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书香:首辅大人求放过-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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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娇无法反驳,皇后身边的宫人,确实自大。
第438章 心疼(三更)
白蕊拿了狐裘斗篷披风来,亲自给赵玉娇系上。
赵玉娇瞧她眼里冷意渐浮,做事虽然恭敬,可却如同一根软刺,挑不出错,却隐隐让人不适。
宋子桓也看出来了,他让白蕊退下,唤了别的宫人给赵玉娇上茶。
“我先带大皇子去重华宫,听说那边还在僵持着,估计是皇上有意拖延时间,不给太后细查的准备。”
“你先待在这里,纪少瑜应该一会就来了。”
赵玉娇点了点头,看着乖巧的燕奕辰,温柔地笑了笑道:“快带他去找皇上和皇后娘娘吧,孩子受了惊,最是依赖爹娘。“
宋子桓颔首,带着燕奕辰出来。
临走前,燕奕辰突然挣脱宋子桓的手,跑过去抱了抱赵玉娇。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谢谢姨姨。”
赵玉娇拍了拍他的背脊,柔声道:“乖,以后让宫人教你学凫水吧。”
“很容易学的。”
燕奕辰点了点头,这才不舍地跟随宋子桓出去。
凤仪宫外,纪少瑜跟林恩急冲冲地赶来。
只见宋子桓正抱着大皇子出来,看着大皇子好好的
,林恩总算是把提着的心放了回去,立即就跪地行礼。
纪少瑜看了一眼大皇子,问着宋子桓道:“我夫人呢,她可好?”
宋子桓道:“在暖阁里,受了些寒气。”
“我带大皇子去重华宫,等会宫门开了,你便带她出宫。”
纪少瑜微微颔首,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寻到崇明馆,才知道原来她想找人给他报信,只是他已经不在昭阳殿了。
知道报信的人找了宋子桓的时候,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那个时候,他心里在想,还好有宋子桓。
如果是别人,为了掩藏这一桩阴谋,或许会杀她灭口呢?
纪少瑜又庆幸,又酸涩,只觉得将她搅和进这些阴谋里,真是有违他的初衷。
赵玉娇披着狐裘披风,身体的暖意渐渐回拢。
她想早点见到纪少瑜,因此也紧跟宋子桓的步伐出来。
因此听见纪少瑜声音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
“少瑜。”
赵玉娇站在宫门外,看着正在跟宋子桓说话的纪少瑜。
纪少瑜抬眸扫来,只见她拢着狐裘斗篷披风,通体雪白,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一头乌黑的发素净又美丽,配着粉润的小脸,大大的眼睛乌黑乌黑地转动着,说不出的俏丽灵动。
他大步走上前去,也不管众人还在,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他在她的耳边喃喃道:“下一次宫宴,咱们不来了。”
赵玉娇点了点头,靠着他的胸膛,喉咙也涌上一阵酸涩。
绕了那么长的路,走得又快又急,还担心被人发现。
提心吊胆那么久,现在总算是踏实了。
可见到这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还是觉得难过,有那么一点点的委屈萦绕在心里,说不出,散不去。
林恩将赵玉娇的翟冠奉上,站在几步之遥道:“今晚多谢纪夫人救命之恩。”
赵玉娇从纪少瑜的怀里挣脱出来,看向远处的林恩,连忙摇了摇头道:“您言重了。”
纪少瑜把翟冠拿了过来,对着玉娇道:“太重了,不戴了,咱们一会就出宫。”
赵玉娇在他的耳边道:“还是去凑个数吧,我不想…不想被太后记恨上。”
纪少瑜闻言,倏尔一震,越发觉得心如刀绞。
宋子桓低垂眼帘,也觉得目光似有痛意闪现。
一盏茶后,赵玉娇戴上翟冠,和纪少瑜一起远远地跟上宋子桓他们。
纪少瑜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走得很慢。
在宫里,许多话都不能随便说,赵玉娇只是大概提了提。
赵玉娇便道:“长公主请我去栖梧宫小坐,后来重华宫闹起来了,她便走了。”
“我一个人待着无趣,便想着回宴席上。”
“结果…”
纪少瑜捏着她略显冰冷的小手道:“我知道,你很聪明,还知道去崇明馆。”
“这件事换了别人,现在整个重华宫和昭阳殿都知道了。”
赵玉娇笑了笑,狭促地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纪大人,自然要考虑周全的。”
纪少瑜停住脚,怔怔地望着她道:“我思虑得一点都不周全,往后不许学我了。”
赵玉娇知道他自责,便道:“今日我很开心,有蔡家嫂嫂陪着我,皇后娘娘还特意把我们的位置安排在
一起。”
“难道这些都不是你暗中出力?”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遇到突发的情况也能应对的。”
纪少瑜想,她从来都很好。
很聪明,只是有时候装傻罢了。
可懵懵懂懂的她,迷迷糊糊的她,总是那么熟悉地落在他的心里。
每次抱着娇软的她,他总是会想,这样就很好了。
何必要她如何如何?
