  越嘉怜闻声,倚在门边望了过来,妖妖娆娆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她挑唇,看着昏睡中的肖珏,竟是一丝痴迷,吃了那样烈的药物,寻常人早就欲。火焚。身,沦为只会求。欢的牲畜了。
  这公子珏竟未露出半点丑态,倒也是稀罕。男子的自制力本就微薄,更何况他尚且年轻稚嫩,便有如此强大的忍耐性,真不知长成以后,该是何等诱人。
  妖女最爱渎僧,把高高在上的卫道者拉下莲台,是她最热衷做的事。可惜了啊,此等容色若是生为女子,该是何等尤。物。
  肖珏尽管被王炀之点过穴,抑制药物的发作,却仍是难受至极。他突然弓起身子,似是要喊出什么来,却死死地咬住唇,又是血珠冒出,云意姿担心他将嘴唇咬坏,掰着他的下巴用手帕给他放在唇中,眸光已是微凉。
  她心中不快,越嘉怜做出这样的事,给她整了一个这么大的烂摊子,但凡越嘉怜留一点余地,事情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宗姬娘娘,你到底给他吃的什么?”竟是如此之烈,要让他不停划破手掌来遏止。
  越嘉怜掩唇“噗嗤”一笑,“瞧你说的,难道我还能害他不成?”神秘一笑:“我给他吃的,可是一种大补的仙丹呢。”
  她突然反身,将门轻轻阖上。她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充满不可言说的少女般的娇俏。
  等笑够了,她缓缓瞧向云意姿,眼尾挑着,充满蛊惑地说:
  “你难道,不&zw 旧十胱   (jsg) nj;想试试么?将这样洁白如纸的少年玷污,看他因无法疏解苦苦挣扎,因欲。望而堕落的模样,定是无比痛快吧?”
  云意姿与她对视,顿觉齿寒。
  不语,低眉。
  少年虚弱至极,雪白外衣之下,是鲜亮浅红。如一张秀美皮囊间,藏着凛凛杀意。血渍污染苍白的侧脸,有种割裂的美感。
  她知道,这看似安宁的背后,乃是一片深渊,他的体内藏着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鬼。倘若给予足够的时间和养分,终有一天会破笼而出,将所有挡住他的人撕成碎片。
  譬如前世那位燮国世子的结局,便是被肖珏五马分尸。
  听说祸因乃是,这位世子,曾在肖珏母亲的灵位之前,说过一句不敬之语。
  梁宫有位嬷嬷,曾在王宫从事过,听她描述,当时五匹高大的骏马,分别拉住了那位世子的脖子与四肢,而肖珏着玄黑太子服饰,立于看台,执杯浅笑。
  一声令下,五马撒蹄。他嫡亲兄长的血溅到鞋尖,立刻有侍女上前,跪着给他拭去。
  他却将人一脚踹倒,慢条斯理地走下看台,倾杯,将酒液全部倒在,那沾满血污的头颅之上。
  轻叹一声,眉眼温和。
  不许宫人收殓,任由残缺的尸块,在熊熊烈日之下曝晒了十天十夜。
  从此,奔晷台的刑场,无人敢于夜入。公子珏的冷血狠毒之名,也传遍百国。
  正想的出神,肖珏忽然小指微动。她将衣袖覆盖其上,悄悄握住了他的手。冰冷的温度传遍四肢百骸直抵心脏,加之方才回忆了那一则骇人传闻,更是令云意姿一个哆嗦。
  反思如今所为,算不算是虎口拔牙、火中取栗呢?
  只是,不成功、便成仁。
  云意姿抬起脸,颇是认真对越嘉怜说道:
  “我不明白,宗姬娘娘,您为何要这样做?我想,您定也有过少年时吧?少年之人,难道不是该好好呵护,为何要被这般对待呢?他们尚且懵懂,又何须经历这些呢?少年人的身后,应当是繁花似锦,鲜衣怒马,清风明月,本该都是美好的事物才对啊。”
  “天真!”越嘉怜“咯咯”笑了起来,那眼神像是在唾弃她的愚蠢,“只要进了王宫,就没有谁能全身而退,没有人能干干净净!他们都会脏,都会臭,肖家之人,更是从根子里便肮脏透顶!”
  她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心事,大步上前,咧着唇,对云意姿喃喃道:
  “你问我有没有少年时?是啊,是啊,谁不曾,谁不曾有心性单纯的 旧十胱   (jsg) 时候呢?”
