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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咫尺之爱:总裁宠妻上瘾-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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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唯安知道,沈隽不太喜欢小孩子。
  正如他说的那样,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是他们的孩子,所以他才珍惜。
  唯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将夜灯关了,才离开小乖的房间。
  出了房间,正好看见沈一拿着一件衣服过来,经过唯安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的对她点了一下头,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她一声太太。
  唯安也不在意,大概猜到他态度这样的原因。
  她看了一眼沈一拿在手上的衣服,是一件灰色的短袖,之前沈隽穿的。
  沈一很敏锐的捕捉到她的目光,脚步停了下来,他是有私心的,翻了一下衣服被蛋羹弄脏的地方,说:“衣服脏了,沈先生说不要了,让我去丢掉。”
  说完,他还刻意的将被蛋羹弄脏了的地方拿近了一点给唯安看。
  那样子就差说:你看看,这都是沈先生替你挡下来的,不然这些就都泼在你身上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唯安:“……”
  她淡淡的扫了沈一一眼,沈一一怔,立马将衣服收在身后,恭敬的说:“太太。”
  知道他是在为主子打抱不平,唯安不自然的添了一下上唇,“他的手怎么样?”
  沈一摇头,“不知道,他不让我看。”
  “上药了吗?”
  “我把药给他了。”上还是没上,他就不知道了。
  真是一问三不知,唯安摇摇手,示意他去把衣服丢了。
  沈隽一向爱干净,就算将衣服上的蛋羹油渍洗干净了,他都会觉得有味儿。
  她往前走,走到主卧前时,停了下来。
  沈隽虽然将她关在这里,也将她安置在主卧里,但是他每晚却是睡在客房里,没有过分的举动,更没有和她同床而眠,大概是担心她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吧。
  她站在主卧门前踟蹰不前,低头往客房的方向看过去,门缝里似乎没有光透出来,下意识的,她又朝书房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
  那里亮着灯。
  她走过去,敲门,过了几秒,里面才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进来。”
  唯安开门进去,沈隽就坐在办公椅上处理文件,没有对着电脑,所以他没有戴眼镜,这样显得脸部轮廓更加昭彰立体。
  他的手支在桌面上,穿着宽松的白T,肩宽背挺,小臂的红肿特别的显眼,而他的手边,放着一支烫伤用的药膏。
  没有近距离看,看不出来他到底涂药了没有。
  唯安不自然的咬了一下下唇,垂在身侧的手握了起来,犹豫着要怎么开口。
  虽然知道沈隽大概没有真的生她的气,但他明显的是在生气,她知道。
  沈隽低头处理文件的手一顿。
  沈一刚刚离去,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而他也没有吩咐佣人送茶上来,所以进来的人是谁,不用抬头就知道了。
  “有事吗?”他淡淡的问她,语气说不上温柔,但也不会太冷。
  他头也不抬,所以没看到唯安微微愣神的模样,她低低的啊了一声,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似的,指了指他的小臂,“我来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
  闻言,沈隽的眸色暗了暗,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回去,垂在桌下,他被烫到的事左手,右手仍然稳稳的拿着笔,面无表情的说:“已经没事了。”
  刚刚唯安往前走了几步,近了一点,在沈隽还没抽回手的瞬间,她分明看到他的手臂上的烫伤起了水泡。
  他没事人一样的浏览着文件,哗啦一声,翻了一页——
  左手的手臂突然被人抓住。
  他抬眼看着走到面前的唯安,她站在办公桌的另一边,倾身过来,纤瘦细长的手指紧扣在他的手臂上,沈隽没有发力,唯安抓到的手臂线条微凸,能隐隐感觉到肌肉的力量。
  “我看看。”她趁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的时候,一把将他的手抬起来,这才清楚的看到他小臂上的烫伤。
  近看,就更触目惊心了。
  唯安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了几下,沈隽看到她自责的表情,下颚动了几下,低低沉沉的说:“这点小伤,有什么可看的。”
  唯安也不说话,仔细的看了看烫伤的地方,看得出来是上过药的,他倒是没那么变态,有自虐的倾向。
  她低头仔仔细细的看着,眉头微蹙,嘴唇轻抿着,那认真细致的模样很讨喜。
  沈隽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唯安却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相撞,她又立刻移开,“那你忙吧。”
  说完,她就松开沈隽的手臂,转身就要走了。
  可是没等到她走出两步,沈隽却突然起身扣住她的手腕,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的侧脸,像是投降了一样,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不想生你的气了。”


第295章 沈隽的目的
  不知为何,听沈隽这么说,唯安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怕沈隽生气吗?
