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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枕边娇雀(双重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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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衍没有否认,只对她笑了笑。
  眼前这张俊美的面庞,素来从容淡然,似乎所有情绪都深藏得让人不易察觉。
  锦虞心中微微一动。
  悄悄将锦被掠起一角,垂眸,低软着声:“那你……进来躺会儿。”
  她想着,昨夜这么折腾,他一定是乏的。
  但下一刻,锦虞便知道自己想错了。
  那人一点不客气地挤进被褥里,缠住她就是上下其手。
  指尖燃着火焰似的,流连过处,都让小姑娘经不住颤抖。
  锦虞惊呼着后躲,却是完全避不开男人强劲的身躯。
  小手虚虚软软地往他胸膛推了推,“干什么呀……”
  池衍枕在她颈窝,在娇嫩的肌肤,放肆吮舐。
  唇齿间透出一声模糊:“你让我进来的。”
  这人、这人……又无赖!
  一床被衾将两人拥得严丝合缝,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锦虞只好娇声娇气地求他别咬。
  男人满足了,这才抬起头来,迷人的修眸中,含着似有若无的欲望。
  锦虞下意识低头,往被褥里瞧了眼,便看到自己胸前有好几处深深浅浅的印痕。
  她蹙眉,不由轻瞪过去:“……红了!”
  池衍却是不以为然,懒懒捏了下她的脸蛋,“娇气。”
  听他这么说,锦虞眼角含嗔带怨,低低控诉:“上回……就留了好多天……”
  小姑娘微嘟着嘴,又气又委屈,实在惹人怜爱。
  池衍往那小蛮腰上摸了一把,似笑非笑:“那下次,换个地方。”
  语气听上去倒是斯文,可被褥里的手却是放纵得很。
  两个人窝在被褥里,尤其她还分毫未褛,只会没完没了。
  锦虞躲着要去穿衣服,谁知那人偏是要亲自给她穿。
  挣不过,锦虞只好捂住了他的眼睛。
  温软的小手遮挡在眼前,池衍转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让看,那哥哥只能摸着来了。”
  心头一瞬跳得飞快,怕了他了,锦虞只得妥协。
  绯红着脸,乖乖静静地坐在那儿,等那人一件一件,由里而外地给她穿上。
  新的小肚兜是水红色的,金线绣有精致的芙蓉,相比之前那件藕粉,添了丝妩媚的味道。
  覆上绵盈,刚好兜住。
  那人凑近,手指绕到她颈后系带时,呼吸轻轻流淌在她耳畔。
  锦虞耳尖都红了。
  好不容易等他将亵裤和外裳都给自己穿上了,锦虞已是滚烫得面红耳赤。
  池衍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噙着笑,直接俯身将她横抱起。
  在清灵的银铃声中,他走到帐外,坐在玉阶,将人放到自己腿上。
  这时,天边霞光初照,一片红辉入水,在海面坠落波光涟漪。
  微风过处一道温柔的光,日出之景,薄雾渐散。
  有如一块纯碧红玉,映照金光生辉,美得沉醉。
  锦虞眨了眨眼睛,痴痴远眺,都忘了声色,因这片尽收眼底的壮观和绚烂。
  从前在王城,她一睡不着,也常伏在宫殿天顶等日出。
  但没想到,此处的光景,远比她曾见过的都要好看。
  壮丽到,她仿佛能想象出,那人谈笑用兵,迎风纵酒,振剑跃马,在这苍茫天地一步步纵横江山的英姿。
  肩头忽然微沉。
  锦虞惊艳中回眸,只见那人下巴轻轻抵了上来。
  池衍搂着她的腰肢,语色都好似染了云霞的温柔:“喜欢么,别处可再寻不得这般美景。”
  此情此景,着实让人无法口是心非。
  樱唇绽出盈盈清笑,锦虞乖巧地点了下头。
  想到什么,锦虞静静看他:“这就是……你说的,给我过生辰?”
  小姑娘依偎在怀里,娇躯柔若无骨。
  池衍抬手勾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眉眼上挑:“不满意?”
  锦虞摇摇头,清润的眸子满含意味。
  在心里摇摆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极为小心地对他说:“只看一回,还是……每日都能看?”