  越嘉怜蹲了下来。
  仰脸,冲云意姿古怪一笑:
  “你看我,生得像不像洛邑人呢?其实,我的生身母亲乃是一位胡姬。七岁之前,没有人看得起我,我也看不起我自己,对这张脸厌恶至极。
  因这异于常人的容貌,只要我进宫,那些宗伯国公高贵的儿子、女儿们,便会冲我扔石头,骂我‘贱种’、‘下奴’。只有梦儿待我好,护着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
  越嘉怜轻声说,“后来,我还遇到一个顶顶高贵的贵人,那可真是个和善的老人啊。
  他对我真好,不仅带我到他的寝居,给我吃许多好吃的,送我漂亮的裙子,在我十四岁生辰那一年,还将我带到了这里。对,就是在这个房间呢……他给了我一枚仙丹,说是吃了以后,能够成仙呢!”
  看着她僵硬古怪的笑容,云意姿感觉一股寒意慢慢爬上了脊背。
  “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她的脸色扭曲了起来,“最兴奋的时候,他贴着我的耳朵,说,淫。娃。荡。妇……”
  越嘉怜“咯咯”直笑,浑身颤抖,“好啊,多好啊,既然如此,要这贞洁还有何用。所谓三从四德、失贞罪大,不过是那些男子,用来束缚世间女子的谎言!
  就算那些长舌妇们说三道四,又如何?她们的丈夫,她们的兄弟,都盼着死在我裙下呢!从前不齿的容貌,如今却趋之若鹜,连我踩过的污泥,都想凑上来舔一舔!世间男子多可笑啊,衣冠楚楚?权势滔天?都只是我脚底的玩物!多快活,这才是真真过上了神仙一般的日子!”
  云意姿一点也不想听这些宫中秘闻!
  越嘉怜忽然噤声。
  她痴痴地凝着肖珏,指尖隔空要来触碰,喃喃,“如果、如果那一年,也有一个人奋不顾身地来救我……也许,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吧?”
  她也能嫁一个良人,相夫教子、安然度日。
  那个人,那个人也不会对她避之如虎。
  云意姿挡住她伸来的手,越嘉怜冷哼一声,“可惜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如果!说起来,我要感谢他,若不是他,我便跟这世间所有女子一般,忍受着丈夫三妻四妾,还要大度地笑着接纳,否则便会被人指着鼻子,痛骂不贤。
  现在的我多自由、多快活呀……全都拜 旧十胱   (jsg) 他所赐。你知道吗,那一年,每次上过他的榻,我都会哄着他,喝下一盏又一盏兑了毒的酒……”
  越嘉怜歪头,冲她一笑:“若是没有我,你们公主,恐怕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吧?”
  什么……什么意思?云意姿悚然一惊,周昙君得以进宫,乃是新王即位的缘故……而她话中那人顶顶尊贵,又是被她慢慢毒死,至今未曾走漏半点风声……该不会,对越嘉怜作出那种事的,乃是先王?!
  可……河安伯的嫡亲妹妹,乃是先王三夫人之一,正是越嘉怜的亲姑姑。先王如果当真对越嘉怜。。。。。。岂不是相当于奸。淫侄女?!
  “你不该告诉我这些。”云意姿默默地看着她,说。
  “没关系,”越嘉怜诡秘一笑,“你很快就会是一个死人了。”
  气氛紧绷,云意姿看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匕首。
  “你既已泄恨,早就该罢手了,”一道威严沉厚的男音响起,“孤怜你遭遇,纵容你荒唐到今日,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越嘉怜,你让孤如何同燮国公交代?”
  一道高大玄色身影缓步走近,正是王上肖宗瑛。他的身边,跟着王炀之,还有一名挎着医箱的医官。那医官是个耄耋老者,擦了擦满头大汗,赶紧上前去给肖珏诊治。
  云意姿让了身位,立刻冲肖宗瑛跪下:
  “奴婢拜见王上。”
  47。  定风波(5)   毫无关系。
  “你是; 王后身边那个媵人?”
  云意姿抬眉:“正是。”
  肖宗瑛仔细端详云意姿,眯起了眼:“之前没发现,你与孤的一个故人,生得倒有三分相似。可惜……”
  肖宗瑛惋惜一叹; “她已故去多年。”
  “故人?”越嘉怜闻言; 也细细打量起来; 云意姿则默默垂眼。
  她知晓王上说的故人是谁。
  很久了; 久得如同是上上辈子的事儿。记忆掀开来;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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