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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媚色天香-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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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孩子及阮青岚紧随其后,眼见她要找的是一处寺庙,不由得有些意外。
  不过想来这兴善寺应该有些名气,因为此时不止他们一家,在门口就可望见其中香火旺盛,有许多善男信女在烧香磕头。
  秦氏也一脸虔诚的模样,二话不说,先去佛像前磕了三个头,虔诚的闭着眼,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在求些什么。
  阮青岚不免好笑,待她磕完头便问道,“城里也有庙,你何苦跑这么远来拜神?”
  秦氏却瞥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我特地跟人打听过,人家都说这里求姻缘是最灵的。”
  姻缘?
  几个孩子及阮青岚皆是一愣。
  还是芳若最先反应过来,鬼使神差的去看了看姐姐。
  安若也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大囧,“娘……”
  老天,娘今日起早贪黑的,难道是来替她求姻缘的?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却被娘一把抓住了手腕,往佛像跟前带道,“来安安,同娘来,你今日一定要诚心诚意的拜一拜,听说此处求姻缘是最灵的,好多女儿家来这拜过之后都找到了如意郎君。
  安若,“……”
  娘这话说得,怎么好像她要嫁不出去了一样。
  未等她推脱,秦氏又叹道,“从前娘便是疏忽了这个,现如今咱们一定要好好注意,有道是心诚则灵,你磕头时可一定要虔诚。这眼看要十六了,亲事还没定下,别的姑娘这时候都已经绣嫁衣准备出阁了。”
  安若,“……”
  说话间,已经被娘拉到了蒲团跟前,她虽并不想求什么姻缘,但耐不过娘的坚持,终于还是跪下来磕了几个头。
  然只是这些还不够,待立起身来,娘又要她抽了支签,说要请庙里的高僧解一解,看看她前路可顺当。
  是以当弟弟妹妹们都已经四下赏景的时候,安若还拿着才抽到的签,要等高僧来解。
  解签的僧人在大殿后头的院子里,秦氏方才添了一笔丰厚的香火钱,自有小沙弥来引着她前去。
  这兴善寺倒也真有些名气,安若入了后院,眼见等着解签的人并不止她一位,又是候了一会儿,前头的人才起身,轮到了她。
  只是好巧不巧,她才坐下,将竹签递给僧人,余光却忽然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施主此番大度布施,定能感动神佛……”
  独孤珩此时正要出寺,身边送他的和尚话还没说完,他也看见了正坐在一旁的姑娘。
  四目相对,那姑娘显然是愣住了,须臾 ,才开口道,“王……”
  安若本想唤王爷,但忽然想起他是便装,赶忙临时改了称呼,道,“官人。”
  独孤珩嗯了一声,长眉微挑的看着她,“表妹怎么会在这里?”
  呃……
  一个官人,一个表妹。
  这并不甚默契的称呼一度叫场面有些尴尬。
  然更尴尬的却是安若。
  她不是没听出独孤珩的话外之意。
  ——那日他邀请她来,她说忙推脱,今日一转眼,两人却在山上见了面。
  安若平素不是很会说谎,此时忍不住脸红,连话也支吾了起来,“今日难得父亲休沐,又逢重阳佳节,一家人出来登高拜神。”
  独孤珩到底还是君子的,此时倒也没继续追究,而是见她一副正待解签的样子,便又问道,“表妹这是要求什么?”
  求什么……
  这若是叫他知道自己是来求姻缘的,不知会怎么样。
  安若莫名有些心虚,不由得咬起唇来,“求……”
  原还在考虑是不是要撒个谎,哪知面前的解签师父又忽然开了口,“姑娘可是要问姻缘?”
  姻缘?
  这个词不得了,独孤珩立时眸中一缩,虽仍是在看向她,目中却忽然多了几分……哀怨。
  是的,安若觉得那神色就是哀怨吧。
  不知为什么,她心间一慌,竟无端愧疚起来,丝毫不敢再看他,只胡乱跟师父唔了一声。
  那解签僧人倒是敬业,悠悠念开了签文,“‘云开日出,不须进退,姻缘天定,万事乃成。’姑娘这是一支上上签,您所求的姻缘早已天定,眼下不必过于着急,到了合适时机,它自然是会来的。”
  独孤珩还在看她,听僧人如此一说,目中神色更加玩味了。
  安若却只点了点头,匆忙跟僧人道了声谢,便起身要离开。
  只是没走几步,却忽然被人叫住了。
  “表妹。”
  安若咬了咬唇,只好停步,“表哥……还有事么?”
