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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重生后被真太子逼着篡位-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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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一种心理迂回的战术。
  一旦哪个问题回的和之前不同,陈帝便会抓住一个小点,迅速放大,最终连环逼问下,便可以击破此人的心理防线。
  可惜,大监是个人精,傅子垣身经百战,而且他们两个确实是晚于甄让到的。
  因此并不知道这件事‘谎言’的部分,所言皆非虚,说的毫无破绽。
  陈帝最终道:“小九。”
  贾姝哭哭啼啼,小声道:“父皇。”
  “念及你母妃,朕此次罚你禁足宫中,不得外出,方鹤则杖毙,你可有异议?”
  贾姝连声道:“没有没有,父皇,姝儿都听父皇的。”
  陈帝眼睫动了动。
  贾甄甄知道陈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但还需要一步路——
  贾甄甄道:“姝儿,你不是想与方鹤在一起吗?”
  “不想了不想了。”贾姝连连摆手,“他手坏了,再也画不了鹤了,姝儿不要他了。”贾姝一咬牙,低下头道:“母妃说过,无用的东西,留着不过是累赘。他本就是一个官奴,姝儿知道错了……”
  闻言,陈帝终于满意了。
  陈帝道:“虽然你这样说,但方鹤到底是有才之人,朕为一个公主而杀一个人,实乃昏君作为。”
  陈帝道:“人是小六府上的,小六于此事责无旁贷。便罚小六一年俸禄,领回此人,以后不要让他兴风作浪!”
  方鹤在听闻贾姝的话时,脸色煞白,此时听了陈帝的话,人已经无法支撑,颤抖着哭起来。
  直到被内侍狠狠踢了一脚。
  方鹤才似是回了神一般,跪下磕头,他双手虚弱无力,根本无法支撑,上身前倾,人便直接狠狠砸在地上。
  “哐——”
  方鹤道:“谢陛下圣恩。”
  剩余几人,纷纷道:“陛下仁慈。”“陛下圣明。”
  一番闹腾完,此事便算告终,一众人出了御书房。
  贾姝随着宫娥行于长廊上,她素衣飘飘,人清减地仿佛随时能乘风而去。
  贾甄甄知道自此一别,除非贾姝出嫁那日,她是再难以见到贾姝了,便道:“将花簪送于九公主吧,这是我府里精心侍弄的花。”
  内侍笑着接过早上甄让做的花簪,跑去送给贾姝。
  贾姝接过花簪。
  远远地,隔着朱红长廊,她看过来,神色不悲不喜地,似一抹游魂一样,好半天,微微点下头。
  贾甄甄叹口气。
  甄让道:“公主,我们该出宫了,闵公子的葬礼不等人。”
  贾甄甄便带着方鹤出宫。
  出了宫门,坐于马车上,甄让查看了方鹤的手,而后摇摇头。
  贾甄甄问,“没办法?”
  “没办法。”甄让道:“他的双手,经过连续不断地冰水和热水交替浸泡,已经破坏了骨骼肌理,若是再如此过个几天,重物敲击上去,他的皮肉便会掉下来,剩余一副完整的手骨。”
  “什么?!”
  陈帝手段竟然如此残忍。
  贾甄甄叹口气。
  空气中一片静谧。
  此时,方鹤忽然抬头,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看向贾甄甄时,绽开一抹奇异的笑。
  他道:“六公主,你也觉得,是方鹤活该落的这个下场吗?”


第七十一章 
  贾甄甄道:“方鹤; 我没办法,这是唯一能同时保住你和姝儿的方法。”
  方鹤掉了眼泪,噼里啪啦砸在自己的手上; 他悲喜不定地道:“可是九公主,方鹤有什么错呢?方鹤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如此微贱如同草芥!”
  究竟是谁的错呢?
  贾甄甄与甄让对视一眼。
  贾甄甄道:“方鹤……”
  剩下的话她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事已至此了——
  方鹤失去了自己的手; 贾姝失去了自己的自由。
  忽而,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有人高声道:“押镖世家的邱小姐今晚要选夫婿啦!”
  随着这一声惊呼,瞬间传来大大小小的声音。
  “哇!邱家!”
  “我说; 邱老二早前是土匪,谁敢给他做东床快婿,是活腻歪不想要命了吗?!”
  “哈哈哈; 你这可就太见识短了吧!邱老爷押的镖都是官爷们的; 俗话说得好,有钱就有权,有权就有钱,邱家卡在钱和权中间!人都抢着做呢!”
