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小美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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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杨氏脸都红了,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懂讲客气的女儿。
一旁的老夫人啊,看到这样一幕,却是笑得合不拢嘴,两个小娃娃太可爱啦。
——
一刻钟后,严诗诗和严绾绾穿得像双胞胎蝴蝶似的,一路飞回来了,笑脸洋溢。
“两个小娃娃真漂亮!”老夫人坐在马车里,从窗口招手笑,“诗诗,绾绾,快上来!”
这次特意启用了豪华大马车,能坐七八人那种,萧青青、严如莺、方玉蝶、诗诗和绾绾都能陪着坐第一辆马车。
唯有严萱萱被淡淡排斥,坐去了后头那辆马车。三夫人杨氏是庶子媳妇,地位不高,自动与绾绾告别与严萱萱同坐一辆。
很快,马车出发朝京郊桃花山奔去,严振山骑马跟在马车一侧,照看一家子。
一马车的女人,女人多的地方,最是热闹,尤其两个活泼的小娃各种搞怪,气氛一度热闹。
但热闹啊,开怀啊,都是别人的,方玉蝶却一直有些心里发慌。方玉蝶是个很敏感的人,她隐隐察觉自打那日小诗诗惊惧失常昏厥后,老夫人待她的态度就与初见之时不同了,冷淡了一分,态度十分微妙。
且,方玉蝶各种扮乖巧,对老夫人各种亲昵,可谓是解数用尽,连死去的娘亲这种亲情牌都拿出来打了,依旧换不回老夫人最初的那份热情,总是缺了点什么。
这些天下来,却一日日瞅着老夫人越来越喜欢萧青青,尤其此刻,一马车的欢声笑语几乎全是萧青青、严诗诗和严绾绾带来的,老夫人看向萧青青母女的眼神啊,满满都是爱呢。
两厢一对比,方玉蝶心底就越发慌乱了。
特别是,春风偶尔撩起窗帘,骑马的严振山立马朝马车里的萧青青望去,萧青青不仅不躲,还抬头目光相碰,彼此间那甜腻腻的眼神啊,让方玉蝶嫉妒不已。
不行,她该做点什么,扭转局面了!
可是,能怎么做呢?
——
到了桃花山,马车停稳后,严振山已跳下马候在一侧了,首先抱了活泼好动的两个小娃娃下地,然后搀扶老夫人小心翼翼走下黄木凳,轮到萧青青时,严振山表面正经扶着娇妻的手,实则暗中忍不住揩了把油,手指偷偷勾了勾娇妻手心。
萧青青手心一片酥麻,面皮立马一红,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意思瞪男人,只得强忍手心的酥麻,加快速度跳下马车,迅速抽回手来。
见娇妻如此害羞,严振山面上不显,心底偷偷乐了。别说,调戏娇妻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妙!调戏了七年,尤嫌不够!
夫妻间的小动作,密切关注爹娘的严诗诗自然发觉了,连忙收回偷看的眼神。说实话,爹爹回来的这十来日,类似的秀恩爱每天都在上演,严诗诗每看一回啊,都内心甜蜜一回。
巴不得爹娘一辈子如此恩爱下去,她不嫌辣眼睛。
小诗诗不嫌,却有人嫌弃。方玉蝶自然不会错过萧青青和严振山的互动,哪怕胸口酸意直涌,也忍不住一次次用余光去扫。
严萱萱见状,还故意装羡慕,在方玉蝶耳边羞涩道:“我二叔二婶感情真好呢,都成亲七年了,还如此甜蜜。话本上说,一般只有新婚夫妻,才会如此泡在蜜罐子里呢。表姑姑,你说二叔二婶会不会一辈子都这般恩爱下去啊……”
