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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掌门随身挂着小奶瓶-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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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们去病院看盛夏云,但是口口声声懊悔难过的王博裕和他的家人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来。
  盛夏云这姑娘是真的可怜,她只有一个养母,养母还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家的人恐怕就是看人小姑娘无依无靠,连索要赔偿,以及上法庭告他们都费力,这才有恃无恐。
  想到这里,民警都忍不住一肚子的怒火,他压下来,正准备警告王学真,让他老老实实赔偿人家姑娘的时候,突然出警的同事打回来了电话,都是多年的老民警了,遇到的案子数不胜数,此刻声音却是颤抖的。
  “盛夏云死了!”
  “什么!”接电话的民警吃了一惊。
  “她……十分诡异,我们两个都打不开棺材,需要再增派几个人手过来。”
  “棺材?”
  民警更惊愕,电话里说不清楚,也没再多问,叫上两个同事赶紧往盛夏云的住址赶。
  王学真没有听到电话里的话,拦了一下:“警察同志,我这事……”
  民警看了他一眼道:“你过去看看也好。”把他也带上了警车。
  盛夏云住在市区的一座老小区内,警车很快就赶到了。
  到的时候,盛夏云所在的楼层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大多都老人。
  “警察都来了,到底是咋回事?”
  “还不是夏云那丫头,哎,她,她……”说话的中年女人一脸的心有余悸,拍着胸口卡了壳。
  其他人都好奇死了,忙追问道:“夏云咋了?她不是被烧伤了吗,难道伤口恶化了?”
  中年女人摇摇头,压下心头的战栗道:“她应该是死了。”
  众人又惊又好奇:“什么叫应该死了?人死没死,都不知道?”
  “房间里没她人……”中年女人脸色更白了:“但是有一口红木棺材。”
  众人听后纷纷惊叫出声。
  中年女人继续道:“我不是跟她妈妈是好朋友吗,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总是要过来看看她的,没想到一开门,迎脸就是一口红木棺材,上头贴着黄色的符咒,棺材四周点着四根白蜡烛,我进去的时候,蜡烛都快烧没了,拉着窗帘,阴森的跟阴曹地府一样,差点没给我吓死,赶紧报了警!”
  众人光听,心里都直发毛:“夏云,她不会自杀了吧。”
  中年女人缓了口气才点点头,叹息:“八成是,你们说夏云这样,她以后还怎么过,八成就是想不开了!”
  众人沉默一阵,又问道:“那她为什么还要弄个红木棺材在家里?”
  有人猜测:“夏云这丫头要强,应该是怕麻烦别人,自己给自己……收尸吧……”
  “……”
  众人唏嘘不已。
  民警和王学真在旁听的一清二楚,王学真的腿都软了,靠在墙上一头冷汗的大喘气。
  民警看看他道:“人活着的时候,你们连看都不来看她一次,现在人没了,你还不上去给人家鞠躬道歉?”
  王学真听后,想起了自己儿子的模样,咬了咬牙,站直了跟着民警拉开警戒线,准备上楼。
  经过一位老太太身边时,听她咒骂了一句。
  “都是那个小畜生害的,夏云你要是泉下有知,就去找那个小畜生报仇吧!”
  王学真身上的冷汗更多了。
  盛夏云的家在六楼,没一会儿就到了。
  她的房门是打开着的,两位民警正站在门口,见人过来也不多话,直接带他们进房间。
  跟楼下那位中年女人说的没什么差别,即使现在窗帘已经被民警给拉开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王学真还在被吓的瘫在地上。
  “这棺材有点邪门,上面明明也没有上钉,但我们就是推不开,只能让你们来了,实在不行,就要叫消防员了。”
  民警们没有管王学真,他们用工具合力去开棺材。
  没想到这次倒是很容易,一下子就打开了。
  鲜红的棺材盖子摔在地上,发成一声巨响,王学真的神经都是一跳。
  在里面打开了棺材的四个民警也都齐齐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棺材里躺着一个人,看身形和头部的烧伤,应该就是盛夏云。
  她死的时间应该不长,并没有太大的腐臭味,只是血腥味浓重。
  她穿着鲜红的裙子,额头上有一道血水画的黄符,黄符不是贴在她的额头,而是用红木钉在她已经面目全非的额头上的。
  她的手腕被割开了。
  浓重的血腥味就是她手上流出的大量血水散发出来的。
  这也是她致死的原因,那根钉在她额头上的红木应该也是她自己钉上去的。
  这明显是什么邪术……
  四位民警都觉得身上发凉,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点在红木棺材四周,已经快要熄灭的白蜡烛火苗忽然变大了,四个火苗无风自动全部朝着一个方向歪倒,就像是有什么人过去,带起了一阵风一样。
  那个方向正对着瘫坐在门口的王学真。
  四位民警眼睁睁看着他站了起来,冲他们诡异的笑了几声,然后转身狂奔下楼。


第118章 
  梁春柔正在医院大闹,因为这个医院也说治不了,让她转院。
  她又绝望又气愤!
