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小美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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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吃饭吧,饭菜还热着,在偏厅。”萧青青目送女儿跑走,主动挽住丈夫胳膊,并肩朝偏厅走去。
萧青青个子高挑,一身湖水绿的褙子在夜风中飘荡,裙摆上栩栩如生的兰花也一同飞了起来,时不时撞向严振山同样飞起来的袍摆,给夜色下静谧的二房增添了一抹俏皮。
这有趣的一幕,高大魁伟的严振山是看不到了,这倒不是说他天生个子高,双眸高高在上头,看不到脚下的风光。而是他一心沉浸在满满的喜悦里,无暇他顾,要知道,娇妻主动挽他胳膊了,意味着今日老夫人的举动,娇妻没迁怒他呢。你说值不值得欢喜?
转过长廊,进入偏厅一看,大大的八仙桌上,摆放着六菜一汤,酸菜鱼,辣椒炒牛肚,脆皮虾,素炒油菜……香气扑鼻,光是闻着,就馋出了人的口水,何况全是严振山平日的最爱。
“青青,这是奖赏我呢?”严振山麻溜坐下,飞快端碗吃起来,边吃,边笑着问。
萧青青没接话,白莹莹的手指拿起竹筷,不停夹菜到男人碗里,算是默认。
今日,老夫人的确惹了她,心都凉透了,但丈夫的表现堪称完美,不说果断处理了方玉蝶,光是祠堂里怒怼老夫人的一幕,就够萧青青回味一生了。
“你很好。”良久,萧青青小声给出了肯定。话一出口,心怦怦直跳,就跟要跳出嗓子眼似的,萧青青忙夹起一筷子竹笋自己吃,
低头细嚼,掩饰一番。
严振山听了,一双凤眼晶晶亮,天知道,要他的小娇妻夸他一句有多难,成亲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从娇妻嘴里蹦出来呢。
天知道,他盼这一天盼了多少年,又有多羡慕那些西北的汉子,说句丢人的话,严振山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娇妻像大大咧咧的西北姑娘夸赞情郎那般,也夸赞他一次呢。
一个欢喜,严振山饭也不吃了,抹了把嘴,捧住萧青青的脸,就激动吻了起来,一次
比一次缠绵,释放出他心头无穷无尽的欢喜。
后来,坐着吻尤嫌不够,拦腰抱她去了一旁的案台上,噼里叭啦上头的东西扫落一地,将她平放躺在那,从脸到细长脖子,一路狂吻直下。
“振山,不……”这可是在饭厅,萧青青不喜欢野趣味,慌忙抱住严振山的头,不许再往下了,一遍遍捶打他肩膀,要他翻身下去。
严振山一愣,误以为萧青青心头还是不舒服,不给他碰。顿了顿,哑声道:
“青青,今天是我娘不对,你若是还生她的气,我给你道歉。我娘那个人没心眼,容易被人骗,她是信了方玉蝶的谎言,才干下了傻事。你不知道,我娘知道真相后,立马悔恨得一头栽倒了,眼下我娘已经悔死了,真的……青青,你看在她没有坏心眼的份上,这次不要跟她计较了,好不好。”
耳畔突然传来严振山低低的求情声,满脸通红的萧青青怔住了。今日祠堂,老夫人那副嫌弃她没生儿子的嘴脸,还历历在目呢。真心话,萧青青是寒透了心的。
脑海中一幅幅寒心的画面翻过,萧青青闭紧嘴,一声不吭。
逼她给夫君纳妾,可以说是老夫人被方玉蝶蒙骗,可嫌弃她生不出儿子,就太过分了。
不计较,恕她做不到。
“青青,我知道她伤你心了,我也不求你彻底原谅她……你就答应我一条,面上过得去,就行,好不好?”严振山轻轻吻她耳垂,一遍遍低声求她。
“好。”萧青青耳垂是极其敏感的地方,有些承受不住,终于开口应下。这不是她陷入意乱情迷,胡乱违背了原则,实在是这个男人待她太好,她舍不得他夹在婆媳中间为难。
只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只是不像今日从祠堂出来那般给老夫人摆郡主派头而已,表面上的客气和敷衍,是皇家郡主打小就受训的,她能给。
“青青,你真好,谢谢你,肯为了我做这些。”
严振山欣喜的声音如四月的毛毛雨,淅淅沥沥飘进她耳里,她感受到了来自丈夫的愉悦。
萧青青欣慰地笑了。可很快,萧青青的笑容就被惊慌替代了,该死的臭男人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就开始在案台上不管不顾地乱来,任凭萧青青怎么捶打他,都不管不顾地大动起来。原本还未扫下去的果盘彻底震下去了,一颗颗鲜亮剔透的樱桃滚落一地,但它们丝毫不抱怨,赶紧四散开来找地儿躲起来,一个个羞红了脸,红彤彤的。
四只桌脚“嘎吱”“嘎吱”奏响了曲调,还隐约伴随着
女子咬唇都堵不住的闷哼声。门外的如玉听到动静,赶紧遣散了走廊上侍候的小丫鬟,自个也走远些,堵住耳朵,羞红了脸。
第40章
时光飞逝,桃花谢了,荷花谢了,转眼秋菊大面积盛开了,严诗诗一袭胭脂红襦裙坐在院子里的长廊上,后背倚靠着红柱子,惬意地掰开手指头数一数,哟,大半年过去了。
“诗诗,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快去看热闹呀!”
