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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媚色天香-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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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妃知道了此事,悄悄对徐嬷嬷道,“这阮家倒算是识大体。”
  接下来的日子,对秦氏母子几个也算照拂有加。
  时间一日日过去,眼看着入了六月盛夏。
  住在此处并不比王府消息畅通,安若无法去同长史打听前线战况,心间难免有些没底。
  其实不止是她,秦氏及阮家的孩子们许久未见阮青岚,心间也是担忧,加之眼下同李太妃住的近,时时都要小心翼翼,否则怕惹出麻烦叫安若面上无光,是以日子过得也并不是全然安心。
  芳若甚至悄悄同秦氏抱怨,“我瞧着庆州明明很安全,王爷把我们接到这里来,会不会太过小心了些?”
  秦氏生怕这话被太妃听见了惹出麻烦,赶忙叫她闭嘴,然心里却也是同样的疑问。
  哎这一天天的,不知何时才能回去与夫君相见?
  哪知不过几日后,她们便得到了消息,说高氏派了一伙奸细夜袭王府,本想劫持太妃与王妃,却发现她们并不在府中。
  王府侍卫们与之一番厮杀,直杀的府里府外尸横遍地,鲜血淋漓。
  且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伙人妄图袭击阮府,幸而赵达早已布置了人手,才没叫对方得逞,阮青岚安稳无虞,只是庆州百姓都不免受了些惊吓。
  秦氏与芳若一时间心有余悸,总算明白了王爷的良苦用心。
  安若与李太妃更是如此。
  住在此处不比王府宽敞,平素也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李太妃原本颇有些烦闷,经此一事,吓得连念了几日阿弥陀佛,一时收了要回王府的心思。
  而安若自然也是后怕,只是又不由得有些奇怪,难道是独孤珩早已料到庆州会出事,所以将她们提前转移的?
  ~~
  就这般一日日熬下去,眼看着,西北的秋日来临。
  就在草木凋敝,漫山遍野重又恢复苍凉的黄土之色时,前方传来了好消息,独孤珩攻进了汴京,荡除了朝中“奸佞”,并查清了当年杀害父王的幕后黑手。
  景帝走投无路之下,只能颁下“罪己诏”,承认当年是他指使羽林卫突袭归途中的镇北王独孤岳,致使独孤岳重伤而亡。
  景帝自认杀害忠良,无颜面对江山社稷,就此退位,以告天下。
  这个消息一出,天下哗然,但庆州百姓却一片沸腾,因为他们最为敬爱的镇北王,可以登基称帝了。
  景帝退位后,独孤珩留在汴京处理要务,又调兵遣将,南下处理高氏余孽,重来一次,他充分吸取上辈子的经验教训,避免了许多伤亡,,更重要的,安若也并未像上辈子那般还在江南,他实在无须亲自去追击残党了。
  将汴京整顿的稍稍像样子之后,他立时又派出一队兵马去庆州,将母亲妻子接来身边。
  彼时已是十一月初,西北下过三场雪,一片冰天雪地。
  安若与李太妃终于登上了马车,去往汴京。
  同行的还有阮家,及先前留守庆州的一干官员同家眷,皆为独孤珩的亲信。
  也是直到此时,秦氏及阮家的孩子们终于见到了阮青岚。
  一家人分隔许久,此时终于得见,不知有多激动,已经会走路的小阿皓扑到爹怀里,爹爹爹爹叫个不停,明瑜与芳若及秦氏都掩不住目中泪光。
  阮青岚安抚众人,“天下大局已定,咱们往后再不必担惊受怕了。”
  一想到终于可以再度回到汴京,一家人都是感慨万千,芳若问爹道,“不知咱们的家还在吗?”
  阮青岚点头,“应当在的,就算不在,咱们也不会无家可归,放心。”
  这一点点醒了芳若,她的那位英明神武的姐夫都已经要当皇帝了,一家人还会愁没地方住吗?
  这一趟路途虽遥远,但全新的事业,生活即将到来,每个人心间都充满希望。
  安若更是如此。
  今生她重又踏上回汴京的路,却与上辈子的境况截然不同,这一次,父母弟妹都好好活着,她也不再是身有残疾,身份令天下人都耻笑的高氏弃妾。
  此次出发前,独孤珩特意叫人给她送了亲笔的信,虽说字句仍旧简短,但分别近十月,浓烈的思念遮掩不住。
  他称她爱妻,告诉她自己一切安好,汴京的皇宫已经休整完毕,可以放心来住,阮家的旧宅他也叫人看过,说老仆尽心,将宅院照顾的一如从前一样,可叫岳父岳母安心。
  还随信附上了一片从阮家旧宅中摘下的槭树叶子,问她可喜欢。
  安若捧着夹了红叶的纸张,忍不住又弯唇笑起来。
  上辈子她竟没发现,他还有这么个“千里送鹅毛”的爱好?
