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安心修仙-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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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之道想要真正和人族天下合为一体,想要真正在大魏压过天机子的阴神之道。”
“天下的读书人,便不可或缺。”
“什么?诸子学宫?”外面拉车的驴子突然回过头,一遍跑着,一边回头看。
“不就是那啥公输兄弟的老家吗?”
驴大将军可没忘记它是怎么轮到拉车这个地步的,全都仰仗这公输兄弟啊!
驴大将军不仅仅拉着车,可以看到它身上还驮上了两筐苞米当零嘴。
一路悠哉悠哉的跑着,不时的吃着零食,好不惬意。
车窗打开,道人目光看向了外面。
立刻从外面传来了烤熟的苞米香味。
此刻正好是苞米刚熟季节,壶州所产的苞米又甜又嫩。
驴大将军口中卷起火焰,片刻间就将苞米烤熟。
张着嘴,那一排板牙就好似刨子一般将苞米一圈啃得干干净净。
道人问道。
“尔这苞米何处来的?”
驴大将军听到老爷所问,背脊顿时一僵硬。
老爷接着又开口:“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三连质问到来:“还有你前些日烤的那头羊,可曾给了银钱?”
驴大将军更紧张了,眼睛都瞪大了。
不过其早有准备。
目光深处露出了狡诈奸滑的光芒,这一次它可是一直盯着那云妖的呐,等到对方不在的时候才展开行动的。
用同一种方法对付驴大将军是行不通的。
本将军绝对不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绝不会。
驴大将军对那云妖发出了出离于愤怒的抗议,面上却装出一副叫屈的模样,底气十足的大声嚷嚷。
“怎么可能?”
“买的,买的!”
“老爷!你看我驴大将军是那种买东西不给钱的驴吗?”
“我驴大将军可是有节操的!”
驴大将军信誓旦旦。
道人仿佛真的信了,话语一转。
问起了另外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哦?”
“如此说来,你身上还有钱咯?”
“这钱又是何处来的?”
道人看向了挂在驴大将军脖子上,绳索收紧袋子口的小布包,驴大将军平日里就将它的银子银票放在里边。
云君这个时候出现了,按照惯例的上奏谗言。
“老爷!上次驴大将军一定将那本该上交的银子打了折扣了。”
驴大将军彻底傻眼了。
发现自己从一个大坑跳入了另一个大坑之中。
这下自己说是买的是个坑。
不是买的,也是个坑。
驴大将军左右徘徊,最后心在滴血却又不得不将自己的小金库袋子交了上去,落入了老爷御前大管家加鹰犬的云君手中。
云君结过打开之后,嫌弃至极。
“怎这么多零碎的了,都不整数了。”
“为何不换成银票啊!”
“银票早就被你给收走了!”驴大将军哀嚎,咬牙切齿的瞪着云君。
云妖仿佛根本看不到驴大将军的目光。
还一副完全为驴大将军考虑的模样,将最后让他感觉极为刺眼突兀的两个铜板留下。
“这两个铜板我也就不收走了,驴子你就留着买苞米吃吧!”
“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两袖清风!一身正气!”
“驴大将军,我这是为你保留了身前身后名啊!”
驴大将军听完,更气了。
恨不得一口咬死这家伙。
只是。
看着这两个铜板,感觉怎么有点熟悉。
云君化为云雾消失之前还说道:“对了,老爷说帮他也烤几个!”
驴大将军最后的小金库被横扫一空,还不得不负责帮老爷烤起了苞米。
车厢内,空尘子咬了一口。
不得不说,又香又甜。
将一旁的酒壶扔了出去:“还没开封,给你了!”
低头丧气的驴大将军立刻欢喜了起来:“嘎嘎嘎嘎嘎嘎!是壶州最好的女儿红,六十两一坛!”
“老爷豪气!”
驴大将军高兴得屁股都扭了起来。
而此刻,一道青光穿窗而入。
车厢内青龙童子化形而出:“老爷!苞米和羊的钱都留下了!”
道人淡淡点了点头:“嗯!”