  是的,慌乱之下,她将他唤成了表哥。
  独孤珩眸色幽深,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幽怨,问她道,“表妹可是已经心有所属?”
  安若心头一跳,忙摇头否认,“并没有。”
  然他却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面色没有一点改善。
  安若无奈,只好又同他解释道,“今日上山其实是因为家母心急小女的婚事,小女不好忤逆家母,这才来求签解签,表哥不要误会……”
  哎,两人非亲非故,连表哥表妹的称呼也是假的,她只能暂且这样解释,好歹希望他能理解吧。
  哪知她话音落下,独孤珩竟是道了一句,“我也有些着急。”
  什么,他也着急?
  安若只觉眉毛都要跳起来了,眼下这样的场景,他该不会又要说什么了吧。
  然而未等他再张口,视线中却忽然闯入了一人,一身和尚的打扮,面上的神色却甚为奇怪,且脚步匆匆,正朝着独孤珩而去,手中握了个什么物件,在日光映照下寒芒一闪。
  安若一怔,在反应过来的瞬间惊呼了一声“小心”,又下意识的伸手,将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虽然她力气并不大,但所幸独孤珩已经反应了过来,余光中见那人举刀,立时也一个撤身,对方匕首落下的瞬间,堪堪擦过了他的右臂。
  只是那人并未放弃,重又举刀扑来,与此同时,又有几个平民打扮的人一起朝独孤珩的方向袭来,独孤珩一个反踢,先将近身的刺客踹到老远,又赶忙拉着安若往一旁撤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现场的许多平民都未反应过来,直到独孤珩的暗卫也现身与刺客打斗起来,众人才慌了神,纷纷惊叫着躲避,叫寺中一片混乱。
  越乱倒越利于躲避,独孤珩带着安若进了一处禅房,总算暂时隔绝了危险。
  “可有受伤?”
  他长眉微敛,确定房中安全后先来问她。
  安若惊魂未定,只摇了摇头,忽然察觉鼻尖有血腥气,赶忙去看他,这才发现,他左臂的衣料被割了个口子,边缘已被血色浸染。
  “王爷受伤了!”
  她惊呼一声。
  独孤珩却只淡声道,“皮外伤,无妨。”
  然那血色还在扩大,怎么会无妨呢,安若想起方才刺客狠辣的动作,不由得后怕,赶忙上前去查看。
  “刺客刀上不会有毒吧?”
  她从未遇见这样的场面,又想起上辈子最后的那个夜晚,心间实在紧张极了,然无奈门外汉,单凭肉眼看却看不出什么。
  倒是独孤珩来安慰她,“我已经封了穴道,便是有毒也不怕。”
  安若这才稍稍放了放心,然眼见那伤口足有一掌宽,且还在不停流血,一时顾及不了那么多,所幸将自己裙角扯下一条,试着给他包扎。
  “这是棉纱所制,该可以止血。”
  她一边小心动作,一边安慰他,注意力全在他的伤口上,只想着该怎样才能尽力将伤口包扎好。
  然被她包扎的人却不知不觉间分了神。
  独孤珩垂眼,见到的是她为自己紧张忙活的动作,心间不由得升起一丝安慰,连伤口的疼也浑然不觉了。
  正在此时,门外却传来声音,“主上,刺客已被制住。”
  他回了神,眼见安若也已经为自己包扎好,便出声道,“出去看看。”
  安若点头,跟着他踏出了避身的禅房。
  外头已经平静下来,地上横躺了三四具尸体,另有两人正被侍卫押住。
  民众们早已被请出寺庙外,安若着急寻找家人的身影,目光逡巡一遍,看见了爹。
  方才混乱起时,阮青岚与妻子次女长子避在一旁,心里最焦急的便是长女的安危,此时见她好好地,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又与侍卫们说了说,终于被准来到二人身边。
  “爹,你们没事吧?”
  安若赶忙问道。
  阮青岚点了点头,又向独孤珩行礼,“王爷没事吧?”