可每次他不在她的身边,都希望她能够立起来,不要被别人欺负了。
纪少瑜握紧她的手,步伐再次动了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道:“我原本以为自己娶了一位娇妻,却不想还是一位贤内助。”
“很好,很好!”
赵玉娇嫣然一笑,欢喜道:“你也肯承认,我有长进了吧!”
纪少瑜见她如此欢喜,点了点头,失笑道:“有我十岁时的风范。”
赵玉娇:“…”
第439章 反算计(四更)
重华宫里,太后拉不下脸来,不肯给刘栋和苏凌雨赐婚。
皇上也不急,正好耗着。
皇后心里焦灼,摸不清皇上到底想干什么?
到是燕凤翎从中周旋,问着刘栋道:“可是你爱慕苏姑娘,特意约苏姑娘过去的。”
刘栋这会子灰头土脸,整个人汗如雨下,真正知晓皇权的厉害。
哪怕太后在这里,皇上的龙威依旧慑人。
“是,是我约苏姑娘过去的。”刘栋改口承认,不敢再继续硬抗了。
燕沧澜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到是苏凌雨尖锐道:“你放屁。”
“我何曾与你有过半分纠葛,分明就是你串通宫人算计我的。”
“皇上,臣女是被算计的。”
太后厉声道:“算计,你一个侯府之女,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苏凌雨憋屈,愤恨。
可她不敢跟太后呛声,只得憋着,什么也不能说。
“母后,男欢女爱,本就实属正常。”
“若是刘世子不愿,苏姑娘也强迫不了他。”
“只是女子名节堪比性命,苏姑娘不敢承认也无妨。”
“好在家世都相差不多,您就赐婚吧!”
太后的唇瓣嗫嚅着,看了一眼皇上。
只见他满目讥讽,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太后心里一怵,并没有出声。
到是苏凌雨跪着挪动,声音悲愤哀哀地道:“皇上,求皇上做主。”
“臣女不要嫁给刘栋,臣女死也不要嫁给刘栋。”
苏凌雨磕着头,头皮都磕破了。
燕沧澜看向她,目光却落在崔公公的身上。
有御林军前来回话,他不便过去,崔公公去了。
崔公公转过头,嘴角往上勾了勾,朝着他快速地点了点头。
燕沧澜面上丝毫没有波动,然而,待目光收回时,却不急不缓地道:“那便死吧。”
“死了还干净点,朕也不想看见苏家的姑娘嫁进刘家。”
苏凌雨震住,一时间连头都忘记磕了。
她怔怔地呆住,只听皇上继续道:“念你是朕的表妹,白绫,匕首,毒药,还是投湖,你可以选!”
燕沧澜说到投湖的时候,目光阴沉地看向太后。
太后心头一跳,越发坐不住了。
她有很强烈的预感,皇上知道了。
可是她看向皇后,只见皇后面色苍白,唇干舌燥,被贴身嬷嬷扶着,除了虚弱无力,竟然半点心痛难过都看不见?
难不成出了错?
太后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赐婚。
因为算计苏凌雨是真,想让苏家姑娘做妾,让皇上丢尽脸面也是真。
只是现在看起来,皇上太强势了。
苏凌雨根本不想死,她为什么要死?
为什么皇上不为她做主?
她伤心地哭了起来,却不肯接皇上的话。
燕沧澜仿佛早就料到,也不急。
直到宫人呈上白绫、匕首、毒酒。另外一边,给太监净身的宫刑师也找来了。
宋国公夫人脸色煞白,顾不得仪态,奔到太后的身边道:“太后娘娘,您要救救栋儿啊。”
“他是…他是听…”
“闭嘴!”太后怒斥。
皇上这是在逼她。
“皇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太后服软了。
她站了起来,再也没有坐在宝座上的惬意。
燕沧澜冷笑道:“应该是朕想要问太后,处心积虑弄这一出,到底为何?”
