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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落春晖(重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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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裴川见陈墨言那么猴急猥琐地进了房间,不禁紧咬着牙关,恨不能当场将这个畜生撕碎!他不能忍受现在里面正在发泄浴火的无耻之徒脑中肖想的对象竟是崔琰!
  “差不多了。”他强压着怒火,“现在那些管家、嬷嬷们从崔府出发到这里正好。”他吩咐着,起身离开了这里,接下来的热闹他没有兴趣去看。
  至晚间崔琰到家,才敲了一下门,阿窈就开了门,像是专门等在门口似的,“小姐,今日咱们府上又出了件大事!”她藏了一肚子话正等着她回来说。
  “噢?”崔琰自然知道是何事。
  阿窈一边将炭盆端进屋,一边说着白日发生的事情,“哎呀!后来大小姐身边的嬷嬷不知怎么得了消息,急巴巴地赶过去,看到……看到大小姐和表少爷衣衫不整地正滚在一块呢!将两人带回来后,大老爷大发雷霆,大夫人哭天喊地要跟表少爷拼命,二夫人自然是幸灾乐祸,只有小姐你的姑姑还冷静点,只说事到如今,与其闹不如商量着怎么办。”
  崔琰轻叹着:“不管他们了,我们去三姐姐那里,明日是她的好日子,这样一闹,府里哪还有心思好好管她的事?我看满府里红绸子都挂好了,不知她还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崔璎不管不顾地挑了三姐出嫁前一天的日子,就是要让她成为全天下的大笑话,可是到头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自己倒成了别人的谈资,和明日三姐的花嫁一起,即将充斥着南临府的角角落落。
  就在整个崔府为了崔璎和陈墨言的事情鸡飞狗跳的时候,崔瑶正在灯下轻轻抚摸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大红嫁衣,她同所有将要出嫁的新娘一样,紧张、期盼,但是一想到那个神采飞扬、俊秀飘逸的少年,她的心里就会一点点被甜蜜占满。
  这个温柔坚韧的姑娘虽然同崔琰一样在崔府孤立无援,但是她自生下来就没有母亲,更是被视为不祥,好在祖母宽慈,接她在身边抚养。崔琰虽然自幼和三伯母、三伯母经常出远门,但是只要一回来就和她在一块,事事都想着她、护着她。后来三伯父、三伯母死在北境,她就竭尽所能帮助崔琰从灰暗的世界里走出来,从此以后姊妹俩儿就在这府里相扶相持,磕磕绊绊地直到现在。
  她推开门,让冷风吹着微微发烫的脸颊。她在这宅子里见了太多的勾心斗角,所为不过是金银财帛,她多么羡慕琰儿可以在这广阔的天地间自由地行走。
  如今,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可焉知她即将去的地方同这里会有什么不同?
  她抬头,今夜没有月亮,星光黯淡,天幕幽茫,一如她此时的心境……
  第二日一早起来,刘氏就忙得脚不沾地,昨日大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顿时觉得长出了一口气,将头昂得高高的。再者,作为崔瑶的干亲,嘉和公主和林秋寒今日也会到府祝贺,她就是演也得演出母女情深的样子来。
  此时,崔琰和府里许多女眷都聚在崔瑶房中,忙乱得很,她也帮不上忙,只是干些递东递西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崔瑶和她也说不上悄悄话,有了空挡就拉着她的手,以缓解紧张的心情。
  没想到嘉和公主也很早就来了,她性子随和,不用众人都捧着她,虽然大家都很拘谨,但不过一会她就将气氛活跃起来。后来她才拿出长辈的样子,给崔瑶说了好些过门以后该注意的事情。
  快要过午的时候,外面婆子跑进来传话说迎亲的快要到了,大家听了急忙张罗着给崔瑶换嫁衣,刚装扮好,就听见院门外喧闹了起来,便知道是莫齐的迎亲队伍到了。按照规矩,新娘子的亲戚是要给新郎官设些门槛热闹热闹的,一般这些事情由新娘子年轻一些的兄弟们来做,可是崔府与别家不同,兄弟姊妹之间感情淡漠。本来崔琰觉得今日是热闹不起来了,她是无所谓,只是替三姐感到难过。谁家的婚礼不是图个热闹?