严绾绾都是十二岁的大姑娘了,还是一幅孩子心性,一路狂跑冲到长廊下,两手围在嘴边喇叭状,隔着一片菊花花圃,朝那头的严诗诗大声呐喊:
“陆船夫的迎亲队伍都到了巷子口啦,表姑姑都开始哭嫁啦!快跟我去看,我娘说,从没见过哭得如此真情实感的新嫁娘……”
闻之,严诗诗挑眉,方玉蝶出嫁,原本不打算给祝福送嫁的,可若是方玉蝶哭得很惨……
严诗诗笑了,她最喜欢看坏人的惨模样,有这样的乐呵事,不去瞅瞅怎么行。
念头一起,严诗诗立马像只轻盈蝴蝶似的跃下长廊,携手严绾绾,欢快地提起裙摆朝办喜事的小跨院奔去。
方玉蝶刚进府时,跟老夫人一块住在宽敞的荣安堂,出了丑闻后,被老夫人嫌弃,赶去了西北角落的一个小跨院单独住,今日,办喜事也在小跨院,说起来呀,分外不体面呢。
当然,这些不体面与嫁给一个老船夫比起来,分外不足道了。
“姨母,姨母……玉蝶不要嫁,求求您,不要让我嫁……玉蝶舍不得您,您就让我下半辈子……为奴为婢伺候在您身边,一辈子不嫁人,好不好……”
严诗诗刚与严绾绾小跑进小跨院,厢房里传出的哭喊声,哀戚至极,颇有几分闻者落泪的味道。真真正正是哭嫁了。哭嫁,本是民间婚嫁习俗,新娘子出嫁上花轿之前,要哭哭啼啼向娘家人道别,感谢娘家人的养育之恩。
不过,方玉蝶可不是正常哭嫁,声音那个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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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诗诗小步跑上长廊,往窗户里一瞧,只见方玉蝶一身大红嫁衣,双手抱住老夫人大腿跪在地上哭,哭得眼泪不停流,妆容都花了一大片,纵横交错,简直没眼看。
“姨母,求求您,求求您,玉蝶不要嫁啊……”方玉蝶摇着脑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劝慰,方玉蝶都哭个不止,老夫人头昏脑胀,拐杖直杵地上,敲出不耐烦的“咚咚咚”声。
正在这时,喜娘站在门口催促上了:“快,快,新郎官都到大门口了,吉时已到,快扶新娘子出门!”
三夫人杨氏,忙让丫鬟给方玉蝶补妆,盖上红盖头,准备出嫁。
方玉蝶一听急了,大喊:“不嫁,我不嫁!”她知道,满府里如今还在乎她的人,除了老夫人外,再也没有别人了。为了向老夫人表示她不嫁的决心……
方玉蝶猛地一把扯掉头上的凤冠,摔到地上,尤嫌不够,方玉蝶十根手指一阵乱拔,将头上的凤簪、凤钗、步摇全部一个个拔。出来,摔落在地。
一头青丝,没了发簪固定,尽数披散下来,凌乱像女鬼。
老夫人震惊极了。随后搂住方玉蝶哭开了:“玉蝶啊,姨母也舍不得你嫁个船夫啊,委屈你了,可还能怎么办,你做错了事啊,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方玉蝶听出了心软,来了希望,知道自己抓对了最后一根稻草,越发哭闹起来,双手去扯身上的大红嫁衣,没两下,扣子就扯开了好几个。
喜娘惊呆了,干这行半辈子了,还没见过如此狼狈的新嫁娘,这幅模样,还能上花轿吗?