  “无事。”独孤珩摇了摇头,还不忘顺道感谢他,“方才多亏令爱警醒相救,否则孤大约不会是眼下情形。”
  话音落下,寺里的老和尚却走了出来,眼看地上的尸体,不禁竖手叹道,“阿弥陀佛……”
  独孤珩便先同他说话,“今日扰了大师清净,真是罪过。”
  老和尚却叹说,“贵人无事便好。”
  独孤珩点头,面色已经肃敛起来,吩咐众人道,“回府。”
  ……
  ~~
  出了这样的事,景是没法再赏了,阮家人重又登上马车,往城中驶去。
  镇北王的车驾早已不见了踪影,秦氏回想起方才惊险,不由得轻拍胸口感叹,“老天,难得出来一趟,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事?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敢刺杀王爷,且还跑到庙里来,这不是作孽吗!”
  阮青岚也是凝着眉头,却没有贸然说话。
  他只担心,镇北王因他们一家与江南的武王府结了深仇,今次的这些人,该不会是武王府派来的吧?
  而安若此时猜测的与爹一样。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不禁很是沉重,甚至还有些内疚。
  除此之外,她又忍不住想起方才的情景。
  ——当时虽说是她提醒他,但他在与刺客打斗中还不忘护着她。
  还有,想他到哪儿都有暗卫跟随,且暗卫都应该是厉害之人,今次怎么会叫刺客离得这样近了?
  试想一下,若方才二人没有说话,那他岂不是要中了刺客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么么啾


第40章 
  镇北王遇刺受伤; 非同小可,车马一路匆匆; 原本将近一个时辰的路,只花了半个时辰不到; 就赶回了王府。
  得知消息后,府中顿时一片慌乱,府医匆忙提着药箱赶到; 连李太妃也急着去了儿子的前院。
  焦急等了近两刻钟,才见府医为儿子诊断完毕,李太妃忙问道; “王爷的伤势如何?”
  府医答道; “请太妃稍安,王爷的伤在肌肤,并未动及筋骨; 刀口虽有些毒; 但所幸王爷及时封了穴道; 现下只需将伤口清理; 解毒包扎即可。”
  李太妃这才稍稍放了心; 然眼见儿子换下的血衣; 还是忍不住心疼,气愤道; “究竟是何人大胆行刺,侍卫们又都是干什么吃的!”
  话音落下,屋里人顿时跪了一地; 独孤珩的近身侍卫朱七头触地面道,“属下知罪。”
  太妃的迁怒其实不无道理,想堂堂藩王,多么显赫的身份,天底下亦有多少人心怀不轨想要刺杀,若近身的侍卫都拦不住,那还像话吗!
  独孤珩半坐床榻,正等着府医们的包扎,闻言先安慰母亲道,“母亲莫要动怒,儿子不过一点小伤,叫您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语罢,却严色看向下跪的朱七,沉声道,“既知罪,就自去领罚,孤身边不会再用异心之人。”
  朱七一顿,竟是瞬间白了脸色。
  难不成王爷已经发现他……
  事已至此,他自知已无辩驳的必要,只好垂首应是,由着人将自己拉了出去。
  眼见如此,李太妃怒气稍缓,又问儿子道,“此次行刺的何人,你心中可有数?”
  府医的金创药刺激伤口,独孤珩微微皱了皱眉,苦笑道,“母亲把我问住了,不过今次留有活口,待他们审讯后或许能有结果。”
  李太妃叹了口气点头,余光无意瞥见府医先前从儿子身上解下的布条,却不由得一愣,“这是……”
  怎么像女子的衣料?
  独孤珩反应过来,忙解释道,“今日在山上遇见了阮家人,与阮家长女说了几句话,刺客袭来时,还是她先发现不对,及时拉了儿子一把,否则儿子如今只怕不能同母亲轻松说话。当时事发突然,她见儿子流血,只能扯了自己的裙子来替儿子包扎。”
  “原来如此。”
  李太妃点了点头,却忽然又狐疑起来,“阮家长女今日也去了山上?”
  怎的这么巧,该不会是那女子故意的吧?
  独孤珩看出母亲的怀疑,又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两日重阳休沐,城中许多人都去登高,阮家又是初来乍到,去登嵯峨山不是很自然的事吗?况且今日他们一家都在,并非安若自己。”
  李太妃顿了顿,心道这话也有道理,儿子今日是去替他爹祈福的,那里人又多,应当不会有别的打算。
  想到儿子的话,她不禁叹道,“如此说来,还多亏了这姑娘,倒比那些侍卫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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