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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枕边娇雀(双重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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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替我去见豫亲王。”
  *
  东陵雨季特殊,此后时而阴雨连绵。
  整座王城都深笼在一片暗沉的乌云之中。
  东宫书房。
  分明是白日,却不得不亮起灯盏金光。
  案前摆着那红木黑金圆盒。
  乌墨软乎乎地蜷成一团雪白,躺睡盒边。
  锦虞盘坐案侧,浮光漾着她清容红润玉泽。
  肩上搭着柔暖的狐氅,低头正经地在剥荔枝,吃得比用膳认真。
  锦宸手里握着一卷简书。
  本是在沉心静读,结果耳边尽是她细碎的咀嚼声。
  良晌,锦宸略微无奈地放下了书。
  侧眸看了她一眼:“这霖雨寒风的,还天天往我这儿跑。”
  锦虞方塞了一颗果肉到嘴里,又抬手去剥下一颗。
  含糊着说道:“不是你说让我多来陪陪你嘛?”
  这话听得锦宸是又好气又好笑:“你是来陪我的,还是为了别的?”
  锦虞微顿了下。
  她不出声,只长睫略扬,觑了他一眼。
  小女孩的心思都不必去猜,自个儿就写在了脸蛋上。
  锦宸似笑非笑:“你那阿衍哥哥好得很,没受伤也没吃亏,这才十日不到,仓蜀渝三城便被他攻得一败涂地,楚军都还未来得及赶到,想来江陵他也是势在必得。”
  得知好消息,锦虞不动声色抿下嘴角。
  果核吐到盘中,可有可无地“哦”了声,“我是来陪你用膳的。”
  锦宸瞄了眼手边,她那丢满果核的银盘。
  眼尾流笑,却是故意摆出兄长的严格,“只怕是心口不一,你现在这么吃下去,午膳还能咽下几口?”
  他这么一说,锦虞底气便不太足了。
  略一挪动坐姿,嘀咕了句:“……我这不是在长身体么。”
  闭眼沉沉一叹,锦宸简直哭笑不得。
  随后,他伸手过去,将她拿起的荔枝放回盒中,又取过边上的湿帕。
  把那丫头吃得黏糊糊的手拉过来,仔细擦拭。
  锦宸笑语透着无可奈何:“人家让你别舍不得吃,也没让你走到哪儿吃到哪儿。”
  说着,又抬头瞅她一眼,“荔枝多食心火易旺,瞧瞧你的嘴唇这几天红的,再不收敛,我便让幼浔到太医院,给你开几副苦药来。”
  她最是讨厌喝汤药了。
  锦虞下意识舔了舔温热的唇瓣,小声辩驳:“我有在喝碧螺春的,幼浔说了,能败火。”
  将湿帕翻了个面,锦宸开始擦拭她另一只手。
  “这才过去半月,能顶住你这么吃?”
  确实只有半月而已,但她感觉已经过了好久了。
  锦虞任由他擦着自己的手,心神突然飘了出去。
  顷刻后,她微蹙黛眉。
  莫名泄了气,“皇兄,你说等阿衍哥哥回来,还得多久呀?”
  毫无期限,也没个盼头,好像只能永无止境地等下去。
  她虽知道国之大事,急不得,可又时常心神不宁,生怕那人出什么意外。
  见她情绪忽而低落下来,便知晓她之心事。
  锦宸慢慢放下湿帕,难得露出正色:“待夺下江陵,若能得豫亲王相助,楚国王师应是难与他匹敌。”
  即便豫亲王已弃武从文多年,但他在楚国的声望自始至终从未减弱,如果他能站出来,楚国非但会军心动摇,朝中不少老臣更是能轻易戈倒那一方,毕竟那楚皇帝绝称不上是什么明君。
  想来,对池衍日后登基是百利而无一害。
  闻言,锦虞疑惑:“豫亲王?”