  她在心里问了一句,但她却给不了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当年在伦敦的时候,似乎也没少惹沈隽不高兴,只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太过注意,也没想着去主动示好。
  这次呢?
  当真是带有目的的吗?
  沈隽看到她迟疑的样子,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将她拉了过来,圈在怀里,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气她还是气什么,最终受折磨的还是他,抓心挠肺的感觉,沈隽自嘲的笑了一下,又叹气的在她的发顶上吻了吻。
  被他突然抱着,唯安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她不敢轻举妄动,不挣扎,也不主动回抱他,垂在两侧的手僵着。
  她是想出去的,所以现在不能再惹他不愉快,喉中发出的声音粘粘腻腻的,“你不气就好了。”
  心跳有些快,这样紧贴着沈隽怕被他发现了什么,手指不自然的蜷缩起来,握成了拳。
  沈隽低头看着她闪动的睫毛,明知道她的乖顺是另有所图,可他却觉得很受用。
  “你想送小乖去幼儿园就去送吧。”他开口道。
  唯安抬头看他,有些难以置信,“你答应了?”
  但是紧接着,沈隽又提出一个条件:“沈一送你们去。”
  唯安看了他几秒,沈隽目光与她紧连着,平静而深沉,她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好。”
  只要有机会出去,一切就好说。
  沈隽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还有文件要处理,你早点休息。”
  唯安摸了摸像被灼烧了一样的额头,没抬头看他,转身离开书房,回到卧室。
  她不知道沈隽还继续留在中国的原因,如果他真的是单纯来找她的话,既然已经找到她,也知道她怀孕的事,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回伦敦呢?
  难道沈隽这次回国,还有其他目的?
  她想不明白,沈隽心思深沉,她根本就猜不透。
  唯安躺在床上,借着庭院的灯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老公馆的装修在现在看来十分的复古,那些团团而开的花纹绕的唯安眼花缭乱,心绪也更乱了。
  她屏住呼吸安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四周静悄悄的,外面没有人走动。
  她翻身伸手朝床头的缝隙钻进去,手指胡乱的抓了几下,终于抓到一个冷冰冰的金属材质的东西。
  心跳猛地一颤,她将那东西拿出来,迅速藏进了被窝里。
  被子透出一丝光亮。
  她的手机被沈隽收了起来,她暗地里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所以她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还是一无所获,猜想着手机可能被沈隽放在书房里了。
  所以下午她才进了沈隽的书房,想送小乖去幼儿园是一点,想成功气走沈隽是另一点。
  果不其然,在他书房的抽屉里找到了她的手机。
  此刻,她紧紧握着开了机的手机,不断的有未查看的信息弹跳出来。
  果然谢林给她回复了。
  【你要那个东西做什么,你不会是?】【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为什么打你电话都是关机?】
  【唯安,如果你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唯安屏住呼吸,被窝里的热气在升腾,她手指微颤的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按出一行字。
  【什么都不要问,明天把东西给我就行了,八点半,初阳幼儿园门口。】【我一切都好,不用再发信息给我了。】发完信息之后,她将消息全部删除之后,迅速关机,将手机塞回到床头的缝隙之中。
  她的心跳得很快,颤动着,一下一下猛烈的敲击着胸腔。
  一夜她睡得不太踏实。
  而今晚唯安的卧室格外的安静,不像之前的那么多个夜晚,今晚沈隽没去看唯安,而是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
  男人穿着白衣黑裤站着,身姿挺拔修长,指尖燃着一根烟。
  他已经很久没抽烟了,上次这么频繁抽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已经想不起来了。
  大概是在打算强娶唯安的时候吧。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他转身将烟头掐灭,清凌凌的道:“进来。”
  进来的人是沈一,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反手将门关上,将咖啡放在沈隽习惯的位置上,然后直起身子退后了几步,站着。
  沈隽站在办公桌前,微微倾身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没来由的问了一句:“那部电影什么时候结束?”