这话出自一个十四岁的未嫁姑娘之口,本是十分怪异和不合时宜的,可方玉蝶满腔心思都在嫉妒上,哪里还能察觉出严萱萱的怪异来。
方玉蝶听了,口头小声回答道:“应该……会吧。”藏在衣袖里的手却微微攥紧,指甲险些掐进肉里。
她真的不能再忍受表哥与萧青青如此恩爱了,她嫉妒得酸水直冒,必须要做点什么破坏了才行,她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母亲,玉蝶表妹,咱们先去庙里拜菩萨。等会出来啊,咱们再好好去后山逛一圈,那边的桃花比这边的还旺盛呢。”
萧青青为了掩饰面颊上不正常的臊红,特意攀折了几枝桃花捧在手里,给老夫人她们一人发了几枝,有桃花的粉红映衬,她面上的薄红也就相对淡下去几分,不怎么瞧得出来了。
小姑子严如莺是个憨厚的,满心以为萧青青是真心喜欢桃花才摘的,也忙跟上前去攀住枝头摘了几朵,还给两个小娃娃的双丫髻上各自戴了两朵。
小娃娃脸蛋白莹莹的,配上粉嫩嫩的桃花,最适合了。
严诗诗正凑美地抓住严绾绾,在严绾绾清亮的眸子里寻找自己戴花的美样子时,那头山道上走来了一行人。
“那不是青柠郡主吗?”一个美妇人欢喜道。
萧青青转身望去,立马也笑了:“是恭王妃不是?七年不见,恭王妃越发美艳了。”
严诗诗听到“恭王妃”三个字,心头一个念头闪过,不由自主望过去……果真见恭王妃身后跟着一个眉眼英俊的少年郎,正是上一世小姑姑的情郎,恭王世子卢宴。
也是严萱萱上一世抢走的夫君,后来的恭王,卢宴。
再见卢宴,严诗诗心情复杂,亏她上一世对卢宴印象那般好,还未成亲呢,就被他哄着叫了好多次“姑父”,结果……最后成了诗诗的堂姐夫,还害得她善良的小姑姑投湖自尽。
不管卢宴当年到底为了什么,中途悔婚背叛了小姑姑,严诗诗都不打算原谅他。
“姑姑,我怕。”严诗诗装出一副怕生的小模样,扯了小姑姑严如莺的手,一步步后退,往大树后头躲去。
严如莺只当小诗诗真的是怕生,她自己小时候也怕生,很是能理解小诗诗不愿见陌生人的心理。再说了,眼下两家人多,有母亲和二嫂、三嫂她们去寒暄就够了,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也不方便上前去凑热闹,当即跟随小诗诗去了桃花树后。
却不想,一阵强劲的春风袭来,刮飞了严如莺头上的白纱帷帽……
严诗诗愣住了,惊见那顶帷帽好巧不巧地落到了恭王世子卢宴那头,卢宴微愣过后,立马拔腿去追。
第27章
春风强劲,帷帽不受控制地乱飞。
说来也凑巧,每当恭王世子卢宴弯腰去逮它时,帷帽又跟长了脚似的闪身逃走,再度随风飞高。起起落落好几次,都追进林子深处去了,卢宴才终于抓到了帷帽。
卢宴转身出林子,看到严如莺身穿粉红衫子,下系白色湘裙,安安静静牵了个小女娃立在桃花树下,宛若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遗世而独立。
美得像天宫仙子下凡。
只一眼,卢宴步子就顿住了,有些不大敢上前,生怕冒犯了她。
“卢宴,还傻站着干什么呢,快还给人家严姑娘啊。”恭王妃一见儿子那踟躇不敢上前的模样,哪有不懂的,立马笑道。
严如莺听了,莫名一阵心慌,面带薄红的巴掌小脸不由自主垂得更低了。
严诗诗见状,心底一个咯噔,情况不大妙啊。她不大清楚上一世的小姑姑和卢宴初遇是发生在何事何地,但她很清楚,初遇过后每每提及卢宴,小姑姑便是这样一副习惯性低头的羞模样。
难不成,这一世……
仅仅因为卢宴颇费周折捡了回帷帽,小姑姑就又一见钟情上了?
严诗诗有点头大。
那头的卢宴双手捧住帷帽,边朝严如莺大步走去,边心里琢磨送还帷帽时,该跟人家姑娘说什么。总不能一个字“给”吧?寒暄话总要有几句的吧?
