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隐逸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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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视察之后,方可放心。
骑兵营的士兵早早将院落的积雪打扫干净,正准备操练,不想小公爷记挂他们,前来探望。
士兵们大喊:“小公爷、小公爷。”
少轩举起右手一挥,士兵们各就各位,战列两旁。一个个冻得脸通红,精神却很饱满。
“大家辛苦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少轩侧头问身边的一员大将。
“小公爷,不缺什么,只是咱们在兵营里呆久了,闷得慌,可不可以上山打猎,以此来增加一些情趣,二来也磨练一下咱这士兵。”
说话的,是骑兵营的将军王家成,一个忠实可靠之人,少轩不在的日子里,是他在管理骑兵营,十年了,没有出过一丝差错。
“我看这样,八百人不能一下子都出去打猎,你安排一下,选一些精壮的小伙子,分成几部分分别进行。”
“是”王家成对少轩的提议非常满意,高兴得应承下来,士兵们也欢欣鼓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从骑兵营回来的路上,少轩盘算着想送礼物给柔然,又不知道该送什么,在一家银楼门前徘徊了好久,韩管家察言观色,明白小公爷的心思,遂献计:“小公爷,姑娘们都喜欢戴漂亮的发饰,您进去瞧瞧?”
少轩进得门来,掌柜的瞧见是小公爷亲自来选购饰物,急忙笑脸相迎。
“我们小公爷给夫人选取饰物,把你这儿上好的饰物拿来。”
“是、是、是,小公爷,您看看,有中意的饰物没有?”
少轩选了半天也没有中意的。
“小公爷,这边请,这步摇如何?”
顺着掌柜的手指,少轩看到一对儿凤凰图案的步摇,凤凰栩栩如生,金光闪闪,眼睛是用红色的宝石镶嵌,华美无比。
“就这个了。”
掌柜的将步摇包好,韩管家付了帐,少轩将步摇拿在手中,二人回府。
柔然记挂王峰,不能前去探望,着实着急,不便明说,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再次连累王峰。少轩走了许久,仍不见回来,柔然百无聊赖,又作起画来。
一幅“王峰家风景图”画完,柔然想起王峰对自己的照顾,自己却无以为报,不觉滴下泪来。画上的王峰站在自家门前,憨态可掬,好像在亲热的跟柔然打招呼,柔然有种冲动,想亲自去探望王大哥和王妈,他们与自己素不相识,却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豁出性命保全自己,这一份恩情,柔然铭感五内。
少轩背着手来到柔然房间,柔然浑然不觉。
第二十八章、嫌隙
“柔然,你看这是什么?”
少轩想给柔然一个惊喜,从背后猛地拿出礼物来,在柔然眼前晃了晃,柔然正在全神贯注欣赏自己的作品,挂念王大哥的伤势,记挂王妈,不知最近母子俩的生活怎样?已经入冬了,王大哥和王妈是否买了过冬的棉衣、、、、、、听到少轩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将桌子上的画挡在身后,面对着少轩,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少轩是多么聪慧之人,柔然的小小举动被他洞悉,柔然的画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少轩举着手中的礼物,停在半空,眼睛里蕴含着失望、猜忌。
“特意给你买的礼物,给。”
少轩并不揭穿柔然,将礼物递给柔然,柔然接过礼物,打开锦盒一看,哇!好漂亮。但她不知此为何物,故而问道:“少轩,这是什么呀,好漂亮。”
“这叫步摇,是女子戴在头上的饰物,要不要试一试?”
柔然心虚,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总之怕少轩误会,节外生枝,身体仍旧挡住少轩的视线,不敢让少轩近前。少轩没有为难柔然,告辞走出柔然的房间。
柔然匆忙将桌上画卷卷起,藏于柜中,然后仔细端详少轩送给自己的步摇,两只凤凰栩栩如生,柔然不禁暗叹设计者和制造者的心思细腻、工艺精良,即使在自己的家乡,科学技术腾飞猛进,如此精美绝伦的头饰也实属罕见,尤其是那镶嵌在凤凰眼睛上的红宝石,红得耀眼,一看就知道绝不是凡品。
“这也太贵重了吧!”
