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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媚色天香-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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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又怒又气,第二日便叫人将高霁从墓中拖出来鞭尸,只恨自己与她错过三年,叫她受了那么多伤害。
  而谁料到今日,仍是叫她再度受了伤?
  这或许是老天的惩罚,要叫他时时记着小心呵护心爱的人,只可惜老天施错了对象,这道伤疤,合该落在他身上才是。
  他满心复杂,俯身轻轻亲吻那道蜿蜒的印记,一边低喃道,“是孤不好……”
  安若初时紧绷,后来许是被他的温柔打动,终于放松了下来,伸出双臂,挽住了他的脖颈。
  爱意再度翻涌起来,如同温柔的浪花,一次又一次,渐渐将二人送上了云端……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第65章 
  五日之后; 风和日丽。
  新帝登基,建国号为宁。
  尊生母李氏为孝慈太后; 册发妻阮氏为后,并封岳父阮青岚为承恩公; 岳母秦氏一品诰命,妻弟阮明瑜为承恩公世子。
  除此之外,还封赏提拔了一干有功之臣; 便是前朝旧臣,但有诚心归顺者,也都被录用; 并未因高氏的罪过而迁怒。
  因着临近年关; 独孤珩除过发下丰厚军饷犒劳一干陪他打江山的兵将,还又专门从国库拨银,安置因战乱受灾的流民; 从而也叫市井田间安稳不少; 一时间广得百姓好评。
  独孤珩在前朝接受百官跪拜之时; 安若也在后宫接受宗室女眷及一干世家命妇们的跪拜。
  她身穿正红凤袍; 待九龙四凤宝冠; 正襟危坐于中宫正殿; 华贵雍容,天香国色。
  礼成过后; 二人共去向皇太后请安,又去祭拜天地祖先,主持宫中宴享; 颇为忙碌。
  而待这场登基大礼完成,便又到了除夕。
  除夕之夜,家家团圆,宫中也不例外。
  这还是安若出嫁后的第一个年节。
  年夜饭设在宫中柔仪殿,夜幕降下,华灯初上,柔仪殿中灯火辉煌。
  殿中除过帝后及太后一家,还有一些血缘近的宗亲,独孤珩登基之时也封赏了他们,譬如堂弟独孤昶,如同上辈子一样,也被封了郡王。
  独孤家的男儿酒量都不差,宴间频频举杯换盏,酒香扑鼻,兴致颇为高涨。
  唯独独孤昶不怎么能饮酒,别人举杯的时候,他只是象征的抿一抿,大多时间在观赏乐舞。
  又过了一阵,其母魏太妃与太后作别,他便也跟着回去了。
  安若伤口初愈,也不能饮酒,殿中酒过三巡,眼见太后也起身要回宫,她便同独孤珩说了一声,陪着太后回去了。
  在太后宫里又陪着说了几句话,她便又告退,要返回自己的凤仪宫。
  除夕之夜竟不冷,新朝建立的第一个年节,宫中处处张灯结彩,灯火辉映,犹如白昼。
  耳听见宫墙外汴京城中的炮竹声声,安若不由得心情大好,同红菱道,“你瞧,我们小时候汴京就是这样的。”
  红菱伴着她长大,自也是感同身受,点头道,“陛下仁慈,今后百姓皆可安居乐业,年年都会如此的。”
  安若忍不住笑她,“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红菱也羞赧一笑道,“奴婢身为娘娘身边的人,自然也得学会好好说话,不敢给娘娘丢脸。”
  语罢又请示道,“娘娘可要坐肩舆?”
  到凤仪宫还有几步路的距离,不过安若望了望宫苑中的灯笼,却道,“走走路吧。”
  因为养伤,她在屋里实在窝了太久,今夜又不冷,走几步也无妨。
  红菱应是,便陪着她一同往凤仪宫走,除夕夜风卷携着爆竹的气味,尤其叫人有喜庆的感觉。
  走着走着便进了御花园,此处连廊宫苑少,灯笼挂的不多,光线也暗了一些。
  红菱怕主子脚下不稳,一边伸手搀扶,一边轻声提醒,“娘娘走慢些……”
  身后的小宫女也急忙上前挑灯照路。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太监出现在视线中,初时脚步似乎有些急,看到她们后,立时顿住了脚步,在路旁停住,垂首行礼。
  这宫中有许多宫人,平日各司其职,来来往往的忙自己分内事,安若起初并没有在意,只是在路过这人之后,忽然察觉到一股独特的味道。
  是一种淡淡的清香,却又说不出像什么,不过很是好闻,尤其与此时空气中弥漫的爆竹味一对比,就更加明显了。
  不过这气味,又好似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似的……
  她渐渐将脚步顿住,想去问一问那人,然转身后却发现,对方早已经继续前行,与她隔了很远了。
  红菱见她忽然停步,不由得问道,“娘娘怎么了?”