哎呀,真的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甚少跟姑娘们打交道的卢宴,一时半会竟想不出一句能用的……
“世子哥哥,我来替小姑姑拿帷帽。”严诗诗点点大的小身子突然冲出去,站定在卢宴跟前,跳起脚去够帷帽。
卢宴一愣,随即交出帷帽,小诗诗捧在怀里时,卢宴还贴心地拢了拢长长垂落的白纱,生怕小诗诗个子矮,长长的白纱拖行在地刮坏了。
“谢谢世子哥哥!”严诗诗抱好帷帽,甜甜道声谢,转身就跑了。
视线追随小诗诗而动,卢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手里没了帷帽,已不用再走去严姑娘跟前了。连忙转个方向,回到恭王妃身旁去。
卢宴、严如莺和严诗诗,三个人之间的互动,恭王妃一双火眼金睛可是瞅得清清楚楚。
早在三天前,为儿子挑选世子妃时,媒婆就给恭王妃推荐过严如莺,说是模样生得极好,又是个满腹诗书的才女,最关键的啊性子还好得没得挑,一眼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内里却是个聪慧有主见的。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恭王妃将小诗诗的主动出击,当成了严如莺的意思,一心以为严如莺避讳外男,才暗中让小诗诗跑出去拿的。
好聪慧的姑娘。
虽说两家是世交,又有双方长辈在,家里的小辈们彼此接触接触,是很正常的事,并不算逾矩。但恭王妃对严如莺的洁身自好,还是大加赞赏,是个顶顶好的姑娘呢。
思及此,恭王妃对严老夫人和萧青青那是越发的热情了。
萧青青多聪明的人啊,见恭王妃的一系列眼神,便知恭王妃是瞧上自己小姑子当儿媳了。
说起来呀,也是凑巧,严如莺去年秋天就及笄了,该相看婆家了,就在昨儿黄昏,萧青青还跟婆母提及了恭王世子,说卢宴各方面条件都还行,配得上严如莺。
偏生就这般巧,今日就偶遇上了。
萧青青给老夫人递了一个眼神,老夫人立马懂了,不动声色将卢宴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论模样,卢宴真心生得俊朗,还一身书卷气,与自家饱读诗书的女儿挺配的。论为人,看卢宴身为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却亲力亲为追了好一通帷帽,嗯,是个乐于助人的。
双方长辈都相看上了,那聚在一处闲聊,可就热情极了,还相约着一块去大殿拜菩萨呢。
那头的严如莺,见小诗诗拿回了帷帽,当下松了口气,接过来就往头上戴去,理好垂落的白纱,再将系带系紧了。这回可千万不能再次脱落,平白无故惹来风波。
“诗诗,小姑姑谢谢你,回头给你买小糖人吃。”严如莺搂住严诗诗小肩膀,隔着一层白色薄纱,悄声道谢。
严诗诗一听这话,立马心头亮了。
她对小姑姑还是比较了解的,小姑姑能说出道谢的话,那必然是心头早就想让严诗诗去代拿帷帽了,只是一时开口慢了,被聪明的严诗诗抢了先。
小姑姑都不愿与卢宴多接触,换言之,就是小姑姑并没有对卢宴一见钟情上,方才的羞涩低头怕是另有原因。
“小姑姑,你之前听说过恭王世子吗?”严诗诗装出天真的样子,在小姑姑耳边悄声问。
严如莺自然摇头:“为何这般问?”
严诗诗刚想要套话时,严如莺突然想起来什么,躲在白纱后的脸蓦地又是一红,偏过头去佯装训话道:“大人的事,小娃娃莫乱问。”
虽然严如莺时常觉得小诗诗智多近妖,但是六岁小娃娃,就是六岁小娃娃,有些事儿还是不大方便跟她说的。
严诗诗:……
唉,重生为六岁的小娃娃就是不好,诸多事情都不方便。
明明她的心智远远不止六岁的。
话说,严诗诗在感慨时,严如莺心头其实是有些羞臊的,她又想起昨日傍晚无意间听到的话了。
原来,昨儿黄昏,萧青青和老夫人提议婆家人选时,刚好提及卢宴,将卢宴的方方面面与严如莺的方方面面一一匹配的时候,严如莺恰好端了一盘切成丁的苹果进去,听到娘和二嫂不停将她和卢宴的名字摆在一块提,就愣住了脚步,待回过神来时,已是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去了。
偏生今儿个就偶遇上了卢宴,依着严如莺平日的羞怯劲,哪能心头不羞臊?没反应?
第28章
两家人说说笑笑一块穿过禅院,往上香祈福的大殿行去。
萧青青和恭王妃早些年是手帕之交,七年未见,好不容易见上了,掏心窝子的话都不知道有多少,一路言笑晏晏的。老夫人本来不大爱说话,尤其与恭王妃这样的皇亲国戚搭话就发怵,话很少,成了默默无言作陪的。
卢宴跟在恭王妃身侧,与老夫人身后的严如莺距离很近,不用偏头,余光就能扫到严如莺粉红色的衫子和衣袖下露出的白皙小手。
卢宴知道这样偷看,不对,但就是控制不住。
严如莺没察觉到少年郎的偷窥,但与昨夜娘和嫂子嘴里的“可匹配夫婿”离得这般近,她本能的有些不大自在,面泛薄红。
“小姑姑,我头上的桃花掉了。”严诗诗突然顿住步子,抬起小手摸向一个丫髻,扯住小姑姑撒娇道。
严如莺低头一看,小诗诗双丫髻上的两朵桃花还真的少了一朵。
“咦,掉在那了!”严诗诗装出一脸孩子似的欣喜,指向来时石子路小径的边缘。
一朵桃花落在青青草地上。
“姑姑带你去捡。”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