  沈一听得明白,他问的是肖蔷薇正在拍摄的那部电影。
  “大概还有半个月吧。”沈一回答道。
  沈隽嗯了一声,放下咖啡杯,手指转着咖啡棒,那咖啡的中间形成了一个小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越来越小,速度越来越快。
  从沈一这个角度,沈隽的嘴角勾着漫不经心却隐约带着嗜血的冷笑,沈一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知道这是沈隽在策划着什么。
  他的视线从漩涡的中心移开,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傅瑾和是不是还在调查?”
  “没错,不过他调查的是六年前的事,似乎肖蔷薇身上很可疑。”
  “哦?”沈隽松开那支被他转的摇摇晃晃的咖啡棒,想到了什么,琥珀色的瞳仁闪着冷厉的寒光,松开,叮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声音,他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帮他一把。”
  沈一颔首,“是。”
  “对了,”沈一想到了一件事还没告诉沈隽,“孟义兰那边,您是打算让她继续留在这里还是送回到伦敦去?傍晚的时候她打电话来问过,说想听听您的意思,大概是想回去和儿子团聚吧。”
  沈隽想到那个帮唯安带小乖的,唯安口中的孟阿姨。
  那对曾经受到过沈隽帮助的,孤苦的母子,唯安眼里的朋友。
  没想到,他们都是沈隽的人。
  “先留在国内吧,等事情都结束了,我带安安走之后,她再离开。”沈隽面无表情的说道。
  沈一点了点头,“我明天就通知她。”
  沈隽再次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后,将杯子放回到杯垫上,那褐色的咖啡印在他琥珀色的瞳仁上,眼神愈发冷沉,“明天,我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明白?”
  “属下明白。”
  ******
  墙上的钟摆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
  整栋别墅都沉浸在了夜色的静默中,钟点工离开了,此时此刻,整栋别墅从里到外只剩下尹望秋一个人,隐约还有庭院里不知名的小虫的鸣叫声。
  冷清的,像是一座空坟。
  尹望秋放下钢笔,揉了揉眉心,从桌上拿起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支夹在手指上点燃,抬手吸了一口,尼古丁在肺里滚了一圈后,神经仿佛更加亢奋了。
  一支烟抽完之后,他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燃。
  他想起在纽约的十八年,有义父在的那十八年……
  指尖的烟都快燃烧到头了,他回过神来,直接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起身,回到卧室冲了一个澡,穿着浴袍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一根又一根的继续抽烟。
  弹了弹烟灰,他微微侧身去拿矮桌上他刚刚放在那的一个宝蓝色的丝绒盒子。
  盒子四四方方,边长约四五厘米。
  他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的拇指指甲盖顶着盒子的边缘,哒的一声,盖子弹开,露出里面一枚戒指。
  他将盒子放在腿上,用拇指食指将那枚戒指拿了出来,月色很亮,将戒指上的那枚钻石照得熠熠生辉,闪烁着的光泽还是和六年前的一样,甚至更加迷人璀璨。
  隐约中,可以看到戒指的内环上刻着WQ‘A——
  望秋的安
  漆黑深沉的眸暗了暗,尹望秋的薄唇轻轻抿了起来。
  如果,六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
  那么这枚戒指早该戴在那个人的手指上了,然后他们会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他们也会有孩子,享受天伦之乐,他也会有一个家。
  尹望秋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懊恼悔意涌上心头的瞬间,他猛地低下头低吼一声,抓起腿上的丝绒盒子狠狠的朝着阳台的推拉门砸去——
  哐当!
  丝绒盒在地上咕噜了几下,掉回到他的脚边。
  无边的寂寞在胸腔弥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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