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书香:首辅大人求放过-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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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话!”
“玉娇她是我的。”
纪少瑜宣告完主权以后,甩袖走了。
宋子桓看着他那拽拽的背影,下意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天哪,还真的有疯子。”
宋子桓呢喃道,现在他心里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只有淡淡的惶恐。
纪少瑜那厮,那冷凝又鄙夷的目光,真的是…太…太下作了。
…
房间的小窗户被第三次敲响的时候,赵玉娇有些脸热地开门出去。
真的是,太过分了,在外婆家也敢这样来敲她的窗。
屋檐下,不远处的马厩里还亮着灯。
还能听到马儿吃草的声音。
纪少瑜站在院子里,看到玉娇出来以后,抬起头静静地打量着她。
屋檐下的灯照着她的头顶,面容便看不清楚。
不过他知道,她是有点不情愿的。
出来以后就那样站着,也不叫他,更没有走近。
轻叹一声,纪少瑜走了过去,站在台阶下道:“宋子桓说你们今天遇险了。”
“怎么,你现在遇到危险的事情,都可以自己应对了。”
“可你觉得连告诉我都没有必要了?”
赵玉娇受不了纪少瑜这般质问。
今天的事情对她来说,真的是太乌龙了。
她轻叹一声,走到台阶前面。
隔着几个台阶的高度,就好像能够跟纪少瑜平视相对一样。
“今天的事情太意外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少瑜哥哥,意外就是,我们谁也预料不到的。”
“我不是明知道有危险非要去的,我没有陪着宋子桓涉险的想法。”
赵玉娇的解释有些无奈。
纪少瑜也感觉到了,她不想再继续说这件事情。
在心里轻叹一声,纪少瑜认真地看着玉娇道:“你说的对,意外是我们谁也预料不到的。”
“但是你回去帮他捡鞋子,是不是明知道有危险还去做了?”
赵玉娇没有想到,宋子桓竟然把这件事也说了。
她的脸颊倏尔一烫,心里暗骂宋子桓不仁义。
“当时我是想那狗不咬我,我就去帮他捡回来。”
“我背不动他,又怕他血流太多,所以才去冒险的。”
纪少瑜不在乎她说的那些!
他只是点明要害道:“因为你觉得,宋子桓值得你去冒险对不对?”
“啊?”
赵玉娇愕然!
她张了张嘴,脑袋里把纪少瑜的话过了一遍!
片刻后,她讪讪地笑了笑。
事实确实如此!
纪少瑜严肃地警告道:“不许有下一次。”
赵玉娇连忙点头,顺着纪少瑜给的台阶下了。
“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纪少瑜看着玉娇竖起来的手掌,突然就想起宋子桓刚刚要发誓的场景。
他笑了笑,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撇清的时候,都那样毫不犹豫。
可真正有危险的时候,却又都那么奋不顾身。
这世间的口是心非,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第169章 不能杀
初春的深夜严寒难耐,尤其是在山村里。
寒风呼呼地刮,纸糊的窗户被吹得嗖嗖地响。
宋子桓裹着被子入眠,后半夜难耐寒气,将整颗脑袋都埋进被子里去。
厢房里,不知何时站了一道人影。
他提着一把长剑,正要砍向宋子桓时,突然被人拦住。
…
后门的屋檐下,余存锐低声呵斥道:“你刚刚想干什么?”
