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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剑徒之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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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人已去的远了。。。。。


第13章 慈溪八卦
  自井妖被戮已过去三天,这三天对慈溪人来说真正是又喜又恨的日子。
  喜的是妖怪授首,慈溪从此太平。恨的是当时博杀场景竟无人知晓,两个当事人对此俱守口如瓶,这让本就闭塞很少娱乐的乡民们如何接受的了。
  小刘屠夫和阿土皆被风光大葬,一应开销都由镇上和王大户出资,他们被李绩树立成和妖魔鬼怪英勇博斗的正面典型,为人颂扬,阿土是配的上的,小刘屠夫就有些勉强,但人死为大,也不好过于较真。
  古井已被填埋,另有重法道人作法镇压,说是安全无妨。但王大户又哪里敢再去居住,一应家皆放弃不要,只当没有这座庄院。别说是他,便连周围流浪乞儿,也没人敢靠近这座远近闻名凶宅的,破败荒落不过是早晚的事。
  石大武临阵脱逃,已被王大户逐出门户,现在慈溪是人人喊打的地步,其中尤其以老刘屠夫喊的最凶,他中年丧子,心中悲痛,真凶井妖虽已被杀,他却把儿子死因一半归结到了石大器身上,尤其这厮还逢人便诬蔑自家儿子遇妖晕倒坏了道长大事,真正让人恼恨,于是整日带着一帮人满镇子转悠,要寻那厮晦气。。。。。
  重法道人躲在王大户宅院中调息享福,也没人敢去打扰他,可苦了李绩,无论是在镇公所,还是自家宅院,都躲不开充满好奇心的无数乡民们。
  妖物到底死没死?谁杀的?就一只么?阿土和小刘屠夫怎么死的?石大器为何逃跑?道人使的什么法术?妖物又有什么神通?掉落什么宝物?李绩分得几个?林林总总,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你越不开口,乡民们越好奇,越好奇,就越猜测,最后的版本也越莫名其妙。
  镇公所,看着虚继海写的呈报,肖子明脸色不豫,“大人,就呈报所写,那李三儿的功劳是不是有些过份夸大了?当时情况难明,也没个人证。。。也说不定那李三儿被唬的失神不敢动手才留得一条性命,也未可知。。。”
  “子明兄当时在场?能证明游徼之无能?”虚继海撇了他一眼,这肖子明量小善嫉,偏又无作官的城府,是绝见不得他人好的。
  “大人说笑了,在下当然不在场,可同样的,也没人能证明李三儿之功啊。。。”肖子明尴尬道。
  “这份呈报已交重法上师看过,上师曰可。。。”虚继海盯住他,“莫非官老还有异议?”
  “也不知那奸滑李三儿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蒙骗过上师,人不仅无事,还平白得了这老大功劳。。。”肖子明悻悻的道。
  “你若有这本事,不如也去蒙骗上师,揭穿李游徼。。。”
  虚继海厌恶的看他一眼,这肖子明屡次三番针对李三郎,可不仅仅因为两人处事中有分歧,恐怕双城李家是打了招呼的。
  之所以如此猜测,其实双城李家也给他许了好处要他针对李三郎,只不过虚继海没有答应罢了,他久处官场,有些见识,可不会为了些许好处去得罪如此狠人,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
  话说,既然李三郎和重法相处甚好,不如再给李三郎透露点消息卖个好?
  慈溪某处僻静酒馆,单间内几名大汉正围坐一桌,桌上摆满酒肉吃食,为首一个端起酒盅道,
  “各位兄弟,今日一别,山高水长,若他日你我有缘再会,再把酒言欢。”
  说话的,正是慈溪人人喊打的石大武,他人再不耻,也是有几个过命的好兄弟的。
  “石头哥,一定要走么?或许等些时日,这阵风声过去也就无事了?”一名大汉劝道。
  “东家无情,乡人无义,俺石大武堂堂六尺汉子,可不愿留在这里受那窝囊气。。。”石大武计议已决。
  “就是,凭石头哥这身本事,又哪里寻不到一碗饭吃?何必留下看他人眼色?”另一汉子附和道。
  几个人推杯换盏吃喝起来,不多时,已是酒酣耳热,一个大汉终忍不住心中好奇,开口问道,“石头哥,当时到底是个啥子情况?那李三儿一句口风不露,难不成还有什么隐密,却让人好生心急。。。”
  石大武叹了口气,“都是自家兄弟,俺也不瞒大家,当时妖物现身,唬倒了一片,只那院墙上,便跌下几十个来,那刘屠夫看似强猛,但内里却是个胆怯的,他这一晕可倒好,道长教与我等的布阵却怎么布?”