  这些医院的医生简直就是庸医,不仅治不好博裕,还连他得的是什么病都说不出来!
  只会让她转院甩锅,太可恶!
  梁春柔正在吵闹,忽然瞥见丈夫站在儿子的病床前。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不是不要儿子了吗,你还回来做什么!”
  梁春柔立刻调转火力对上了丈夫。
  王学真没有抬头,身体站的直直的,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啊!”
  梁春柔走过去推了他一下。
  但却推不动,手下的感觉如同硬石。
  “你………你怎么了?”
  梁春柔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
  王学真终于抬起脸,嘴唇乌青,眼眶发黑,他的眼神不像是人,脸上的笑容却很愉悦。
  “咯咯咯……你看,你看………”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不明液体,泼到了躺在病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王博裕脸上,点燃的打火机被扔了上去。
  他的动作太快,梁春柔又在震惊丈夫明显的异常,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那个正在燃烧的打火机被扔到自己儿子脸上。
  汽油味十分浓烈,梁春柔只来得及张大嘴巴尖叫出声,好在那只点燃的打火机被人打开了。
  王学真脸上诡异的笑容消失 ,开始变的狰狞,朝旁边的人扑去。
  那人灵敏的躲开,迅速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指间血水射向王学真眉心,嘴里念念有词:“金花教主在此方,千邪万鬼去他方,从今以后须行正,免吾神兵把你伤。吾奉金花教主法旨,急急如律令!”
  王学真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脸色更加狰狞,他抬手把自己眉心的血抹去,动作迅速的扑到了那人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一间单人高档病房,环境好,没有多余的病人,也安静。
  病房里除了梁春柔一家还有医生和护士,他们先前被梁春柔闹的烦不胜烦,后来见梁春柔的丈夫回来就没在病房里多停留,哪知道刚走到门口,一个年轻人就蹿了进来,然后这人就和梁春柔的丈夫打了起来。
  现在见王学真掐住了那人脖子,他们也慌忙上前帮忙。
  但是王学真的力气大的惊人,那人被掐的白眼直翻,他们五个人一点也拉不动。
  那人翻着白眼,没再去拉王学真掐着他脖子的手,而是捏了诀,猛喝道:“狐仙来!”
  顿时,那人的背后就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狐狸形状的东西,它冲王学真吼了一声,王学真就松开了手,跳走了。
  那人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医生和护士也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刚,刚才那是什么?狐狸?”
  “还有,病人的爸爸突发精神病了吗?”
  那人脖子上还有深深的掐痕,惊愕过后,护士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想要找东西给他处理一下,那人却摇了摇头,自己从自己身侧背着的挎包里拿出一把糯米敷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众人清晰的看到,原本洁白的糯米出现了道道黑痕。
  “怎,怎么回事!”医生和护士都看呆了。
  那人疼的龇牙咧嘴的:“他不是精神病,是被鬼附身了,那鬼不是普通的鬼,它十分凶恶,我准备不足,竟差点被它给掐死。”
  亲眼见到这种事,医生和护士也不得不信,震惊过后,有人好奇的问道:“大师,您是道士吗?”