隐匿在黑暗中的中年男人闻言,收起手中的长剑道:“他认识天狗,就必须要除掉。”
余存锐冷冷地看着黑暗中的人影,厉声道:“长江还没有回来,你别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放心吧,他坏不了事。”
余存锐说完,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微微的叹息声似有若无,黑暗中,凛冽的寒风还在肆意。
等到那个人和余存锐都离开后门以后,纪少瑜慢慢从房檐的左边渡步出来。
他看了看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又瞥向宋子桓的房
间。
然后默默退了回去。
…
第二天一大早,赵玉书他们便要启程回县城了。
韦宜让厨娘给他们烙了蛋饼,又给他们装了许多核桃和板栗。
余存锐送了一把弓箭给纪少瑜,送了一坛好酒给宋子桓,送了赵玉书和赵玉娇每人三十两银子。
回城的路上,宋子桓把玩着纪少瑜的弓箭道:“这是一把好弓啊,看样子像是玉娇外公亲手做的。”
纪少瑜看向宋子桓的酒,淡淡道:“你的那个,也是玉娇外公亲手酿的。”
宋子桓看着那个酒坛子,愉悦地伸手摸了摸。
这样的礼物,不求多贵重,但都是心意。
纪少瑜瞧他那模样,漠然地移开视线。
某人压根不知,昨晚他差点就死了。
回到县城以后,赵玉书把核桃分了些给宋子桓带去县衙,其余的便都留在了书斋。
纪少瑜帮玉娇一起收拾的时候,发现玉娇从她外婆那里带回了几张花样。
赵玉娇见纪少瑜看得专注,开心地道:“好看吧,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图案呢?”
“而且我还跟外婆学会了一种针法,绣出来,双面
是不一样的。”
纪少瑜闻言,笑了笑道:“你自己也可以画不同的花样子,这个图案好看是好看,可太庄重了些,不适合你。”
纪少瑜说完,帮玉娇收了起来。
赵玉娇见状,伸手去夺。
可纪少瑜就是不给她,赵玉娇有些委屈道:“我是想绣来送给我奶奶的。”
纪少瑜眼眸微闪,严肃道:“那你更要亲自画才是,晚上的时候,我陪你画。”
“至于这个,等你画出让我满意的了,我再还给你。”
赵玉娇无语地看着纪少瑜,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讲理了?
哎…
轻叹一声,赵玉娇继续整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不再理会纪少瑜了。
纪少瑜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那两张花样子点火烧了。
丹阳村的村民们,有没有人知道,余家的来历?
还是说,整个丹阳村的人,都是跟余家有关的旧部?
整个漠北都是鞑靼的天下了,余家这一支,难不成
就是当今皇上和太后一直都想寻找的那一支?
所谓出海,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蛰伏了几代人的余家,把一切痕迹都抹掉了吧。
纪少瑜轻叹一声,本以为扶起余家作为玉娇的后盾,如今看来,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如果余家真的是太后和皇上都想找到的那一支,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先替他们掩护好。
前世,他曾听皇上说起过。
找到一些线索,证实已经出海了。
那些线索,又是谁提供给皇上的?
…
宋子桓回到县衙以后,抱着自己带回来的酒就去找唐绪宁。
他那脚一瘸一拐的,原本的翩翩公子突然变成了瘸子。
唐绪宁皱着眉头道:“不是去玩呢,脚是怎么了?”
宋子桓毫不在意道:“不小心划伤的,过两天就好了。”
“带了一坛好酒回来,你不是最喜欢吗,今天我陪你喝两杯。”
唐绪宁见他兴致高昂,好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你了。”
“不就是一坛酒吗,值得你特意过来找我开封?”
宋子桓不赞同地看向唐绪宁,认真道:“瞧你说的,好像这酒随处可得一样。”
“我听玉书说了,这酒是他外公亲手酿造的,等闲人喝不着。”
“这一次我去见了两位老人,那真的是淳朴亲和,什么好吃的,一去都拿上来。”
“回来的时候,我得了一坛子酒,纪少瑜得了一把好弓,就是玉书和玉娇得了些银子。”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位老人家厚待了自己的亲外孙,可这明显厚待的是我跟纪少瑜啊。”
“就我这脚伤了,那还是玉娇外公亲手帮我包扎的呢,老人家很好。”