  安若仍在望着那人的方向,想了想,问道,“你可看见方才行礼的那个太监,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红菱愣了愣,回忆道,“仿佛是从园子西边来的。”
  “西边?”
  安若沉吟,“那便是司苑处?”
  红菱点了点头,“那个方向的确是司苑处。”
  语罢又请示道,“可要叫人过去看看?”
  司苑处是专门料理宫中花卉草木的,确实有很多养花的小太监,安若想了想,莫非那香味是司苑处的花香?
  她便没有往深处想,只道,“不必了,明日可亲自过去看看,也不知是什么花开了,竟这么好闻。”
  这样一说,红菱也点头道,“奴婢也闻见了,大约是茶花?方才听见太后身边的芳茗姑姑说,司苑处的茶花养的好,午后给慈宁宫送了几盆,很是好闻。”
  安若颔首,又想起了要紧事,便嘱咐红菱道,“明日元正,要早起去太后宫里请安,你可一定要早些叫醒我。”
  红菱应是,一行人便继续往前去了。
  待回到凤仪宫,安若沐浴更衣,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独孤珩回来。
  想必她走后他又饮了不少酒,此时满身酒气,且还借着微醺的醉意闹了她好一通,方歇下。
  第二日醒来,已是新的一年。
  帝后二人更好冠服,先去皇太后那里请安,而后,独孤珩乘御辇去了乾明宫,接受百官元正的朝贺仪式。
  安若留在慈宁宫里陪太后说话,预备着等会儿宗室里的女眷进宫来拜年。
  余光里瞥见正殿的花开得正好,她忽然想起了昨夜的事,便问道,“这便是司苑处料理的茶花吗?”
  太后颔首,只当她眼馋了,便道,“你若喜欢,等会儿叫人给你搬两盆过去。”
  安若知道太后爱花,哪里敢夺人多爱,便道,“儿媳不懂花,放在凤仪宫只怕要暴敛天物,还是在母后这里的好。”
  太后颔首,便没再同她客气。然安若试着闻了闻,却发现这花的香味,并不似昨夜的那种香味。
  她不禁有些意外,难道昨夜猜错了?
  恰在此时,门口的小宫女进来禀报,是来贺年的宗妇们来了。
  太后颔首,允人进来,安若只得敛起了心思,先面对眼下的事。
  依照规矩,今日来贺年的,都是太后的晚辈,却没料到,弟媳魏太妃也来了。
  魏太妃身为长辈,安若只能起身向她行礼,“贺婶母元正大吉。”
  魏太妃忙伸手将她虚扶,“皇后娘娘折煞老身了。”
  与此同时,有股香味钻进了鼻尖。
  安若一怔,这香味……不就是昨夜在那小太监身上闻到的?
  可是怎么会在魏太妃身上出现了?
  她先掩住内心不解,又回到了座位上,一家人坐下,太后同安若解释道,“今儿过年,阿昶还又要进宫朝贺,哀家怕你婶母一个人在府里孤单,就叫她来宫里热闹热闹。”
  自打儿子改了兴趣,魏太妃便常常来给嫂子送香膏,妯娌二人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好了起来。
  安若也知道此事,便也没太过奇怪,她此时的心思,全在那香味上呢。
  她暗暗思忖一番,待众人说了一阵话,便状似无意间问道,“不知婶母最近用的什么熏香?方才闻见了,觉得很是不错呢。”
  魏太妃与她道,“老身少用熏香,娘娘方才说得大约是香膏的味道。”
  李太后来了兴趣,忙问道,“阿昶最近可是又制了什么新的香膏?上回你叫人送来的都快用完了,我还正想问你要的。”
  魏太妃笑道,“太后需要尽管开口,阿昶最近又制了些提神醒脑的,白日里敷在手面上,润肤又精神。”
  李太后很是心动,立时颔首道好。
  安若忽然也开口道,“不知婶母可否也给我分一些试试?近来觉得容易疲乏,也能提提精神也好。”
  魏太妃眼睛一亮,立时点头,“皇后娘娘言重了,不过一点香膏,等会儿就叫人给您送来。”
  安若颔首道好,一旁侍立的红菱却有些奇怪,主子明明不爱用这些东西的,上回在庆州时这魏太妃拿来的两罐都还在柜子里放着呢,怎么今日还主动要起来了?