柔然长这么大,从没有人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她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刚才疲于惊慌,还没有好好跟少轩说声“谢谢”,内心不安起来。她将步摇收好,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不舍得戴。
少轩回到房中,暗生闷气,内心责怪柔然,不知天高地厚,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自己在这隐逸府,想要什么得不到,一个小小的女子,竟将自己玩于鼓掌之中,男子汉的威严一扫涂地。他哪里知道,柔然正是怕他猜疑,所以才会有那样的举动。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畏首畏尾,两个人的误会就越大。
柔然这几天趁着少轩忙着处理军中要务,巡视各庄的安全,早出晚归,已经偷偷从厨房早来一把斧子,除此之外,别的工具都没有找到,她开始计划如何再进清风阁,一探究竟。
寒冷的夜,人们早早入睡,柔然辗转反侧,那神秘莫测的清风阁出现在脑海中,丫环媚儿早已熟睡,柔然壮壮胆子,不能再等了,穿上衣服,借着月色,也不提灯笼,手里握着那把斧子,来到清风阁。积雪扫得干干净净,露出人可以来来往往的一条通路,月光皎洁,照着柔然脚下的路,似乎有意帮助柔然密探清风阁。穿过松林,穿过假山,柔然立在一座假山大石的后面,探出头,窥视清风阁的动静,少轩一定会派重兵把守,最起码也有巡逻的岗哨,轮流巡逻,为什么看不到人呢?“敌在明、我在暗”,柔然心想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继续监视,清风阁依旧笼罩在寂静之中,柔然放松了警惕,大概真的不会有什么人来了,天气寒冷,四周一片寂静,守卫偷懒睡觉去了也说不定,这真是天赐良机。柔然手提斧子来到清风阁,她企图将门上的铁锁砍落,自己就可以进入清风阁了。
一下、两下、三下,柔然的双臂震得发麻,甚至有些疼痛,门上的铁锁却丝毫无损。稍事休息,柔然决定继续实施计划,决不能半途而废,她正待举起斧头,一声大喝吓得她心惊肉跳。
“住手!”
第二十九章、你太让我失望了
柔然面红耳赤,心吊在半空,舌头僵住了,呼吸急促,回头一望,少轩站在寒夜里,冷着一张面孔,他的后面站着六个家丁,俱神情严肃,清风阁前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空气都好像凝结了。
“你不准备跟我解释什么吗?”
心里害怕,佯作镇定,柔然淡淡一笑,“我就是好奇,这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吗?”
“府中这么大的地方,你哪里都去得,只有清风阁来不得,你一而再违反我的命令,该当何罪?”
“没那么严重吧?少轩、、、、、、”
柔然两只手勾住少轩的脖子,“我们回去了啊,不生气了。”
柔然的美人计向来百试百灵,这一回她想也不例外,可是,她想错了,少轩一动不动,板着一副生冷的面孔。
“来人,将唐柔然给我绑了,押到房间等候处理。”
拓跋少轩来真格的了,柔然面如土色,她的牛脾气也不是好惹的,尽管内心惊惧,面子上却不输给少轩,一句求饶的话没有,被下人推搡至房中,手脚捆得结结实实,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少轩随后进入柔然房中,左右退下,少轩没有与柔然松开绑绳,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柔然对面。
“柔然,因何置我的话于不顾?”
“清风阁是你府里的?”
“是。”
“既然是你府里的地界,我是你的夫人,为何去不得?”
“这、、、、、、”
“你没道理嘛?对不对?现在你把我绑起来,就更没道理了,对不对?”
“你,强词夺理,拓拔府有拓跋府的规矩,你必须遵从!”
“我不想遵从,你能把我怎样?”