  又吃口酒,有些话他也是憋了很久,“都说俺石大武在推卸责任,但俺跑路是真,刘屠夫晕不晕倒,能帮到俺么?又何必往他身上泼脏水?”
  “石头哥,俺们都相信你,那刘屠夫胆小之事,清楚他家底细的又谁不知道?“一众汉子纷纷点头。


第14章 送别重法
  反正也说开了,石大武也不隐瞒,
  “道长是个有真本事的,和那妖物一场好斗,但这妖物好生厉害,斗到后来,道长渐渐不支。。。”
  “道长斗不过妖物?这怎么可能。。。。”几个汉子大吃一惊。
  “这有何不可能?道人降妖,妖吃道人,无非看谁本事大而已,这天下可没有妖一定被道人降的道理。。。”
  石大武眼神迷离,至今想起当日之事,他也不知是对也不对,
  “道人喊俺们帮忙,可那刘屠夫晕在地上和死狗也似,俺们三人又如何布的起阵?布不起阵,俺们这些凡俗武力在妖物面前不过和纸糊似的,济的甚用?”
  “阿土是个浑人,不知敬畏,不懂进退,不知道害怕,他举块石头冲过去,眨眼便成一具尸体,你们说,俺是该走?该留?”众人俱各无语,都在想若是自己处在当时情景,该如何做?
  “若是现下几位兄弟当时在场,我石大武孤身跑了那是俺没义气,可当时几人,俺与他们可没什么交情,凭什么俺就必须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博命?一个是傻的,一个是胆小鼠辈,就一个李三郎还看不起我等,老子凭什么不能跑?”
  石大武给自己找着理由,其实恐怕是排解心中的后悔之情。
  “那后来呢?”汉子们都想知道。
  “后来的事俺哪知道,俺翻过墙就一路跑求了。。。。”石大武回忆着,“不过以俺猜测,后来无非是这样。。。”
  几名汉子都凑过来仔细听着,做为当事人,除妖事件活下来的人之一,石大武的判断应该是最靠近事实真相的。。。。。。
  “那小刘屠夫没什么用,俺也不知他怎么死的,但肯定不是和妖物厮斗中被杀,就他那熊样,便是醒来,恐怕首先想的也是怎么逃跑,这个不用猜。。。”
  “那李三郎,说来惭愧,以前俺是看不起的,现在看来,此人胆气之盛,剑法之强,俺不如也。从头到尾,这人就提着把剑,在一旁虎视耽耽,俺估摸着,那妖物最后便是被他和道人联手所杀,谁知道呢。。。。”
  “既如此,那为何李三郎回来后也不开口?这忒大的功劳,就不要了?”一个汉子问道。
  “怎么开口?是他李三郎的功劳重要,还是道门道爷的面子重要?无非背后给些好处而已,也亏不了他李三郎。。。”
  “这李三儿也是呕人,他既知刘屠夫坏了大事,怎么不说清楚?平白让石头哥做恶人。。。。”
  石大武嘿嘿笑着,有些落寞“人死为大嘛,读过书的人都这鸟样。。。给一人泼脏水总好过给两人泼,反正俺这名声是彻底臭了,何妨再加一点?”
  火拼井妖三天后,李绩总算等到了他一直盼望的消息,重法道人明日离开慈溪,特意指定由他护送。
  ‘终于要来了么’李绩心中明白,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凶宅舍命博妖,无视井妖遗宝,回镇守口如瓶,他做的这一切,其实只为道人的一次指点。修仙艰难,尤其象他这个年纪,没有地位人脉资源的普通人。错过这一次,他想不出来在哪里才能找到下一次机会。
  尽人事,听天命,如此而已。。。他已经决定了,即使这次道人还是拒绝,他也会离开慈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留在这样的地方积攒实力。
  懒惰是时间的葕生品,习惯于安定舒闲只能让他越来越失去走出去的勇气。。。哪怕最终与修真无缘,趁年轻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好的。。。拿定主意,终于放下了患得患失的心情,一夜无梦。。。
  双城位于慈溪西北方向二百余哩,沿途多山路,偶有盗匪出没,这些对无论是重法还是李绩来说都不是问题。大名鼎鼎的李游徼在慈溪周边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这条路他一个人都走过很多次,贼寇也不来惹他,没多少油水还是块硬骨头,何苦?