  那人摇头:“我是出马,东北马家,马天和。”
  “原来是出马仙啊!怪不得身上有狐狸呢,不!应该说是狐仙!”医生和护士都十分激动。
  东北出马十分有名,谁都知道。
  “您怎么会来医院啊?是来探望病人的吗?还是这家人请的啊?”
  “现在可以涂药膏了。”马天和说了一句,护士赶紧出去拿药膏去了。
  马天和有点话痨,也自来熟,人家问,他就答:“我出完任务回家呢,路上碰见这人,那玩意儿,大白天啊,这人一身的阴气,我不注意都不行,我出师这么久还没见过这样的事,那我也好奇啊,这就一顿跟,跟来了,然后就见这鬼想要烧这娃,我不得赶紧救人啊!就是那鬼有点厉害,被它给跑了…………”
  正说着,突然“噗通”一声,一直没说话的梁春柔跪了下来:“大师求您救救我儿子,救救我丈夫!”
  “你儿子咋滴了?”
  护士回来了,马天和抬高下巴配合护士涂药,眼睛往病床上躺着,一身汽油味的王博裕身上瞥了眼。
  王博裕肚子上的黑疮又扩大了一圈,现在就胸上面一部分是好的了,十分的丑恶吓人。
  马天和顿时就跳了起来:“卧槽!这玩意儿!鬼面疮啊!还这么大!”
  他进来之前,梁春柔和被附身了的王学真挡在王博裕身前,他只看到了王博裕的头部,这是才看到他肚子上长的东西。
  他的脸色凝重了起来,看向梁春柔:“你儿子杀人了吧?并且手段还很残忍!”
  梁春柔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的事,大师,我儿子今年才13岁,13岁的孩子怎么会杀人呢!”
  “你还不承认!”马天和的脸色更差了:“你儿子身上长的这是鬼面疮,这玩意儿,一般人可长不出来,那得是背了人命,被死者的怨恨凶瘴缠身才能长出来!”
  说着,马天和喝道:“这就是明明白白的证据,刚才那个鬼应该也是来找他报仇索命的,你竟然还敢撒谎!”
  梁春柔被喝的全身发软,忙道:“我儿子真没杀人啊大师,他就是,就是………”她顿了顿,还是一咬牙说了:“他就是不小心把汽油洒到一个女孩身上,烧到了她而已,我儿子已经知错了,懊悔的都睡不好觉,吃不下饭,短短几天瘦了十几斤,而且我们也会赔偿的,但是她在重症监护室里,我们无法进入探望,只能等她好一些再去,没想到我儿子就这样了,他爸都没管孩子,直接去看望那女孩,可是,他竟然变成这样了………”
  “汽油洒她身上,只是烧到了她而已?”马天和已经有些动怒了。
  梁春柔看出来,忙道:“大师,您先别生气,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的错,但是我们也不想的啊。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是年轻气盛,难免会犯错,但是不能就不给他改正的机会了啊,他才13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法官尚且都宽恕了我儿子,给了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您就看在他年纪小,不懂事,我们也在积极补偿的份上,救救他吧!”
  她说着忙又给出条件:“我们家愿意照顾那女孩子一辈子,只要她不嫌弃,我们也会给大师封一份丰厚的红包,大师,求求您发发善心救救孩子吧!”
  梁春柔说的真挚,马天和的怒气稍稍收了一些:“那女孩肯定已经死了,不然你儿子身上也不会长这鬼面疮,而且附你丈夫身的也很有可能是她,你想补偿都难了。”
  听出马天和语气的软化,梁春柔心中一喜,忙道:“大师,我们是真心忏悔的,姑娘死了,我也十分痛心,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补偿到她,让我们赎罪,让我干啥都行!”
  马天和的怒气就消了下去,让他碰上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缘,而且他身为出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活人被鬼给杀了吧,何况那姑娘都已经成厉鬼了,厉鬼无法投胎,滞留世间除了制造更多命案,被道士出马消灭也是迟早的事情。
  他如果现在走了,还不知道又要出多少人命呢!
  想到这里,他对梁春柔道:“你去办出院手续吧,鬼面疮医院治不了,我估计那姑娘晚上还得来,留你儿子在医院也是害人。”
  听说鬼晚上会来,梁春柔脸色一白:“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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