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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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被他身前那股子剑意逼退数步,狼狈道:“好好好,我道歉,不该偷看。但是讲道理,你这牛鼻子老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行这等苟且偷看之事,怪不着旁人意外瞟见吧…… ”
话还未说完,桃夭惊觉脖颈微凉。
身体本能预警,尚且没能避开,一缕剑气已是临至面门,侧身来不及,颈前三寸处垂落黑发被剑气利索的斩落。
“闭嘴!”
祁琰昱绷着脸,墨眸啐着寒冰。
他今日披了件墨紫刻丝鹤氅,将比例优美的身形挡的严严实实,更显清隽威严。
居高临下浮于半空,一张脸冷的如轮回山倒挂着的冰凌。看向桃夭的目光似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桃夭缩了缩脖子,审时度势,再不敢造次。
技不如人,如祁老道这等逆天剑修他着实得罪不起。
鼻血糊了一脸,尤为狼狈。
桃夭辛酸的从怀中掏出一枚方帕,捂住口鼻。身形疾闪,逃回车撵内。
隔了半晌,正前前来的各派高阶修士正在一边讨论秘境现世缘由。
桃夭听的昏昏欲睡,侧眸再次看向一边长身而立,踩在飞剑上的紫衣剑修。
这冰块显是神思不属,眼睛没有焦距,也不知正想着什么污糟事儿。
脑海中闪过方才水镜内季老魔脱衣场景,桃夭心口微窒。
祁琰昱神思不属,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为什么?
桃夭不悦的眯了眯眼,他勾唇,不怀好意的揶揄道:“仙君此招绝妙啊?不费吹灰之力报复那魔头,看光她的身体倒真能羞辱于她!”
祁琰昱并未回头。
桃夭挑起额前一卷黑发,来回把玩,语气颇酸:“她的身体可好看?你也忒小气,美景咱们一起观赏岂不美哉?”
祁琰昱攒紧剑柄,绷直腰身,整个人沐浴在冷风中如一把蓄势待发的剑。
他倏然回头,墨眸已成了深紫色。
桃夭后知后觉抬头,神识却被铺天盖地的威压强行压制,缩回识海内,一动不敢动。
他扯唇艰难维持笑容,喘着气道:“你先别生气……我……我这不是关心你的复仇计策吗?不是……祁琰昱你听我一言,此种报复方式不对头啊。”
前方身披鹤氅的男子面不改色,身上威压不要命的压在他胸口。
桃夭快被气炸了,却在绝对武力面前,没有半分反抗之力。
眼珠一转,软声道:“你我并不是敌人,放心,我桃夭一言九鼎,绝不掺和你复仇计策中。”
桃夭收敛起唇边逗趣的笑,指天保证,末了补充道:“你若不知怎么报复,我教你。”
祁琰昱身形微顿,扫了眼桃夭贱兮兮的脸,冷哼道:“滚开!”
先前他或许要人教教如何报复那满口花花肠子的老魔头。
不过自那日关房阅了本《御女心经》,他心底已有打算。
不出意料被拒绝,桃夭再接再厉:“你若想色,you ,一定得请教我。光看看她身子有何用。若是能将她抵在床上,用我们男子的身子让她心悦爱上,那才叫本事?我这里有一本媚术,念在你我往日情分上,嘿嘿嘿……”
桃夭意味深长的从怀中掏出一本卷册,得意的在祁琰昱眼前晃动了两下。
心底此刻却是冷笑连连,心说,季魔头此生最恨人勾引她,尤其是擅自使用媚术的男子。
祁琰昱若是学了这等法子,想上她的床……怕是自取其辱。
心底千回百转,面上却是不显。
张嘴还想苦口婆心的劝,前方本是背过身的紫衣仙君身形一顿,头也未回。
手指射出一缕剑气,将那本《媚术经》劈断。
“下作!”
桃夭:……
兄台,你偷看女子洗澡,此种行为也很下作!
迫于对面人强大的剑气,桃夭咽了口口水,将心底话咽了回去。
第27章
按照玄天大陆默认惯例; 秘境现世,进入秘境的弟子名额将会被分为十五等分。
十大门派各占一成,剩余名额将分别由三大魔宗与散修联盟所有。。
祁琰昱与各大派高阶修士周旋了三日; 将各派进入名额总数安排的妥妥当当,才得以脱身。
临回宗门时; 桃夭坠在他身后,整整追了一整片无极海。
忍无可忍,祁琰昱停下飞剑。回头看向桃夭,冷声道:“你一直跟着我作甚?”