算是给了驴大将军一个教训。
至于长记性,这驴子从来就没有记性这种东西。
看着它现在叼着酒坛乐歪歪的模样,就已经清楚了。
去往封州的路上,一路平静。
而道人离去之后的壶州,也是太平安康。
从此之后多少年。
再也没有听说过大范围的妖魔之祸,更没有那种整个村子庄子的人被吞食或者被牲祭之事。
第177章 :沧海桑田
暴雨连日,道路泥泞。
大雨磅礴之中,两个人在亡命追逐。
跑在前面是一个灰色布衣打扮的壮硕男子,一身古铜色的肤色和肌肉,显露出横练的武功。
然而此刻其在拼命逃亡。
后面追着的却是一个书生。
这书生好生厉害,将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追得那布衣壮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两个人一路跑过几座山,终于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铿!”
书生累的将大刀插在地上,浑身累的晃晃悠悠的,抬起一只手指着前面那壮汉。
“今日!”
“我非得砍死你这满口胡言乱语,骗人钱财的恶徒!”
“停停停停停!”
布衣壮汉仰着头接着雨水直接咽下,终于歇了一口气的说道,好言和那书生摆下阵势。
讲道理,说分明。
“尔身为读书之人!”
“为何一身戾气,这读的是哪门子书?”
“再说这刀是我的东西,你这书生怎平白抢人东西呢?”
书生立刻将刀抽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指着布衣壮汉。
两人立刻再次动了起来,在山路两侧绕起了圈圈。
“你明明不认识路,却装作认路骗人钱财。”
“若不是你瞎指路,要不然我怎么会在夜里被猛虎追击,随从一个个被吓得返路尔逃弃我而去,然后我又在逃亡路中碰上山崩将马给压死了,行礼也都全丢了。”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这般狼狈的下场。”
“哈哈哈哈!”说到这里,雨里狼狈的书生不由得解恨的大笑而起。
“好在天道好还,又让我碰到了你这厮!”
“这是天要你亡啊!”
布衣壮汉拿出了钱:“我就骗了你十个铜钱,你这就要杀人,也太过了吧!”
“这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法律?”
“还有你这刀法哪里学的?你这哪里像是一个读书人?”
布衣壮汉还从未见过,将自己这么重的大刀舞得这般顺溜的读书人。
书生冷哼一声:
“君子六艺,吾等读书之人文武皆习。”
“上马能定江山,下马能安天下。”
“不论是哪方面,都不是你这等坑蒙拐骗之徒能够比得上的。”
“你这坑蒙拐骗之徒,今日遇到我,便是你的死期将至了。”
两人站在泥泞的山路两侧,终于歇足了一口气。
一场你追我逐又将诞生。
然而此刻,突然之间雨骤然停了。
日光从天空落下。
两人抬起头,看向天空。
“雨停了?”
然而却看到了令他们瞳孔瞬间放大的一幕。
天空之中密集的层层乌云裂开了一条缝隙,金色的光芒从缝隙照落而下,化为了温暖的大日之辉落在二者身上。
只见。
金色的光芒和乌云之上,一脚踏着烈焰和火光的神兽拉着一架神车而过。
破开层层乌云而出,撕裂黑暗而去。
震撼而动人心魄的景象,让二人同时矗立望天,头颅随着金色光影而动,直至那神人车驾远去。
随着乌云的弥合,消失在了二人的目光里。
神人车驾过后。
雨水再次降临,洒在二人身上,他们这才回过神来。
布衣壮汉指着天上:“这是何方神圣过境?莫非是天上的神仙?”
书生也显得有些心慌意乱:“非神便是圣,岂是你我二人随意能够猜测的。”
两人震惊之余,又有些惶恐。
加上天色不早,二者一番追逐拼杀,也感觉精疲力尽。
此刻一口心气泄了,也无心再继续下去了。
“算了算了,不打了不打了!”
“此地不可久留。”
“速走!速走!”