“你太让我失望了,一再触碰我的底线,我实在忍无可忍。”
柔然永远不服输的脾气又上来了,两个人较上了劲儿。
少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上次柔然硬闯清风阁,仆人悄悄来禀报过,自己给柔然留足了面子,不曾当面揭穿,本以为柔然会知难而退,哪知她胆子够大,再次涉险。他不似柔然小女孩儿心性,自从十岁丧父、丧母,他所要考虑问题多之又多,成熟稳重已经成了他的一种做人处事风格。。
“柔然,我问你,你怎知我隐逸府入口,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中国人,我是汉族人,你以为我愿意到你们这穷乡僻壤啊,要不是迷了路,走错方向,我才不会、、、、、、”
柔然一肚子委屈,离开家两个多月了,家里应该报案了,警察一定认为这是一起重大失踪案,失踪启示上会这样写:唐柔然,高中女生,年龄十九岁,品貌端庄,擅长画画,因高考落榜,情绪低落,失踪多日,望知情者与其父母联系。
柔然心一酸,泪珠扑簌簌掉落下来。
每一次流泪,少轩都会心疼,细语抚慰,这次,少轩一反常态,不予理睬,知道不能问出什么,少轩离开柔然的视线,推开房门出去了,不知他对外面的下人说了什么,几个家丁齐刷刷应了一声“是”。
第三十章、韩妈的处事原则
少轩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门外两个家丁把守,柔然又急又气,今晚换做王大哥,一定不会如此对待自己。手脚被缚,屈辱、疼痛,柔然哪里睡得着,一双眼睛哭得像两个桃似的,枕巾沾湿一大片。
少轩回至房中,唉声叹气,梦瑶的失踪,让他两年来忧心如焚,待自己它日到阴曹地府的那一天,见到母亲,该如何向她老人家交代?母亲在世时,视孟瑶为掌上明珠,亲自做主为自己和孟瑶定下婚约,临终前一再嘱托,勿要辜负孟瑶,自己在母亲榻前郑重承诺,定会照顾孟瑶一生一世。可现在,孟瑶生死未卜,自己却心有所属,另有所爱,还是个外来之人、固执之人、令自己痛心疾首之人。
明日该如何处置柔然,他犹豫了。拓跋府禁令:凡私自踏入清风阁者,格杀勿论。柔然两次公然挑衅,妄图窥探拓跋府邸秘密,饶了她,今后何以服众?不饶她,难道自己竟然这样狠心,弃她于不顾?窗外寒风怒吼,树枝呼呼作响,发出刺耳的声音,少轩的心更加厌烦,哀叹自己的命运曲折,连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知心人也没有。
韩妈起得早,她习惯了侍候柔然,不曾有一日懈怠。来到柔然房前,见两名家丁守候在外,冻了一夜,浑身只打哆嗦,在院中来回跑步取暖。
“你们俩在干嘛?”
家丁见到韩妈,犹如见到救星,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五一十将昨夜之事讲与韩妈听来,希望韩妈在小公爷面前美言几句,换两个人来守候,这实在是件苦差事。韩妈一听,吃惊不小。在这拓跋府,有谁比她更清楚小公爷的苦,小公爷的难,十岁担起家族的重担,隐逸府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处理,好容易碰到一个知音,竟是个惹祸精,不过这事处理不当,受伤最深的还是小公爷。
想了这许多,韩妈顾不上照顾柔然,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去找小公爷,希望小公爷可以听自己的劝告,莫轻易做下糊涂事。
一夜之间,少轩的眼眶凹了下去,韩妈重重叹了一口气,“哎!造孽呀。”
“小公爷昨晚没睡好?”
“嗯”
“为何?”
“韩妈,你明知顾问。”
少轩这等精明之人,岂会不知道韩妈此来的真正用意。
“小公爷,我是看着你长大的,韩妈没有孩子,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你是主,我是仆,按理我不应该这么放肆,跟您说这些,可我实在不忍心看您伤心呐。”
“韩妈,少轩从不曾当你是外人。”
“小公爷,唐姑娘心性高,不好驾驭,可是您了解自己吗?您是喜欢唐姑娘的,处置了她,您会开心吗?做任何决定之前,您一定要考虑到这一点。”
“韩妈,道理我懂,可拓跋府的规矩不能毁在我手里。”
“小公爷,唐姑娘的事情可以从轻发落,一则她没有进到清风阁,酿成不必要的后果;二则她是外人,不知道府中的规矩。为了小惩大诫,关她几天,消消她的锐气就好了,别把事态闹大,双方下不了台,追悔莫及呀!”
韩妈的一席话说到少轩的心坎里了,他也正是此意,柔然在他心里的位置,还有谁能取代吗?
“谢谢韩妈,少轩知道怎样做了。”
“小公爷,只要你好好的,韩妈就放心了。还有,小公爷,清风阁那面,把那件东西拿出来藏于假山下面的暗室里,钥匙你亲自保管,不要说与外人知晓,对外仍派家丁坚守清风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