唐绪宁坐下来,亲自打开了宋子桓带来的酒。
宋子桓这个人精,奉承的人多了,虚伪的人也见得多了,难得遇到真正待他好的,便念叨个不停。
他暗暗摇了摇头,只想先喝了酒再来评价。
倒出来的酒跟平常的酒颜色不太一样,里面也不知道加了些什么,有一股醇香的气息,一开封就引人沉醉。
唐绪宁眼睛一亮,连忙倒了些出来尝了尝。
“嗯?”唐绪宁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好喝还是不好喝,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宋子桓看得眉头皱起,伸手去拿他的杯子。
结果却被唐绪宁死死地按住。
“别动。”
唐绪宁抿了抿唇,回味着舌尖上的余韵。
过了一会,只听他认真道:“这酒不知加了些什么,喝进嘴里的感觉醇香极了,还有股淡淡的回甜,并不辛辣。”
“可喝进肚子里去,便如同有一股火烧了起来,浑身都热乎了。”
宋子桓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细细品了一番。
他甚少喝酒,却也知道酒与酒之间的区别。
“怪不得余家总想着出海做生意呢,光是这酒,只怕也能卖不少钱了。”宋子桓认真道。
这样的酒,上一次他喝的时候,还是在京城。
唐绪宁吩咐下人上菜,他今天要跟宋子桓好好喝一顿。
结果等他吩咐完以后,发现宋子桓抱着酒坛子走了。
唐绪宁看着桌面上空着的杯子,好一阵无语。
宋子桓那厮,真的是…太可恶了。
第170章 印象深刻的故事
晚上的时候,纪少瑜真的陪着赵玉娇在画花样子。
有了纪少瑜的指点,赵玉娇勉强画了两副能看的。
可这距离纪少瑜所说的满意,还是差得很远。
纪少瑜见玉娇有些烦躁了,便收了她的笔道:“今晚便先到这里吧。”
赵玉娇觉得自己还挺没用的,为什么不在做鬼的时候,好好跟着纪少瑜学一学呢?
那个时候光顾着嘲讽纪少瑜的冷酷无情了吗?
现在竟然这样废柴!
“我小时候,刚会握笔写不好字,我记得我在纸上乱画,最后还把笔给扔了。”
“然后我娘就很耐心地帮我捡起笔,握着我的手慢慢地教我写。”
“我现在想一想,如果我当时学的是绣花,估计我一定不敢拿针乱扎的。”
赵玉娇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可见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想法。
纪少瑜坐到玉娇的身边,然后道:“我听说,师傅跟师母是因为去余家当教书先生认识的?”
赵玉娇点了点头,她也是听长辈们说的。
“我娘是家里的长女,要照顾弟弟妹妹,她说她小
时候,我外公和我外婆常年不在家,所以她也没有能好好学。”
“不像我二姨、三姨和两位舅舅,他们都有夫子教过的。”
“我爹就是曾经教过我两位舅舅的夫子,他们就是在余家结识,然后才成亲的。”
“我娘认识的字其实不多,很多字都是跟我爹成亲以后,我爹教她的。”
纪少瑜听得有趣,逗着玉娇道:“那个时候,你爹只是一个小秀才。”
“你娘却已经是掌家的大小姐了。”
“赵家私塾也是因为你娘带来的嫁妆和你外公家的相帮才办起来的。”
“在你心里,你觉得是余家重要一些,还是赵家更重要一些?”
赵玉娇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因为在她想心里,余家让她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便那是,女儿也是能够受到重视的。
在清溪村,她见得最多的是,重男轻女。
“都很重要的,这个分不出来。”赵玉娇认真道。
纪少瑜笑了笑道:“我只是逗你的,不是真的要你分。”
“听你的大哥说,你很喜欢听你外公外婆讲故事,
小时候每次睡觉前都要听。”
“那你还记得有印象深刻的故事吗?”
“印象深刻的故事?”赵玉娇聚拢眉头,开始在想!
想了一会,她眼眸一亮,点了点头道:“只记得两个了。”
“哦,是哪两个?”纪少瑜问道。
“小时候我问外公,为什么他姓余,我姓赵。”
“结果我外公就说,他原本也不姓余,因为我外高祖父逃难的时候,遇到一条河,可是过不去了。”
“有一条大鱼从水里游出来,驮着外高祖父过河了,所以他们就改姓余了。”
“不过是外公哄我的,余姓不是这样来的。”赵玉娇笑,那个时候因为她特别相信鬼神之说,对那条鱼实在是太好奇了,便记下了这个故事。
纪少瑜的心微微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看向玉娇,询问道:“那个时候你几岁呢?”
赵玉娇想了一会道:“三岁吧,反正很小,记忆都是连不起来的。”
“那另外的故事呢?”纪少瑜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