“难不成真的是刘栋想娶苏家的姑娘?”
太后按住胸口奔涌而来的怒意,捏紧双手,阴沉道:“皇上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哀家做的?”
“到是皇上,处心积虑想削去刘家的爵位,甚至于不惜拿苏家姑娘来作诱饵。”
“哀家在宴席上,从开席到现在从未离开过。”
“可苏家的姑娘,却是皇后的人带走的。”
燕沧澜根本不惧太后倒打一耙。
他冷冷地盯着太后,阴鸷的目光里,满是肃杀之气。
只听他朗声道:“传朕旨意,宋国公刘广,教子不严,纵子为祸,即今日起,降为三等顺宁侯。”
“你…”
太后一口气上不来,直直地往后栽去。
燕沧澜冷眼旁观,置之不理。
直到这一刻,众人才真正明白,太后一党在皇上的眼中,不过只是一根刺。
可笑的是,这根刺从头到尾都以为自己是一根利箭。
一根足以撼动大燕江山的利箭。
燕凤翎见皇上强势如此,站出来道:“皇上,做事
何必做绝?”
“原本不过是成全一桩姻缘,为何要闹到如此地步?”
燕沧澜盯着不痛不痒的燕凤翎,第一次痛斥道:“枉费父皇要朕保全你,你到如今都还不明白,到底是谁把事情做绝了?”
燕凤翎微微一震,心里越发肯定了。
今夜苏凌雨和刘栋的闹剧,背后定然还掩藏着另外一番算计。
只是希望,事情不要像她想象的那样槽糕!
燕沧澜没有再看燕凤翎,而是把目光落在苏凌雨的身上。
“选吧。”
苏凌雨打了个寒颤,周身僵硬极了。
刘栋是真的怕了,他突然扑向苏凌雨,摇晃着她道:“不要选,不要选。”
“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我不纳妾,没有通房,只有你一个人。”
末了,还悲伤地道:“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苏凌雨扯着凉薄的唇瓣笑了起来。
真心?
算计她以后,还对她说真心?
苏凌雨闷不吭声,整个人犹如暴雨凌虐过的梨花,已经残败在地。
眼见苏凌雨不说话,刘栋又跪到皇上的面前道:“皇上,臣愿意娶苏姑娘为妻,臣愿意一生一世对她好。”
“今晚都是臣一时糊涂,多喝了几杯,见着心仪的苏姑娘,这才犯下大错。”
“求皇上开恩,不要赐死苏姑娘。”
刘栋一边说,一边磕头。
眼见大势已去,太后明白了。
皇上是知道,她算计了大皇子,因此才这般肆无忌惮的地处置刘家。
反正他唯一的儿子死了,要发泄也实属正常。
太后狞笑着,又挣扎起来。
她指着刘栋道:“不要求他,哀家为你们赐婚。”
“顺宁侯世子刘栋与定国侯嫡女苏凌雨,情投意合,良缘美满,哀家特赐婚于你们二人。自此以后,刘家,苏家,缔结秦晋之好。”
刘栋连忙跪地谢恩。
苏凌雨还木然地跪着,表情毫无波动。
敢死吗?
她死了,刘栋只会生不如死。
可她不敢,可怕的是,她连面对苟活的勇气都没有
。
太后定定地看着皇上,仿佛已经笃定大皇子遇害。
她那目光阴测测的,透着一丝邪性的笑。
皇上无子,后继无人,那些朝臣的心,就真的能稳得住?
只要后妃再有孕,下一个死的,便就是他。
燕沧澜就等着太后开口呢,他就是要让太后亲口认下刘家已经是顺宁侯的事实。
眼见太后一副阴谋得逞,大快人心的时候。
燕沧澜嗤笑道:“太后可还记得,这场闹剧的初衷,你想要的可是处置苏凌雨。”
太后微怔,正奇怪为什么皇上为这么问她,结果只听见软糯糯的声音道:“父皇。”
燕奕辰从宫人们的身后走来,直直地来到燕沧澜的面前。
燕沧澜抚摸着他的额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