  ~~
  魏太妃说到做到,不过午后,就叫人将香膏送进了凤仪宫。
  安若拿在手中,仔细闻了闻,心间愈发肯定,这便是昨夜在那太监身上闻到的气味。
  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她还叫红菱也试了一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红菱很是奇怪,“宫里的小太监,身上怎么会有这香膏的气味?”
  安若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用玉佩试过,这香膏似乎并没有什么毒性。
  不过想来也是,魏太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和李太后送的,若是有毒,岂不是太过明显?
  但昨夜的那个太监,究竟又是什么来头?
  手中握着香膏,她心间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又将昨夜的情景回想了一遍,她忽然起了一个颇有些不可思议的猜测……
  ——那个太监,身材皙长,却有些瘦弱,其实就上身来讲,颇有些像一个人。
  独孤昶。
  作者有话要说:  呼之欲出呼之欲出啦!


第66章 
  然而这想法一出; 安若又觉得颇有些离谱。
  ——毕竟独孤昶是残疾,可昨夜的那个小太监分明是个能行走自如的正常人。
  然而诡异的是; 这气味相同的香膏,却又是他亲手所制; 除了他,或者是用过这香膏之人,其他人怎么会有这种香味呢?
  加之独孤昶昨夜也是提前离席; 而那小太监脚步匆忙,向她行过礼后就赶紧离开了,现在想来; 其实很有些心虚的意思。
  如若真的是独孤昶……
  那就意味着; 此人的腿疾,其实是假的,他分明可以正常走路!
  是的; 仿佛只有这点可以解释得通。
  安若瞬间被这个可能震惊。
  她既觉得这很是不可思议; 然而越想; 又越觉得有可能。
  她不知这人为何要假装残疾;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上辈子独孤珩没有成家; 没有子嗣,亦没有同父同母的兄弟; 因此他死后,继承其帝位的,很有可能是独孤昶这个堂弟。
  意识到这一点; 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忽然蔓延全身,手里一个没握住,那罐子香膏登时就跌在了地上,乳白色膏体溅得到处都是。
  宫女们都吓了一跳,红菱赶忙关问道,“娘娘怎么了?”
  安若勉力叫自己镇定下来,心知此事不能声张,便假意无事道,“不小心手滑了,真可惜这一罐好东西了,叫人收拾收拾吧。”
  红菱应是,忙叫人来打扫,安若心间有些乱,便借口要去歇晌,躺去了榻上。
  宫人们都退去了外间,今日独孤珩在乾明宫接受朝臣贺年,很是忙碌,倒给她留了些清净。
  脑间一直在思索独孤昶的事,安若还有诸多想不通的事——
  比如若这人的腿疾真的是装出来的,那这么多年间,竟无人发现吗?
  事关重大,她不敢妄下定论,想了想,决定再打听打听消息。
  于是到了晚间再去慈宁宫问安时,她便有意提及了独孤昶。
  “说起来,安郡王的手艺真是好,儿媳今日用了他制的香膏,竟把汴京最有名香宜阁都比下去了,只可惜他年纪轻轻,难道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不知宫中御医有没有办法治一治他的腿疾。”
  李太后闻言叹了口气,“哪里那么容易?他小时候随先王骑马,从马上跌下来摔伤了腰,打那之后就不能走了。头些年先王不知请了多少名医给他医治,却一点儿长进也没有,现如今都这儿大了,只怕是扁鹊华佗在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安若附和着惋惜了几句,心间却在暗想,太后只说头些年给独孤昶请了名医,也就是说,后来在认定他“不能走”后,便没再找大夫看过了?
  独孤昶又没同独孤珩及太后住在一起,若是他有意瞒天过海,自然也不会被轻易发现。
  这猜测一旦开了头,便叫人愈发倾向于相信自己的判断,安若愈发难以淡定,因为一旦证明这人是装的,那便说明上辈子的凶手也极有可能是他。
  她身上一阵阵发冷,觉得此事不能瞒着独孤珩,一定要叫他知道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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