桃夭撩开额边散乱的发丝; 拈着细指,妖妖娆娆道:“死相,人家与你多年未见; 此番好不容易再相聚; 心底不不舍……”
“住嘴!”祁琰昱眯着眼,冷冷打断他:“废话少说!跟着我所为何意?”
与呆子聊风月,冷场司空见惯。
桃夭唇若无其事的笑道:“本座听说冬日的流云峰景色绝美,实则想与你多些时间相处,索性与你一同前去流云殿内叙叙旧如何?”
此话一落; 周身罡风瞬间增强。
祁琰昱扫了眼桃夭,眼神如看个死人一般。
他冷声拒绝道:“叙旧大可不必; 千里送君终须一别。所谓放手,不闻不问便是。桃主乃明白人,自是听得懂本尊的为何意。”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桃夭,身着墨紫大氅的男子从空中抛出一条炼带; 收起万象剑。
一溜烟消失在桃夭眼前。
“啧啧……”桃夭嘲讽的看了眼祁琰昱消失的方向,呆立良久,转身飞回合欢宗。
聪明人懂得适可而止; 及时止损……
他同祁辞染、白显寒不同……
明知道凑上去是深渊,是万劫不复,何必自欺欺人。
桃夭咬着下唇,双手攥的死紧。
脑海中冒出昨日水镜中,那人半拖衣衫的模样。
半空中冷风兜头而过,衣衫下的羞耻却忽热了起来。
他驾着飞剑疾驰往下,狼狈冲回宗门后院。
“桃主回来了?”门口的侍女一脸仰慕的抬头看他,圆眼注视他时,仿佛将他整个人都在装入眼眶里头。
桃夭顿住身形,他细细的打量她,这双眼睛是他平日最爱的一双,喜欢看她注视他的样子……
可是今天无端觉着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粘腻又碍眼,。
桃夭拂袖,一掌挥开身前侍女,冲入后山温泉。
再多的替身胬宠,在她重生回来后,都显得可笑而多余。
合欢宗主峰后山的温泉池子内,身着桃花色长衫的男子拨开衣衫,醉眼迷离池壁上。
脑海中回忆着女人晶莹点缀的肌肤,整个身子再次荡起一层热浪……
……
季君竹这两日精神不大好,自祁琰昱走后,她几乎没合眼。
前几日抱着他睡了一整夜好觉后,每夜两个时辰噩梦她不愿意委屈自己经历了。
于是强撑了四天四夜。
好在这具身体引气入体,除了精神疲乏些,倒是看不出异样。
早上一大早,流云殿防护罩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原本以为梦泽会出面解决,哪里知道过了半个时辰,哭求声反而越来越大,
季君竹眯了眯眼,随手披着件披风,推开房门,
流云殿建在峰顶上,殿外设有防护阵,外人不得擅入。
殿门前,梦泽正扑棱着翅膀,烦躁不堪。
它睁着赤青色鸟眸,不耐烦的翻了白眼。
没好气道的对殿外百米处哭求不休的女子道:“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了,仙君外出未归。同我哭求有何用?。”
青鸟板着脸,一身华丽的羽毛纷纷竖了起来。
季君竹走至它的身前,低眸看了眼不远处跪在地上的女子。
她生了张瓜子脸,清秀的眉眼下是浓浓的疲态,没了初见时的精神气儿。
季君竹有些意外,断崖那晚她虽对记名弟子云落用了木头人符,但也只控制了她一个时辰,小惩大诫。
她何至于落得如此模样?
心底正是惊疑不定。
云落似有所感,抬头,一张布满泪痕的脸在见着季君竹时,化为滔天的仇恨。
她用衣袖揩了揩眼泪,跪求了如此久都没有站起身,却在季君竹出现的这一刻,直起了弯曲的双腿。
眼底发黑,趔趄了两步方才站稳。
“你很得意吧?”她唇边扯着笑,眼神啐了毒,如毒蛇一般在季君竹身上扫射。
敌意太过明显,梦泽慢半拍回神儿,挺着肥硕的鸟身将季君竹挡在身后。
“你若继续胡闹,本座便将你扔入刑堂,到时候就不是将你赶出流云峰如此简单,依照宗门规矩……?”