  “别土包子啦,邱老二这是趁着秋闱; 想要好好地招一个‘准状元郎’呢,你们啊; 一堆泥腿子,就别想了。”
  贾甄甄的眼睛里瞬间有了亮光。
  邱家!
  没错,他们说的是押镖世家邱家!
  上一辈子,在今年还发生了三件大事。
  其中的一件; 就是杀千刀的傅子垣得了邱小姐的青睐,他便迅速跟金宴盏恩断义绝,娶了邱小姐。
  然后在自己那位夫人的推波助澜下; 直接将金家推向了毁灭。
  最后金家的结局很惨,金宴盏死于监牢中,金宴竹一蹶不振,从此不知所踪。
  贾甄甄道:“甄让!快!”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听得马车外忽而传来一道极其清脆欢乐的女声。
  其声线爽朗,十分果脆,道:“男人啥样猪啥样,挑来挑去一个样。你爹实在无聊透顶了,能想出这招。”
  另一个声音羞怒,道:“知莲!”
  叫知莲的女子笑一声,赶紧道:“好好好,怕了你了,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你爹对吧!邱小姐,你看下这一堆人,你看中了谁,晚上我就帮你砸中谁,让你今晚就能把他拉到闺房里‘就地正法’!”
  “你!”邱小姐含羞带怯,“你总是没个正经的!”
  知莲长叹息一声,“怎么不正经了?嗐,我可真是可怜,半路好容易碰到个富婆,结果还没养我几天呢,居然就要抛弃我扑进男人的怀抱了……我真是可怜啊!”
  “你,你别这么叫我。”
  “哈哈哈——富婆!富婆?”
  贾甄甄急急道:“甄让,有个事……”
  甄让问,“怎么了?”
  他也一早就听到了这位邱小姐出场了,只是他还没动作,就见贾甄甄已经道:“我想出去看热闹!”
  正好!
  甄让点点头道:“好,我们下去看看。”
  方鹤坐在马车上先回府里去诊治手,贾甄甄和甄让则一块儿出去看。
  两个人才一下马车,贾甄甄远远地就见傅子垣骑着高头大马要过来了,他步态潇洒,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不大像个将军,倒更像个风流倜傥的纨绔公子哥儿。
  贾甄甄扭身看向马车边,正站着两个女子。
  刚才说话的就是她们。
  她们一个一身玄色衣裳手里抱着剑,生的很是英气,另一个则穿着白裙,头戴锥帽,柔柔弱弱,有点像贾姝的意思。
  贾甄甄暗道:穿白的应该就是邱小姐!
  事态紧急。
  贾甄甄直接伸手将甄让一推,甄让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傅子垣身上,这一下,他直接一晃就摔在了两位姑娘的面前。
  知莲‘嗯?’了一声,手指弹下自己的剑身,一口官话十分流利,满意地道:“我看这个猪长得不错,富婆,就他吧!我拉回去给你宰了吃怎么样?!”
  甄让还是第一次被人比喻成‘长得不错的猪’。
  “你你你!!!”邱小姐显然是当成个娇滴滴的小家碧玉养大的,见甄让看自己,顿时害羞地直打知莲胳膊,道:“你说话收敛点!”
  知莲见她的动作,瞬间就明白:哦,这是看上了!
  女孩子在自己有好感的男人面前,要么非常的沉默羞怯,要么非常的容易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两者皆中,很不容易!
  邱小姐道:“公子,我的这位朋友她不是京城人士。”
  甄让觉得知莲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但细细一想,又没有印象,心里诧异,便道:“可我听她官话说的似乎很不错?”
  邱小姐道:“哦,她小时候是京城人士,后来大些了,是一直住在外面……”
  甄让点点头。
  邱小姐道:“她不常在京都中走动,所以说话多有得罪,还请你海涵……”
  甄让摆摆手表示没事。
  “嗤——海涵什么啊。”知莲上下打量着甄让,又看一眼已经飘到傅子垣身边去的贾甄甄,挑眉一笑,道:“喂,你介意入赘吗?”
  “知莲!”邱小姐羞红了脸,道:“我不理你了……”
  说完她直接就走了。
  知莲生怕她是真的生气,赶紧抬脚就追上去,“别生气啊富婆!我还靠你养呢!”
  两个人一转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喧闹的大街上不见了。
  甄让站在原地,摇头笑了笑。
  这算是什么事情?自己帮傅子垣挡了桃花!