  不想却听见外面林秋寒高声叫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他这样一带头,便有人跟着起了哄,渐渐地气氛就热闹起来,屋里的女眷们听着也着实有趣,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崔琰心中一暖,这半路认的兄长倒比处了十几年的强。
  闹亲结束了,这边便要给新娘子梳发盖盖头,刘氏拿着梳子同嘉和公主谦让了半日,最后嘉和公主终是不肯,刘氏才缓缓地抚着崔瑶如云的乌发:“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刘氏突然就哽咽起来,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在这样的情景下总是引人心酸的,崔瑶的眼泪早已如断线的珠子,崔琰也跟着红了眼圈。
  一切准备就绪,喜娘就进来将崔瑶搀扶着出了门,崔琰遥遥望见莫齐的背影,依旧儒雅俊逸,今日更显意气风发。
  作为新娘子的兄长,林秋寒也是要去送亲的,崔琰寻隙走到他身边,“到了莫府,还请你多照应着。”
  “放心吧!”林秋寒朝她挤了挤眼,“好歹也是我妹子。”
  崔瑶被接走后,嘉和公主便告辞了,崔琰同她一道出来,送她回府衙后便径直去了南临王府。
  自亲事定下后,裴川便从原本住的屋子挪出来,暂住在书房,他为了给崔琰弄个小药圃,就将后面的院子一并打通,整个地修葺一番。此时,他正亲自监工,见她来了,就同她去了书房。
  “怎么了?”他察觉到她心绪不佳,虽然她平时也是清冷的,可是哪怕只有一小点的不一样他也总能分辨出来。
  “我一心想着救三姐的命,所以想法设法让她嫁入莫府,可是也没细想她嫁过去以后能不能幸福。”崔琰皱着眉头道。
  “呵……”裴川笑了,“放心,莫齐品性纯良,值得托付,莫大夫人呢也不是那种狭隘刻薄的深宅妇人。再说,莫齐也算对你三姐情根深种,上一世,你三姐死后,他远走胡地,家业皆由他的弟弟掌管,他再也没有回到南临府。就在我死前不久,在北境遇到过他一次,他一生都没有娶亲,悔恨了一生,也漂泊了一生。所以你放心,他一定会对你三姐好的。”
  

  ☆、北境异动

  “我死之前……”
  “我死之前……”
  崔琰顿觉四肢绵软无力,心里像是被一把钝刀一刀一刀地划拉着。他后来说的话没有一句听进去,她缓慢地坐下,双目愣愣的,半晌也没有说话。
  上一世她死后的事情,她从没有主动提起过,她没有勇气知道他是如何为了她疯狂地报复那些害了她的人,没有勇气知道他是如何煎熬地过完余生,没有勇气知道他最后的结局……
  方才,他说死之前见过莫齐,那么他最终活到了多少岁?又是以什么方式结束了生命?
  裴川自觉失言,见她这般,更是后悔不小心提到了他们之间这么敏感的话题,想扯着其他话来说,一向思维敏捷的他这时却像卡了壳一样。好不容易见一旁的炭盆里还未生火,便起身去叫人。
  “不必了,我不冷。”崔琰忽然在他身后开口道。
  他只好折回来,“跟我说说吧。”她平静地看着他道。
  “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过日子。”他笑道。
  她却倔强地看着他,下定决心要听他说,他无法,微微喟叹之后方道:“我杀了平阳,灭了正九门,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蛰伏隐忍,而是去了京城,同悯国公斗得你死我活,后来在同戎狄的一场大战中有一支流箭射来,那之前我已为父母亲送了终,再无牵挂,突然就想起了你,便放弃了躲避,再醒来时就见到了你。”
  他说得简单,却听得她心潮澎湃,短短的几句话,藏着他半生的腥风血雨。
  “多大?”她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五十九。”
  五十九……才五十九岁……她不再言语,脸色晦暗。
  “我还躲不过一支箭?是我不想活了而已,不然凭我这身子骨,不得活个七老八十的?”他故作轻松,一双手不能动,便用胳膊肘推了推她。
  其实也是厌倦了在权力斗争的漩涡里挣扎了半生……
  “你怎么不问我后来有没有娶亲?”他见她依旧情绪不高,便故意逗她。
  她红着脸,“难道没有?”
  “自然是娶了。”
  对于这个问题,她虽然没问过,但不代表没想过,从她的角度来看,她是真心希望上一世在她死后,能有个女子陪伴他,不然,谁来为他抚平那满心的疮痍?
  可是,为何她却隐隐的感到有些失望?