“连你一只畜生也要护着她吗?方才我苦苦跪求一个时辰,你无动于衷,漠然而视。我打理流云殿十年,辛辛苦苦,往日但凡你这畜生知会一声,我何时拖延,何时懈怠?哈哈哈哈……而她呢!她只不过是仙君新收回来的弟子而已。”
云落忽然大笑出声,她踉跄向前几步,指着被梦泽挡于身后的季君竹。
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她满是恨意道:“为什么?她区区一介废灵根资质弟子,出言羞辱仙君在先,唐突仙君在后。我按照峰规将她关入断崖,何错之有?仙君不声不响把我逐出流云峰,我岂能服气!”
她说完,咬破唇角,迎着罡风,冲向防护罩。
防护大阵因有外人强行闯入,爆发出白色的光晕,光圈处灵力暴涨,将云落整个身子直直的撞飞出去。。
变故来的飞快,梦泽愣在原地,张了张嘴,话至嘴边,却没想到被它挡在身后的季君竹,一步一缓的越过它,拾级而下。
“喂!你干什么去?”
身着淡青弟子长衫的女子扭回头,她伸手指了指云落摔倒的方向。
勾唇浅笑:“师尊行事一向大公无私,刚正不阿,今日我若未曾听见这等污蔑也便罢,听见了又岂能让一个被撵出去的弟子侮了他老人家的名声。”
玉阶下的少女半垂目,虽是笑着,可这笑意不达眼底。
她表情很淡,看不出生气之色,只浅浅笑着,唇角弧度勾出三分,令人琢磨不透,又无缘无故胆寒。。
梦泽张了张嘴,它忽觉得这幅表情极为熟悉……曾经……它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青鸟睁着双赤青色的眼睛困惑的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她从白玉阶上走下去,待回神儿,
新弟子已经穿出防护大阵,走至云落身前。
梦泽有些担心,毕竟新来的女弟子修为低,与金丹期的云落对峙,为仙君讨公道,这件事如何看也不靠谱。
头上呆毛暴躁的摇来摇去,梦泽展翅飞出防护大阵。
云落双手沾满砂石,她勉强从地上站起来,唇角溢出一丝鲜血,抬头盯着越走越近的季君竹,眼底充斥着嫉恨之色:“一介废物,你若是没有泼天运气,凭你也配站在此地?”
这次云落倒是极为聪明,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没给季君竹半分反应机会,祭出飞剑,使出十成法力,攻向季君竹面门。
“若你没有符箓法宝加身,无仙君护着,你拿什么与我比?”
云落赤红着眼,眼珠内蕴着屈辱的泪花。
她这一路走来并不易,从外门弟子中鱼跃龙门,才争取来入得辞染仙君座下当记名弟子。
流云峰上下内门弟子都得称呼她一声师姐,而今却因一名废灵根记名弟子,仙君未曾给出她任何理由,把她驱逐出峰。
“凭什么?”风吹着她的眼睛,心底一腔不甘,蒙蔽了她仅剩的理智。
这一剑她用尽了全力,即使梦泽冲破防护罩也没来得及阻挡,金丹期修士鱼死网破的一击,威力无穷。
季君竹笑了,她没有出符。
神识锁定横空飞来的剑气,身形如电,在云落赤红的眼睛中,踩着她的剑尖,伸脚,踹向她的胸口。
避无可避……
胸口剧痛云落像个纸片人般栽倒在地上,方才胸腔内溢满的不甘与屈辱便仿佛是个笑话。
眼前少女,她没有使用任何法宝,赤手空拳将她踹翻倒地。
她唇角依旧挂着那抹漫不经心的笑,低头迎着她的视线里头,没有嘲讽、没有生气,空无一物。
便仿佛看一粒尘埃……不堪一击。
她连引以为傲的修为在此人面前,竟也是个笑话。
云落愣了愣,赤红色的眼眶落下崩溃的泪水。
反派落泪着实不美观,季君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浮灰。
不悦蹙起眉:“哭在我眼底一向是无用象征,想想当年你从外门弟子中脱颖而出,被宗门看重,可有哭过?”
她指了指流云峰上浩瀚的云海道:“修炼一途本就逆天而行,拾级而上,我们所有人,每一步都未曾有捷径可言,你没有,我也未曾有过。法宝永远只是我修行途中的资本,而我真正能打败你的原因是,我曾比你更努力……”
属于魔尊季君竹的一世,她足足用一百年时间修炼等待祁琰昱下山。
为了完成任务,她必须站在大陆顶端,而当时她穿越至此,还是位低阶魔修。
她曾在万魔窟中走过,鬼幡内白鬼噬心,悟出己道,又岂是一句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