原本作生死仇敌一般的读书人和江湖客,匆匆离去。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夜幕降临,二者也终于从山里走了出来。
沿着黑暗的山路而下,他们终于看到了山下的景色。
“走出来了!走出来了!”布衣壮汉穿着草鞋,高兴得举臂高呼。
“你这厮!这次总算是没有带错路!”读书人也长松了口气。
远处便是界河河水滔滔。
“看,那边好像有座庙!”读书人眼尖,立刻发现了河边还有着一座建筑的轮廓,应该是一座庙宇,刚好可以容纳二人歇歇脚。
“别看了!赶紧过去!”
“烤火喝口热的也是好的。”
二人又累又饿,又湿又冷。
若不是皆有武艺在身,常人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读书人和江湖客看到这庙宇喜出望外,极速朝着那庙中奔跑而去。
逐渐靠近河边,便发现这是一座川主庙。
川主乃是魏地自古以来便有着信仰的一位古老的水神,不过这些年来信仰渐渐衰落。
毕竟魏地不断推行阴神体系,数万妖怪瓜分了大魏神道。
这些古老神祇的信仰和香火,自然日渐衰落。
直至无人问津甚至再记得祂们。
可以看到这庙宇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进行修缮了,破落至极。
不过二人转到面朝着界河的庙门口之时,却透过庙门发现庙里闪烁着火光。
原来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在这里了。
“庙里有人!”何世景停下脚步,擦了擦满是水的脸。
“吱呀!”布衣壮汉在夜雨中缩着身子,忍不住推开门先进去了。
二者便看到了庙里神台下坐着一个道人,脚旁趴着一只驴子。
身前柴火跳跃,映着一张让二人都觉得有些不似凡尘俗世之人该有的面孔,仿若画中之中走出之人一般。
“在下何世景。”
“见过道长。”
书生即刻行礼报上姓名。
但是抬起头却发现自己手上拿着刀,显得有如过路打劫的强人一般,立刻匆匆忙忙放了下来。
不过书生也不愿意还给那布衣壮汉。
显然虽然不再喊打喊杀,心中却依旧不信任此人。
将刀放到了自己身边之后,再次拱手。
“我二人是山中迷路之人,外面下着大雨,想要进庙一避。”
“道长看可否行个方便。”
道人盘坐于火前,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来,仿佛在打坐观想一般。
其意识已经沉浸在了云中界之中,赤霞元君、云君、青龙童子正在收录着整个壶州神道体系的诸多鬼神之名。
云中界已经重新划分出了一座殿堂,用来放置所有关于神道体系的名册。
意识虽然那在另一方天地,但是却开口在现界说道。
“荒野破庙!无主之地!”
“二位随意便可。”
布衣壮汉跟着书生身旁,拱手以江湖礼说道:“在下石宗!”
二人浑身湿透,将外袍脱了下来,整理了一下,看到了道人身前的火堆。
书生再次显得有些颇重礼节的上前,弯腰拱手说道:“冒昧了!”
“可否借用一下火?”
道人曰:“请便!”
二人终于借着火群暖,将外衣和身上的衣服烤干,才感觉回过神来。
书生何世景站起身,打量着周围。
最后仰头看着台上只剩下半截的川主泥塑,
叹气说道:“岁月当真是可怕,不论是多么的强大辉煌的,自认为永恒不变的。”
“最后都会被告之,只不过是玩笑一场。”
“道长您说是不是?”
道人却连眼睛都没有张开,只是一笑。
“你怎知道祂们曾经强大辉煌过?而不是生来就只是一堆泥塑?”
“未曾历经过万古江山,看过那沧海化为桑田,又如何知道没有永恒不变之物?”
何世景原本想着就话语显露一番自己的才学和不一般的见识。
此刻顿时哑口无言。
更觉得面前这道人不一般,那话语里一句一言透露着的高高在上和亘古岁月的沧桑,不敢再随意开口说话了。
反而静坐下来,悉心请教的问道人刚刚话语之中让其感觉到震撼的地方。
“还请道长赐教。”
“何为沧海化为桑田。”
此方天地还没有人听闻过这沧海桑田之事,书生更是如此。
石宗也好奇,此刻也闲着无聊,便也问道:“道长!何不与我二人讲一讲,这沧海化为桑田是怎么一回事?