自然不能上。方玉蝶一个人关在小跨院大半年,日日夜夜都在琢磨,怎么逃避掉这门该死的婚事,终于让她想出了这一招。
方玉蝶知道,她都这样一副狼狈样,完全不像一个新娘子了,堪比上刑场,老夫人疼她,肯定舍不得逼她出嫁了。只要留在严国公府,总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抱着这样的念头,方玉蝶越闹越不像样,连绣鞋和袜子都想拽下来……
严绾绾孩子心性,看到如此不同寻常的出嫁场面,惊喜极了,整个身子趴在木窗上,看得津津有味。
严诗诗眉头微蹙,真心没见过方玉蝶这般无赖恶心的人,什么损招都能出。
“新郎官到了!”小跨院门口,传来一阵噼里叭啦的鞭炮声,船夫一身大红衣袍,胸口戴上一朵大大的红绸花,在严振山的陪同下,欢天喜地跨进了院门。
可喜房里,方玉蝶的哭声愈演愈烈。
喜娘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老夫人念着逝去的妹妹,到底心软,朝院子里的儿子望去,满脸的祈求,似乎在无声求儿子,这场离谱的婚事就这样取消了吧,不嫁了,不嫁了,咱们另外给玉蝶寻个靠谱点的人家,好不好。
严振山眉头一拧,新郎官微微发愣,第一次成亲的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严诗诗双手紧攥,眼看着祸害就要滚出严国公府了,绝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啊。
眼珠子一转,有了,严诗诗笑意盈盈地小跑到新郎官面前,甜甜唤道:
“表姑父是京城人士,怕是没见识过西北独特的哭嫁习俗吧……表姑夫还傻愣着做什么,直接抱了你的新娘子,上花轿吧!”
船夫一听,立马重新笑开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好,好!”各地习俗不一样,他媳妇是西北人,就按西北习俗来哭嫁,成!
船夫满心以为“新郎抱新娘
子上花轿”,也是西北的习俗,听了严诗诗小侄女的话,船夫立马乐呵上了,大踏步走进贴满喜字的新房里,大力掰开方玉蝶搂抱老夫人大腿的手,然后拦腰抱起头发披散的方玉蝶,就兴高采烈往院外走去。
落进船夫怀抱,方玉蝶吓坏了,她难以相信,她都这样一副尊容了,船夫怎么还能笑得如此灿烂?
喜娘被三夫人杨氏一推,霎时明白过来,喜娘忙拿起红盖头追上去,给震惊坏了的方玉蝶蒙上,顺道给她扣上剥落
的扣子。
严振山已经从管事婆子那知晓是怎样一出闹剧了,心底一个冷笑,真不愧是朱皇后千挑万选的姑娘,果然够能折腾的。亏得他女儿机智,要不今儿场面铁定不好看。
“方表妹,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本将军亲自送亲到陆家!”严振山大声表态道。
方玉蝶一听,豆大的泪珠再次砸下,她知道老夫人怕表哥,表哥如此一表态,此事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呜呜呜……”方玉蝶窝在船夫怀里,压制不住地哭泣。
船夫只当新娘子按着西北习俗,犹在哭嫁,压根没往心里去,一路欢欢喜喜抱上花轿,骑上高头大马进了陆家村。
婚宴排场很大,整个村的人都跑来喝喜酒,银子由严振山出,绝对做到了承诺的风光大嫁。
船夫豪放,大海碗敬了严振山满满三碗酒,为自己收获了严将军这样一个表舅子而兴奋,喝得红光满面的。
回新房时,船夫有了三分醉意,迈进房门,就笑着请走了严国公府来的喜娘。转头往喜床上扑去。
“你不要过来……”方玉蝶披头散发,往圆桌后躲。
“媳妇,别怕,那事儿很美妙,你会喜欢的!”船夫双眼冒光,张开双手朝方玉蝶走去。
船夫做梦都没想过,方玉蝶这样的俊俏姑娘,能给他当媳妇。
真真是怎么看怎么俏,上穿大喜凤袍,下系红色长裙,一头青丝披散在后背,还有几缕垂落胸前,隐隐约约漫过那两处。
身段曲线,迷人得很。船夫喉头滑动,再也忍不住了,直直朝方玉蝶飞扑而去。
方玉蝶哪里看得上皮肤黝黑的村汉子,旁的不说,光是他那一张晒得又老又黑的脸,她就嫌弃得想吐。
慌得她沿着圆桌来回躲,可她能有多大体力,跑上十几二十圈,就双腿有些乏了,被船夫一把逮住,给抛去了大红喜床上。
“不……”方玉蝶一口咬住船夫肩膀。
船夫只当西北姑娘与他村里的不同,喜欢玩刺激的,也没生气,任由她咬,三两下拽下她长裙,她喜欢刺激,他就给她更刺激的。很快,方玉蝶瞪大了双眼,她的清白,她的清白。
漫漫长夜过去,方玉蝶反反复复体会了做女人的滋味,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