  “哦。”
  他忽地弯下身子,眼睛紧紧地捕捉着她的眼神,不让她闪烁逃避,“你呢?你希望我是娶了还是未娶?”
  她被他逼得身子直后靠在椅背上,眼神无处躲避,先是点了点头,又紧跟着摇了摇头。
  他自然明了她的想法,不禁满意地笑了,“傻瓜,自然是没有。我试过,可是谁都替代不了你。”
  他又向着她凑近了些,温热的唇亲在她小巧圆润的鼻尖上,“还说你不冷。”
  “世子!”门外传来袁壑的声音。
  崔琰料他定是有要事禀报,便起身要走,却被裴川止住。
  “世子,北境传来消息说连日来戎狄大肆屯兵,除了大营之外,连距离明州、梧州不远的几个据点也都增加了兵力。我们在戎狄的探子已得到消息说他们的主帅诺达将军已经说服辛颜王出兵进攻我朝。”
  对于这个消息裴川并未感到意外,他已经经历过一回,上一世时还特地为此去了趟北境,排兵布阵准备迎敌,可就在此时戎狄发生了内乱,辛颜王被困,诺达率军援救,最后两人都被杀害。戎狄的这次内乱倒是避免了两国交战。
  因为战争未起,这些情况崔琰自然是不知道的,现在少不得要向她解释一番,以免惹她担忧。
  “就在十五年前,戎狄还是由几个松散的部落组成,由各个部落推举首领为王,统领部族事务,但其实每个部落还是以各自的首领马首是瞻,后来辛颜部发展壮大,辛颜王在两年内就征服了其余部落,他野心极大,且心狠手辣,他一心想改变这种松散的统领方式,所以他每征服一个部落就杀了那个部落的首领。”
  “辛颜王统一戎狄后,花了几年时间稳固政权,政权稳固之后便打起了我朝北境的主意,他一意孤行,罔顾民意,在十年前与我朝开战,未料大败而归,自此虽然有小摩擦,但是一直没有大规模的战争。”
  “那这次怎么……”崔琰只当真的要开战,那么裴川势必要上战场,便坐立不安起来。
  “自十年前那场大战之后,戎狄最终乞和,双方约定开放边贸,但是陛下登基后不久,就接二连三出现戎狄商人因为贸易争端而打杀我朝商人之事,影响恶劣。悯国公趁机进言要关闭边贸,当时朝中不少大臣附议,陛下并不赞同,所以假意征求父王的意见,其实是想得到父王的支持,但是父王一向不插手朝务,所以虽然他心中并不赞同关闭边贸的做法,但最终没有出面。就这样,双方百姓互惠互利的边贸被关闭了。”
  “去岁冬天,戎狄大雪,天气骤冷,雪灾对普通百姓来说根本无从招架。戎狄是游牧民族,接近一半的丝罗绸缎都是从边贸获得,如今边贸关闭,没有御寒的衣物,路边处处是冻死骨。辛颜王为此三番四次遣使来我朝要求重开边贸,但都被拒绝。眼下雪灾仍在持续,所以戎狄想借此机会与我朝开战。”
  明白了其中缘由,崔琰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担心,“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裴川冲她笑了笑,道:“放心,这仗打不起来。”
  “什么?”不光是崔琰,连袁壑也惊奇地叫道。
  裴川这才让崔琰帮他将书桌上压着的密函拿给袁壑,袁壑迫不及待地打开看起来,“奴氐异动?”
  “你可知这奴氐是谁?”
  “属下不知。”
  “奴氐是前戎狄王的次子,当年辛颜王攻打戎狄王庭时他因为外出狩猎而侥幸逃过一劫,后来他带着自己的残部逃亡至大支,还做了大支的驸马,这个大支也是戎狄的死对头。奴氐精干又有谋略,经过十多年的筹谋,如今戎狄雪灾,大军又南迁,你说他怎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袁壑甘拜下风,他自己是只知道打仗的莽夫,可是裴川不同,他将戎狄研究得透透的,从地域风貌,到历史沿革,甚至这其中的恩怨纠葛。反正,就是别人不知道不在意的东西他通通了如指掌。
  “世子……”他万般崇拜服气地看着他,脑中搜刮着要夸赞他一番,可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那这奴氐什么时候能攻到戎狄的王庭?”
  “大约十日后。他早就暗中和戎狄的各个部落联络了,戎狄人讲究血性,辛颜王杀他们的首领,这个仇就是再过十年他们也还想着要报。但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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