  眸光微垂,锦宸静默不语,似在沉思。
  豫亲王自然是文渊帝同父异母的兄弟,也算得上是那楚皇帝的皇叔。
  虽说其母妃位份低微,但都知文渊帝在世时,他们关系甚笃。
  故而,即便都说皇室无亲情,锦宸也实在想不到,那人有何办法能说服豫亲王助他打下自己侄子的江山。
  但既然,池衍命易琼分道前往盛州去见豫亲王,大抵是有所准备。
  他不会做无把握的事。
  ……
  之后,东宫每日都能收得战报。
  所幸,并未传来噩耗。
  池衍率兵攻下江陵城后,面对声势浩荡的楚国王师,依然锐如刀锋。
  楚国东部海域余下的三座城池,皆有重将镇守。
  但池衍显然对他们的棋路了如指掌。
  赤云骑及东陵兵队,恍若一支势不可挡的穿云箭,一路披荆斩棘,将数十万大军都冲散。
  尔后半月,江陵之后的荆幽平三城,一座一座接连失守。
  知晓绝无胜算,最终,楚国王师放弃抵抗。
  拼死断后,退兵弃平州,守京都。
  持续的胜仗最能鼓舞士气,赤云骑和东陵士兵惯是越战越猛,一鼓作气,直追击至京都城下。
  赤云骑所向披靡,数量不多,却是楚国最为精锐的兵队。
  那是天下人都未敢质疑的。
  但谁能想到,加上那东陵残兵,池衍手下不过几万将士,可数十万王师竟就这么败了。
  经此一战,世人方才真正领教到池衍的强大和可怕。
  ……
  日暮,夕阳千里。
  盘踞在城池至高之地的雄伟宫城,巍巍耸立。
  宽阔的护城河庄肃环绕。
  那面象征楚国最大权力的朱雀旌旗,在高大的城墙之上,凌乱飞扬。
  曾经这气势磅礴的楚皇宫,而今仿佛深陷在一片惶惶不安中,了无生气。
  毕竟连败七城,兵力锐减,任谁的气势都怏了下来。
  这夜,余晖散尽,暗幕已至。
  一切都寂静得吓人,恍惚四海山川都渐渐渗入了葳蕤黑魆。
  楚皇宫,金銮大殿。
  万盏华灯高悬,金碧辉映,照亮穷奢极欲的大殿。
  金梁紫柱,在晶玉铺就的砖面凝下晦涩的冷影。
  几个高官大臣及宫奴跪在殿下,不敢出言一句。
  年轻的皇帝成煜一身明黄五爪龙袍,在高阶之上踱来踱去。
  坠于冕旒垂缫上的五彩玉,随着他急切的身动,撞出声响,时不时打在脸上。
  早在那数十万王师北上应援时,成煜便下令调兵谴将,将各州各郡的兵力皆召至皇城,以防不测。
  却没想到,还真是被那池衍打到了个兵临城下。
  这时,大殿外忽然响起了紧促的脚步声。
  成煜忙站定,居高临下放声问:“现在什么情况?”
  所来守兵“噗通”一下跪到地上,似是惊悚。
  颤着声道:“陛下,赤云骑攻、攻进来了……”
  殿内一刹死寂,殿下未有人抬头。
  怔忡反应半晌,成煜倏然低吼:“怎么可能!”
  随后,他愈发气急败坏,“余下那几十万王师和州郡的兵卒都是废物吗!区区万人都抵抗不住,竟叫他们直破皇城,朕养你们这帮草包何用!”
  说着,他双手举起御椅旁侧的金鼎,猛地往跪于殿下的众人砸了过去。
  一声“咣当”巨响,金鼎滚落下殿。
  然而即便如此,也无人敢吭声。
  成煜指着他们,怒道:“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今夜必须把人给我拦住!要敢让池衍踏进宫里半步,你们谁都别想留脑袋!”
  那守兵颤巍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陛、陛下……豫亲王,是豫亲王,他出面,宫门未有人拦……”
  话音落地,又是一片生冷的沉静。
  突然,伴随着五彩玉急速的碰撞,成煜疾步走下殿。
  那戾气的脸上露出惊慌,他喘着气:“你说什么?”
  又一把抓起那守卫的衣领,“你再说一遍,豫亲王,朕的皇叔?”
  “是、是……”
  成煜经不住手抖,骤然狠狠甩了那人一巴掌。
  不知是气还是惧,“滚,都给朕滚——”
  那守卫闷哼着扑在地上,便听他难以抑制的愤怒嘶吼在大殿回响。
  深宫大殿,富丽堂皇,此刻却给人以是铺天盖地的阴沉。
  宫外没有传来厮杀声,四下只闻皇帝惶恐而恼怒的深喘。
  未过多久,另有一道格不相入的声响自殿外慢慢传来。
  那是皮甲战靴踏在玄石铺就的御道的声音。
  夹杂着轻微动听的银铃。
  啪嗒,啪嗒……
  脚步声是那么沉稳,那么从容不迫。
  金銮大殿异乎寻常地安静,便显得这声音格外突兀,令人发怵。
  仿佛所有人的呼吸都被这脚步声掐住,随时都要窒息。
  尤其皇帝僵在原地,目光直越过恢弘的宫殿,一直延伸到殿外被夜色浸没的御道里。
  慢慢地,战靴迈过玄砖的清响越发靠近,银铃声愈渐清晰。
  那庄严宽阔的殿门口。
  一道高挺修长的身影自黑沉中从朦胧渐转明晰。
  成煜瞠目,眼底恐惧惊起。
  他无意识地便往后躲退,一直退到了御座上,脚跟一踉跄,蓦地后仰跌坐了下去。
  生死时刻,成煜慌颤的眸中只有一人。
  那个曾为楚国攻伐兼并晋宣二国的大将军,池衍!