  信的最后,是他假装随意般问道,分别这么久,她可想他?
  安若微怔。
  他是她的夫君,这段时日以来牵肠挂肚当然是有的,甚至有时候她做梦,梦见他受伤的样子,会被吓得冷汗淋漓,再也睡不着。
  但她似乎没想过要让他知道这些。
  她不禁有些自责,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以致于叫他这样一个即将登基的新君,还要用这样小心的语气来问她?
  所以一番检讨之后,她提笔给他回了信,并在信的最后特意回答了他的问题,
  “妾很想念王爷。”
  不知待他收到回信,是不是会高兴些?
  ~~
  入了寒冬,路上多雨雪,然考虑到新君正在汴京等待,大队人马也不敢拖沓,终于在半月之后,抵达了京畿,
  天气寒冷,加之白日里又下过雪,为保安全,临到傍晚时,众人决定先歇在鹿州,以免天黑路滑,出些什么意外。
  鹿州是距离汴京最近的城池,若明早起来赶路,未准天黑时可以抵达汴京。
  左右这么久都等了,不差这一天两天。
  鹿州城小,没甚大的驿馆,先行的侍卫们择了一个看着还不错的,大队人马便就此安营扎寨。
  为了节约车辆,安若这些日子以来都与李太妃共乘一辆车,为表礼数,她每回都是先下地,再扶婆母下车。
  今日也是如此,尤其地上有雪,她特意温声提醒婆母,“母亲小心脚下。”
  哪知话音才落,李太妃一只脚才踩在地上,却忽然一阵冷风逼近,余光中只见,有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手中寒芒一闪,便向二人的方向袭来。
  那一瞬间,安若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似乎是本能的驱使下,她将李太妃往车中一推,喊了声,“母亲小心。”
  这声音也将刺客惊的一顿,陡然将刀刃转换方向,直直朝她刺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所以现在才写出来,叫亲爱的们久等了,么么啾~


第63章 
  尽管侍卫们迅速反应; 当即便齐齐上来拦那刺客,但对方的刀尖还是划过了安若的胸间。
  顷刻间; 便有刺痛迅速由她胸前蔓延开来,与此同时; 她听见了徐嬷嬷的惊呼,“王妃!王妃受伤了!”
  安若迟钝的低头去看那疼痛传来的地方,只见绒背锦的衣料已被划破一个长长的口子; 露出了内里厚重的棉絮,但转眼间,棉絮便被染成了红色。
  刺客迅速被侍卫们隔到了远处; 近前的人已经纷纷围到了她的近前; 一片混乱中,她似乎听见娘在撕声唤着她的乳名安安,芳若明瑜也在大声唤着姐姐; 爹和红菱则是在唤着随行的大夫。
  她还想安慰他们来着; 然胸前正在剧烈疼痛; 血也越出越多; 她自己甚至都能闻见浓烈的血腥味了。
  大约是因为血流的太多; 她觉得那些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终于控制不住的晕了过去。
  ……
  ~~
  等安若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傍晚。
  鼻尖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她缓缓睁开眼,只见自己正躺在床上,室中光线并不甚明亮; 却十分温暖。
  口中有汤药的苦味,叫人不太舒服,她想叫红菱,哪知道才刚出声,就听见了对方的惊呼,“主子,主子醒了!”
  原来红菱就在她床前,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顷刻间就蓄满了泪水,内心激动显而易见。
  而随着这声音落下,顷刻间,又有一人出现在了视线中,墨发上竖着金冠,一双深邃的眉眼,竟是独孤珩。
  “王爷……”
  她顿了顿,脑间一时迟钝,还当是在庆州的王府中。
  然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她们一行人不是正在去汴京的路上?
  红菱赶忙让开位置,独孤珩已经在她床边坐下,温声又急切的问道,“安安,你醒了?”
  安若想点头,然才稍稍一动,却扯动了胸前伤口,顿时传来一阵疼痛,叫她忍不住皱了眉。
  就见眼前的男人也是眉间一紧,忙道,“先不要动,好好歇着。”
  她只好出声应是,声音却有些沙哑。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独孤珩又问她,“可是想喝水?”