  说这话时,她蜷握在他胸前的手心都微微湿了。
  这人的心思那般透彻,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深意呢。
  将他当成余生庇护也好,对他有心思也好,她想日日都留在这里。
  东陵不复,世上再无九公主,她总不能,偷摸躲着那居心叵测的楚皇帝一辈子。
  虽然,他说了,会待她好。
  但锦虞内心深处,总是怕他不要她了,也不知这种忧虑从何而起。
  或许是因为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池衍不语,端详她娇纯的面容良久,而后微笑牵过她。
  眸光淡垂:“只要笙笙喜欢,不论将军府还是王府,想去哪儿看,皆不必问我。”
  他目蕴轻笑,话语间却极有分量。
  说罢,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僵硬的身子松了下来,随后便依着他,很乖。
  池衍将那双如玉柔荑捏在指间把玩,突然想起记忆里那一知半解的过去。
  俊眸微沉。
  他想,那时候,他究竟亲手将她嫁给了谁……
  *
  在勾勾缠缠中,他们度过了这个初七。
  世间纷扰,难得在这清闲上一日,很是舒坦。
  倘若不是临淮事方了,尚有事宜亟待他处理,池衍倒是愿意和小姑娘一直待在这儿。
  不过,天总不是时时遂人意。
  待到日暮西沉,两人,一马,一猫,乘着晚风,徐徐回了浔阳。
  大抵是颇为享受这一刻,池衍一路都不急不赶。
  乌骊也是深知主心,稳稳当当地慢行。
  锦虞身子小小的,坐在前面,将乌墨抱在怀里玩耍。
  她低低头,乌墨便仰起毛绒绒的脑袋,凑上来亲亲嗅嗅。
  乌墨柔软的胡须戳得她脸颊痒痒的,锦虞嬉笑着躲开。
  要不是那人箍住她的腰肢,她八成是要掉下马去。
  小姑娘两条纤腿悠闲地晃着,脚踝的瓷铃铛随之叮铃当啷作响,比丝竹声还要好听。
  静谧的山间路,晚风撩人。
  池衍唇边轻泛笑意,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小姑娘和他的猫,之前还在书房水火不容,这会儿倒是闹得欢腾。
  池衍探出手,拍了下乌墨的脑袋。
  谁晓得锦虞立马将猫儿护在怀中,扭过脸,微微不悦:“你别欺负它。”
  池衍愣了一下,失笑:“这是用完哥哥就不要了?”
  什么用不用的……
  他耐人寻味的语调,老引她往那处想。
  锦虞小声咕哝:“你……别乱说。”
  “唔,看来,笙笙只有在枕席上才会乖。”
  池衍慢条斯理说着,又近她发上吻了吻,嗓音低得诱人:“昨夜,就很是不错。”
  锦虞全身一下就热了起来,“你……”
  烫着脸回过头,索性不搭理他。
  池衍笑了笑,见她百般羞赧,便也就不再逗了。
  沉默半晌,思及某处,他淡淡敛下笑意。
  声音轻沉,缓缓道:“我怀疑东帝和人有所勾结,所以吩咐过,将他暂囚校场地牢。”
  锦虞怔了一怔,知道他是在顾及她的情绪,毕竟那是她的身生父亲。
  但如今,她的心境很平静。
  况且……皇兄……
  眼底伤怀一闪而逝,锦虞垂眸,温声轻语:“嗯,他做过那么多事,总是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池衍没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
  ……
  这一路磨磨蹭蹭,等到夜半,他们才回到浔阳。
  这么晚,锦虞早困倦了,路上便靠着他瞌睡。
  于是下了马,池衍直接将人抱回自己卧房,简单擦拭一番后,就让她安心去睡。
  汀兰苑,庭院,灯火明焰。
  元青元佑站在边上,看着他时,笑得春光满面。
  池衍斜睨过去,他们才稍稍收敛了些。
  元青元佑极有默契地低咳一声。
  这也怪不得他们,将军和表姑娘那日一走,便消失到现在。
  方才姑娘家又疲倦不堪地被他抱进屋里,这就很难不让他们浮想联翩。
  池衍负手夜色中,“临淮的百姓,湛羽可都安置妥了?”
  “妥了妥了,”元佑立刻点头,喜笑道:“将军交代的事,世子爷一向都办得最是谨慎了!”
  此言确是。
  池衍想了想,道:“他人呢?”
  元青回答:“今晚早早就没见着世子爷了,大概是回屋歇着了,前日他还头疼来着。”
  池衍眉心略皱,头疼?