  慈溪为道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当然是出自王大户,以李绩想来,道人在凶宅戮妖恐怕是伤的不轻,否则以他神出鬼没的道家手段,这慢腾腾的马车纯属浪费时间。
  出自重法要求,此行没有安排马夫,一行就他两个,好在李绩对赶车也不陌生,比不了熟手,正常行驶还是没问题的。


第15章 一个机缘
  两人清晨出发,一路无话,打尖休息,喂马上料,皆李绩一人包了。道人一直待在马车上,连李绩递上的干粮都不用,
  ‘也许修道便是这样,餐风饮露就形容这样的人’李绩不无恶意的想到。
  道人一言不发,李绩也有些厌倦这种沉默中的期待,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干脆晚上也不休息,连夜赶路,第二日辰时,经过一日一夜的奔驰,终于看到双城并不高大的城墙。在进城前最后一处山坡上,久未出声的道人敲响了车壁。
  李绩停下马车,看着道人下车,走到山坡前静静的凝视着远处的城墙,良久,才问道,“你可懂修真?”
  “不懂。。。”李绩实话实说,这道人人老成精,他总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重法道人点点头道:“北域寒洲,王国上百,大城数千,人口兆亿,真正结成金丹,有望长生大道的,十数年不过几人而已,这种几率,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不等李绩回答,道人继续道,“远了不提,就说南离国,近亿人口,每年感气入体踏入修真门槛的不过百人而已,这还不过是修真的第一步,其后修行,愈往上愈艰难,真正有所成者,又有几人?老道我百年修行,仍结丹无门,老来只能在这双城享受些荣华富贵,若早知如此,数十年苦修又何苦来哉?”
  看李绩默不作声,道人叹了口气,“在外人看来,修士可行云架雾,控水唤火,掌间雷霆,那是大大的风光,更兼寿数增长,莫不心向往之。却不知修道一途,艰比武道,险胜仕途,人前风光下,却不知背后有多少辛苦。
  你心性坚韧,多谋善断,不溢浮夸,从心性上来说实为修道良才,但是,你年纪已过双十,根骨不堪,不过中下之姿,却是修行大忌。所谓财侣法地,你更是一样不沾,硬生生强入此途,却未必如在凡世中生存更易得善终。”
  道人转过身,直视李绩,“若你年幼几岁,凭你心性,吾或可收你为徒,但你现下状况,吾为师门规矩所限,却是不能收你,吾有几句话问你,你可持本心回吾?”
  “道长请讲,小子必不违本心。。。。”
  “吾若与你一个机缘,无论成功与否,你我之间因果必然了结,汝知否?”
  “小子明白,一个机缘足矣。。。”
  “修真艰难,诸般关隘,更兼门派林立,道统纷争,与人,与妖,与鬼,与他界,常常生死相斗,道未修成身已陨,殊为常见,汝知否?”
  “绩不惧生死,总比碌碌无为,混吃等死一辈子来的有意义。。。。”
  “一入修真深似海,却待回头无双亲,凡世中的亲朋好友,恐皆为烟云,汝知否?”
  “绩虽非孑然一身,但在这世间却无甚牵挂。。。。”
  “如此,吾以下所言,你听仔细了。。。”
  道人郑重道,“吾虽不能收你入吾门墙,但吾有一友,道法精深,为新月宗内门长老,彼等新月宗,今年九月,有一次开门纳徒之会,此宗近些年常有不遂之难,宗内传承艰难,故收徒标准却是放宽了不少,这便是你的机会。。。汝持吾信物,可得一次机缘,但最终能否把握,端看你的运气,却与吾无关,你可明白?”
  “多谢道长指引,路终是自己走出来的,如何怨得他人。。。。”李绩心情澎湃。
  重法道人点点头,从囊中取出一只玉简,想了想,又取出两锭五十两金子,
  “新月宗在周国境内,其国都申方城郊外有一座道观名晓月观,你持吾信物直接交与观主既可,自有人安排。。。这百两黄金,便算吾的临别赠礼吧。”
  “这如何使的,既得机缘,怎能再收钱财。。。”李绩大礼拜下,再想推拒,抬头看时,眼前哪还有道人的踪影。
  李绩心中感慨,和重法道人接触虽然不多,但此老颇有古君子之风,品行高洁,面冷心热,实可为良师益友,可惜自己福薄,终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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