  她又嗯了一声,红菱马上去倒水,然端来之后却被接到了独孤珩手中。
  红菱小心给安若背后塞了软枕,独孤珩亲自用调羹给她喂了水喝,大约从未如此服侍过人,他眉间微凝,动作极是小心。
  喝了半碗水,安若舒服了一些,也终于将昏倒前的记忆想了起来。
  她记得当时是才到鹿州,眼下独孤珩却就在眼前,叫她一时有些茫然,遂问道,“这是在哪里?”
  独孤珩温声答她,“鹿州,这里是鹿州。”
  还在鹿州?
  安若更加疑惑,“那王爷……”
  红菱替独孤珩答道,“王爷知道主子受伤,昨夜连夜赶来的。”
  不错,因着汴京与鹿州之间还有些距离,昨夜独孤珩收到消息时已是夜深。听说娇妻受伤昏迷,他登时再也坐不住,立刻就快马加鞭从宫中出发,直到天亮时才到。
  而因她还昏迷未醒,叫他根本无法安心,这一个白天,竟是丝毫没有合过眼。
  那满眼的红血丝已经说明了一切,安若看在眼中,不仅叹道,“是妾身叫王爷操心了。”
  独孤珩却也叹了一声,“是孤不好,叫你此番遇险,是孤没有考虑妥当。”
  没有荡尽高氏余孽,叫娇妻与母亲等人受此番惊吓,自然是他不好,
  如此谦让下去,哪里是个头?安若想起要事,忙又问道,“刺客可抓到了?母亲他们可安好?”
  “都好。”独孤珩忙答说,“刺客已被捉,孤已派人去追查其余的高氏余孽,其余人都好,你放心。”
  安若这才真正放了心。
  然许是因为没了担忧,伤口的疼痛却更清晰了些,她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独孤珩心头一紧,忙吩咐道,“去叫大夫来,快。”
  红菱赶忙应是开门出去,没过多久,就把那位楚大夫请进了屋。
  “王妃已经醒了,看看现在情况如何?”
  独孤珩吩咐道。
  楚大夫应是,忙给安若诊脉,又问了问安若几个问题,便向他禀报道,“启禀王爷,王妃现如今意识清醒,想那匕首应是没有带毒,只是王妃脉象虚弱,昨日又失血,接下来还是当好好休养,待伤口愈合,便应无大碍了。”
  独孤珩松了口气,安若却忍不住心间复杂。
  ——此次她受伤之处,其实正与上辈子被高霁划伤的地方一致。难道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有些事,终究是躲不开的?
  那么他……
  正这么想着,忽然听见独孤珩又问,“依你之见,王妃这伤口,多久才可愈合?”
  楚大夫答说,“伤口虽不算浅,但幸未伤及脏器,若好好休养,半月之内应当可以愈合。”
  独孤珩颔首,微微思索后做出决定,“那就先在此行休养半月,待伤口好了,再进汴京。”
  虽说鹿州已在京畿,但天寒地冻路上又少不得颠簸,他不想叫娇妻再因此吃苦。
  众人应是,楚大夫又重写了方子,下去为安若煎药去了,独孤珩还想与她说说话,哪知又有人来禀报要事,只好嘱咐红菱看顾她,去了隔壁的房间处理。
  安若不能活动,喝过药后仍在床上躺着,没过多久,大抵是听说了她醒来的消息,李太妃派了徐嬷嬷来看她。
  看得出来,因着今次安若的“舍身相救,”李太妃对她颇为改观,只是因着眼下在路上,身边实在没什么好赏赐的东西,便只令徐嬷嬷来代为传达关怀之意。
  徐嬷嬷也不敢扰安若歇息,将关怀带到后便告退了,没过多久,又有侍女禀报,秦氏来了,在门外问是否可以进来看她。
  安若还记得昏迷前娘冲过来喊她乳名,想她睡了这一夜有一个白日间,娘肯定是担心坏了,便立时叫红菱将娘请了进来。
  母女二人一见面,秦氏立时红了眼眶,道,“王妃终于醒了……”
  安若又内疚又心疼,忙安慰,“我没事了娘,眼下没有外人,您不必多礼……”
  不管她今后是何身份,王妃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罢,只要娘在,她便一直是娘的女儿,她还是想听见娘唤她乳名啊。
  “昨日可真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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