  不等他言语,元青忽然想到一事,“对了将军,前几日在表姑娘屋里的那条双斑蛇……”
  停顿了下,他小心翼翼道:“属下查出,是方二姑娘的贴身丫鬟放的,叫怡之。”
  池衍容色潜静,并未觉意外。
  想都不必想,奴仆自然都是听命行事。
  这种报复手段,对他而言,幼稚又拙劣,他从来不当回事的。
  但这回,他想到了小姑娘清眸满含惧意的模样。
  池衍踱步回身,边往卧房走,便淡淡冷声:“炖了,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想到……阿衍哥哥能破笙笙三次c……咳……
  以后,我们解锁更多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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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汤药
  翌日。
  南风添春意; 日光透过窗棂照映在玉枕,如胭脂般柔美。
  锦虞惺忪初醒,倦懒翻了个身; 舒舒服服打了个呵欠后,才发现屋里只有她一人。
  眨了眨眼; 这是那人的卧房,这回榻上也只有一床被褥。
  她睡着后似乎是被那人抱在怀里的。
  朦胧记得他起身前; 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好像是要去校场处理军务; 让她乖乖睡来着。
  慢慢从睡梦中反应过来; 锦虞揉着眼睛,温吞坐起。
  等红秀端着早膳进屋的时候; 她已经梳洗穿戴好了。
  将早膳放到桌上,见她在妆台前,对着铜镜反反复复端详自己; 红秀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她娇容潮润; 浸过雨露一般; 隐约比过去艳了些; 却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同。
  红秀微微笑道:“表姑娘今日的脂粉真好看。”
  闻言; 锦虞顿了一顿; 她还未施粉黛呢……
  置下铜镜,起身; 拖着无力的双腿缓缓走到桌边坐下。
  捏了捏尚还酸疼的腰窝,锦虞不禁默默想着,好在那人只顾着往她软的地方咬,没在颈侧留吻痕,否则领襟又该遮不住了。
  红秀打开碗盅上的瓷盖; 候在边上替她布食。
  舀了一勺三珍粥,锦虞一口一口地品着其中鲜美。
  突然想到什么,喝粥的动作缓了下来。
  察觉到她的异样,红秀小心问道:“表姑娘怎么了,可是粥不合胃口?”
  锦虞搁下瓷勺,垂眸沉默了好半晌,才轻声:“你去端碗药来吧。”
  前几日也是在这儿,问过她是否要喝点汤药恢复精气。
  此番一听,红秀便心领神会,浅笑道:“喏,奴婢这就去。”
  然而锦虞却是唤住了她,迟疑着:“……不是补身子的药。”
  咬咬唇,想,和他做了那事……会有身孕的吧?
  *
  校场,天光盈满绝尘。
  一人银铠白袍身躯挺拔,一人鸦青绸缎风度倜傥,并肩走出地牢。
  “东帝一路逃生到临淮,果然是尉迟亓暗中相助,倒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能让锦宸甘愿舍身替罪。”
  池衍语色淡沉,踏着高阶,抬步走上营道,浅褐色瞳仁在清光浮耀下别具幽邃。
  身边良久无声,便知那人颇有异常,池衍侧首投去敏锐一瞥。
  一瞬撞上他深彻的眸光,苏湛羽倏然回神。
  暗咳一声,一时忘了该说什么,佯自无事道:“东帝既已认,你欲作何处置?”
  池衍微凝他片刻,敛回目光,“东帝一死不足以抵罪,只是尉迟亓那边你多留意,东帝被囚,他不会坐以待毙。”
  杀人灭口,惯用手段。
  苏湛羽淡淡应了声,似乎略有些敷衍,显然心思不在此处。
  他今日心不在焉,池衍自然感觉得到。
  思忖须臾,池衍顿足,负手回身,微肃的容色中露出一丝关切:“元青说你近日总是头疼,病了?”
  苏湛羽怔了一下,无声默认。
  他最近确实头疼得厉害,脑中时不时涌出些零零碎碎的片段,都是和那姑娘的。
  而且昨夜子时,他在城外百里,得知了不少事。
  她是九公主,与他梦里和记忆里,完全一样……
  见他脸上没什么气色,池衍目含调笑:“从前在我军中历练时,倒还硬朗着,怎么回京几年,就大不如前了?”
  听得此言,苏湛羽呼吸一窒。
  忆往昔年少时,跟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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