  不过这个遇见倒是还好,晚上的招亲才是重头戏。
  不过,似乎上一辈子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在提前。
  比如当时这位邱小姐招亲,是在冬月十二号。
  现在才十月而已。
  ***
  傅子垣一出宫门,他骑着马走的比甄让的马车要快出不少。
  但快走出闹市的时候,傅子垣又想起那个影卫的事情,于是打马又返回来找甄让想再说说,谁知道已经看见甄让了,却被贾甄甄给‘蛮不讲理’地截胡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傅子垣高坐马上,笑嘻嘻居高临下不拿正眼看贾甄甄,“哟,是六小姐啊。”
  “哟个屁!”
  贾甄甄看着他阳光灿烂,就想狠狠给他脸上糊一把泥过去!
  尤其是今天!
  他居然真的差点跟邱小姐撞上了,命运果然神奇,两世都一样……
  傅子垣知道自己不招她待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傅子垣懒得理她,抓着马鞭子,俯身道:“别挡道了六小姐,我跟你夫君还有男人之间的话要谈,您,请让开吧。”
  “我不!”
  不能让你见到邱小姐!
  “那——”傅子垣阴测测笑一声,“嘿嘿……”
  “你这个猥琐至极的人!”贾甄甄骂道:“负心汉,狼心狗肺!”
  你怎么可以喜欢金宴盏的时候,就将她捧在手里,后来不喜欢了,就弃如弊履。
  上一世,金宴盏和傅子垣闹掰的时候,贾甄甄自己也身陷囹圄,根本没法帮金宴盏,只能眼睁睁看着。
  但这一世不一样!
  他们两个人正说着话,就见金宴盏正和罗萍从旁边的书斋里撩起帘子走出来。
  书斋老板笑着送金宴盏,“知道了金小姐,保管给您做到位!”
  罗萍抱着一个锦盒,一脸地头疼,一看就知道他是先到,而后金宴盏才到的。
  金宴盏则趾高气昂,拽的二五八万。
  贾甄甄有些惊讶,“阿盏你怎么在这儿?”
  金宴盏解释道:“嗐,这不要秋闱了么?我来跟老板谈事情!”
  “那……罗萍?”
  金宴盏笑地促狭,一看就知道她刚整过罗萍,她道:“罗公子嘛,他今天运气不怎么好,碰到了我,被撞了一头的包!”
  罗萍很嫌恶地朝旁边挪了挪。
  金宴盏哈哈大笑,又抬手敲敲罗萍胳膊,道:“我说罗公子,你没事还是多读读书哈!争取考上,然后你就可以审理我这个奸商了,不然你这一辈子,都是拿我没什么办法了。”
  罗萍不咸不淡道:“罗某,就此先谢过金小姐吉言了。”
  傅子垣一副‘我媳妇要绿我’的样子,翻身下马,冲到两个人之间隔开两人,道:“你们干嘛呢?!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
  “体统?”金宴盏冷哼,“真是笑死人了,你一个将军行军打仗的时候脸都不洗,还跟我讲什么体统?不是我们商人缴纳税款,大将军的靴子都没有呢,体统?哼!”
  傅子垣一脸尴尬,“哎,你别揭我老底啊!”
  罗萍对上贾甄甄,他正要说话,却见甄让已经快走了过来,他雀跃的神情顿时压抑下去不少,他道:“六小姐,罗萍这厢有礼了,我先回去看书了,鹤图……”
  罗萍一顿,很快又淡淡笑了,他看一眼手里的锦盒,十分宝贝地抱好,温柔地轻声道:“我方才已经将它框裱好了。”
  “嗯嗯。”
  贾甄甄完全没把这张鹤图当一回事。
  甄让走过来,打眼一扫就知道罗萍怀着什么心思,他胜券在握,因此只道:“罗公子好。”
  罗萍回了一礼,而后他就先走了。
  剩下的四个人步行着去闵家。
  贾甄甄不想宣扬闵思琢没死的事情,于是便没有告诉金宴盏,金宴盏本来在书斋斗赢了罗萍还挺高兴的,这会儿一到闵家门口,顿时开始抽抽搭搭哭。
  惊蛰一直听从甄让的命令等在闵家门口,见甄让过来,赶紧道:“公子,闵相……”
  “我知道。”甄让问道:“已经砍了?”
  惊蛰点点头,脸色很不好。
  甄让又问,“闵相怎么样?”
  惊蛰道:“他已经快马加鞭走了,陛下的命令,他不敢违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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