  而眼下,他一袭云纹银铠,一柄赤霄长剑,一身凛冽杀气,步步入殿。
  璀璨金灯,恍若在他身上镀了层夺目神光。
  池衍面无情绪,唇角却又好似勾了丁点儿高傲的微笑。
  在伏跪玉砖的众人身后。
  战靴缓缓停下,剑柄的铃铛也不再作响。
  “都退下。”
  只听那人低沉的嗓音在华美又森然的大殿慵懒响起。
  大抵是为他迫人的气场所慑,无人胆敢动弹。
  片刻之后,池衍神情淡淡。
  声音慢慢清冷下来:“想活命,别让我说第二遍。”
  看来,楚国当真是要变天了。
  跪地的高官和宫奴吓得纷纷站起,低眉垂眼,匆忙逃离了金銮殿。
  而后,空无旁人的大殿,静得让人心悸。
  池衍下颌略抬,眸光一眺,径直扫射而去,凝住殿上御座中人。
  四目霍然对视,成煜浑身一震。
  仿佛一瞬被那双修眸的冷光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阿衍哥哥就要回来拐走笙笙啦~
  很久没给大家发小红包了,这章发一波,下章更新前的都发,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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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重逢
  夜风萧瑟; 偶尔一阵穿透重重森寂,啸入殿内。
  和高殿之下那人目光相对的一瞬间,成煜乍然打了个寒战。
  那是散尽凛然的冷傲; 和令人生畏的姿态。
  仿佛让人永远也看不透他的心绪,永远也猜不到; 如今的他,手段能有多狠厉。
  宫殿深陷迫人悚然的静。
  直到那战靴踏足晶砖的“啪嗒”声再次响起; 打破了冗长的死寂。
  成煜僵在御座的身子; 不禁发了颤。
  然而他无路可避;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渐行渐近。
  见他步履徐缓; 迈上御阶。
  气定神闲的神情,好似面对的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成煜喘息越发急促; 索性豁了出去。
  咬紧牙关怒道:“池衍,你大胆!谁允许你私自上殿的!”
  那颤音难掩,像是濒危前最后的挣扎。
  池衍唇角转出略微的弧度; 但却未有半点笑意漫至眼底。
  “那就请陛下降罪吧。”
  他淡淡说着; 步伐却未止。
  见他满不在乎; 成煜一震:“你……你……”
  好半晌; 他缓过劲来; “好你个池衍; 竟敢忤逆犯上!父皇待你比朕还要看重,养育之恩大于天; 你对得起他吗?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在他力竭的话语间,池衍眸色慢慢沉了下来。
  漠然走至他面前,以居高傲视的强者姿态。
  成煜后背抵着龙椅,勉强稳住身子。
  然而下一刻,便被那人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一把抓住了尊贵的龙袍领襟。
  他眸底惊惧再次翻涌; 尚未来得及惊呼,就难以挣脱地被池衍从御座拎起,蓦地一下狠狠摔在了地上。
  冕旒掉落,跌下高阶。
  成煜闷哼一声,顾不得疼痛,吓得想要爬开。
  谁知他连翻身都来不及,又被池衍一脚踩住胸口。
  轻易便被制得动弹不得。
  那冰冷沉重的战靴,仿佛随时都能将他踩碎。
  成煜再也佯装不出冷静,“景云,景云,只要你及时收手,朕保证绝不计较……”
  池衍垂眸,居高临下冷视着躺在地上的皇帝。
  这便是大楚的天子,衣冠凌乱,狼狈至极。
  更是懦弱甚甚,一声又一声地在他脚下拼命求饶。
  池衍眼底冷光一现。
  为报恩,扶持这样的皇帝五年,真是他此生最大的笑话。
  那双浅褐瞳仁深沉不见底。
  池衍唇边慢慢勾起一丝嘲弄的痕迹:“养育之恩大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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